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潘朵拉盒子的人】番外
——與獵手的會談

時間:事件發生後九天
地點:飛羽製藥

飛羽製藥——位於新宿市區的上市公司,你們因為某種原因來到了這裡。

推開門進到內部,與那高科技的公司名不同,屋內的裝潢呈現古典風格,地球儀、裝飾鳥籠和吊燈以及大量的書櫃陳列在店內。

裝飾著彩色玻璃的窗在正上方,旋轉式樓梯可通至二樓,店內放有多張桌椅,一進門便可看見L型吧檯與懸掛著的高腳杯及放置在內側的濃縮咖啡機。
latest #54
門上鈴鐺的叮噹聲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你們稱不上熟悉、卻有著一面之緣的男人打了招呼。
「歡迎光臨——」

他反應性的回答,抬起頭來時順手將檯面旁的眼鏡拿起,佩戴上。

「啊、」

他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
立即下載
東迷 \(`∀´ タナト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海澤踏入與公司名稱相違和的書香室內,踏步走近唯一在店內的人。

在與伊集院相隔吧檯的距離之後,海澤只有冷淡的這麼開口。
「你好,長老。」
https://images.plurk.com/2iE7ogJu0ZzVMTmrW0t3TZ.png
「嗯、這邊請,這裡不方便談話。」

他意識到了你使用那個名字稱呼自己,伊集院走出吧檯內,把店門口的營業中牌子翻過來。

他領著你進到裏頭,在最深處的一個書櫃一旁按下了藏起的按鈕,就像是電影撥出的那種暗道,書櫃往一側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純白色的長廊和一座運輸用的大型電梯。

伊集院從口袋找到了卡片、再前方的掃描器刷過卡、掃瞄虹膜和指紋,電梯這才亮起燈啟用。

「這裡就可以了,呃......你是哪一位 ? 抱歉,我協助的英雄有點多......會這麼稱呼我的人也不少。」

他走進電梯,並且按著開門鈕向你問道。
海澤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觀察對方神情般注視一眼之後跟著走進電梯才回答: 「代號Shin119,可以叫我Shin。」
「啊,是Shin啊,那麼你是來探望Gold Shadow的 ? 嗯......因為一些私人隱私因素,他的鎧甲還沒有修復完成,不過我有託認識的英雄過來協助電力補充。」

他語氣輕柔的向你說明道,在確認了你的身分後便按下了通往地下五樓的按鍵,電梯也隨移動而輕微的晃動著。

「Shin的身體狀況還好嗎 ? 那天我實在太失職了......很抱歉我中途昏了過去,結果沒能提供戰場上的支援。」
鎧甲修復?電力補充?
海澤微微瞇起眼,冷漠的視線似乎是想要刺穿伊集院的背脊,不過語氣還是稍微溫和的開口回答: 「不用在意,憑一個肉身之軀能夠活著回來就不算失職。Gold Shadow有醒來嗎?」
「哈哈、我就當你在誇我了,我沒有英雄的鎧甲和力量,也就只有這條命而已。」

電梯門打開,伊集院笑著走出電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沒有開燈的漆黑空間。伊集院將卡片插上空間一側的讀卡機,電燈先後亮了起來,是個放有重型機具和各式電子設備的地方,看起來像是機械的維修廠。

「期間他有醒來一次,不過很快又昏過去了,希望他會沒事,也許你來探望他他會好一點也說不定 ?」

而正前方有個以玻璃帷幕隔著的房間,Gold Shadow的鎧甲就被放置於內側房間的平台上頭。
「我很抱歉基於其他工作人員的安全考量、還有Gold Shadow鎧甲的保護,必須把他放在裏頭......不過現在只有我們,所以等會我會把玻璃撤掉。」

他向你補充說明,似乎是希望這個畫面不會帶給你不好的印象。
「...那就麻煩你了,長老。」
海澤隔著玻璃帷幕看著閒置在平台上的鎧甲,一手也不自覺放在玻璃上回應。

印象中,Gold shadow是外鎧才對。那天晚上,為什麼會被安排到這裡?
糟糕,那時候太開心了,基本都忘記其他人在做什麼。

思量一下,海澤還是突兀的開口詢問一旁的伊集院: 「對了,有件事我忘記問了,對於英雄這個身分長老知道多少?可能那時候有人問起,不過我沒什麼印象。」
「啊、好的,請等我一下。」

他拿起手機,像是在處理繁忙的事物一樣切換了好幾個聊天室回應訊息,在告一個段落後,他走到一旁的操作儀器旁,用口袋裡的鑰匙打開電源,掃描了指紋後那道玻璃便開始向上升起,與此同時,他也一面回應你的提問。

