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
「等等，奉天，我們再加個規則吧？」
「嗯？」天虓皇雖然被面具遮去了大半個臉，天跡還是從那嘴唇的弧度讀出「你又有何鬼點子」的意味。

「猜輸的人自己脫未免無趣，不如由對方指定脫哪件，這樣比較刺激。」
天虓皇無語，貌似陷入沉思。
天跡又道：「當然不能跳過脫衣的必要順序，譬如對方外袍還穿著，不能要他跳過外袍先脫裡衣。」

瞧天跡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度，天虓皇不禁評估起天跡使詐的可能性，但猜拳主要取決運氣，不然天跡在打香腸時，就不會三番兩次輸到被追打了。
所以只是情趣吧？玉逍遙向來很敢玩。
「合理。」
「哈，師兄的提議何時不合理過。」天跡用手肘拐了拐他。

「那開始吧。」
這次天跡便很乾脆地伸出手來——
天虓皇：
天跡：

天跡道：「喔哦，不好意思，師兄拔得頭籌。」天跡撫著下巴，上下打量了天虓皇，指著他的腳道，「脫掉皮鞋吧。」
天虓皇有些意外，沉默脫去鞋跟略有高度的鞋子。

「第二回合囉。」
兩人再度出拳：
天跡：
天虓皇：

天跡：
天虓皇：

「這次是我輸了，請指示。」
「……披風。」
「好喔！」天跡俐落地解下披風，甩到一旁的桌上。

接著第三回合，兩人都還是躍躍欲試——
天虓皇：
天跡：

天跡乾脆地點了腰帶，天虓皇解開腰帶，並未有多大差別。

第四回合：
天跡：
天虓皇：

天跡：
天虓皇：

天跡：
天虓皇：

連續三次平手，兩人都有些錯愕。
天跡：
天虓皇：

天跡：「師弟，再平手下去我們就擲骰子好了。」
天虓皇：「唔。」

這次終於分出輸贏，天跡喜形於色：「呵呵，奉天你真是貼心，接下來要你脫褲子了。」
天虓皇看著自己的赤腳，原來玉逍遙打著這個順序，「有何不可？」便將長褲脫了下來。
雖然雙腿暴露出來，但因為外袍還在，並未顯得太過奇怪。

第五回合。
天跡：
天虓皇：

天跡：
天虓皇：

不用天跡發問，已經輸了三把的天虓皇直接命令道：「外袍。」
天跡道：「不先解腰帶怎麼解外袍呢？」
「好吧，腰帶。」
天跡解下了有精緻刺繡的腰帶。

第六回合：
天虓皇：
天跡：

天跡舉起拳頭掩住笑，偏頭促狹看他：「要你脫底褲，會不會太欺負人？」
「……有何可懼？」
天虓皇氣勢一夫當關，凜然不可侵犯，颯爽地背過身，彎腰褪去褻褲。
外袍、披風都還在，還能遮擋重要部位，外表看起來虎魁裝似乎脫得不多，但外袍底下已經空了。
外衣底下什麼都沒穿的感覺，多少讓人有些不自在，但遮遮掩掩不是他的作風，幸好臉上還有面具遮著。

「爽快！」天跡讚道。
「哼，繼續！」輸到褲子脫光，天虓皇反倒愈挫愈勇，扳了扳拳頭，指節格格作響。
天跡：
天虓皇：

天虓皇默不作聲，將張開的手掌緩緩收攏，他為何在最後千分之一秒要打開拳頭呢？
天跡笑得一臉和善，「戴著面甲，師兄就看不到你的臉了，脫下吧。」
天虓皇緩緩地取下眼罩，天跡凝望著熟悉的眉眼，滿足地嘆了口氣：「果然是我的奉天啊。」
「嗯？」

這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天虓皇身體一僵。
「少主人，很晚了怎麼還不睡？天跡你回來了！」
粉紅少女跳著過來了，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保父。
天虓皇視線投向淨龍雲瀟：「殷商……」
淨龍雲瀟利眼掃過兩人，道：「別看我，我一察覺她出來就馬上跟上來了，這就把她帶走。」果決明快地上前把還在呶呶不休的殷商架走了。

「唉，做什麼？我還沒說完……」
聽著雲瀟和殷商的聲音遠去，庭院恢復了靜謐，餘留下的兩人相視苦笑。
天跡過來挽著天虓皇在石椅坐下。
「玩也玩夠了，看星星吧。」
「好。」

「老實說，如果繼續贏下去，師兄在打你胸前獸紋的主意。」
「嗯？」
「想必不會舔一兩下就脫落吧？」
「此乃咒術形成的花紋，如戰袍一般足堪防禦，不會輕易消失的。」
「我一直想試一試。」
「你沒時間。」
「真可惜。」天跡嘆了口氣。

「你依然沒回答是否覺醒的問題。」
天跡笑道：「我怎麼可能讓你專美於前呢？不管發生何事，師兄永遠是師兄。」
久久，天虓皇嗯了一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