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休假日。

沒有工作的日子總是令人特別愉快，尤其今日更與卡爾約好要去取之前復活節時、卡爾約定製作的玻璃飾品，這讓奧斯華爾德也不免產生小小的期待。

「早安。」舉起右手回應卡爾，在休假日時總維持著輕鬆的服儀打扮，他一反平日整理起來的低馬尾，奧斯華爾德任憑自己的一頭黑髮隨意散於腦後。

「那就拜託卡爾帶路了，工坊就在這附近嗎？」環顧四周，初來到倫敦不久的他還未熟悉這附近的街道，只得仰賴卡爾的帶領了。

DOM_Oswald:
「有點路程要走吧，最近工房搬過地址，雖然說是舊址附近也可能要找找看。」正值城市和工業高速發展的時期，變更更是一日千里，工房的新址經由母親的信件得知是新編的街道，希望不迷路就能到達。

「奧德今天除了去取件還有沒有別的預定？」卡爾一般假日都在遊逛變化萬千的街巷，順路的話也會回同在倫敦市內的家。

「是沒有特別的預定……不如取完件後，四處逛逛熟悉一下這附近的街道如何？」聽著卡爾的回答，他沉思了一會後提議道。

本就沒有在休息日四處閒逛的習慣，討厭麻煩的奧斯華爾德的假日總在房間度過，雖偶爾也會回家鄉露個面，但踏出宅邸外如此休閒的散步倒是第一次。

「我還沒怎麼逛過這附近，趁著這個機會四處看看也挺好的。」難得主動提出邀約，奧斯華爾德有些不慣地悄悄移開視線。

DOM_Oswald:
「不錯呢，那邊左轉能走到市集。」最初的目的地是工房，卡爾邊走邊示意其他地標，「右轉就能見到泰晤士河，奧德有見過那無數的船隻在河上遠渡嗎？」

「工作時有被派出來跑腿吧？多認些路之後少點困擾呢。」雖然見證這些大街小巷的變化才是卡爾最大樂趣，聽說到通過泰晤士河的隧道卡爾可相當有興趣。

「市集倒是去過，但因為是工作很快將回去了。」
跟著卡爾的腳步，他的視線也隨著卡爾的導覽四處移動，那對總是無精打采的黑眸此時似乎也染上了些許精神：「之前來採買時看過一次，那景象挺美的。」

隻身在未知的街道確實有些不便，奧斯華爾德也打算趁此機會記些街巷，他延續方才的話題轉向對方問道：「卡爾坐過船嗎？不知道坐船是怎麼樣的體驗……如果能去到海上那感覺就更好了。」

DOM_Oswald:
「看着船隻放遠接近好壯觀呢。」那是倫敦之讓人一見難忘的景色。

「坐船呢、我也沒坐過。」貼身男僕的話可能跟着主人出差時有機會坐過吧，卡爾都選擇走過擠擁的大橋，就如能走路到的地方都沒有選擇馬車。

「蒸汽船很讓人嚮往呢！聽說坐船渡海能連接到其他國家，回去問故鄉在外國的同僚或是出過差的前輩們、或許會知道更多經驗。」

「奧德會對出差有趣興？」若是能出差的職位的話會增加坐上船的機會吧。

*興趣

聽聞卡爾的回答，他的面上不禁浮現出一絲驚訝：「還以為見識這麼廣的卡爾有坐過船啊。」不過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選擇船隻作為交通工具確實稍嫌奢侈了一點點。

「可以到其他地方去確實相當吸引人，不知道國外的景色是什麼樣的……或許有機會可以從河上的渡船開始體驗起？」感受到從遠處拂來的、略帶濕氣的風，奧斯華爾德看著兩人的長髮飄揚在倫敦的晴日之下，試著提出了新的邀約。

「出差嗎……聽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可以看到美麗的景色確實挺不錯的。」他倒是相當享受能夠看著自然風景的安靜時光，但若要陪伴主人他可就沒把握了：「但或許卡爾比較有機會吧！我不太擅長隨侍主人這種事。」

DOM_Oswald:

提到卡爾沒去坐過船——

oO「之前都只有在河岸遠觀呢...」景色雖壯觀，可卡爾未親身參與這份景色，沒原沒由踏上這深不見底的水上對卡爾是一份挑戰。

「有機會呢...去坐渡船。」有人一起壯膽或許能成行呢，不是怕得抗拒、只是心中那無法忽視的不安讓卡爾未曾跨出這一步。

「我哪適合貼身隨侍主人呢，我大概到處分心做不來的。」平常就駕輕就熟地忙裡偷閒的卡爾、被發現了的話會直接踹出門吧。

「看來我們想坐船遠行，只能儲滿錢還有申請到長假期才行呢。」

留意到對方臉上一瞬間閃現的異樣神色，但那抹尷尬卻在他眨眼的剎那消失無蹤，奧斯華爾德頓了一下，這才在心中小小猜測。

應該不是因為錢的問題……難道是怕水嗎？

儘管私自做出猜測，但他也不至於無禮地直接點出，只是將想法收進心底的角落。「唔，我倒覺得卡爾工作挺認真的，總不會像我一樣到處偷閒吧？」

話語方落，他便露出一瞬的苦笑。「錢嗎……」細碎的呢喃飄散在空中，很快地被新的話語帶過，彷彿不曾存在：「如果有機會嘗試看看也不錯。」

「卡爾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人呢？」想起能得到這個玻璃飾物就是託對方而成的，奧斯華爾德不禁有些好奇那位女士的真面目。

