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並沒有等女孩一整個晚上,即使是單方面的關注,但何青暘自認還是了解女孩的。
一路上因為水手服貓咪的關係何青暘步伐有些急促,平常他不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見水手服貓咪。
拉開帳篷讓
Fuyou_CampOut 先進去後他只拉上內帳,讓帳篷保持透風且能看到外面景色。
「你要睡這裡我不介意,只怕是委屈你了。」他聳肩,回到自己地盤的感覺讓他冷靜了些。
眨眨眼,一路上望著對方有點急躁的模樣,等到帳篷後忍不住伸手拍拍對方的頭:「你還好吧?」
「我沒事……水手服貓咪太荒謬了。」他忍不住嘆氣後又說了一句,並把東西擺在帳篷裡的小桌上、又替自己倒了杯酒。
「那你呢?有什麼想說的嗎。」在要替對方倒酒時他猶豫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喝這種,我有別的。」
「我都行。」對方提到有什麼想說的,他也遲疑了一下。
「——算是好結果吧。但我總覺得不踏實。」也許是因為不熟,知道對方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產生過多的情緒,也許。因此他也避重就輕的提了一些。
「那你不行的時候要說,我可不想趁人之危。」開玩笑地把酒放在對方面前。
「你原本預想是什麼?」他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問得太深,他不覺得對方會說。
「趁人之危?你能在我身上得到什麼?」他笑著回敬對方的玩笑,舉起酒杯小酌,對方的問題讓他短暫陷入了思考,纖細的指節在桌板上輕敲,規律的節奏幫助著他的思考。
「原本預想的是,順應著對方,草率結束——現在的情勢對我比較好,但更加混亂了。」仰頭又喝了口酒,看上去,方才的精神全沒了,說穿了就是見著人了硬吊著不想讓人擔心而已。
不過眼前的人——也並不是說信任,而是一種對方只是旁觀者的感覺,反而說起話來輕鬆。
「看來優勢並沒有讓你感到輕鬆……或是說,當見到對方崩潰的時候,你沒有感覺愉悅吧?」他輕笑,拿捏著自己講話的分寸不要太直接……盡量不要。
「你說話很中肯,大概就是這樣吧……我知道我自己太軟弱,但是可能我永遠都想得到來自家人的愛吧。」他不避諱,畢竟都喝了酒,談談心也無妨。
「這裡好安靜,望雨不在?」想起對方說這裡剩下他,有些好奇,記得崔弦也住這兒?
「誰不是呢……但從愛到絕望的路比從這裡回露營車還要短,一不小心就會走上別條路。」那也是他曾經想獲得的東西,不過也只是曾經罷了。
拆開對方帶來的土產後瞧了瞧皺眉咬下,果然如他預料中的甜膩,但其實味道還算不錯。
「那個男的不在好幾天了,望雨她我從昨晚就沒看見,她手機好像沒開。」除了女孩以外其他人他根本不認識也不太在乎,要不是第一天有看到女孩和對方在說話,不然他可能也不會留意。
「這樣……啊,你果然不喜歡甜食嗎?」注意到對方皺眉,他笑著拿出多買的一包即時干貝遞過去:「我想說你可能不愛甜食,那你可以把這個巧克力千層分給望雨——你自己的話,我另外幫你買了一包這個,配酒不錯喔。」
「……愛到絕望的路啊。」將話題帶回方才的對話上,他露出苦笑:「介意嗎?說說你的故事,我想聽。」
「沒關係,我吃了就會吃完,配酒還可以。」他搖搖頭表示不會轉送。
「我的故事?我是不介意……你想聽什麼?」他很少和別人談自己,當然也不會清楚如何開口。
「嗯——但這個還是送你。」把干貝塞過去。
「也許說說……你的愛走到絕望的經歷?或者你喜歡上望雨的過程之類的?」
「謝謝。」他把干貝放在桌上。
「……我想先聲明,我對望雨沒有情愛那種的感覺。我欣賞她的獨立和極高度的表演水準,我對她的是一種難解釋執念,大概就是這樣。」對方又提到了女孩讓他不禁挑眉認為對方是否誤會了什麼。
「愛到絕望嗎……我出生後沒幾年母親進了療養院,父親會家暴我,我小時候以為只要聽話和優秀就能獲得父愛接母親出院,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他打算把我的器官拿去賣給有錢人家給他們小孩替換後我就徹底失望了。」講述時毫無起伏,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後來在中途之家待了一陣子被收養過了幾年體面的生活後接到消息說母親死了,是父親打死的;後來父親被判刑後我也沒再見過他,收養人家有奇怪的癖好這件事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總之一成年我就離開自己住,最近剛繼承遺產,其實過得還算不錯。」
