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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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巖之心】
經過了 緬懷舊友的告別式 ,神之子終於放下心上的大石來。神之子在歸還那為了救贖自我而向虎人借用的悲傷以後,再次迎來了深沉、舒適而久違的睡眠,儘管對祂而言或許也不是太久的事,卻仍要顯得倍感懷念;然而,今夜似乎有了點不甚相同的 風景

神之子在迷濛中找回意識,發現自己眼前竟有一龐然大物,而正與自己對視,那表情帶著熟悉地、非常熟悉地、又或應該說是再熟悉不過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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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陷入了沉默,接著在大約一分鐘後…
「真的非常的抱歉!」然後馬上以相當標準的姿勢跪下道歉。
《追跡者》
5 years ago
有著美洲豹獸人形象的巨型造物正凝視著神之子,祂寧靜地看著神子的沉默,以及神子最後奇妙的五體投地,祂看著,表情依舊帶著玩味,最後終於笑了出來,祂的聲線是如此熟悉,然而現在卻顯得宏亮而悠遠,彷彿是整座山谷都發出了爽快的聲音。

「……在向什麼道歉呢?」接著,祂向神子詢問道,語氣平穩而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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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因為自己疏忽而讓你變成這樣而先作一次道歉。」少年把頭輕輕抬起來,
少年在剛看到的時候就發現到了,那是恐怕是因為自己許久流出的眼淚而造成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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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祂挑眉,接著開始琢磨神子所說的話語。「無所謂,祢的冒失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接著在方才的笑聲當中被驚動的鳥獸也回到山靈的肩頭上。

「現在的吾,或許可以叫作力巖……」豹型的山靈沉默了半響,接著搔了搔頭,正蹙眉瞇眼著。「算了,隨便啦,管他的。」

祂的語氣變得相當輕浮的模樣,儘管多少還是有些回音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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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在道歉啥啊,出包天使?」祂挑著一邊眉頭,望著對方的同時再次回到輕鬆隨意的坐姿。
「而且,我上次也問過你要不要回來,這樣不就變得像是我未經同意就把你變成其他東西了嗎…」少年繼續說著。
「這次夢裡我是在道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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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喔。」祂回答得相當淡然,接著祂的瞳孔骨碌碌地轉動,像在思考什麼的模樣。「這樣啊……」

「嘖、所以說你總是作事不顧慮後果,真是醉了啊……」祂咂舌。「突然就變得這副模樣到底是在鬧哪齣的,俺啥心理準備都沒啊真是……」皺著鼻頭又將頭撇向一邊,兩耳平貼著看上去頗是不悅。

「但這也無所謂了,都這樣了。」祂習慣得很快。接著再次望著神子。「所以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啊不我只是,有那麼一點…呃被嚇到…因為我也沒料到我的眼淚還有這種用途…」
【半角噗】竹與他愉快(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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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解除了道歉的姿勢,
不過現在倒是正坐著用雙瞳直直的盯著成為了山靈的麥特…
不,現在的他應該要稱之為力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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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亂灑就算了,還私帶神力,案捏母湯。」祂的神色及語氣鎮靜而淡然,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通俗得出奇。「連流幾咧目屎麻噯不通控制力量係咧哈囉?」
「…這個就真的是生疏了,因為我還真的是有快好幾年沒有哭過了。」
少年害羞的搔了搔頭…看起來很尷尬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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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為什麼呢?幾年沒哭過的事。」祂鼻息深而緩地吐過一次以後,如此說道。「另外要是連打呵欠也不會流淚可是乾眼症,是病,要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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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確不知道呢,我沒有悲傷這件事。」畢竟這件事是在和瑞里決裂後才對外公開的,那麼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不對啊-!你都可以用靈魂狀態跑來貓壓床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少年用平常的語調和手勢吐槽了前方的巨大貓科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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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山靈眉頭向上抬、瞇著單眼同時從嘴縫噴出笑意。「什麼時候說的,俺怎麼不記得?」祂的笑臉同時寫滿了匪夷所思。「就算當了替身使者一段時間,又不一定要死命跟著祢啊?」
「啊,對喔。」
少年發覺到自己也只有在瑞里那時候提過,因為這也是只有親密的人才會知道的事…………
然後少年的臉突然爆紅--
(所以我不自覺的把這秘密說出去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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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臉紅了?」看著突然羞紅的神子,頓感疑惑。