DOM_Oswald:
「才不會讓人知我在哪偷閒呢。」明明早前才在值班期間溜出廚房跟別人享用了早餐和茶。

「母親吶...」今天沒穿好三件式、若回家去不知會不會被唸呢…？

「是認真開朗的母親，總是烘出真材實料的麵包，在父親的支持下開了店舖。交友也很擴、這次下訂單的工房師傅也是與經母親的友人相識。」

「奧德家呢？」不知能否問及，輕聲的問了一句、回不回應也不要緊的樣子。

沒想到卡爾在偷閒這件事上也是「前輩」，奧斯華爾德不禁漏出了一聲輕笑，這才回應對方的話：「聽起來是相當待人和善的母親啊，唔，跟卡爾一樣待人親切呢？」

聽著卡爾的話，他在腦海中勾勒出一位認真獨立的女性形象，交友廣闊這點也不免與卡爾有些相似。

「沒想到卡爾家經營著麵包店？」捉住了話語中的關鍵字發出感想，奧斯華爾德也試著將母親的性格化成言語：「我的母親是位愛操心的人，孩子都年過二十了還是放不下心……真是，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

面容染上一絲無奈，他對於自己老是被母親當成孩子一般擔憂著感到困窘，忍不住嘆了口氣。

DOM_Oswald:
「是對客人和善，對孩子不客氣的母親喔。」禮儀規矩一樣都沒落下的母親，卻作為女性豪邁地當着店主跟廚師。

「父親跟老家分家不久就說退休了，留着分得的店面跟宅院、母親就直接用她最上手的活來開店了。」反正就是在咱家社區過着隨心所欲的退休生活了。

「母親的關愛是無止景呢！大概跟歲數無關、只要奧德是令堂的孩子。」說着說着，浮起或許會被唸也該回家見見母親的想法。

「再轉個街口應該就是新編街道的工房區。」

「是嚴格管教的類型啊，這種嚴母還真不多見。」聽著卡爾的話，他微微修正了腦海中的形象，但對方獨立自主的氣質依然不減，頗有一番新時代的女性風姿呢。「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也是挺自在的生活。」

「或許如此吧……但有時這種關愛讓人挺難招架的。」想起了每每回鄉時總是被母親盤問各種生活細節，奧斯華爾德都不知道究竟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讓對方真正放下心來。

卡爾的導覽將正沉浸在思緒中的他拉回現實，環顧四周，街景似乎也有了些變化。隨著兩人的步伐愈加接近工房區，夾道的店家也漸漸混入了各種不同製品的商店。

頭一次見到這麼多工房，令奧斯華爾德的眼神中也帶點了些微好奇，他瀏覽著街上的各式店家，一頭黑髮也跟著如蛇掃動。

DOM_Oswald:
「奧德的想像滿接近呢。」嚴加管教應該還算不上吧，乖乖學好必要的之後母親就放任孩子們出去遊歷了、現在也怡然自得地生活。

「的確會有為難的時候吧。」再多的關愛也有超出負載的情況，但做母親的都沒有顧慮似的繼續播送。

「喔~街道多了不同的新玩意！那不是新流行的工藝品嗎？不知之後會不會出現在宅邸呢？」按門號找到指定的工房前，卡爾被五花八門的商品吸引。

「看來是這間了——早、師傅在嗎？按約來了收取訂單的。」除了門號、透過玻璃門窗看見認識的老店員，招待櫃檯更後方就是熱氣迫人的工房，卡爾推開大門就說上來訪目標，不然只有被老店員拉去推銷玻璃展櫃內產品的份。

「小少爺來了嗎？」工房師傅走出工房，老店員則被喚去取存放的貨品。

聽著卡爾的話，他心裡正萌生出「真是成熟啊」的感嘆，沒想到下一秒對方便被兩旁商家的新品勾去注意，興致勃勃的樣子乍看之下也顯露了幾分童心。

或許是沒料到卡爾有這樣的一面，奧斯華爾德不由得頓了下這才放緩了面部表情，隨著卡爾的話語目光慢慢掃過那些新穎的工藝品。「搞不好家主會喜歡吧？宅邸裡的收藏可豐富了。」

語句方落，便聽見卡爾的招呼聲自其中一間工房傳來，他連忙跟上對方的腳步，在店舖的範圍內四處觀察著。
「這裡的製品……手藝真好。」盯著眼前的展示櫃，本就喜愛精緻工藝品的奧斯華爾德忍不住讚賞道。