「我的意思是遺產方面……其他就過了我也沒什麼感覺了,抱歉沒讓你聽到什麼銘心刻骨的故事。」說完後他有些口渴,倒滿一杯一下子喝了一半。
「你自己倒,我不確定你量要多少。」他提醒。
「噢、不,我沒誤會——我用喜歡就是知道你把他當偶像而已,如果想聊到戀愛,我會用愛這個字。」他在字眼上有著微妙的小堅持,對於青暘的解釋,他忍不住笑了幾聲。
「我不會特別覺得別人必須對自己的往事付出什麼情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是不是刻骨銘心也不是我應該說嘴的,我只是傾聽,就跟你聽我說話卻沒有期望我符合你的希望的反應……這種感覺吧。」他淡淡著說著,平日理面對人時總是努力維持著方便社交的狀態,現在這種模式似乎更符合他的習慣。
「當然是倒滿,不要小看我。」笑著將杯內三分之一一飲而盡後,他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杯身:「……家人的愛有時候是最難得到的呢,所以我一直對於戀愛有點憧憬,想著也許……愛情可以填補這種失落感。」
頓了頓,嘿嘿笑著:「結果發現自己好像很難對人有愛情的感覺。」
他自己伸手把杯子斟滿,一邊又把話題帶到比較輕鬆的話題上:「欸,我頭髮這樣真的很怪嗎?」
「我只覺得你這樣看起來更、年幼?像高中生一樣,在酒吧裡搭訕你的話或被說戀童癖的那種。」輕笑後仰頭把酒飲盡,又再次挑戰吃千層派。
「我不知道別人會有怎樣的反應,我只是觀察然後說出來,人家想說就會說了,頂多讓自己不要不禮貌。」也算是基本的尊重,即使他不在乎和人是交善還是交惡也一樣。
「這我懂……不過我能告訴你,在不能愛自己前即使你得到了別人給的愛情還是會依然空洞。」
盯著對方好一會兒,不得不說,青暘最後那句話讓他不免有些落寞。
——在不能愛自己前即使你得到了別人給的愛情還是會依然空洞。
但是愛自己的困難度似乎比愛上別人還要困難,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算不算的上愛自己,頓了頓,他選擇回應對方的玩笑話:「那你現在看起來肯定像個誘拐犯。」
忽然他想起了上次的對話,遲疑了一會兒後還是問出了口:「……那你上次說過想要報復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是這件事情?」
「你自己說了我在你身上得不到東西的。」他笑著順著人家把話題轉走。那句話是實話,不僅是告訴對方也是時刻提醒著自己。
「不算是,畢竟有些事情要自己親手完成才快樂不是嗎?」他有些神秘地說,保留著較為黑暗的一面避免讓對方接觸。
偏著頭望著對方,想了一會兒後他輕聲提醒著:「……別犯法啊。」舉起酒杯輕輕晃了晃,喝完剩下的又替自己斟上:「但是真的復仇了之後不會後悔嗎?——我有點後悔,看著越來越混亂的狀態,然後我逃走了。」
「我不犯罪,除了現在誘拐你之外。」他揉了揉男孩的頭髮。
「你覺得後悔是壞事嗎?逃跑是壞事嗎?造成這樣子的局面你認為你自己也有責任嗎。」看著對方不停地喝酒他微微挑眉,在聽的同時順手卸下自己的耳環。
向井悠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只是喝酒才不算犯罪喔。」任由對方揉著自己的髮絲,淺淺笑著,伸出指尖刮過那隻手。
「責任,也許吧……多半有一點……如果自己可以更獨立、果斷、堅強一點的話,也許不會讓大家擔心,也不會讓任何人崩潰,但是說實話,具體怎麼做才能稱得上獨立果斷堅強——我也沒概念。」他喝的速度有點快,稍微用手撐著臉,偶爾在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見抹過眼角的動作。
「不過事情都發生了,這些心情也只能是心情……不會改變什麼東西。」他輕聲補充著,一邊又喝完了剩下的那口酒,伸手就要再斟。
「是啊,不會改變什麼。」伸手去輕撫男孩的臉頰,指腹輕輕擦過眼角。
「這些事都沒什麼不好的,後悔、逃跑不是壞事。就算不獨立果斷堅強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或許你發生的這件事會促使你在這方面成長或有什麼新的思考模式,但是誰又想每天活得戰戰兢兢、每天想自己是不是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
「——那太難了,人生是你的只有一次,就算活成爛泥也是你模樣的爛泥。何況你現在還姑且算有優勢的一方……我覺得偶爾驕縱點也沒什麼。」他聳肩後盯著對方的杯子,難得猶豫了一下後開口
「你還好?會不會喝太多了。」
