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平靜的清晨,馬卡龍一行人紮營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可以看見遠處炊煙裊裊上升,最近的村莊裡營地大約有兩天的路程。
這時,餐桌的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負責凌晨哨點的海棠,換哨之後也不回帳篷了,所幸找了一塊石頭靠著,就這樣沉入冥想內。
晨曦時分,天邊透出一抹魚肚白,然不見海棠醒來,難得沉潛於眾多前輩記憶的他,並沒有察覺到周遭的變化。或許是認為有人站哨所以相對安心吧,海棠似石像一般地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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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ngebox: :
你檢查了結界,從餐桌的方向傳來一陣輕柔如風卻毫無生機的魔力,你感覺得出那是白花,夜玄的寵物鎌鼬,奇怪的是,你並沒有在牠的附近感受到夜玄那獨特的魔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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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橋探查了整個營地,卻完全沒有發現夜玄的蹤跡,這只代表了兩個可能:她在自己的秘密實驗室裡,或是她根本不在營地當中。
考量到夜玄的秘密實驗室在奇怪的影子之中,還在半夢半醒中的新橋並沒有想試探的打算。
春羽起來從帳篷探頭瞄個兩眼,沒發現什麼事,回去繼續睡了
「……就說了這不是涅槃!」海棠張手揮舞,趕走停在身上的麻雀們。
「太大意了、果然不能在外面冥想。」海棠對著還在頭上盤旋的麻雀們,露出看起來很兇惡的臉,意思是不用你們擔心。
嘶嘶嘶…
「嗯?誰?」海棠聽到,距離自己約10步距離的餐桌那,傳來些許聲音,但海棠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總不會是迷路的小動物,跑來找東西吃吧?
考慮到小動物可能會吃到不該吃的東西,海棠決定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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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走近餐桌,看到平時跟夜玄形影不離的白花正著急地在餐桌上轉圈圈,你聽見她不停地唸著:「怎麼辦,為什麼都沒人啊?」看來她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
海棠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夜玄的蹤影。
仰賴森之主遺留的力量,海棠現在可以聽得懂動物說話。雖然嚴格算來,白花應該不算在動物的範疇,不過既然聽得懂,海棠也不會裝聾。
白花長長的尾巴拖在桌上,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原來是尾巴。』海棠如是想著。
「小朋友,你怎麼了。」海棠看白花還在焦急地轉圈,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靠近了,便出出聲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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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和尚!東邊有傷患!快點!」
白花喊著不知從誰那邊學來的稱呼,在桌上一蹦一蹦的亂跳,海棠聽得出她語氣裡的著急,但或許是過於緊張,白花沒有講其他關於傷患的情報。
「嗯?需要幫忙嗎?

」灰紫從一旁的小徑飛出,似乎心情不錯。
Leelaon_yue:
白花看到灰紫之後稍微退後了一下,但還是對著妳啾啾叫,可惜妳聽不懂動物的語言,只能從行為感受出她的著急。
「哎呀~你這樣我看不懂啊~