DOM_Oswald:
「這真是謝謝讚賞呢！」師傅聽到奧斯華爾德的說話後開懷大笑，「小少爺的友人，作品的收件是你嗎？」

只見老店員把托盤放到櫃檯上，兩個小盒子貴重的放在托盤。

oO「兩個？」母親下訂了什麼呢。

「凱爾夫人說小少爺的訂單很有趣，也訂了一個別的造形。」卡爾猜中了，「訂單已結帳了，之後會跟你請款吧。」卡爾抱頭去。

「小少爺的友人，這是成品，請驗收。這可是自信之作！」聞言卡爾探頭等待奧斯華爾德開啟盒子——

「是我沒錯……」聽見工坊師傅的問句，奧斯華爾德趕緊從展示櫃前抬起頭，卻看見櫃台上置著兩個小盒子，不禁面露疑惑。

師傅的解釋很快地將他的困惑沖刷殆盡，沒想到凱爾夫人竟多訂製了一份，這意想不到的突來狀況令他忍不住彎起唇角，果真是相當直率有個性的母親呢。

在卡爾的注目下，奧斯華爾德伸手打開了面前的小盒，一個黑色的兔子吊墜便靜靜躺在裡頭。
整個吊飾正中間是精巧的黑色玻璃兔，並輔以鑲嵌著五彩玻璃的幾何圖形作為妝點，整體吊飾小而精巧，在光線折射下閃著繽紛的光芒。

「……」被玻璃製品的精緻程度震懾，奧斯華爾德直盯著眼前的吊飾微微睜大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

DOM_Oswald:
「哇——出乎意料呢。」訂單時只是很簡單的說明了黑色小兔跟幾何圖形這兩項元素，成品精巧得超乎卡爾想像，的確是師傅的自信之作呢。

「奧德，滿意嗎？」

卡爾的問句瞬間將他喚回神，頂著兩人份的目光，奧斯華爾德不禁面帶些微的慌張，像是擔憂自己的沉默會令師傅與卡爾誤會。

「啊、當然滿意，不如說非常喜歡……沒想到可以收到這麼精緻的東西，師傅的手藝真的厲害。」少有接收禮物的機會，初次收到這麼貴重的成品令他有些不適應，只好試著掩藏心中的難為情轉向卡爾說道：「……卡爾，謝謝你。」

DOM_Oswald:
「那太好了！」看來真很喜歡呢，那就值得了。

「師傅，母親的份就不能用寄的嗎？」

「夫人的意思就是要你直接送回家吧！」

「只能回去一趟呢...」等一個月後的休假再回家的話，怕是再訂一個飾品作賠罪也不行了。

「奧德之後要繼續逛街嗎？還是對我家麵包店有興趣嗎？」不知會不會順路，總之問下一對方作不作伴回家。

小心翼翼地將飾品的盒子蓋上，既然獲得了這麼精巧的禮物，自然是要好好收起的，他正如此想著，便聽見卡爾的問句。

「逛逛倒是不急……既然卡爾要回家送東西，那我也順道跟去好了。」將櫃台上的兩個盒子一手各執一個，奧斯華爾德將其中之一向卡爾遞出，「當作是向夫人道謝？還有……也許能順便買些麵包回去分送給宅邸的大家。」

或許還是不習慣主動提出想法，他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聲音明顯轉小，只差沒有把話吞回肚裡了。

DOM_Oswald:
「那接下來的目的地就是我家吧。」卡爾接下並收妥盒子，「謝謝師傅，我家店用的玻璃製品之後也繼續拜托你了。」和店裡道別後就和奧斯華爾德走向家所在的方向、河的另一方。

「我家的麵包可香呢，只是被宅邸的廚房廚師們聽到的話要生氣了。」卡爾平時都只帶些餅乾回宅邸分享或作零嘴，倒沒想過帶麵包作手信。

是怕生還是怎樣了？對方說話音量變小了，剛剛在店內也話不多地專心看飾品，是比較想多看工藝品吧？

「還是奧德有其他事物想去看？不用勉強陪我回家喔。」

「那可真教人期待啊。」跟著走出店外，旋即便聽見卡爾似乎沒有反對自己的意見，不禁心情也放鬆了點，「沒有勉強的，只是……不太習慣這樣出來閒逛。」

隨著時間步伐愈加接近河的另一邊，略帶濕氣的風輕柔拂過面頰，彷彿還能聽見船槳劃過水面的細微水聲。

「收到訂做的禮物，還有和人約一同出來逛逛之類的事……這還是第一次。」或許是終於放下了心防，一方面也不想讓卡爾有所誤會，奧斯華爾德勾起淺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自己的後髮，「我是很期待的，可以這樣出來我很開心。」

眼見兩人已逐漸接近河畔，他突然靈機一動，向卡爾問道：「不過既然都來了，要不要嘗試坐一次船？」

DOM_Oswald:
「能一同休假又能相約出行的確是難得又令人高興的事，奧德也開心的話就更美滿了。」

「船呢——」卡爾內心的天使跟惡魔正在吵架呢。

「喔喔、二哥出海時不是很羡慕能上船嗎？」
「河可深呢，船翻了不會游泳吧？」

「付了船錢，母親的請款可能付不出呢。」其實大概分期還給母親也可以，只是對踏足河面表現出滿臉的猶疑。

「如果不介意，我身上的錢還可以應付兩人的船票。」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河面，從未搭過船的奧斯華爾德難得有些躍躍欲試，或許是今日的好心情作祟，令他少見地做出與平時不同的嘗試。

