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样不行。像新生儿一般蜷缩着躺在床上啜泣——不行,这样不行。他告诉自己,理智告诉他,这样不行。他尽全力伸长手臂拿来床头柜上的刀,然后他开始计数。
他从来没有想过死,他知道死亡毫无用途,他的死不会让神子复生,说到底他们其实算得上毫无干系,而他就这样被扣上了杀人犯的头衔,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清醒的,他只感到惋惜,再添上一点悲痛。然后有人喊他凶手,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这些声音日夜困扰着他,然后他崩溃,他斥责自己的无用,仅仅是这点程度就被击倒了吗?你不是要追求胜利吗?自己的房间究竟有多少安全感可言他无从得知,他的泪水好像无穷无尽,即便他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尊严是此时此刻最为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