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PG》漂浮吼吼鯨◓御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劇情】
*時間軸:出遊之前的那個三月

「呼嗷……」御打著哈欠從浴池出來,剛泡了熱水的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身邊還冒著少許白白的煙霧,正想著要去廚房拿點牛奶,卻在路過大廳的時候,瞥見了一個金黃色的影子。

御愣了愣,改變了原先的路徑,轉而往那個身影所在的方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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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一點看,御才發現那個陌生的人類感覺意外地很年輕,看上去和霜月的外表年齡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更小一點,而他手上抱著一疊紙張,似乎正在努力研究如何將紙正確攤平地貼到委託版上。

看著此形此景,小小的壞念頭自然地在腦海中成形,御刻意悄聲無息地飄到了他身邊,歪歪頭,看著金髮少年認真地忙活著,好半晌,看著他一直徒勞無功,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做什麼啊嗷?」

「貼委託啊,我們的事情有點多……上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樣冷清的地方哪有人會接……」那人頓了頓,似乎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和某人對話,瞬間往側邊跳了開來,甚至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手上的紙張也隨著四散到地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御。
「嗷?」因為被說主屋冷清,御便掐著手指,想想其他幾個有段時間沒見的團員的下落。

因為最近雖然回暖了,但似乎對火系而言還有點冷,玲玲大概還窩在房間裡……至少委託版是有段時間沒更新了沒錯、薇薇則一如既往地在處理公務的那個獨立小屋子,除了偶爾回來休息的日子,御根本見不到他、霜月月在睡覺、承軒軒跑出去旅行了、剛加入的暻郁郁好像在和他看不懂的文字符號奮鬥 (俗稱寫程式)。

將其他成員的動向全部回想過一遍之後,御才將注意力轉回了面前還處於驚恐中的人類身上,一邊因為他的反應之大而感到有趣地笑了出來,一邊回答道:「不過有些咱也可以接啊嗷!」
於是,在一段簡單的溝通與確認之後,御接下了先前少年想要貼卻遍尋不著門道的委託,並在少年的堅持之下,跟著他走到了藏在中點村某處的小酒吧,替他確認委託單和暗號之後,才和御分手各自行動。

——直到很久以後的某日,御獨自拿著委託單來到這裡,才知道少年堅持要御和他一同過來,不僅僅是因為這間酒吧地處偏僻、鮮為人知,更是因為這樣可以為他免去超多麻煩,並省下處理事情的時間和心力,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回到現在,酒吧的老闆——根據實際的工作內容,也許不該稱呼他為老闆,但是御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怎麼叫他,所以姑且維持這樣——領著御走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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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酒吧的二樓都是包廂,或者是可以供客人借宿的空間,而這裡看起來就屬於後者,每個房間門上都有著一個寫著各自房號的門牌。

御注意到這裡的走廊長得不太合理,從外頭的建築規模看來,酒吧內部不可能擁有比一條吼鯨王更長的空間,但是現在呈現在他面前的這條因為空間狹窄又長,一眼望去彷彿無窮無盡的走廊,卻是有起碼兩條半以上的長度。

酒吧老闆在走廊中間的其中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解下了腰間的鑰匙,喀啦一聲打開了門鎖,畢恭畢敬地對御說道:「這裡進去就是總部的櫃檯了,祝你好運。」
在門開啟的瞬間,一陣光炫目得御幾乎睜不開眼睛,直到御覺得差不多了,而將眼睛睜開時,面前的景色已經和先前大為迥異。

不知何時他已經身處於海中,包圍著他的,正是他熟悉的深藍海水。

透明的水晶構成了他腳下的地面,仔細一看,還有許多顏色形狀各異的貝殼零零散散地鑲嵌於其間,卻不妨礙他一眼就看見地板下悠游的魚群。
梁柱是白色和透明的兩種石頭構成,外面雕刻著各種不同神話裡的獸類圖樣,御似乎還看見柱子裡頭流轉著奇異的光。

而在他上方,則是以類似白色大理石的材料製出的天花板,層層疊疊好幾層,堆砌出了具有許多尖塔的屋頂,而屋頂的每個尖端又都是透明的水晶,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天窗,可以看見上面的景致。

這裡並沒有燈,就憑著從天窗透進來的水面陽光照耀著整個大廳,所以地板上還投影著網狀的水波紋。
御四處張望著,最後終於在大廳角落找到了一個同樣由大理石構成的櫃檯,以及一位整個看起來幾乎和櫃檯的桌面一樣白的人。

「那個嗷、酒吧老闆說這裡是……總部麼嗷?」御飄了起來,趴在櫃台的一邊,看著另一側的那個人,向他攀談、詢問。

「唔啊,雖說應該要習慣,但水裡真的很麻煩啊……」坐在櫃檯裡頭的白髮青年彷彿沒有聽見他說話,自顧自地抓了抓自己那頭溼答答的亂髮,嘴裡滴滴咕咕地碎念著。他的情緒似乎有點暴躁,不知道是單純因為討厭水,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那你為什麼要呆在水裡啊嗷?」御忍不住問道。