「畢竟夫人多訂的訂單也是意外，還是說……卡爾其實不太擅長坐船？」他話說得婉轉，在對話中已數次察覺卡爾對搭船一事露出的怪異神色，讓奧斯華爾德不免做出了這般聯想。「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本來只是乘著興子提出這個想法，不搭也無所謂。」

DOM_Oswald:
「沒、沒有，只是河遠看還好，坐船這樣接近有點怯場而已。」

「母親的請款不緊急，飾品送到就會高興。」而且真的要說兒子回家才是母親的目標。

「奧德一直對坐船很有興趣對不？我們就去挑戰吧！」似乎是惡魔勝利了，卡爾拉着奧斯華爾德跑向賣船票的隊伍。

啊，所以果然是怕水嗎？

從卡爾的話中他大致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沒想到卡爾有這樣令人意外的一面，跟平時幹練可靠的模樣實在大相逕庭，發掘了對方新的一面可說是意外收穫。

眼見卡爾似乎戰勝了內心的糾結，奧斯華爾德一面被拉去排隊，一面愣愣地回問道：「卡爾沒問題嗎？雖然船應該是不會翻的啦……應該？」

正在心中悄悄地想著「若是落水了自己的泳技能不能應付兩個人」這種毫無邊際的問題，購買船票的隊伍也隨之消化大半，不一會兒，兩張船票便順利到手。

DOM_Oswald:
「沒問題。每件事都有第一次呢，奧德今日體驗了很多第一次，這次是我來體驗坐船嘛。」

沒事的，眼見所及的船隻都順利出發和到達目的地。

「找到我們要坐的那一隻船！」指向不遠方的小船，客人正三三兩兩地上船。

聽見卡爾的肯定後，他也稍微放下心中的猶豫，奧斯華爾德呼出一口氣，抬眸循著卡爾手指的方向望去，船票上指定的小船上的位子似乎已快被其他客人坐滿。

「要發船了——」這回換他連忙拉著卡爾跑向小船，一踏上渡口，木製長堤在雙足下發出嘎茲聲響，似乎更添了幾分乘船的興致。

奧斯華爾德慢慢地上了位在岸邊等候的小船，儘管水波晃蕩，仍是勉強穩住了身子。他找了個空位坐下，這才回過頭來向卡爾提出問句：「卡爾還行嗎？還沒開船應該還不那麼可怕？」

DOM_Oswald:
「還、還行。」上船時踉蹌了一下，還好奧斯華爾德拉着，並沒有失去平衡跌倒，也沒拉倒對方。

「奧德也是第一次坐船吧，感覺如何？」找別的事情轉移一下視線，還未敢望向河面。

忍不住伸手扶住了被水波晃得差點失去平衡的卡爾，奧斯華爾德好似可以理解搭船的可怕之處了，晃動不已的船隻確實令人感到十足的不安。

但儘管如此，沿著河面吹上來的風、折射著日光的粼粼波光、以及置身在寬大河道之中的新鮮感仍是佔據了心頭。

「我覺得……很新鮮，以往都是在路上走、偶爾才有機會搭馬車，但離水面這麼近還是第一次。」眼神中透露中對新事物的好奇心，奧斯華爾德環顧四周，彷彿仍對自己真搭上船感到不可置信。

隨著船夫的吆喝聲傳來，小船晃動了一下，便承載著滿船的人們緩緩前進。

DOM_Oswald:
看對方相當享受，卡爾也試着放鬆下來感受各種新事物。

「的確如此涼快的的感覺真的未曾體驗過。」船輕輕浮動着，帶濕氣的風爽快的迎面而來，河邊橋上都無從體驗的風。

由新角度欣賞泰晤士河甚為有趣，卡爾也開始四處張望周圍。

眼角捕捉到卡爾晃動掃過的髮稍，意識到對方似乎已順利放下心中的障礙、融入乘船的氛圍裡了，奧斯華爾德的唇邊無聲地染上笑意，視線緩緩沿著水面滑過波光、河底浮沉著的顏色，最後落在遠處的倫敦橋上。

「再過一會就要從橋下鑽過了吧。」從岸上捲來的落葉輕輕點過船前的水面，接著又被船駛過劃開方才的圈圈圓痕，奧斯華爾德一邊看著各式各樣的景象，一邊開口：「話說卡爾是獨子嗎？難得回家一趟母親應該也挺開心的。」

DOM_Oswald:
「哇蒸汽船好近！」幾乎是擦身而過。

「喔！坐船可以欣賞到橋的全貌呢。」昂首的視線範圍漸漸被倫敦橋佔滿。

「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大哥每天下班會回家、二哥當水手船期不一偶然才回來，我雖一月一休卻不一定回去看看。」其實只要定期聯絡母親皆好，「能見上面、說上話，母親皆高興。」

