畢夏普 · 戴維斯
latest #16
掰噗~
5 years ago
有這種事!?
記錄摸索變化。
正式成為代行者後,他執行了很多任務,想必不是第一次接觸溫柔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快樂的團體。過去的他執行任務可能遲疑過,但後來便不再因此動搖,那這一次為什麼會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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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對妮艾動手沒有遲疑,看出那時的他信念並沒有動搖,他依舊是一個完美的代行者。以此為分界點,相似的場景和不該出現的人影嚴重影響到了他。
那一瞬間,在火海中的不是代行者畢夏普,是當年那個小男孩。他看著妮艾的屍體沉默,在面對其他代行者時的恍惚,還有沒有立刻離開的遲疑暴露了這點。

其實那時他也還不清楚是什麼感覺,更多的是迷茫。「該走了。」是對自己下的命令。

這是第一個刺激。
此時的他莫名有些焦躁和心神不寧,甚至在後來和其他同伴的相處中,誕生了「如果先生要殺了他們,怎麼辦?」的糾結。

按照畢夏普對他家先生的「愛」,和他的性格來說,這樣的遲疑只需要平復一陣子,或是再見上一次先生,詢問並獲得答案後,他就又會是完美的代行者。
但在這個時候,思緒仍舊動搖的他,被同伴私下叫了過去,一字一句剛好激發了他最近的遲疑,甚至讓他開不了口反駁,因為那個火海的身影。

那是唯三個,比他家先生更能影響他的人之一。
他在聽完那些話後,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思緒一片混亂,根本找不到答案。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原本相信的一切被打上了問號。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向星空。

其實此時的他,潛意識已經發現自己可能做錯了一些事,但信念和情緒的矛盾衝突,讓這個想法暫時浮現不出。
他需要時間,但接下來的事並沒有給他時間。

他親手殺掉的人回來了。
恐懼在一瞬間籠罩了他。糾結?矛盾?仿佛一切都被擊潰,他眼中只剩下那個女孩。他甚至沒辦法做出對應的表演,沒辦法說出該有的謊言掩蓋真相。

他里所當然地察覺了那女孩的異常,他心底甚至接受了女孩可能對他做的事情。那一聲「好,聽你的」和「你說得對。」表示了他的順從。

劊子手殺死了女孩,該有個人殺死劊子手,不是嗎?
原本,他應該伴隨著痛苦沉淪,像是審判台上的被告等待法官宣判罪行,並接受相對應的刑責。但下一個意外又出現了。

隔天起床,另一個女孩和妮艾一起消失了。
他震驚而迷茫。不該是她,消失的人不應該是她,應該是自己才是。

而在這個時刻,前一天晚上和他說話的同伴,一句「他還沒辦法違抗他心中真正的主人。」再次影響了他。

畢夏普的病態來自於錯誤的引導,但他本人是溫柔的。即使是在平常,不牽扯任務時,他都會對一同執行普通傭兵任務的人伸出援手,何況是現在這個如此動搖的時刻?

混亂的思緒全被撇除到一旁,他只剩下一個想法。應該要找回那個女孩。
到達目的地後,戰鬥開始前,那人的一句「希望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使畢夏普停下了腳步。

某個東西在那瞬間被擊碎了。應該說,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中,「面具」早已浮現裂痕,這句話只是最後的一擊。

他說:「我知道。」

心緒動搖,腦袋一片混亂時,權衡利弊做出理性選擇是不可能的,一切行為遵照當下最強烈的情感。而在那時,對先生的維護和尊從第一次往後靠,曾經殺害妮艾這件事占據了整個腦海,所以他坦誠自己的罪行。

「我殺了她。」
但他仍舊愛著他家先生,雖然產生了質疑,甚至脫口而出自己接受了指令,但他仍沒有揭露自己的身分。

情緒在坦誠的瞬間衝上高峰,又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而驟降。

他注意到,哪怕自己坦誠了罪行,妮艾也沒抖露他都身分。
為什麼?新的疑問誕生。

先生是否做錯了?自己是否做錯了?妮艾希望自己變成什麼樣子?

他不會坦誠自己的身分,即使他的同伴們不會滿意這個答案。畢竟他對他家先生的在乎是真的很強烈。但他開始想找尋答案,想更加深入了解他家先生的作為,想確認自己到底該踏上哪條道路。
除此之外,妮艾的話語也確實扎根在他心中。

坦誠罪行之後,他仍可以再次向妮艾揮刀。雖然沒有動手,但他心底很清楚,如果真的必要,他可以再殺掉妮艾一次。

為愛而不顧一切,為愛而奉獻一切,為愛而不擇手段。這是畢夏普心中最深的溫柔,也是最扭曲的瘋狂。而在那天之後,又因為妮艾的話,而誕生了另外一項。

只有惡才能阻止惡。

他還沒察覺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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