「噢、俺懂了,是看到了俺的大鳥鳥們,對吧?」惡作劇一般的語調。
「啊,我才發現你沒穿衣服啊啊啊啊啊--」好像不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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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驚訝個屁?身體是很自然的,本來就不需要過多的衣裝,是直到後來人們自以為會羞恥所以才開始遮東掩西的。」祂聳肩。「況且現在這樣俺還要穿什麼?噢、或許應該在右額的方向來點朝顏,俺稍微有點懷念之前的造型……這叫接髮來著?」

「倒是沒有悲傷……幹麼?」才正思索著關於時尚的問題,突然話鋒一轉。「什麼中二設定?」
「啊,又自爆了,我原本不想說的啊啊啊--」
「呃,算了,說了就說了。」
少年的表情有如雲霄飛車一般起伏,雖然說這才是他平常的模樣。
「不過,你有意願再聽下去嗎?」
少年將表情鎮靜下來後繼續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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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現在俺時間可多了。」平緩的語氣,嘴角揚著。
「那是代價,為了換取奇蹟的代價,同時也是我願望的結晶,而得到的東西你們也有看過。」
「那就是茲巴薩,那是我以我的悲傷作為代價換來的神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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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如此,以犧牲情感作為代價所換得的祈願之力。祂手指抵著唇緣,同時隨著身體的傾斜偶有土塵從身上飄落。「悲傷啊……」

「祢討厭悲傷嗎?」山靈如此問道,眼簾低垂地望著神之子。
「不是討厭喔。」
「那是為了對抗製造悲劇和慘劇,並且以此為樂的怪物才會這麼作的。」
「雖然失去了什麼,但是我得到的是朋友們的笑容和快樂,那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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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輕描淡寫地表示。「朋友的笑容與快樂啊……」

「那祢做到了嗎?」
「這裡的恐怕沒有,至少這次是我自己的失誤,還差點搞得自己死掉真是。」少年稍微苦笑了一下。
「不過還沒來到這裡的時候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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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上次的有,這次的沒有啊……」祂思考著,既然是用著什麼作為代價所得來的兵器,在上次起了作用,而這次卻不能,答案或許只有一種方向了。「也就是說,這次的是力量派不上用場的場合,所以得不到笑容與快樂嗎?」

「也就是你現在看上去一直心裡缺了一塊,像是強顏歡笑一般的緣故嗎?」力巖接連著問句,促使神之子思考著。
「你是說,我現在是戴著笑容的面具嗎?」
「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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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只是順著這邏輯來猜測而已,不盡然準確。」用手指逗弄著左肩的鳥兒,鳥兒在指尖接近的時候便躍上山靈的指背。「或者這個答案應該好好地問祢自己才是,這不是俺會確切知道的。」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悲傷了吧?」山靈悠悠地說道,聲音和緩而悠長。
「是嗎…」
「他怎麼取走我悲傷的我也不知道,畢竟連茲巴薩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許只是奪去了出口罷了。」
「我自己的事就先到此為止吧,畢竟還不到能夠到把我的過去全盤托出的時候。」
「而且這樣談一談也是有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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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悲傷仍然在持續,對吧?」山靈並沒有打算將這告一段落的想法。「只是變成了不同的形式來表現出來罷了。」

「或許是被干涉了如何感受悲傷的情緒,或許是被強制鎮靜……噢、這種好像也在哪裡看過,算是被剝奪了衝動的權利嗎?但那傢伙似乎也還是很衝動……所以其實也沒那麼管用嘛,將情緒作為代價交換什麼的。」鳥兒接下來飛到力巖的頭頂,接著坐臥了下來。

