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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首圖由 aaah906 中之繪製
latest #54
季李提著竹簍邁步走到扶陽堂後一處空地,這兒架起了竹竿,便於住客以及花大夫的僕人曬衣。

她輕舒了口氣,這扶陽堂後環境雖小但也舒適,花粉洸捨得享樂也算給她們這些住戶一點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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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衛舞抱著一籃子的衣服到扶陽堂後頭的空地。
花旗這趟出去,理所當然地把照顧扶陽堂(說是扶陽堂,但其實只有照顧他自己與吉娃娃)生活起居的家僕帶走了--在同個屋簷下共處幾天後,花旗吝嗇到一個淋漓盡致的程度,連還在學習理解他人所思所感的衛舞都感受得出來。

正好遇到住在扶陽堂二樓的木禾大夫也來曬衣,她點頭問候。
「木禾大夫,午安。」
「午安,桂太太。」著男裝但脫帽的季李也向衛舞點頭,心想喊對方太太彷彿將對方喊老了,但對有家室的衛舞喊妹妹又更是詭譎,季李決定算了,如果對方有更正再改口吧。

「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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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之|信也
5 years ago
「桂……太太?」第一次被這樣稱呼,覺得有些奇怪,反覆唸了幾次,「太太、太太……。」
在旅程中常聽到這詞,通常是稱呼已婚女子的,自己還沒被如此稱呼過。
「嗯,還算習慣。」她將衣籃放在板凳上,偏頭看著對方--邏輯上沒問題,但還是有她不懂之處。

「為什麼不是衛太太?」
「欸?桂大夫……也姓衛嗎?」將一件裙裝曬上衣架時,因為衛舞的問題讓她怔了半晌,想不懂是哪裡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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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他姓桂,字望南。」
她沒能理解這之間的關聯,邊把藏藍色的上衣掛竿邊問道子。
「我姓衛,為什麼要叫我桂太太?」
「啊啊,因為這邊習慣是喊夫君姓氏的。」
季李這才聽明白其中的問題,想來衛舞的服裝樣式也不大像中原打扮,也許是異鄉人不懂這邊的規矩。

「因為嫁給人家,就是人家家裡的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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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原來……桂沒和我說這些。」
回憶起旅途中所見的家庭,那些人名字和稱謂都喊得理所當然,所以衛舞也沒多問,對於木禾大夫後面那句話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嗯,我們是家人。」

衛舞又拿起一件衣服,甩平甩平。
「……我感覺結婚與否差別並不大,原來在這裡我會變成桂太太。」
「桂大夫待妳好,所以妳感覺差別不大,可以說是一大幸事呢。」季李拿起褲子也同樣輕甩,曬上衣架。
「不過堂裡有什麼讓妳放心不下的嗎?我見妳時常在四處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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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聽木禾大夫這樣說她眼睛一亮,張口想說什麼,一瞬間又不知道該先問哪個。
「那個……。」
衛舞雖然已經過了段時日,但她還是有些在意那瘖人少女的身分,然而更重要的是--第一次來到逐鹿,她很在意這裡是個怎樣的地方?之中的江湖是什麼?貪財大夫為何要備著如此多金創藥?不就只是個城主壽宴嗎?

「 木禾大夫一直都住在逐鹿城吧?」
「我約是四年前來到這裡,去年離開一陣子,年底才回來跟花大夫要間客房住下的。」簡單地交代自己在這裡的時間,季李望向衛舞的臉色,輕輕笑著回頭整整裙子與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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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守衛的事。」

衛舞決定從最令人坐立不安的問起,她將衣服甩上竿。
今日衙門的人上門後不久,桂曲就被趙掌櫃推著趕出門了,接下來對客人趙掌櫃一律說大夫只是出診,然而滿街都在耳語,她根本靜不下來。

「今天大家都在傳說的天水邪教是什麼?」
季李聞言凝起神色,她一早給雅姊姊約出門,不想就在守衛倒地的現場,她只來得及摸一把脈象,聽得守衛飄忽一聲「總覺得你身上氣味在哪聞過……」
但是在她回到扶陽堂後,市街的傳聞大議邪教作惡。

她思忖片刻,嘆道:「天水教三年前開始現跡,但多數只有傳聞,沒有被確實哪件事就是天水教做的事情。傳言道『凡天水教想收於掌中之物無一失手,手段決絕,殺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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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失手、殺人不眨眼……?