「嗯——大概是知道全鎧、半鎧、外鎧,以及陰影的幾種特性和英雄的顏色屬性......還有擁有App和聊天室,基本上與一般的英雄知識差不多,不過很多地方只能靠想像的,畢竟我看不見陰影,也沒有那個App。」

「這些都要多虧了其他英雄們的協助,他們願意信任我......也告訴我很多相關的知識提供我得以協助活動的資訊,飛羽製藥以前留下的資料也有很多幫助。」
「嗯......我兒時被英雄給救過,所以一直都很想要幫上忙......但是無論如何那個App始終沒有出現在我的手機裡。」

他的語氣有幾分感傷,待玻璃完全收起,他才回到玻璃窗前方,望向你。

「不過用這樣的形式協助我也很開心。」
東迷 \(`∀´ タナト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是嗎。」睨眼看著從頭到尾笑的溫和、似乎所言不假的伊集院,海澤只是吐出附和便朝Glod shadow靠近。

他微微傾身的低頭注視平台上的鎧甲,像是自言自語的對著鎧甲說話: 「...真傷腦筋,我對無機質的鎧甲沒有親吻的興趣啊。」
「呃、雖然如果有必要性的話我是可以做到......可是這有什麼效果嗎 ?」
伊集院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雙手放在臉頰上頭掩飾著羞恥,他不知道親吻與Glod shadow之間的關聯性。

「不過我有補充電力了,雖然有很多損傷尚未修復,但照理來說應該是可以運作......試著搖搖看叫醒他 ? 」
海澤似乎輕輕從鼻子吐氣表示嘆息,伸手搖晃些許重量的鎧甲,明顯一副嫌麻煩的態度開口:「喂,無臉男,快醒醒。」
「啊、那個、要稍微溫柔一點哦......畢竟他好歹受傷了.......雖然是外鎧但是、但是心靈還是很脆弱的喔 ?」

伊集院沒有把那副鎧甲連接著疼痛的事情說出去,因為那屬於Glod shadow本身的私人領域,基於機構的考量,他不方便把這些事情透露給別人。

「也許稍微等一下......? 不行的話我再試試看怎麼叫醒他吧、放難聽的歌給他聽之類的......。」
「...我知道了。」
海澤看了一下四周,接著視線轉向伊集院: 「可以讓我跟他在這裡獨處一下嗎,長老?」
「可以哦,不過事先向你說明,這裡的儀器、以及這個房間內放置有很多機密資料,即使都有上鎖,這個房間內仍然設置有監視攝影機,而憑我目前的權限是無法關閉的,這點希望你能理解。」

伊集院點點頭,語帶歉意的向你說明,他也向你指出了房間內25台監視器的位置,以房間的空間坪數來看,這些監視器的數量簡直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有無論如何都不想被知道的談話,那可以在監視器死角進行對話,如果談好了就按一下這個鈕,我在樓上的櫃台會看見。」

本來有玻璃隔著的房間一旁有個觸控螢幕面板,上頭顯示著字體,其中最上方寫著「一樓櫃台」,語畢後,伊集院便搭乘電梯離開。
向伊集院點頭表示理解並目送他離開之後,海澤這才再次低頭看向Gold shadow: 「...裝死也該有個限度吧,Gold shadow?」

說完,他有意無意猶如把玩的搖晃著鎧甲。
「你想死在這裡我是無所謂,我也不想管。不過在這裡不是你自願的話,現在就快給老子醒來。」
海澤搖晃外鎧的手被搭住。

在Gold shadow身邊,魔術師模樣的陰影比出噤聲手勢,而魔術師模樣的機人身軀浮現格子紋路,接著自我解體,像撲克牌收合一樣折疊縮小。

最後留在海澤手上的,是一台幾乎要裂成兩半的手機,螢幕顯示兩則訊息。

APP移除成功
短訊發送失敗:To 拉麵店老闆 我東西忘在店裡了幫我留著
再回頭,已沒了陰影魔術師的蹤跡。
魔術師的陰影在周遭的陰影群相當突兀,海澤確認對方消失之後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機,接著邊收進口袋邊低語: 「這次就當我自找的吧。」

走到伊集院離開前所說的螢幕面板,海澤毫不客氣的開始瀏覽起螢幕上的其他按鍵。
你發覺只有最上方的「一樓櫃台」按鍵字體比較白,而其他按鍵的字體呈現灰色,後頭還有一個鎖頭icon,看上去並不能點按。

按鍵由上而下分別為

「一樓櫃台」、「B1資料庫」、「B2倉儲區」、「B3臨時住宿區」、「B4練習場」、「危險警示」。
海澤沈默的背下按鍵內容,確認自己沒有背錯之後才按下「一樓櫃台」的按鍵。
等待一段時間後,伊集院搭著電梯下來,電梯門打開後,便按著「開」的按鍵。