掌心摩娑過臉頰時他下意識的微微靠上,安靜的聽著對方的一字一句,抿著唇,他抬起臉望著對方良久,而後才又低下頭:「——抱歉,那時候說你像鐘樓怪人的Claude Frollo,你比我想像中的溫柔,現在我覺得你可以當Quasimodo……當然,你長得好看多了。」
接著他搖搖頭:「就喝到掛吧,反正你說可以借宿的。」他笑著行使對方讓他驕縱的權力,一邊又替自己滿上一杯酒:「你呢?後悔過嗎?」忽然,他抬起臉望著對方,一手托腮:「——忽然覺得歌劇魅影的魅影好像也很適合你。」
「溫柔也要給我覺得值得的人。」聽到對方的各種比喻他不禁失笑,也沒再勸阻人家喝酒。
「誰沒後悔過呢,但你不可能無時無刻記著……人腦每天要處理的資訊很多,只有重要的才會一直記得;就像通常狀態你不會忘記怎麼吃東西或呼吸,但是後悔大多都是在不經意時突然想到才又開始湧上情緒。但那重要嗎?如果它重要的話就不會是以這種方式想起了。」
「我贊同人類是偏向無情的生物,無論思念或後悔幾乎都是在我們沒有其他更重要事情的時候才會發生……而習慣了後就沒有感覺了,或是不需要再想起了。」
「說了這麼多我像的角色,那你呢?你覺得自己像什麼。」
向井悠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你覺得我像什麼?」專心聽著對方說話後,忽然被丟了這個問題,他望向對方,偏著頭露出微笑,一雙眼睛豪不避諱地望著對方的雙眼。
「我覺得你像彼得潘,但你的心還不夠輕盈,還無法靠著勇氣前往自己的夢幻島。」他有些無奈地笑笑又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那你知道彼得潘因為寂寞所以帶走很多孩子,同時也因為寂寞,如果孩子想要逃離夢之島,會被彼得潘丟進水裡餵鱷魚嗎?」他拉住了對方的手,輕輕按在桌面上,指尖滑過手背:「……基於這點,也許我真的是彼得潘,我覺得彼得潘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擁有過勇氣。」
「但你和彼得潘不一樣的地方是,你可以尋求幫助。」反過來握住對方的手,拇指指腹在人掌心摩挲。
「我的意思不是指找我,我沒有這麼看好自己。但我想你是有而且非常願意你找他們求助和依賴的人……寂寞的人有自己的泥沼,但是這並不代表你不能帶著這些泥巴與自己共存。」
「但是我有個毛病。」他苦笑,任由人握住自己的手:「你知道嗎?我算是對你說了比較多事情了,越是表現出願意幫助我的人,我越害怕讓他們看見我的不安、我的寂寞、我的佔有欲,明明我擁有他們了,卻還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對他們很抱歉嗎?」輕聲說著,他望著交握的手沉默了一會兒。
「露營區這裡認識的女孩——你也見過的,智子。他看到新聞後哭了,這讓我很害怕。」他低著頭,小聲傾訴自己的徬徨:「那讓我覺得我做錯事情了,因為我的事情,讓身旁的人難受了。」
「我有自己的泥沼,但我認為我不該把身旁的好人都拖進我的泥沼。」
「你的善良會認為不要把人牽扯進來是對的,但你也要記得,他們會有這樣的表現也是因為他們的善良驅使他們這麼做。」他鬆開了對方的手,轉而拿了瓶礦泉水給對方。「喝點水讓體內酒精濃度不要太高。」
「沒有誰錯了,那是他們自願的。這是自由選擇的結果,大家選擇不同罷了……而你當然也可以繼續保持別把他們拖進你的泥沼,但你也要想想說不定他們身上可能穿了防護衣或是帶了各式的工具?他們不一定會滿身是泥。」說到這時他腦袋裡想到的是怪獸電力公司的黃色防護人,他開始相信酒精會讓他暫時思考短路了。
向井悠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聽著對方的話,他接過礦泉水,聽話的喝了一些。
選擇啊⋯⋯防護衣⋯⋯
他雙手捏著礦泉水瓶發了會愣,因為晚了、也因為酒精,他咀嚼對方的話語變得有些緩慢,他本想回應些什麼,但卻整理不出思緒。
也許是放棄了,他挪動了一下位置,到一旁的空位處側躺下來,像是蝦子那樣縮著,望著青暘。
「你呢?你會沾上泥巴嗎?」輕輕的,他躺在那兒,小聲問著。
「我在自己的泥沼已渾身是泥,又怎麼會在意在別人那又沾上了什麼呢。」他淡淡地說,輕撫男孩的額頭。
「你該休息了,我幫你蓋毯子吧。」
「辛苦了——」碰了碰那隻手,他從今早瘋狂到此刻,也的確倦了。還沒等人蓋上毯子,這隻蜷縮的蝦子就在平緩的呼吸和酒精的催化中進入了夢鄉。
何青暘看著男孩睡著後盡量動作細小地幫對方蓋上毯子並把桌子與餐具、酒瓶收拾清空,讓帳篷保持寬敞後自己才也準備躺下休息。
他在男孩附近放了個睡袋,他猜想對方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可能無意識會需要抱著什麼才能繼續入睡。他覺得今年的講話額度都要一次提領到這個月了;但如果算是朋友的話,其實何青暘不是話少的人(只是個性差了點),但他本來沒打算做這些事的。