「但聽說那守衛沒死。」
她不由自主地跟著眨了眨眼,拿起件衣服甩開。
「既然是邪教,是看得出他們拜什麼神佛?或什麼特徵?」
如果天水教的人真的來扶陽堂……就連衛舞都能推想肯定是來和花旗索命的,但能堤防些總是好的。
「沒死自然最好,但也許只是還沒死。」季李拿起了衣賞,甩開後晾上衣架:「畢竟得讓人看到他背上被刺下的訊息:『春後三五,芙蕖一戰。』」
她側頭思量了會,若以亦藍那身手加上她身邊的烏齊歷,也可以說是坐實了這些傳聞。
「天水教難以分辨,不知是拜哪一尊神佛。他們的衣賞多半是黑色的,衣袖間紅、黃色間隔或繡線。」將衣服擺好後,轉身面向衛舞,一邊指著衣領、肘與腕:「但他們沒那麼傻讓人記得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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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真的有可疑的人來就……。」
頻頻頷首表示理解,簡單說就是天水教是分辨不出來的,記得這些特徵也沒用,她抓起一件衣服,用力甩了下發出『颯』的聲音--然而突然想起和平派的桂曲式敦敦教誨,她搖了搖頭。
「……就把他們趕出去。」
將衣服掛上竹竿。「但把屍體丟在那邊,不也一樣?」
「所以,我現在要跟妳說這個。」
季李笑出聲,從自己腰間的香囊中取出一個細小的銀針,小心的攤開在手中。
如花蕊般的銀針,透著梨花的香氣。

「我早前恰好與守衛擦身而過,而他說對我說我身上的味道他似乎聞過。而這針,是暮梨谷出身的弟子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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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衛舞不解,她看了看自稱是暮梨谷弟子的木禾大夫,又看了看那根散發花香的銀針,直覺告訴她不要伸手去拿那東西比較好。
「『暮梨谷』是……門派?」
「是的,只收女子的暮梨谷,一般都會帶著這針。至於守衛沒死,加上他說道味道一事,我便懷疑可能是我們谷中的弟子刻意為之,再嫁禍於天水;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梨針落入賊人之手,藉此擾亂視聽。」季李將針收回香囊之中,接著再去拿了一件長裙拉平:「加上此次伏滄派大費周章前來逐鹿城向城主祝壽,我想雲集山莊與蘆竹會也不會作壁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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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嫁禍?暮梨谷和天水有仇嗎?伏滄、雲集和蘆竹……?又是什麼?」
木禾大夫的話只讓她心中迸出更多問題--都是女人的地方聽起來還挺新奇的,為什麼會在那樣的地方生活也讓她好奇,其他名詞中,除了『蘆竹會』隱隱約約聽其他行旅之人提過,另外兩者她都不認識,

「所以,這不是個普通的壽宴嗎。」
似是問句又不是,衛舞用力扯了扯衣服問道。
「是否是嫁禍,又為何要芙蕖一戰,誰與誰一戰,尚且都不得而知。」季李聳聳肩:「但終歸應該是天地歸元經的關係,此經相傳記載上乘武功,百餘年前一無名獵戶習得後,橫空出世,聽說一卷手抄稿就在這逐鹿城中。」

季李一邊掛上下一件長衫,一邊娓娓道來:
「至於伏滄派是百年武學門派,裝扮就與前些日子來堂裡說師兄給賊人控制心神的妹妹相差無幾,他們鑽研劍術,行俠仗義,視天水教為敵。雲集山莊呢,則是廣納天下特異名士,以及收藏無數珍寶聞名一方。蘆竹會發跡於竹溪鎮,做鏢局的生意,總舵主乃是雲集莊主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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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對她而言脈絡太雜太多--珍貴的手抄經、邪教、女人谷、百年大派、獵奇者、鏢局、還有哭天搶地的少女--衛舞內心用自己的方式將所有名詞做了約化,稍微理清了些。