他在過來的路上就注意到了,這裡雖然叫做「總部櫃檯」,但它是類似變異之家的亞空間一樣的半獨立空間,現在所在的大廳就是這個空間的全部了。既然不是整個「總部」都泡在這片水裡,如果青年不喜歡的話,大可以把櫃檯放在別的地方或者乾脆換工作。
「小鯨魚,我跟你講,這裡是依據你的想像捏出來的,才會變這樣,下次進來之前給我想一個陸地上的櫃檯。」白髮青年略為煩躁地用一隻胳膊撐著臉頰,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敲擊著白瓷般的桌面,隨著敲擊的動作發出了叩叩的聲音。

「對、對不起嗷?」御慌亂地道了歉,對於青年的指控有點束手無策,感覺自己有點無辜:「老闆、老闆他沒和咱說嗷?」

「啊,其實也沒什麼啦,我真的應該習慣一下……」似乎真的不太適應水中環境,青年的眉頭從御看到他開始就一直皺著,但他像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似地,用力搓揉自己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並坐直了身體,對御露出了有點彆扭的笑容。

「那麼,先歡迎你來到時空交易所……啊對了,這裡基本上就是你說的總部。」
「委託單有帶來吧?很好很好——」看見御手上那張由他們機構派發的單子,白髮青年露出了比剛才好看多了的滿意笑容,伸手接過委託單,一邊嘮嘮叨叨地和御講委託相關的事情,一邊在半空中點點劃劃,頭一低一揚地動著,像是在對照著什麼他看不見的資料。

在他漫無邊際地呢喃著的話裡,御得知了白髮青年是總部櫃檯的負責人,名字就叫白,一個字而已。

而這次的委託,內容是讓他過來接更多委託——用白的原話去掉一些離題發言來講,大概是:事情太多了業務爆炸,需要委託別人來支援,又因為事態緊急、加上混雜了太多不同類別的工作,所以只好直接把願意接任務的人叫過來問他要接哪些。

其實他好像還講了很多雜雜七雜八的東西,御總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有聽沒懂,不過根據他平時的經驗,聽不懂就省略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約莫一分鐘後,白操作著某樣東西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隨後,他將手掌一翻,桌子上空、御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委託版,上面有一張張同樣是半透明的委託紙。

「好厲害嗷嗷!」御驚奇地喊了出來,同時伸手戳向其中一張紙的位置,卻並沒有感受到紙張應有的觸感,而是直直地插了進去。紙張邊緣呼應著他的動作發出了微光,這種超現實的感覺,像是他曾在一些世界看過的投影科技。

「小鯨魚,為了你的生命和肝的安全,我建議你不要亂玩,因為戳了的任務就是要接下來了哦。」

第一次看到這種神奇委託版的御正躍躍欲試地想再戳一張委託單,就聽到委託版發出了悠長而帶有些警告意味的聲音,讓他的手瞬間停滯在了半空中。

不過,儘管他緊急煞住了車,感應過於靈敏的委託版接受到微弱的反應,還是亮了起來。
他愣了愣,連忙讀起了自己無意間接下的兩個任務的內容。

在看清楚了任務簡介之後,他就鬆了口氣。兩張都是要求他把一些物品移動到指定的位置的簡單工作。雖然其中一張特別註明物品很重,但他也碰過差不多的任務要求,所以並不擔心自己能不能拿得動。

不止如此,他簡單地瀏覽過更多委託單後,意外地發現這裡大多數的任務都是他曾做過的類型。

第一次看見這麼神奇的巧合,御興沖沖地在委託板前飛上飛下,又挑了幾個剛好能夠和先前的兩個任務順路完成的委託,直到感覺做完後就會沒時間吃飯了,他才停下了還想繼續戳戳委託單的罪惡之手。

在他重新坐定在椅子上後,委託版——其實是委託板後那人的聲音隨之響起:「那就這七則,該有的報酬你都會有。」

在他應了一聲後,整個委託板逐漸化為細小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看著御因為還沒反應過來而顯得呆愣的表情,白很努力地憋著笑,盡責地為自己的客人解說:「再來只要等單子印出來就好啦~」

「不過據說我們最近很忙,所以他們動作都慢吞吞的,我猜要十五分鐘以上吧——這段時間我們來聊聊天吧。」明明忙碌的是自己的所屬機構,白依然事不關己地說著,並且換了個比較輕鬆的姿勢,雙手交握著,對著御咧開了一口白牙。

「你在的組織,變異之家是做什麼的呢?」

「嗷?你這麼問咱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啊嗷……」御抓抓頭,又抓抓臉,小腦袋不停地轉著,但是卻無法組合出幾個連貫的字句,事實上,御連要從哪裡開始說起都想不到。
「啊,那我就先說吧,這裡是時空交易所,就是一個會把各個世界的物品、委託、情報等東西傳來傳去的機構。」看御一副困擾的模樣,白便先行開口,說起了自己所屬機構的事情:「舉例來說,你常接的那種委託,委託人常常來自不同世界、然後需要的也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吧?」

等到御同意地點了點頭,白便開口接著問了下去:「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條件下,委託單是怎麼跑到你的世界去的?」

他知道主屋島多半是玲喵會拿回來,但玲喵也是從秘境各個地方的委託板拿回來的,那又是誰把委託弄到秘境來的?