快步入三十的他真的得開始服老,居然自己還會主動管事了。
最後又嘆了口氣他才安靜入睡,結束有水手服貓咪和黃色防護人的晚上。
不知道為什麼,只睡了一小時左右就又爬起來了,他靜悄悄地起身,望著入睡的青暘,將一旁的睡袋摺疊好後決定先回到露營車——糟糕,果然頭有點昏。
雖然有點踉蹌,他還是離開了青暘的帳篷。
被奇怪的夢給驚醒時已經看不到男孩了,他聳聳肩把東西收拾好後在帳篷門上又掛了一層黑布才想著是否該再睡一會
陰天,偶爾有些陽光和風。
還算是他可以接受的天氣,把帳篷拉開關好蚊帳通風後帶著洗衣籃離開。
把衣服曬起來後揹著肩包、釣具和昨日的保鮮盒一併帶著後便撐著黑傘離開營位。
tcz6145 『炊事亭?小朋友去裝飾他的蝦子魚缸了,我帶東西過去等你。』
把釣具放置好何青暘把冰箱的材料與調味料移到保冷箱內,順道拎了一手啤酒往炊事亭走去。
何青暘難得昨日早睡。
推了推眼鏡坐在帳篷外的桌椅畫著神社的分件圖,把各個部件畫清楚且標上尺寸……還要簡單一點。
比想像中要容易,畫好後連同附贈的教堂一併傳給蝦子主人。
四號了,女孩今天也沒回營地,他發過幾封問候的訊息過去對方都沒已讀。何青暘不禁聯想女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但這已經超出他的範圍外,他不該插手。
他是想釣到螃蟹沒錯但他不是說這種的,要不是螃蟹在他印象裡真的有可以長成大尺寸的不然他不可能決定要帶回來。
姑且把照片也傳給他好了,他想對方也很感興趣吧?
tcz6145 『你看。[990mm螃蟹圖]』
「看到我來就嘆氣。」開玩笑似的咕噥了一句,接著繞到帳篷後方去:「哇……這真的好大……誇張,看起來好好吃喔,可是大叔說淡水蟹不要吃比較好……」
「我是對螃蟹不是你。」跟著對方走到後面。
「處理得當的話還是能吃,你聽過大閘蟹嗎?那個就是河蟹的一種。」既然帶回來了了他沒意外應該會把螃蟹給吃掉,只是一個人吃肯定太冷了。
「借我拍張照!」他小聲說著,像是怕驚動螃蟹一樣,拿起手機跟超大螃蟹自拍了一張,還在照片上打上:『990mm超大螃蟹怪!』儲存起來。
「所以你要吃他嗎?這都可以煮一桌了。」搞不好整個營地都能來吃上幾口。
何青暘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會,但我得先想想看如何料理。」清蒸最安全乾脆了,但吃太多也會膩……何況還要搞清楚蟹的品種才行,雖然這個大小可能已經和品種無關。
「好期待喔——可以分好多部分煮?之類的。」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時間,似乎還早,等等去附近散散步好了。
「只要確保他是全熟的就可以,我是第一次處理這麼大的螃蟹還要一次煮完……蠻有挑戰的。」想到這他又嘆了口氣。
「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反正我對煮東西滿在行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戳戳那隻螃蟹的背,不知道是不是太大隻,反應很遲緩的樣子。
「小心受傷——這麼大的螃蟹夾力肯定很強。」他音調稍微高了些。
「噢、好。」聽到提醒後馬上收回手,蹲在旁邊安靜的觀察著。
「一定是蝦神對你幫他做的神社很滿意……保佑你的。」
「這回報也來得太快……謝謝蝦神。」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太荒謬。
tcz6145: 『你任何時間都能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吃藥了嗎?別太晚睡。」他再次叮嚀。
聽到對方說時間差不多了,他點點頭表示知道:「那我去散散步順便練個歌啦,期待你的螃蟹大餐。」今天打擾對方太久了,在繼續打擾下去有點不好意思——乖乖向人道別後往營火區走去。
微微頷首後他看著男孩離去又和螃蟹對望了一陣子……再養一兩天吧。
tcz6145: 『如果我睡了你直接去後面看就好,不會打擾。』他打了個呵欠又補充送出後才回到帳篷內休息。
他聽到了歌聲,和昨天一樣乾淨的歌聲。
是誰?A區在帳篷的活人只剩下他而已……啊,他想到了男孩方才說要散步練歌。
昨日是他半夢半醒間聽見的,還以為是夢。
——沒想到真的有人在唱歌。
側躺閉著眼睛他享受著安靜與偶爾傳來的歌聲,淺淺入眠。
小跑步到了草地帳篷區,為了怕打擾到人,在快到A4附近時就停止跑動,轉而用輕輕的腳步聲接近帳篷後面。
哇、好棒,真的是大螃蟹!這個可以上電視了吧?