「反而造成了麻煩。」恐怕用情緒作為代價的宿命便是如此吧。
「雖然造成了麻煩,不過也是讓我意識到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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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任何心痛的表現形式要被剝奪,恐怕祢的心靈就要完全消失了吧!」力巖挑眉,帶著深沉的笑意。「真是龐大的代價,這難道也是你不顧一切只想製造快樂結局的緣故嗎?」
「倒是不會那樣啦,不過,就算今天沒有換取代價,恐怕我也會這麼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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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嗯……」祂瞇起眼。「哈哈哈,說以後也會繼續不顧後果地做事嗎?」

山靈再次回到以指背托腮的坐姿,祂注視著神子的眼神依然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即使現在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泥人塑像一般。
「這個嘛,上次真的是沒什麼在想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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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上次嗎?」本來深沉的笑意似乎沒辦法再更多了,但下一秒便有了語氣的轉折。「嘛、算了,祢自個兒慢慢煩惱去。」

豹型的山靈眼神望向天際,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竹的身上。

「真是變了很多啊,俺不在了以後。」深而長地吐息。「你和那傢伙……小瑞瑞也因此有了過節,不好意思啊?」平靜地像是在敘述他人事情的語調,卻又淡淡地顯露著情感。「那傢伙也是心靈很纖細,卻又不得不堅強振作起來,而且其實很貪心的傢伙,至今為止會這麼做……也是因為在乎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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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式嗎……」祂閉上眼。「蛋糕、炸雞、甜甜圈,都很不錯唷。」做出舔嘴的動作。

「冥那傢伙,也只記得俺吃東西的樣子,哈哈。」雖然自己確實總是看上去毫無煩惱、悠閒自在的模樣。「似乎被當成可靠的傢伙呢,對他來說?」

「也是緊繃的傢伙,要是還有機會多聽他吐吐苦水,對他也會有些幫助吧。」此時山靈的鼻頭停佇著一隻鳳蝶。「希望他今後也能過得平安順利,雖然聽說又開始動盪了起來,但應該會沒事的。」還有這麼多可靠的伙伴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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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和兜帽倒是沒來啊……」祂傾著頭,仔細回想著那些過往。「嘛、也好,山田本來就是神,對這些瑣碎事情本來就不那麼執著;那個抹布的話,讓他聽到這消息應該好受不到哪去,誰讓俺先走一步呢?」那個老是喊著想死卻一直無法解脱的人,要是面對這個所作所為好像很看重生命的自己離去的消息,應該是個相當的諷刺吧。「再說其實跟那傢伙也沒好到哪去。」是事實,或只是為了減輕傷感的言詞,或許沒人能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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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現在住小瑞瑞那兒的兩人……確實是叫來羅雲和鹿連士吧。」搔著腦袋瓜子,鼻頭皺了一下,好像在努力擠出一些回憶片段。「坦白說相處得不多,不過也都是自立自強的人,雖然有些什麼天大的事要去解決,但肯定沒問題吧。」

「倒是她好像挺在意俺的,節能模式的時候。」像是自己化成完全獸化形象的豹與豹貓的時候,與那女子作些肢體接觸時也似乎能讓她表情顯得更加柔和似。「哈哈,活像當作吉祥物似地。」自己其實不認為有那資質,但要是對方高興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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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不用我問了呢…)
少年看著對方開始有如走馬燈般的感慨過去的一切,
也因此,他得到了腦內不斷盤旋著的某個問題的答案而開始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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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那丫頭進展得如何呢?是不是依舊還是那興頭上了就勇往直前的熱血女孩呢?」祂瞇著眼,嘴角弧成一個舒服的角度。「突然就被這麼多人撮和著上去,到底有沒有驚惶失措呢?有沒有好好地找人談論感情的問題呢?這種時候的女孩啊……一旦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萌芽,都會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後她要學的可多了啊……」嘆了一口氣。「但是一定也會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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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小瑞瑞那兒也來了個新人,確實是叫……米菈、吧?」兩眼圓睜起來,兩瞳視線偏向左方地上下浮動。「相當厲害的女人呢,雖然看上去很拘謹,卻又經常依照現狀調整自己的做法,比想像中還要靈活聰明的腳色。」