「蒸汽船還真大一艘啊。」看著比小船巨大數倍的蒸汽船從旁駛過，激起的波濤駛兩人所在的小船跟著輕晃了陣。

小船輕巧地鑽入倫敦橋樑下的拱形通道，橋墩不偏不倚遮蓋住晴空的日光，也在兩人面上折下一道陰影。

或許是沒想到卡爾竟是家中的末子，奧斯華爾德的雙眼微微睜大，語帶驚訝：「原來是三兄弟啊，難得可以團聚，想必夫人也相當期待……或許也是為何夫人會多訂一份飾品的原因吧？」

DOM_Oswald:
「二哥坐過的船聽說比這還要大。」大概是出海的船跟河內航行的有分別吧。

「母親的點子就是多。」這次因飾品訂製而在信中提及休假日期，母親很好地運用了這一點吧。「我平常都是一時興起才回家。」卡爾苦笑道。

「畢竟母親也在忙麵包店嘛。」

「能夠航行在海上的肯定是大船吧。」跟著卡爾的話一同想像了起來，奧斯華爾德伸手壓下被風吹得拂起的髮絲，接續道：「在海上的生活應該挺悠閒的吧？至少沒有宅邸裡這麼忙碌，如果可以望著大海偷閒應該是一件挺不錯的事啊。」

「常常回去的話夫人應該也會高興的，麵包店也有可以幫忙的人手了。」雖然話中帶了幾分催對方經常回去的意思，但其實也不怎麼常回老家的他似乎也沒什麼資格這麼說就是了。

閒談間，小船已晃過了倫敦橋下，屬於上午的潔亮日光再度灑下。

DOM_Oswald:
「船上的貨運、客人接待，二哥說是沒閒過呢。」大海則是看得都膩了、二哥的來信有說過。

「麵包店的事情，母親可不容多手或多口呢！」卡爾試過幫接待客人，母親卻笑罵會嚇壞客人趕卡爾回屋內。「順路時皆會考慮回去的。」至少該是穿好三件式的時候。

「快上岸了吧。」不經不覺船隻已橫過河道，緩緩靠向渡頭。

「連在海上也不輕鬆……看來這世上是沒有輕鬆的工作了。」洩氣似地嘆了口氣，他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心中所想道出口，看來想輕鬆過日子果真是不太可能了。

「夫人還真有自己一番堅持啊。」不知待會見到的會是怎麼樣的女性？奧斯華爾德正如此想著，便見小船已隨著輕波晃向渡口，這趟短暫卻新鮮的乘船之旅也隨之畫下句點。

來到了河的彼岸，便又是個全然陌生的異地，奧斯華爾德一面踏上陸地，一面轉向卡爾說道：「那接下來……就拜託卡爾了？」

DOM_Oswald:
「麵包店是母親的城堡。」

「奧德甚少過河的這邊？」卡爾開始走向熟識又久違的方向。

「那邊有啤酒廠、那邊可以走到新建的歌劇院，然後往這大道走就會到我家。」

「是第一次過來，之前頂多也只是到市集附近而已。」假日閒暇時至多也只是在宅邸附近隨意晃晃，儘管喜歡欣賞風景，但特地跑到河的另一邊實在太過費力了，不符合奧斯華爾德省事的原則。

隨著卡爾的導覽，倫敦不同的面貌似乎又再度躍然眼前，他一面記下那些新穎的建物，一面應道：「倫敦果然是都市啊，我住的地方只是個小鄉村，沒有這種東西。」

自小便住在這種變化快速的大城，或許也是卡爾之所以善於接收新事物的原因吧？奧斯華爾德如此想著。

DOM_Oswald:
「之後會多來認識就好了。」卡爾喜歡在鄉村時觀賞到的景色，更喜歡城市中找到的生機勃勃的活力，「聽說歌劇的魅力在貴族間正廣傳着呢。」

「看！那邊白色的看板就是麵包店了。」卡爾指向上方掛着用白色邊框的招牌、是間原木色彩的外框配上玻璃櫥窗的麵包店。

「確實……偶爾出來走走也不賴。」經過這回 奧斯華爾德難得有了一點出門的興致，或許往後的假日能夠多了幾分新意吧！「真不知道坐在裡頭是怎麼樣的感覺。」

卡爾的聲與手指像是信號，他順著對方指尖的方向一望，白色招牌與原木搭建而成的麵包店即刻映入了眼簾。
「好像可以聞到麵包的味道……」步履甫近，屬於麵包的香氣便陣陣撲鼻而來，看來夫人確實有著一番好手藝。

DOM_Oswald:
「呼——」卡爾深呼吸一下然後打開麵包店的大門，「母親安好。」像算準母親在接待客人之間的空檔，卡爾走進店舖。

「歡迎光——」優先對門聲作出反應的母親與卡爾的開場白重疊了。

「回來了！進來吧、進來吧！呀啦，有朋友在嗎，都來！」發然來者是自家孩子於是把客人交代給店員後，母親就拉卡爾跟奧斯華爾德上居家的二樓。

「不好意思呢，麵包店等會再好好地逛。」敵不過母親的卡爾向奧斯華爾德小聲地說。

「打擾了——」跟著卡爾的腳步踏入麵包店內，滿室的濃郁麵包香立刻環繞在身周，奧斯華爾德慣例地打量整間店面，但他的目光甫接觸到架上烘烤得恰好好處的麵包，便被卡爾母親的話引去注意。