蹲在地上,眼睛閃閃發亮的盯著看。
青暘還真了不起,會殺魚還會釣螃蟹。
盯著螃蟹看好一陣子後才捨得起身。
小心翼翼的躡著步伐離開,希望沒打擾到青暘休息。
早上起床後拆了兩包果凍當早餐後就開始做神社的投錢箱子……奉納箱?大概是這個稱呼吧,裁好釘組完成後他沒有上色,打算把這項使命給男孩執行。
何青暘把昨夜釣上的螃蟹水箱轉而拉進遮陽天幕下,丟了半袋冰塊進去
他抱著91公分的螃蟹跑過來,笨重的螃蟹讓他跑起來有點不穩。
「……你……我們要再去買外套?」他一時之間突然說不出話來。
「不用!我這次用皮帶!」他那件連身工作服上的皮帶已經捆再螃蟹身上,不過因為上班身穿的是網衣的關係,脖子和胸口稍微有被螃蟹擦破皮:「我剛剛釣到的!差你八公分!」
「……我們現在不會是活在別人的島上吧。你打算怎麼做,還要養?」他想到了男孩說的森友會遊戲,視線從螃蟹身上移開看了看剛做好的奉納箱,又看了自己帳篷前的水箱。
「嗯——放生?我只是抱過來給你看一下。」他嘿嘿笑著,他沒地方再養了,不然還真想養……
「養太多小心離開時帶不走。」他笑了笑又看回螃蟹。
「下午有什麼打算?」他已經差不多快把蝦子小神社給完工了,只差一些細節而已。
「沒什麼事情,其實我剛睡醒,所以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抱著螃蟹打算先回溪邊放生。
「睡得還好嗎,要派發任務給你。」他指著尚未著色的木箱。
「睡得很好。」望著對方手指的方向,他眨眨眼:「要上漆嗎?那要在我那邊還是你這邊?」
「去你那,昨天的東西要上清漆……這次要聽話。」雖然天氣熱但防護很重要,何況小朋友的肺應該還是乾淨的肺。
「你先把事情處理好再告訴我,我吃午餐。」他指著螃蟹。
「知道了,那你慢慢吃!」他抱著螃蟹搖搖晃晃地跑回溪邊。
何青暘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何青暘慣性地嘆了口氣,打開冰箱把剩餘的果凍包和兩根小黃瓜當作午餐解決。
他昨晚想到了彩繪的點子,今天可以試試看合不合適……自己其實在製作過程裡蠻樂在其中的,但他總覺得不能讓男孩發現,否則自己的形象可能不保。
食指敲著戶外桌他暗暗希望太陽別再出來,他今天已經曬夠久了。
吃完午餐後何青暘撐著黑傘離開營位打算去沖澡。
曬好衣服後他評估了天氣決定還是撐著黑傘,把奉納箱和今天會用到的工具放上平板推車準備往露營車區走。
回到帳篷他把東西堆在一旁擺整齊後打開冰箱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移至保冷箱後前往炊事亭。
回到帳篷後他把背心與長褲脫掉,把行李袋裡的乳液和凝膠拿出來擦;先擦身體乳後再把凝膠塗在太陽照過的地方讓肌膚鎮靜,等過一段時間後再抹刺青塗膏。
做這些程序時他的帳篷僅拉上蚊帳而已,女孩今天也沒有回來,A區依然沒什麼人的感覺……但這區除了女孩以外的人他不認識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