「你要帶Gold shadow回去吧 ? 進來吧,應該沒有其他事情了 ?」

他向你詢問,確認你沒有要在這裡處理其他要務。
東迷 \(`∀´ タナトス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剛才看了一下樓層螢幕。」
海澤沒有踏進電梯,而是注視對方的突兀詢問: 「如果英雄有暫時借住的需求,這裡也有提供服務?」
「啊,你說那個啊,那個是提供給需要臨時庇護的人,因為位於機構內側,申請是有點麻煩,而且......」

他敲了敲電梯的牆面,並從口袋取出他啟動電梯時所使用的卡片晃兩下。

「畢竟這裡有許多牽涉到英雄身分的資料,為了保護資訊和居住在那邊的人的安全,這裡的電梯沒有我的指紋、虹膜、卡片是無法開啟的,如果有需要臨時住所,可以向飛羽製藥提出申請,我們會聯絡當地有合作的旅館。」
「原來如此...謝謝你詳細的解說。」
海澤點頭表示理解之後便走進電梯,在伊集院身後突兀的冷漠接續: 「真是棟相當良好的監禁--不對,是英雄收藏櫃比較貼切吧?不過,這裡相對的也有一個致命的危險,不覺得嗎,長老。」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樣想......這個機構所保存的資料是攸關英雄的身分,因此才有如此嚴密的保全,我也不認為我有哪裡做得不對......」

伊集院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他的語氣有些無奈,為自己被誤會而感到錯愕的表情不像是裝傻,

「如果這個誤會是Gold shadow引起的,事關飛羽製藥的清白,我必須做出反應,之所以將他放在那裏是因為要進行鎧甲的修復,而我也正在等待CATA與我聯繫,我並沒有限制他的行動,這點你可以自己詢問他,」
「至於你所在意的那個樓層,是用來保護受到特殊狀況而生命受到威脅的人,大多數的保護人年齡在16歲以下,基於保護他們的原則.......」

伊集院拿下了眼鏡,提起這裏,他的語氣變得堅定且毫不打算退讓。

「如果你要強硬的打開那裏,那我就是毀壞自己的雙眼,也絕不會讓你過去。
面對強硬果敢的伊集院,海澤第一次在對方面前笑了出來的歪頭。
「清白?您好像誤解了,長老。我不介意你建設這裡的理由與動機,因為感覺很有趣,所以我暫時不會去干涉這裡一切的行動...暫時,吧。」

語歇,海澤乾脆的邁步向前欺近伊集院,手臂以稍重的力道打在對方耳邊的電梯牆面。冰冷的表情也逼近對方摘下眼鏡的眼臉,似乎連呼吸的寒氣都能清楚感受到。

「我剛才說的危險,是指這裡的一切都是只有你才可以控制啟動。也就是說,當自稱英雄的假英雄現在就把你殺掉,待在這裡的英雄也就會失去保護傘,沒錯吧?」
「不會的,面對這樣的狀況,飛羽製藥自然做了應對措施,要替補我的人要多少能有多少,權限就會立刻轉移到下一個長老身上,」

他彈了下手指,在電梯的一角有類似準星的紅外線光芒照射在了伊集院自己的額頭上頭,那是像監視器一樣的半圓形儀器。

雖然這個狀況出乎他的想像,但還在預料範圍內——與英雄會談、更別說是他不熟悉的英雄,使用肉身的他自然要用上更多的防備。

他將眼鏡重新戴回臉上,冷靜且毫無動搖恐懼。

「即使那個『假英雄』真的存在,他也會立刻在這裡結束掉,麻痺毒氣也好、對鎧甲的穿甲武器也好,這座電梯作為唯一連通樓層的設備,自然配有即刻的反應措施。」
伊集院的陳述以及他額頭上的紅外線光芒似乎逗笑了海澤,忍不住冷笑一聲。
「呵,就當作是這樣吧。」

說完,似乎覺得這個狀態沒做什麼實在太過無聊,於是親一下對方無防備的臉頰才抽離身體: 「對了,你戴那副眼鏡如果沒有輔助功能,勸你別戴了。看起來只會被酸的更慘哦,長老。」
「這個我就當作算了,但會保留著法律追溯權的哦,如果這個吻沒有輔助功能,那我也勸你別這麼做了......」

他面對對方的舉動,並沒有特別的反應,而是抬起熟指了指上方的監視攝影。至於那副眼鏡,它確實沒有特殊功能,不過對他而言有別的涵義,因此它並不打算理會男人的建議。

「畢竟現在的情勢很危險的,飛沫或是肢體接觸都要特別避免哦,嗯 ? 」

電梯門打開了,伊集院走出電梯,到了門前打開通往外頭的玻璃門。
「你又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海澤留下這句話,便乾脆的走過伊集院身邊走出店面。
「因為是不是故意的對我而言無所謂。」