朋友？

儘管在工坊時也曾聽過類似的稱呼，但他仍在聽見這個詞時不自主愣了一下，待他回過神來，夫人已動作飛快地將兩人拉上二樓。

「……是沒關係，不過夫人還真熱情啊？」與預想中的獨立形象相吻合，他其實並不感到意外，只是邊跟著踏上二樓邊小聲回應著。

DOM_Oswald:
「先坐着，我來泡杯茶。」才拉人落座又忙着別的去母親。

「是高興我回來，還是高興見到奧德來做客呢？母親很好客的。」希望母親的爽快不會引起對方的不自在，「之前我一直都是獨自回來嘛，要是哪天帶回來的是女性、母親絕對誤會到天邊去。」

「希望奧德不介意，等母親都坐下來再介紹奧德、然後是去看麵包店。」

「孩子回來總是高興的嘛。」一面看著夫人忙碌離開的背影，一面聽著卡爾的話的奧斯華爾德似乎也跟著想像起那個畫面，一瞬間沒能忍住笑意，笑笑地回望對方：「那怕是要被誤會有女伴了吧，還是說……卡爾其實真的有？」難得笑顏之下更帶著幾分戲鬧。

「唔，我不介意的，反正今天也沒什麼特別的預定。」輕鬆地答道，儘管他並沒有預想到會受到這般招待，但表達飾品的謝意確實也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DOM_Oswald:
「沒有啦。」面對對方帶有笑意的問題，卡爾輕聲回答，「難度奧德有？」反問回去。

「當、當然是沒有。」或許是沒想到問題會丟回自己身上，奧斯華爾德不禁亂了陣腳。實在有些難以想像自己擁有女伴的樣子，他細聲囁嚅道：「總是會有點想像的嘛……」

DOM_Oswald:
「也是呢。」似乎都是暫時與戀情話題無緣的兩人。

「來、喝茶吧，還有自家烘烤的小蛋糕。不用客氣的。」卡爾母親提着托盤回來。

「我是不是聽到在說女孩的事？有了情人嗎？不讓母親認識一下嗎？」

「沒有。」簡短否認，然後起身接過托盤，「母親也坐吧。」趕緊轉移視線，否則會沒完沒了的。

「這位是我工作上的同僚、奧斯華爾德，給母親的信上提過想贈禮致歉的。」向母親正式介紹。

知道自己便是造成小誤會的推手，奧斯華爾德這回記得將笑意藏入心底了，他重整了姿態，對凱爾夫人微微低頭致意。

「打擾了，這次拜訪也是來向您表達謝意的，有勞夫人特地向工房訂做飾品。」稍頓了一下，他又輕聲接續：「……成品非常漂亮，實在是感謝夫人。」

DOM_Oswald:
「原來是信中的事...」

「別客氣、是這孩子有錯在先吧，若是這孩子沒好好道歉就別原諒他好了。」母親笑着對奧斯華爾德這樣說。

「...」明明道歉原因並未在信中提及。

「喔，已經看過成品呢！」說起飾品就一改冷冽的表情、「下訂單只是舉手之勞嘛，看來是令人滿意的成品呢。」把盛好茶點和紅茶的小碟稍稍推到客人面前，「奧斯華爾德先生也別客氣，請享用茶點吧。」

然後母親用眼神示意卡爾上繳她的訂單成品。

「母親介紹的工房出品絕對會令人滿意的。」乖乖遞出小盒子、母親的份是小擺設。



「嗯嗯，很好。」

「沒有的事，才是麻煩卡爾太多了。」雖說是看了那封私信的賠禮，但能收到這麼精緻的禮物也是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眼神中不禁帶了幾分不好意思。