「對了。」
還有件令她在意的事,衛舞停下手邊的動作,看著木禾大夫。
「前幾日的藍衣少女和她身邊的男人,也是這幾個門派的人?」
「不知道呢,但我確定那少女應當比我身手要好,然後那位公子能夠悄聲無息進入扶陽堂,大概是發現時他已經在身後了。」季李沒說出亦藍的身份,她不希望下回亦藍再進來就給趕出去,而且現在知道這些也只是平添煩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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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舞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換一個問法。
「……這一年來,那位少女都沒對花旗大夫做什麼,還一直採藥賣給扶陽堂嗎?」
「我只記得聽趙掌櫃說花旗大夫被打昏一次呢,不過後續亦藍都是來賣藥的沒錯,至少我在的時候都是如此。具體妳去問問趙掌櫃吧。」季李苦笑,再放上一套褲裝上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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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叫亦藍。」

即便被打暈花旗都還願意和這人交易,或許代表藥材品質不錯,而能對花旗好的人,對桂一定不會有敵意,她心中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
最重要的事了然,她將視線從木禾大夫身上移開,拿起衣服。
「打暈那件事,我會去問趙掌櫃的。」雖然沒必要詳細就是了,但畢竟有些新奇。
「妳很掛心桂大夫嗎?」
季李隨口一問,將最後一件長褲曬上衣架,便靠近衛舞指指對方還剩下的衣服:「幫妳曬幾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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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沒有拒絕,她表情稍稍柔和了些。
「嗯,就算我什麼都沒有,桂也願意讓我跟著,而我在旅途中和他一起遇到了許多人,我也了解到,桂的心胸真的非常寬大。」

桂曲行事方針很單純,能救治的病人就盡力救治,有人需要幫忙他也盡力付出。然而這一路走來她見識也漸漸累積,即便沒過去記憶,衛舞也能分辨桂的所為多麼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十足的好運氣,這人應該早已曝屍荒野。
「……但他對後果考慮不多,所以總讓人很擔心」
「是呢,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對人好,也沒想太多。」拿起褲裝甩了甩,衣架上兩人加上桂曲的衣物已經要佔去一整個衣架子,季李伸手略略整理衣衫之間:「我也想這樣還是讓妳知道些狀況好,至少妳心裡有底,可以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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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這些事要不要和桂曲說呢?雖然大概改變不了什麼,但她仍覺得告訴他比較好。

「木禾大夫,我還有件事想問,只是好奇而已。」
她先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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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沒像平常戴著帽子,木禾大夫在堂內也總一身男裝,豢養老鷹的白及小姑娘也總穿異域人便於行動的服飾。
逐鹿城的女子穿著彩紗襦裙自然是多數,對衛舞而言比較稀奇的女裝男性也都神色自若,想當然耳,像她們這樣穿褲裝的女性也不少,但木禾大夫特別的地方是--

「為什麼要扮成閹人呢?」
「這呀,得要感謝咱們花大夫的主意。」季李笑出聲來,當初自己覺得荒謬,現在倒是行動自若,意外的有趣:「四年前我初來到逐鹿沒有多久,來到這裡求花大夫讓我在這當值,但我不能暴露,不管是當時我在哪家府裡做丫鬟,或是暮梨谷弟子都不能給人知道,於是他便出了這個主意。」

一手拿起另一件裙裝,季李不禁打量應該是衛舞的衣裳,他倆夫婦的衣物都用十分漂亮的深青色與少見的繡樣,她再小心的甩開放上曬架。

「我當時啊……」
「花大夫,您覺得我用什麼身份比較好,不會暴露又不麻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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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李問的當下,花旗正將一枚枚分好定量的銅錢穿入繩中,金屬滑過棉線、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雖然這樣勞神費心的事兒請別人去做便可,但這親自身體力行的感覺對花粉洸而言和請別人來辦忒不一樣。
「扮成什麼身分呀……。」

說白些,這名叫季李的大夫『欲躲什人?所為何躲?』此類諸事,花粉洸一概不想知道,就算得知了幾分他亦不想深入,對他而言自己和扶陽堂得到最大利益才是最大的依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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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用什麼身分是妳的自由,會不會暴露都是妳家的事,但畢竟妳要住在這扶陽堂,要說會麻煩我……就是怕那三姑六婆說閒話。」
說著陷入盤算,然那手上也沒閒著,撚著枚錢幣規律地叩敲著桌面,發出了規律的噪音。
「呣……若僅是換個容妝,這街頭巷尾便會謠傳花君子有女好逑,不妥;扮做白面小生又會說我有龍陽之癖,不妥--真都是十足十的不妥。」