那不然這樣好了 有事點一下 有急事點兩下 很緊急 搖頭

」 看著毛球吱吱的灰紫挑起一邊的眉毛說
「我會比較希望你叫我出家人,不過我猜你跟你主人一樣隨性對吧,小朋友。」
海棠一張手,【歸心】發動,躺在帳篷內的釘錘像被磁鐵吸引一般,快速飛到海棠手上。
「東面好像有狀況,我去看一下,如果我沒辦法處理我會丟信號求救。好了小朋友,帶路吧。」
「又是東啊…,我對東這個方位沒什麼好印象…」
fringebox: 你看見一隻鎌鼬、一個精靈和一個魅魔正往東方奔馳,看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外面好吵喔...」被吵醒的春羽再次往帳篷外看去,只見到有兩個人跟一隻動物往東方前進
「嗯...,跟過去看看好了」春羽(貓)跟在前方小隊的後面等速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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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個岩石平台!還有一點距離!」雖然白花這麼說,但海棠只看見了一望無際的草原,並沒有什麼岩石平台。
海棠在看到精靈時,便逐漸放慢腳步,預留一點安全距離。
「就是他嗎、小朋友。你認識嗎?」
「你真的是那個骨頭養大的呢,都喜歡給一些模糊不清的答案。」海棠訕笑了兩聲。
嘗試著小心的靠近,又不想散發出惡意的海棠,身形顯得有點蹩腳。
「這位朋友,你還嗎,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雖然海棠不認為白花會搞坑殺隊友那套,但是這裡畢竟是比較陌生的區域,搞清楚前因後果前都不能鬆懈下來。
春羽(貓)躲在遠處觀望著,然後瞄到了也是在遠處觀望著的新橋
(沒想到有人也躲起來偷看呢)
「……,沒有回應欸……,嘖,要過去看嗎?」
海棠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雖然看起來不像陷阱,但是會有這種事情真的很怪。
「朋友…朋友?」海棠輕輕晃動白髮精靈的肩膀,但是似乎昏過去了,並沒有得到回應。
海棠注意到他右側腰腹部還在滲血,海棠掙扎了一下,直接將長袍拉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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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棠拉開長袍的那一瞬間,一道刺耳的低語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響起,但沒有人聽得懂低語的內容。
你看見銀髮精靈右腹的傷口上有著紫黑色的斑點,正緩慢的擴大著。
fringebox: 刺耳的低語給你一種熟悉的,來自星空的感覺,但你腦中的哈斯塔並沒有對這個聲音產生回應。
「…嘖,惹到麻煩了…」
似金屬摩擦的噪音,又似低聲呢喃的氣音在海棠腦袋裡迴盪著。海棠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有一股燥熱的氣息自腳下慢慢地往上蔓延。
海棠有過類似的感覺,但那是四大菩薩降身時,一股溫暖、親和的暖流自頭頂向下暈開。以此為證並往回推,這股由下而上的燥熱氣息,肯定不是善類。
精靈身上的紫黑色的疤痕,從右背側延伸到腹部,受傷範圍很大,但是看起來已經過一段時間,傷疤中心的部分也變乾了。
「嘖,這個可不是醫術可以處理的啊…」海棠瞥了一眼旁邊的灰紫,嗯、這位魅魔好像也不會處理。
「呃啊…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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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海棠不知如何是好時,你注意到周遭的草原正在一點一點枯萎,荒地的面積慢慢擴大,而紫黑色斑點擴散的速率,在花草凋萎的同時也逐漸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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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橋手中捏著符紙,卻發現自己躲藏的草叢開始枯萎,不用多久,你和一旁的春羽站在紅土上大眼瞪小眼。
前方的兩人也發現了你們的存在。
「嘖,雖然還在嘗試階段……」
海棠隨意廊下手中的釘錘,接著出力把手插進紅土內。
「此身為書,靈魂作筆,時間以墨,雋刻諸世無名神話。於此感嘆您的恩惠,於此祝禱您的加護……」海棠閉著眼呢喃著:「古老的森之主啊……」
海棠頭頂浮現森之主的鹿角,盤踞著花草枝蔓的犄角流動著薄暮般的草綠色光華。同時,海棠手邊開始長出翠綠色的嫩芽,大量的蕨類和草本植物,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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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生的植物在成熟的瞬間立即凋亡,花開花落,彷彿在剎那間完成了生命的輪迴,紫斑的蔓延減緩直至停止,自然的力量和紫斑僵持不下,這時,海棠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在遙遠的森林裡,一隻背上長著參天古木的巨龜對著海棠點了點頭。
原本虛幻的鹿角變得凝實,海棠身旁的大地中竄出各式各樣的樹木,同樣地,它們成長而後衰亡,銀髮精靈身上的紫斑慢慢消失,傷口也快速地癒合。
草原又回復平靜,耗費了許多精神力的海棠有些疲累,他頭上的鹿角跟著周遭的樹木一同消失,只剩下微風吹過重新充滿生機的草原。
「咳...咳,這裡是?」
銀髮的精靈緩緩坐起身,疑惑的看著周遭的一切,他的眼眸如剛才的荒土般,是略顯深沈的赭紅色。
白花輕輕跳到他的胸前,被他用兩隻手接住。
「妳的魔力......呵,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朋友。」
地面上長出蕨類時,海棠感受到體內的魔力迅速往外抽。召喚生命體所需要的魔力非常巨量,即便是植物,魔力的耗損也非常快速。
自荒土竄生出的植物,還沒長到應有的高度就快速凋零。
『這是……,抽取生命?還是某種獻祭儀式?」
海棠沒料到會是這種狀況,但也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植物和紫黑色疤痕,似乎產生強烈的抵消作用,精靈身上的疤痕像是生物一般蠕動著。
『…不…需要…掙扎…』耳鳴般的低語在海棠腦海中迴響。
突如其來的聲音,不斷干擾海棠的心智,隨著流失的魔力越多,腦內的聲音就越是放大。
『沒有、幫助的。』低語聲越來越大,海棠感覺像是有人在耳旁輕喚一般。
「咕…」被聲音嚴重干擾的海棠,終於受不了,低哼了一聲。海棠感受到土裡的手指,傳來噬骨般地疼痛感。聲音越來越清楚,字句越來越清晰,甚至有祭祀的咒語聲穿插其中。
海棠的意識逐漸被血色佔據,令人噁心的燥熱感逐漸堆滿整個身體。
就在這時,海棠忽然看到一個身影。那是,在一座無比翠綠、古老的森林中,背上盤踞著花草枝蔓的陸龜,周遭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青蝶在飛舞。
源自遠古森林的魔力,自海棠頭頂灌注下來,一掃體內不適的燥熱感,取而代之的是溫潤、瀰漫著森林芬芳的自然氣息。
海棠不知道為何新任森之主會幫助自己。神皆是無情、且不加以干涉的存在,會特別伸出援手,表示事情不單純嗎。海棠如此想著。
但有了森之主的魔力灌注,植物生長得更加誇張,除了草本、蕨類植物之外,海棠身後開始竄出大量高大的樹木。
最終,紫黑色的疤盡數消失,傷口也逐漸癒合。
海棠拔出插入土裡的手,他現在有點不舒服。雖然有森之主近乎源源不絕的魔力灌注,但作為承接魔力並進行召喚的載體,還是對海棠造成了不少負擔。
「咳咳…咳!」海棠覺得自己像是感冒般難受,喉嚨和腦袋都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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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將目光從白花移開,掃向在場的眾人,他的眼神在新橋身上停頓了一下,隨即看向海棠的眼睛。