「是的，是非常精巧的飾物，夫人的眼光令人佩服呢。」想起那份飾品也忍不住微露笑意，奧斯華爾德低聲道了謝便伸手取了個茶點。

即便不嗜甜，但口中小點的甜度恰好得當，點綴了芬芳卻不過於甜膩，令他有些驚訝地脫口喃喃：「很好吃……夫人的手藝真好，不愧是能自行開店的水準。」

一面品嚐茶點，奧斯華爾德一面也留意到了另一份飾品，是黑貓樣式的擺設，工坊果真能造出各式各樣的物品啊。

DOM_Oswald:
「那是工匠的本領好呢。」

「哈哈，喜歡就多吃點吧。」

「這孩子工作表現如何？職場、日常有無怎樣的趣事？每次都如信件般回覆工作很好、都不告訴實況呢。」母親趁卡爾把茶點吃進嘴裡時打趣地問客人。

「哪有，工作都順利不就好嗎。」連忙反應一下。

「卡爾在工作上很可靠的。」細想了平時在宅邸裡見到對方的印象，應對得宜、行事幹練有禮的形象躍然眼前，「宅邸裡大家都收到卡爾照顧。」

儘管方才在船上透露了偷閒的事實，但在夫人面前總該說些好話，奧斯華爾德正如此想著，乘船的情景卻突然閃過腦海。

「不過……想不到卡爾會怕水……」還未意識過來，他已習慣性地將腦中所想道出口。

DOM_Oswald:
「奧德誇獎了。」

「喔，如是這樣呢。」不論是否客氣說話亦聽得相當高興，完全不在意當事人在旁的母親。

「啊啦，當年滿臉羡慕為兄長出海送行卻從不敢下水的孩子原來未變呢。」送孩子們去學習游泳只有卡爾未學會。

oO 爆料大會下只能在心中吶喊的卡爾。

「原來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沒想到幼時的事就這麼無預警被夫人爆出，奧斯華爾德帶著幾分笑鬧看向卡爾，心目中原先紳士成熟的形象似乎也隨之摻入些許童稚可愛，「如果不會游泳的話我可以教教卡爾喔？」不禁打趣地補了一句。

但玩笑也該適可而止，這點他還是知道的，奧斯華爾德收起情緒，拿起茶杯啜了口茶。

DOM_Oswald:
「奧、奧德也有童年時代的故事吧？」卡爾的童年讓母親充滿笑意。

「謝謝好意。」不影響工作表現的話，並無意接觸水中世界呢。像今日飄浮於水面已是最大的嘗試了！

「茶點吃過了，我們去看店面吧！那邊也有工藝品的寄賣呢，雖然是母親與關係者私下的小商販。」嚥下最後的一口蛋糕，卡爾提起參觀去。

或許作弄人終將會報應回自己身上，被問起童年時他支吾了一番，這才移開視線悄聲答道：「大概就是……有回和姐姐去市集時走散了……之後出門都會牽著她的手吧！」

說到後頭，聲已細小得彷彿呢喃，在羞恥感滿上自己的雙頰前，奧斯華爾德連忙厲聲聲明：「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聽起來很不錯啊，就這麼辦吧。」一聽見卡爾的邀約，可以順勢脫離童年話題的他簡直求之不得，放下茶杯便爽快答應。「多謝了夫人的茶點。」

DOM_Oswald:
「對呢，都是令人懷念的往事了。」

「去吧、去吧，我收拾好這裡再回店。」

「奧德也是弟弟呢。」是新發現，卡爾邊走下樓梯邊這樣說。

「雖然是姐姐，但個性像個小孩子似的。」跟著卡爾的腳步走下樓梯，一想起那個令人放心不下的姐姐，他便小聲地嘆了口氣：「卡爾家是三兄弟應該挺熱鬧的吧？」

從對話裡能夠察覺兄弟間感情相當要好，或許是穩重又值得依靠的兩位兄長吧？奧斯華爾德在心底無聲猜測著。

DOM_Oswald:
「小時候會三兄弟一起胡鬧，現在各自都有工作見面少了。」只有大哥的工作不用外宿，難有機會一起重拾童心吧。「奧德喜歡熱鬧的家庭？」

「母親可說過三個男孩太吵了呢。」

轉下樓梯，卡爾指向樓梯背後、
「那櫃子都是些寄賣的工藝品，有喜歡的可以找母親介紹喔！另外還有故鄉出產在寄賣的加工食品，都放在麵包那邊一起賣。」一般商店都是專攻一個類別的商品，母親倒是依人脈做起另類商店來。

「三兄弟的每天還真熱鬧啊，好像可以想像到夫人的辛苦。」隨口感嘆，試著設想三個男孩在屋裡胡鬧玩耍的模樣，他彷彿都能理解凱爾夫人嚴厲的管教態度是從何而來的。
「不了，如果再多幾個兄姐我都不能偷懶啦，這很重要。」熱鬧的家庭固然溫馨，但奧斯華爾德可不想再多幾個人來管教自己，會說教的姐姐只要一個就夠了。

隨著卡爾的介紹，他在店內轉了一圈，小小的麵包鋪販售的商品比想像中更多，琳瑯滿目的貨架令人不禁佩服起店主的生意手腕。
「夫人還真是厲害啊，這根本已經不只是麵包店了。」停在陳列工藝品櫃前，忍不住被精緻的作品吸引目光，低聲的自語也隨之流淌而出：「也許日後也能常常來店裡參觀一下……」

DOM_Oswald:
「奧德比想像中更喜歡悠閒的生活呢。」

「已經不知道母親又何時因興緻而添上更多商品了，還好父親表示過食物都賣的不錯、私下介紹工房或寄賣小物的成本不高，也未引起業務同行的反彈才繼續下去的。」母親太過於充實生活了，跟兄長們都覺得母親應該更輕巧地經營麵包店。