醫館主人的自信不知道是師傳於誰,他將守上的銅錢一扳,在桐木製的堅實桌面拉出響亮地『叩』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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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妳就扮作閹人!」
花旗對自己方才的靈光一閃實在是敬佩萬分。

「就這麼定了!」
「——哈啊?」
因為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季李完全可以複誦給衛舞聽,花粉洸那張臉甚至都可以模仿出來。

「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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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但的確挺方便的。」
將披風掛上衣竿,她嘴角上揚--木禾大夫演得生動,衛舞完全可以想像花旗洋洋得意的樣子。
「木禾大夫怕暴露什麼?」
「那年我姊姊出嫁到逐鹿城,我陪嫁去當丫鬟,姊姊的夫君府邸上下知道我會武,便讓我來這探城西的情報。但人家畢竟朝廷當官的,不適合招搖。」再曬了件外衫,季李見差不多了,便隨性的拍拍衣襬擦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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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城西的情報?」
和郎中到處旅行生活單純,衛舞不清楚木禾大夫話語中那些在大宅邸以及扶陽堂貴客冊才會出現的詞與關係,這城西有什麼怪異之處她也不知道,但什麼朝廷和當官的,她還是清楚知道--那些都是在天邊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和任何人暴露的。」
「啊,現在只要幫我瞞著暮梨谷的事情就好,因為花大夫也知道,讓你倆知道無妨。」季李雙手交叉,往上伸展,舒展手臂與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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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和我說這麼多,木禾大夫。」
表示理解,衛舞拿起空藍,她直盯著來自女人谷的大夫,湖藍的雙眼色彩單純,她再次強調。
「無論是哪件事,我們都會守口如瓶的。」
「妳那麼慎重我怪不好意思的。」季李揚起笑臉,一手也拿起籃子,一手伸手握上衛舞:「對了,我其實名叫季李,絕子的是木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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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李嗎?季李嗯……。」
可惜沒能立刻了解書寫上的奧妙,衛舞複誦了幾次記住--既然對方要隱藏身份,那麼在有其他人的場合時還是叫木禾大夫比較妥適--然而提到稱呼,她想起最早的話題。
「……那以後叫我舞就好了,桂太太太、太長了。」那個稱呼她還是有些聽不習慣,又容易咬舌頭。
「多指教,季李。」
「這樣呀,好呀,多指教了,舞。」季李樂得直接喊了,桂太太真的是把舞給喊老了,不用再這樣喊了,甚好。

「那咱們進去喝喝茶吃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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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陽光正好,兩人在中埕的墨青石椅吃小點喝茶,偶爾白及養著的鵪鶉叫聲刺耳,但對比著外頭街道上的傳言與紛擾總歸也是平平靜靜。

沒多久,扶陽堂的代管大夫也從衙門回來--然而連話都來不及說上兩句,桂曲就換上趙掌櫃幫他新訂的華服,風風火火地往勾欄瓦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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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感謝衛舞跟桂舞中 取得喊舞的權利(#
配圖也超級感謝,畫面超級可愛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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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居然可以繞回一開始那令人錯愕的話題wwwwwwwww 我覺得我們好厲害(…),且我一開始默默在想,舞啥都不知道怎麼有種被騙婚的感 (不ryyyy)
我也沒意識到欸繞回來了wwwww
騙婚不wwwwww沒事沒事桂曲沒有惡意
信之|信也
5 years ago
應該就是覺得沒有很重要又沒人問就沒說 然後就一直白癡到現在
噗首圖其實我昨天畫完人物時覺得哇好像不錯,然後加上那些不明所以的布料後後大崩潰,不能擋到人的臉太多但又呃呃啊啊布料怎麼畫啊啊~~~然後就放棄了!!!!!開始壓一些花來轉移視覺焦點吧!!!!!ryyyy放個只有人的版本紀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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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h906: 個人版本的藍天感覺也很舒服 我覺得布料桂舞中選的角度也蠻好的,整張圖配置也很平衡看得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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