伊集院半掩上門,站在門口輕鬆的留下了話,他沒有將營業的門牌給翻回營業中,而是走進了店內,翻閱起放置於櫃檯的書籍。

而你也從門口看見了店面二樓的一側書櫃走出了一名外國面孔的男人,他僅是輕瞇著雙眼,注視著你的目光並不帶善意,而更像是警告。

反觀,注意到外國男子的海澤沒有因為對方充滿警告的眼神而退卻,只是彷彿隨意打招呼的輕輕舉手敬禮一下,沒把對方傳遞過來的情緒放在心上。
男人並沒有理會你,他僅是注視著你,就在你抬起手招呼時,他閉上了雙眼,朝著外頭玻璃門看不見的角落離開了。
是英雄嗎?還是...
海澤自然的收起手,不再理會身旁近距離注視自己的陰影轉身離開。
————
飛羽製藥,下午三時。
————
伊集院闔上了書籍,閱讀完書本會讓他有些疲累,雖然他不太擅長記住人臉,但是一但看過了的文字、建築或數字他就絕不會忘,而這也讓他需要經常補充糖分或熱量。
「......您心情好像不太好。」

金髮的男人給他送上了咖啡,豪不留情地被甩在地上摔得粉碎,咖啡液也灑得一地。

誰讓你說話了。

雷諾瓦顫了肩膀,低下頭,就像他以往做的那樣,只要不要反抗,伊集院不會再做些什麼。
「你去陪陪庇護所的孩子們,別在我面前晃。」

「好的。」
雷諾瓦頷首表示理解,從伊集院那邊拿了卡片,經過幾道繁複的程序、掃描虹膜,他總算進入了電梯。

飛羽製藥提供某些案件需受保護的證人居住,多半是屢次受到騷擾、生命受到威脅的對象,而這一切也是經合法程序辦理的,這裡發揮衣食、教育、娛樂以及庇護等作用......眼前的事物無一不是世人所認為的「正義」。
所有的、所有的庇護對象都很喜歡伊集院,無一例外,他對孩子很溫柔,又知識豐富,頗有大人的模範,即便雷諾瓦並不喜歡他,他也必須得要裝作喜歡。

「如果沒有飛羽製藥」這個問題他思考過好多次,他想起今天在電梯攝像頭所聽聞、看見的。

——要替補我的人要多少能有多少。

雷諾瓦深知不是那樣,能夠代替伊集院的假象正義並不是如此之多,沒有人可以取代他,與其思考「沒有飛羽製藥會怎麼樣」,他想他思考的其實是「沒有伊集院會怎麼樣」。
是的,伊集院是個惡人,無庸置疑,新田的事情他至始至終都瞭若指掌,可是他沒有出手拯救新田。

拯救了,然後呢 ?

飛羽製藥可能會失去援助、只要伊集院辦事不利,也會失去上頭提供的資金給因受傷而無法自理生活的英雄,這個庇護所提供的一切也到此為止,而飛羽製藥的下一個繼承者也不會如伊集院一般投注於救援活動。
所以,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想起伊集院曾經對他說過的某段話,
「雷諾瓦,你知道世界是靠著壓榨著不幸者、提供給某一部分的幸運者運作的嗎 ?」

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還不被他厭惡的伊集院這麼問他。

他列舉了許多案例、許多社會幫助人重新振作的案件、表示人們確實的在幫助其他同族,讓大家擁有平等的生活。

「可是你卻無法否定這一切存在,而且無法改變。」
「便宜的東西、方便的設備、高科技的普及化,」

「你知道他們一直都在,你只是不願意看見。」

伊集院的眼裡帶著悲痛,他曾經以為伊集院是個理解他的男人,因為他在談起類似的事情總是看起來很難受。

一個人的犧牲,若能帶給五個人的幸福,你會果斷的選擇嗎? 雷諾瓦。
他沒有回答,至今他都沒能回答。

雷諾瓦離開電梯,來到了地下三樓的臨時住宿區,有些飛羽製藥的醫療人員走動在這裡,因為這裡有負傷的庇護對像。

隔著一面玻璃隔離窗,雷諾瓦看著那個戴著氧氣設備、身體插滿管線的孩子,他記得是因為槍擊案而被送進來的,總而言之,在申請到保護令以前,這個孩子會暫時留在飛羽製藥接受完善的治療。

那個孩子看見了他,抬起手對他揮揮手,這回他沒有離開,雷諾瓦敞開他許久沒有露出的笑容,對著孩子回應,他走向前,開啟了麥克風。
「你覺得幸福嗎?」
那短暫的問答是他的唯一救贖。
————————與慈愛者的會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