「喜歡的歡迎多來喔，小心母親的問長問短就是了。」聽到對方的細語，卡爾笑說着。

「悠閒總比忙碌緊湊的生活來得好的嘛。」但顯然夫人並不是如他這般樂於安穩的類型，聽聞這間販物豐富的小店的內幕，他不禁感嘆：「夫人雖然勤勞，但要製作麵包、還要同時打理這些商品，身體也需要多注意才行啊。」

「我會記得選人多的時候來的。」混入人群裡或許可以避開夫人熱情的款待吧！一面玩笑地想著，奧斯華爾德也想起自己的另一個目的，便轉向卡爾詢問。

「既然說要帶點什麼回去宅邸，卡爾有什麼推薦的麵包嗎？像是夫人的招牌之類的？」

DOM_Oswald:
「目前母親樂在其中就好了。」之後或許要考慮多請人手幫忙吧。

「我個人最愛是限量的三文治、用上又白又香的白吐司夾上故鄉的芝士跟火腿。若說大伙兒分享的話推薦司康餅吧，原味或葡萄乾口味都簡單好吃喔，小點心什麼時候吃都方便。」奢侈點可以塗上牛油或果醬，有如貴族享用的下午茶。

架上各式各樣的麵包散發著勾人食慾的香氣，黑色的視線掃視過各個色澤烘烤得恰好的麵包，儘管每個品項皆令人食指大動，但考量身上的錢財，果然還是需要有所取捨。

「也是，回到宅邸裡大概是午後了吧，正好可以當成午茶點心。」聽了卡爾的推薦，奧斯華爾德在心中盤算了下，便轉身向店員買下了兩種口味的司康，「司康的話或甜或鹹都不錯，可以配合每個人的喜好。」

DOM_Oswald:
「伴手禮的款項也算我一份喔。」從後探頭的卡爾表示伴手禮一起買的意思、「而且母親剛才跟奧德聊得高興，忘了請款的事，嘿嘿。」小聲的補充。

「呀呀，這麼快要回去了？」從店舖後方走出來的母親、手持一個籃子，「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都帶回去吃吧。」忙這麼久原來是一如既往地打包了好些乾貨給孩子。

「呀啦，喜歡康司餅嘛、那可是本店招牌之一呢。」注意到奧斯華爾德正要結帳，「康司餅我請客就好了，喜歡本店的口味再來光顧就是了。那孩子也麻煩你了。」然後又揮揮手就繼續接待其他客人去。

「對了，飾品訂單的費用記得在支薪後多寄回來喔、卡卡。」回頭補上一句的母親。

oO「呀呀呀」補刀似的一句讓卡爾都不知要從哪開始吐槽了。

「唔，不用介意，畢竟這也是我的主意。」正想婉拒卡爾的好意，夫人這時便提著一籃香氣回到店面，甚至大方地招待了司康餅。似乎打從進門便一直受到款待的奧斯華爾德也不免過意不去，但夫人已擺擺手便這麼爽快離去，只剩接受一途。

「收到這麼多招待實在不好意思……還真是謝謝夫人了，真是相當率性的女性啊。」況且在宅邸裡受到照顧的分明是他才對，忍不住苦笑了下。

暗自記下了方才聽見的小名，奧斯華爾德發揮著自己的同事愛假裝沒有聽見，這才推開了麵包店的大門。

店外的陽光仍然明媚，接近午間的微風攜了點熱意卻不過度炎熱，沐浴在澄透日光下，手裡拿著裝著飾品的木盒和司康餅的紙袋，奧斯華爾德輕輕啟了唇。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今天過得很愉快，偶爾出來踏踏也挺好的……謝了，卡爾。」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今日的行程彷彿令他體驗了擁有朋友的滋味，確實相當新鮮且特別。儘管有些彆扭，但仍是試著道出感謝。

DOM_Oswald:
「別在意、能阻止到母親的只有父親而已。」卡爾也苦笑地說了。

「能讓奧德對這樣走走看覺得也不錯實在太好了，而且我也過得相當愉快呢，」走訪了新的商店街、伴着坐了第一次船、聽到了過於爽快又令人記掛母親的聲音、「也謝謝要奧德呢！」對卡爾來說也是少有的經歷。

兩人就這樣踏出步伐，回程途中經過泰晤士河又結伴坐船過了河、再慢步回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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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哇哇哇呀, 謝謝小黑和小黑中的交流!!!!!!
沒想到開始後寫這樣長了XDDD還拖出了好些背景設定wwww
小黑中的文字跟描述真的很可靠!!! 很有畫面感的說(((咱想要畫!! (再次
咱都怕咱詞不達意了/////艸//////
希望有機會再讓卡卡和小黑說說話wwww

也謝謝卡爾和卡爾中 ！！真的是非常完整又豐富的一次交流，不僅讓小黑這麼開心中之也完成了和卡爾交流的願望！！（說出來了
真的非常開心！還有卡爾中的美圖可以看 謝謝卡爾中的稱讚！卡爾中的文字讀起來也讓人好喜歡，完美傳達了卡爾紳士有禮的性格哇 卡卡這個暱稱超級可愛的啦
如果不嫌棄畫的話十分期待呢！希望還有機會可以再和可愛的卡爾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