「我叫詠荒,謝謝你們的幫助。」精靈微微點了點頭,他直盯著海棠的眼睛,眼神卻聚焦在比海棠所在位置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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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詠荒看向新橋時,新橋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壓迫感,壓迫感並不大,就像是一層泥土緩緩覆蓋上了新橋的全身,在詠荒移開視線後,這股感覺就消失了。
你感覺得出這是一種試探,但試探的對象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春羽(貓)決定走到灰紫旁,反正現在自己好像無事可做。
雖說自己能改寫一次命運的判定,但命運這東西隨意改變的後果除了是未知數外,而且自己所能掌握的也只是再試(骰)一次,最後的結果說不定還會更糟,除非已經沒有更糟糕的狀況了。
「我叫詠荒,謝謝你們的幫助。」精靈如是說道。
海棠雖然還再咳嗽,但是確切感受到詠荒的尖銳視線。海棠趕緊切斷還再緩慢補充魔力的森之主的連結,那個精靈似乎能看到森之主一樣,要是又發生森之主的確切位置被發現,衍生出被綁架的問題,海棠可無福消受。
「你好、咳、看那個小朋友的樣子,你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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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裡的生命都是我的朋友,至於她,跟我有一點特別的緣份。」詠荒緩慢地站了起來,朝著眾人微微鞠躬,白花則跳到他的肩膀上。
「你,看起來也跟我有些緣份。」詠荒看著海棠,和善地笑了笑。
「緣分啊~這個詞只有知曉特定宗教才會知道呢。」海棠晃了晃僵硬的手指,對詠荒提起一些戒心。
先是被詭異的東西纏住,又是看得到森之主,再來還懂得一些佛教用語。要不是見識廣博,不然就是命運又在開我玩笑。
「閣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簡單的敘述一下嗎?」海棠發現春羽和新橋也來了,相比春雨一派淡然的表情,新橋似乎嚴謹過了頭,手上抓著一大疊符咒,頭上盤繞著不知道是什麼的魔力流,一副就是要開打的樣子。看來負責發問和交涉的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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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啊,是信仰對吧?我忘了是在哪裡學到的詞了,太久了。」詠荒輕微的搖了搖頭。
「我遇到了虛空中的生命,擊退了祂,自己也受傷了。」說著,詠荒看了一眼戒備的新橋,似乎對他的行為不以為然。
「又是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去找這個小朋友的主人,他或許會知道,這部分不是我的專科也不想了解。」聽起來就很麻煩,還是快點撇清關係比較好。
有時候,不要雞婆也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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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詠荒在聽到這個詞之後愣了一會兒。
「呵,她不會想見我的。」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們的幫助,有什麼我能當作回報的嗎?」詠荒笑了笑,伸手示意白花回到海棠身邊。
「不用回報,我們也不是為了回報才來幫忙的。」海棠瞥了一眼新橋,擺擺手說道。
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去休息,不想再管這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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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願。若可以的話,請替我向森林之主轉達:『荒地的漫遊者感謝祂的協助。』」這一次,詠荒對著海棠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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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使用。」詠荒頗有深意的挑眉,對著新橋淡淡的說道。
在說完話之後,詠荒在你們眼前變成了一隻遊隼,向著南方飛去,你們依稀可見,他的翅膀閃耀著七彩的光輝。
「…誰?」狀況外的海棠只覺得頭又變痛了一點。
「維繫群森意志的那個傢伙,才不會理我呢。」海棠呢喃著。
四季變換,復生復滅,容不下一絲猶豫或同情。這也是為何森之主向來都是由動物擔當,而不是人類來作為後繼者,人性,本身就是個高度不安定性的存在。
森之主是如此,神佛們亦是如此。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雖然勞師又動眾,但意外的好解決。」海棠像是趕羊群回柵欄一樣,對著一干眾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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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到營地,雖然只經過了一個半小時,海棠卻覺得整個禮拜的精神都被消耗掉了。
你們看見夜玄獨自坐在餐桌旁,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一根半透明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羽毛閃爍著七彩的光輝。
「玄!妳去哪了?」海棠聽見白花叫了一聲(其他人聽見啾的一聲),跳到她的肩膀上,親暱的蹭了蹭,夜玄摸了摸白花的下巴,看向你們。
「謝謝。」你們聽見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從夜玄口中傳出,她跟白花緩緩消失在影子中。
桌上留下了四瓶淡藍色的藥水,上面的標籤寫著:「精神力」。
「又是實驗品?」海棠看著裝上的藥水,猶豫著該不該喝,上次吃了她的新藥開發,導致自己像佛陀一樣步步生蓮,要是被佛祖們看到肯定是被逢年過節拿出來笑的。
要喝嗎?
「隨便啦。」海棠拿起其中一罐,打開蓋瓶飲盡。頭痛還在持續著,但是稍有減緩,海棠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心情上頭痛還是肉體上頭痛。
不論是哪個,都讓他感到疲倦,他現在只想回去帳篷冥想,不太想管其他人。果然適度的不雞婆才是美德,再有下次就不要衝第一個了,讓其他人去處理吧。
海棠把藥水罐放回桌上,雖然喝下去沒什麼感覺,但沒有奇怪的特效,海棠就阿彌陀佛了。回到帳篷,進入冥想。
「嗚哇,又是實驗品...」春羽想到上次直接塞進貓夜的那件事,雖然是有強化,可是...嗯...要再試一次嗎
還是這次乾脆自己嘗試看看
嘛,就當作被騙自己喝吧,免得到時候夜又被塞了一罐以後塞不了。
春羽喝著藥水,意外的甜甜的,喝完後感覺沒有像上次夜的特別事情產生,有的話大概就是精神變好了點吧
「我去附近晃晃再回來」春羽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就溜了。
貓貓:「我去附近晃晃再回來」 看著貓貓"飛快"的跑走。
「恩~我沒幫到甚麼呀,送給我這個好嗎?」看著剩下的兩瓶藥水後喃喃,而後往兩隻消失的方向。 雖然那ㄍ白髮的漫遊者出現的時候灰紫排斥了靠近,但也只是在一旁看著罷了,頂多起到把風的作用~
要喝嗎
「哎呀

