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中性的臉孔帶著自信的微笑、完全服貼的油頭,移動的步伐像是某種舞步、優雅而輕快,與合身的侍者服相互輝映。
「我是比拉、如果您對自己的眉毛不滿意,我可以燒掉它。」來到桌前的侍者彎腰行禮後、以畢恭畢敬的口吻,提出唐突的建議。
來訪者的視線從另一人身上移到了侍者、眉毛鎖得更緊。
「您考慮得如何?」搓著雙手,火花像瀑布一樣從戴著白手套的雙掌流淌而下。
方才遠看算上相的模樣、近看卻讓人感到壓抑與不協調。
灰白的膚色、火紅的嘴唇、鐵灰的毛髮、過於立體的五官,全身似有若無的散發微光。
Only plurker's friends can resp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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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嗯?你是不是變矮了?看起來只有六呎左右、上次你好像還有七呎多吧?」
侍者整個人轉向發話者、那動作和速度,讓人有種他整個人會迴旋離地的錯覺。
「您變得真多、我差點認不出來了。」吸了一口氣、像是有些驚訝。
「尤其是這幽默感、有點令人不敢恭維。」嘴角牽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漂亮的露齒微笑。
「您知道的、漫長的旅途能改變許多。」舉起左手、食指和中指併起,敲了敲自己的左額。
「而您也知道、我何時就結束旅程了。」垂下手、閉上雙眼、嘆氣。
「所以才在這為您服務。一樣的餐酒?」拍手、隱約聽見玻璃製品碰撞的聲響。
不遠處的一名侍者轉頭望了過來、隨後拉過一旁的餐推車朝這裡靠近。
「恩克、看是誰來了!」比拉對著推車侍者喊道。
「不過別太期待。」他腦袋現在不好。
對來到桌前的恩克,比拉小聲補充著、臉上依然掛著那完美的弧形。
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這次又是誰呀?」侍者恩克沒好氣的望向座位上的人。
恩克較比拉矮一些、但也更壯一些,膚色同樣偏白、但沒有比拉那種黯淡的感覺。
「新來的克魯茲嗎?」皺著眉頭打量每張椅子上的人。
「這位是邀請你來此的大人。」左手併攏的五指朝向剛才評論他身高的人。
「哦……不像。」恩克一邊的眉毛挑起。
「這是對應光害的影響。」聳肩。
「我聽不懂、不過弄成這樣真蠢。」恩克撇嘴。
「就別在意我的樣子了。」搖了搖手。
「比起我、還是說說你的旅行見聞。你那群粉絲可是很期待你的光臨啊、六月底對吧?」
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恩克看向比拉一眼、後者依然保持他那無懈可擊的笑容,前者嘖了聲。
「我就當作是好了。您打算回歸了嗎?」恩克問。
「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
「所以?」恩克又問。
「就只是過來吃個便飯。」
「喔。」恩克轉過頭對比拉說道。「還是一樣對時間和空間那麼沒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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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我們是克魯茲。」蹙眉。
投向發出疑問者的視線似乎不怎麼友善。
「喔、不是那樣的,所有會在這裡待上好一陣子的傢伙都算是克魯茲。」見對方一臉疑惑又補上一句、指了指自己和比拉,表情有些輕蔑。
「那句話怎麼說的?人模人樣?是不是?我覺得這樣子很怪、就好像……被套上不合身的衣服。」恩克右手抓著下巴、兩條眉毛又往中間擠去了一點。
「另外、」斜眼看著對方。
「旁桌服務不包含和客人閒聊。還兩個侍者?抱歉,這周不是法式,是美式。」
而不管哪個都不包含閒聊、恩克強調。
對方似乎還想問些什麼、卻就此打住。
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盤式服務只在臨時開辦的場所提供、恩克。」比拉舉起右手食指搖著。
你那不是閒聊、是牢騷。
「本週採用國際式、當然,也可以改成您偏好的家庭式。」朝餐桌方向鞠躬。
「又是俄式。還有您根本不管服裝守則。」話說有用過英式嗎?恩克雙臂交疊、像是揣著他的不滿。
「既然沒有閒聊的興致、那麼就回到來此的目的。這次就全由你安排、恩克。我們的客人只是有點餓了而已、比拉。」
有些強硬的中斷交談。
「喔、好啊,那我去準備一下。」順便向比拉擠了個鬼臉、留下餐推車,往另一邊走去。
亨利‧瑪悠
5 years ago
「恩克最近很沒耐性。」比拉在目送恩克離開後說道。
「我注意到了、你們……變得很有人性。」想到剛剛雙簧似的一搭一唱、不禁莞爾。
「我本來以為——」比拉雙目微瞇、聲音轉為低沉。
「你判斷的沒錯、所見即所得。」
「看來您比起功能性更注重外觀?」依然望著恩克消失的方向。
「外表不也是其中一項嗎?」
幾秒的沉默。
也是。比拉笑了幾聲、用他迅速的旋轉面向大家。
「在餐點上如有其他需求、還請各位不要客氣,儘管開口。」恢復成原來的語調。
「很榮幸能為各位服務。」鞠躬向後退去、旋即轉身,踏著與來時一樣的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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