「助她一臂之力嗎……哈哈。」閉上眼,輕輕地笑著。「總覺得她也是承擔了太多玩意的人,倒是休息一下啊?」接著視線瞥向竹一秒,又望回天際。「畢竟周遭的人還能不夠她頭疼嗎?」

「不過比俺還懂得適時表現情感,不會老是像個男人一樣逞些沒用的強,就是她最大的武器了吧……」接著視線垂下,感嘆著。「相信能比俺做得更出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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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瑞……」回想至此時,兩眼輕閉,仰著頭,好像有些要讓臉頰表現情感的範圍別過竹的視線似,又沒有刻意別過頭去。「先是親手送走俺,又跟著和大家一起道別一次了嗎?」

但願沒有太勉強他,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山靈最後只是祝福對方,不刻意回想了。「要過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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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山靈將臉頰轉回來,直視著對方。「那麼竹,你還想說什麼嗎?」
「看來用不著我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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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說來聽聽?」畢竟不確認對方的心意可是不行的。
「看來你離開的心意已決了呢,淚珠的奇蹟恐怕也只限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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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可沒說死喔?」聳了聳肩。
「原本看到你變成這樣時,我最想作的事是收回力量…因為這畢竟還是沒有得到你的同意的奇蹟。」
「…不過看你說的這麼感傷,感覺…也是沒有這個必要了,畢竟這同樣也是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所作的事。」
「不過,我還是最後要確認一下,你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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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吐了一口長氣。「觀察力這門課,小瑞瑞好像稍微學得比較快呢。」

「那麼,你覺得這樣好嗎?」一字一句地,詢問竹的心意。
「以我自己的理性來看當然是不好了。」少年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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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巖將兩手前臂都貼向大腿,以盤腿的坐姿,倔著身,像是為了要仔細聽清楚對方所說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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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上理所當然的是說著,你現在有機會了,可以讓他脫離死亡深淵。」
「所以恐怕我的答案還是猶豫著的那方吧。」
「但是至少我會收回力量,剩下的就不是能由我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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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靈凝望著竹的臉良久,突然神色閃過一絲黯淡,但在那之後便閉上眼,直立起身來,祂巨碩而高大的身體掩蔽了神子視野中的光亮,山靈的身軀在光照下形成一個巨大的剪影。

「看來這一次祢還是可能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說完,力巖轉身,開始移動。

「但祢還可以繼續好好思考,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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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祂看上去步伐緩慢,卻因著那龐大的身體而令遠離的腳步比想像中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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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還是想要把決定權交給我嗎?」
「…如果是由你來決定的話,是想說那個決定無論如何都會讓我後悔的吧。」
少年用眼光目送麥特大步離去…
腦內一面閃著下次燒一件大型內褲給他好了的不合時宜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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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靈停下腳步,使籠罩在神之子身上的陰影剩下半截,接著是既深又長的嘆息。

「事到如今嗎。」明明從前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甚至輕視世間常理運作,更不時會以非人之姿降臨地面,怎麼這時就特別拘束起來了?難道是對於死生之事特別重視嗎?那麼又為何事到如今……

「罷了,暫時別煩擾吾。」看來自己確實是沒有那個價值能令祂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哪些不經思考的舉動。「讓吾耳根清淨些。」

接著再次邁開腳步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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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神子耳邊迴響的,不再是那熟悉的輕佻語調,而是全然嚴肅、甚至接近於冷酷的氣息。

神子目送山靈的遠去,意識再次變得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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