御捧著臉思考這些從來沒去想過的問題,越是思考,他就覺得他的腦袋越來越沉,最後,幾乎都要貼到桌上去了。
御想起了先前突然出現在主屋的那個人類少年,他手上也是抱著一大堆委託單要貼到不同的地方,便恍然大悟地抬起臉來回答道:「嗷嗷!難道就是你們拿去貼的麼嗷?」

白聽見了他的答案,毫不客氣地噗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可能嘛,如果真的什麼都往我們這邊丟,就算負責派發的人是八爪章魚,他也會頭痛到爆吧。」

「如果是水母的話呢嗷?水母有超多觸手的嗷嗷!」御說著,努力地快速揮著手,讓他的手出現殘影,像是沫薇的那些觸手一樣。印象中薇薇好像有八十八隻觸手嗷!

沒想到,聽到他的回應,白笑得更厲害了,連說話都說得有點斷斷續續的,甚至好幾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那不還是只有一顆腦袋嘛,一百張文件就算有一百隻手也無法同時搞定啊……如果你認識哪隻可以不用讀文字就知道怎麼處理事情的厲害水母就當我沒說。」
御捧著臉,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他的印象裡面,沫薇應該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但是其實他也不清楚沫薇是怎麼處理事務的,他只知道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看了就覺得頭痛,感覺可以一直沒日沒夜處理文件的沫薇也是另一種的神奇境界。

「所以啦,這個過程其實有很多方法實現,我們就是其中一種管道。會有人負責分析所有世界分別有可以接哪些委託的人,然後把委託分發出去,要是太久沒人接就趕快換地方放,或者像今天這樣直接發委託單讓人來挑喜歡的任務。」

白繼續說著那些隱藏在平時看似理所當然的事情背後的真相,御則一邊聽著,一邊驚奇得連額側的魚鰭都微微地張了開來,將帽子上的魚鰭一同頂了起來,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後來,白似乎說得有點口乾,便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在這一整片海水裡,給自己盛了一杯淡水,咕嚕嚕地喝了起來,另一隻手則習慣性地比著七字,對著空中轉來轉去。

在吞下那一杯水的下一刻,白的食指便對向了御:「那麼換你講看看吧?」

「可是嗷,我們的成員也不是都做差不多的事嗷……」御抓抓臉,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因為每個成員都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所以很多時間其實他們也碰不太到彼此,尤其是最近幾個月,這樣的情況越來越明顯。

而在他因為整天獨自呆在基地看著相同的景色太過無聊,所以開始接各種好像很有趣的委託之後,就更沒怎麼和其他成員產生交集了。

對於御的困擾,白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不要在意~就只是打發時間聊聊天而已,想到什麼就說說看吧,不然就說說你同伴是怎樣的人、做什麼事情也可以啊?」
於是御捧著臉思考了一下後,他在白的引導下,開始說起了變異神奇寶貝的事情,從他認識玲喵的過程開始,到主屋島的成立,再到成員們各自的近況。

不知不覺地,單方面對陌生人說自己的事情,似乎沒有從前一直感覺的那麼困難了。

當御回想起那日的對話時,總會忍不住地想,如果說聽人說話這件事也有天分的差別,那白大概就是天賦異稟的那種人。

他會認真地看著御,卻並非是咄咄逼人的視線。即使御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也不會多做催促。如果御想不到要說什麼,他就適時插上問題,讓御有其他的話可以講。
在愉快的談話中,時間總是會過得特別快。

若不是因為對方突然中斷了對話,御幾乎要以為這次的談話會一直繼續下去。

「哈啊……雖然很想再聽下去,不過你好像該走了。」白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因為維持相同姿勢而有點僵硬的身體,而後,指指自己的身側,示意御往那邊看去。

御這才注意到,他先前所指定的那幾張委託單,不知何時、又是如何出現的,正靜靜地躺在一旁的桌面上,孤零零地等著有人注意到它們,甚至理應可以防水的特殊紙張,其角落正逐漸被海水侵蝕,泛出了些許深色的痕跡。
見狀,御一把抓起了那疊紙張,浮了起來,離開擺在櫃檯前的椅子,對著這個聊了好一陣子的人用力地揮手喊道:「再見了嗷!」

「再見。」白笑著回應他,同時又在他看不見的面板上操作了幾下,幫他開啟了一個空間通道,讓他得以離開這個櫃檯空間,「小鯨魚你加油,要是你下次再來幫我們,我就請你吃冰淇淋~」

總之還是寫個劇情交代一下之前聖誕節出來過的白和銀是什麼來歷嗷嗷~
不過銀沒出現嗷,就像白在聖誕節時說的,他這時候大概在辦公室爆肝(?)
白前面感覺心情很差,除了水的問題以外,就是因為大家都在爆肝,他超無聊
然後這個時期的御也差不多這個狀態,也難怪他們兩個閒人(?)會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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