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臣
5 years ago
#萬紬 #咖啡友

萬紬/天使paro

——我將舞台獻上名為人生的祭壇,只為用血淚換得什麼是最真實的人間與愛。
latest #10
夏臣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説:萬里,沙漠的冬夜會下雪。

-

攝津萬里想沙漠是沒有冬天的。

他這輩子還沒去過沙漠,但日本的深冬裡卻率先落下了雪,城市、小巷、過河的橋上,一點一滴的。純白的花片落到掌心融成了水,再沿著指縫溜走,有時他覺得好像那個人也是一樣的,透明、純粹、一塵不染,像是雪一樣。

隨時會走。

他的舉止間幾乎淡然地不像是個人,有一雙迷離而清澈的藍眸,鼻息間摻著輕淺的花香,還有一對與墨藍色髮絲形成對比的雪翼。或許因為他天生不是個熱愛現實理想的主,以致他幾乎沒有去質疑自己撿到天使的真實與否:嗯,是天使嘛。

他理所當然地微勾唇角,桔梗色的眸子瞇起一點兒,恰好足夠接下月岡驚詫的表情。

——那就是命運了。
夏臣
5 years ago
-

會有的。總會有的。

下雪?

只是機率很小。

攝津萬里臆測著他倆或許根本只是在雞同鴨講而已。

-
夏臣
5 years ago
休假日。

他陪著似人非人的傢伙在租屋處附近的小區晃著逛著,最後轉進一間咖啡廳,下雪的日子願意營業的店鋪不多,但小小的空間裡依舊是暖的,同一杯杯帶香的咖啡暖人。至於溫馨的氛圍則在月岡發出吃痛的嘶聲後戛然而止。

「原來天使也會笨手笨腳呀。」

「很燙嘛。」

來自熱飲的白煙掠過視野,空氣有些濕暖得過頭了,彷彿方才室外寒涼的勁風和薄雪都只是錯覺。

爾後青年朝他傻笑,墨藍的眼睫垂下時沾上了光,他將發疼的舌尖擱在唇縫,同嘴角微微彎起一點兒。好幾秒的發愣過後攝津萬里才感到有些不妙。

他是故意的吧。
立即下載
夏臣
5 years ago
-

他問他永別的定義是什麼。

不是不見面。攝津思索了會,但其實也沒想法什麼才是月岡要的答案。永別啊。

是又見了無數次面他眼裡都沒有你。

嗯,總有一天呀——

-
夏臣
5 years ago
他的翅膀看起來總是很痛。

攝津萬里想。月岡紬在家(他的租屋處)表現得沒什麼拘束,一雙雪翼不掩蓋在厚重的大衣下而是散在了他的視野裡,看上去沒什麼精神地攤塌在背脊後,也沒收得整齊。

有時他幾乎打算開口詢問對方翅膀的狀況了,好幾瞬間卻又像被那人一道澈藍的視線扼住了喉嚨,他解讀不出裡面沉澱的該是什麼,但他的目光似乎在請求他不要問、不要戳穿、什麼也不要説。

只要不要捅破現實與虛幻之間那層似有若無的紗網,他倆好像就能繼續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平衡比肩呼吸而不垂死、不墮落、不入塵,月岡就能掩飾住很多既定的未來繼續待在這兒,活存在他生命的當下和一霎裡。

攝津萬里看著天使的眼睛沒有說話,好幾天後指腹終於碰觸到後者的羽尖——是軟的、細軟的,奄奄一息地像幾乎死了。

他只希望這個冬天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就好。
夏臣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

永別了,萬里。

他抑制住對那張笑得難看地要死的表情多斥責些什麼的衝動,抿了抿唇瓣只吐出幾個聽上去有氣無力的字詞。

他知道啊,那也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自私的心情而已。

……你少開玩笑了。

-
夏臣
5 years ago
那個人類什麼都做得很好。有時月岡甚至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笨拙到會踩著翅膀跌倒一樣。所以攝津萬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吻他時他將翅膀又往一雙蝴蝶骨間壓了點,幾乎要嵌入背脊似地,一瞬間的疼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吻了他還是因為他心慌意亂的多此一舉。

為什麼?

他想他會將答案翹開心臟深處埋藏進去,再帶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因為還不能説,不能説呀,不管他和他都是。

「我等你。」

那是攝津萬里最後的開口。
夏臣
5 years ago
再睜眼時他瞥見一雙抽乾了彩料似地冷灰的眼,幾乎要勾魂奪魄的剎那卻逕自移開了視線。然後越來越遠。回過神來那人的背影幾乎要融入鴉羽色的夜幕裡。

他探指沒有捉住他翼端最長的那跟羽支卻抓住了半把雪,該是白的,但張開手又是一無所有。好冷。在那個咖啡廳,我會一直等著你,每一天。

他倆的鼻息好像被趨冷的風雪給掩埋,一瞬間攝津萬里甚至沒辦法知道自己是否依舊在呼吸,也不知道扯開了嗓子拋進夜空裡的聲音是否被聽見。

所以請回應我吧,天使——紬。

-

第一次,他的冬天下了一場不停歇的雪。
夏臣
5 years ago
夏臣
5 years ago


原本是「我將人生獻上名為舞台的祭壇,只為用血淚換得什麼是最真實的人間與愛」,我想這是對於原作岡紬(怎麼又這樣叫人家)來說的,所以天使pa就替換了角度,正因為不是人所以才試圖放做人的一生演繹,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