不過這是小毛球給ㄉ ~不收下才是不禮貌吧~

」拿起一瓶喝了下去... 『味道

』
「嗯?

真是萬幸~沒有甚麼味道呢有股淡淡的茶香」灰紫喝下後精神力似乎提高了一點。
場景轉移到夜玄的實驗室,夜玄難得沒有在實驗台前鼓搗著藥品,而是坐在床上輕輕撫摸著白花。
在她眼前,七彩的羽毛變換著不同的樣貌,七彩的遊隼、銀白色的魚龍、漆黑的長型龍,夜玄看著眼前的畫面,陷入了長長的沈默。
「真是...懷念呢......」
「玄,你認識那個香香的怪傢伙?」
「嘛,老朋友了。」
「那妳幹嘛不自己去救他,要叫本小姐去找人?」
「那是一個約定,直到終焉之日......」
「妳又在講難懂的東西了。」
「呵呵,早點休息吧,今天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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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啊,死亡是什麼感覺?」
「荒啊,永生是什麼感覺?」
「嗚...不想說就不要說嘛......」
兩把搖椅面對著,倚靠在不同的樹下。
一棵樹枝葉繁盛,一棵樹已然枯萎。
看似年輕的男女,只是翻著書,沒有其他話語。
「朋友,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的詞。」男子對於書上的某個詞彙皺了皺眉。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沙沙的翻書聲繼續。
「什麼時候出發?」
「想出發時就會出發。」
「下一次見面,是很久以後了吧。」
「於你我而言,也就是一場夢吧。」
「呵呵,有緣再會了,『朋友』。」
「......直到時間再無意義之日。」
兩把搖椅,空了。
天空中,兩隻鳥飛向不同的方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