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一個片段。
——
沒有任何徵兆,它就這樣發生了。周遭的一切不知在何時已全數褪去,無數的聲音在腦中或低語或叫囂,全是貶低厭棄自己的字句,理智讓他不停對自己強調那些聲音都不是真的,卻無法遏止那潮水般湧來的自我厭惡,哪怕只是一點,都做不到。眼前的東西開始模糊,他只能死握著手中的筆,竭盡全力不展現出一絲一毫的異常。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謾罵聲終於消失,手因為過度用力而僵硬,張開手,深深的指甲印清晰可見。
「先生,您怎麼了嗎?」
他瞥了一眼抱著資料看著自己的下屬。
「沒事。」
閉上眼睛,慢慢沉淪,在夾雜消毒水和鮮血味道的白色房間裡,等待劊子手該有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