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
追捕逃逸中且身為魔法師的犯罪者本為魔法師的任務。請尋找通緝犯的蹤跡與犯罪現場並進行活捉追捕(不限種族與國家)。
通緝犯HP 900,HP60以下可進行制伏。請擲BZZZ決定犯罪內容。
高級學生攻擊方式為固傷30+20面骰,通緝犯同為擁有武器的高級魔法師,反擊骰為20面骰。並在合計兩次攻擊後反擊一次。除了藥水補給,學生間有共三次治癒魔法補滿血量的額度。
註:骰到與其他人重複的選項請重骰,原先重複的BZ需要留下。
紅:凌虐動物並保存無數動物屍身的魔法師
黑:連續入室搶劫殺人犯
藍:欺騙他族居民錢財的詐騙慣犯
綠:受到冤枉而情緒失控殺人的通緝犯
完成酬勞:全魔法屬性+70、兩萬塊。
當離畢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汐凡斯越是覺得必須抓緊還是學生的時候,多磨練自己還不成熟或是需要加強的地方。
因此他在再三地猶豫後,還是拿起貼在公佈欄上的那張任務單——凌虐動物的通緝犯。
雖然因為常常會固定去診所或醫院幫忙,再加上身為魔法師的等級也一路從初級爬到了高級,所以已經目睹過很多不同的傷口或殘缺。
不論是嚴重到能從傷處看見裡頭的骨頭,又或是需要長期照顧陪伴的病症,汐凡斯都有信心可以獨自面對。
但是遭受過殘忍對待的身體,或曾在任務中看過的屍體卻是他一直都沒能好好調節心情看待的。可是畢業離開學校得獨當一面後,肯定會碰到更多不願見到的這些事吧。
為了避免這部分在未來造成他的瓶頸——他的心理得再堅強一點。
沒有把這些心思寫在臉上,汐凡斯走向已經在港口的搭檔,「早安。」
身為一隻並不太積極於接取任務的狼,在這一段時間累積下來的任務說不上多,也說不上少。經歷了這些時日的高級任務洗禮,霍德在得知這回目標仍是不是魔獸時,不免回想起過往進行過的初、中級任務。
等級越高,碰到的事件往往越複雜與殘忍,尤其這陣子的內容幾乎都是通緝犯。
這回則是凌虐動物者。
對待魔獸與罪犯時,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利刃送進他們懷中,也可以不帶遲疑地折斷他們的骨頭。但面對無辜的動物時,霍德怎麼樣也無法對牠們下手,連聽聞有人毆打動物都會覺得不舒服,實在難以想像怎麼會有人能如此狠毒。
手中攥著兩人份的來回船票,霍德直直盯著地板,腦海想的盡是這些事,直到同伴的招呼聲響起才結束,「早安。」
不一會船隻入港,兩人上了船,霍德看著任務資訊道:「你覺得受害的動物會是大型猛獸,還是小型的生物?」
「可能是小動物吧。」
說完的瞬間想起以前曾聽過,有的馬戲團或動物園會對不聽話的動物做出嚴厲的懲罰,於是汐凡斯又搖了搖頭,「但大型猛獸也不是不可能。」
把任務單遞給霍德,他們這次要前往的地方和上個月一樣是帕頓,他在對方閱讀內容時,補充著最近從公會那得到的其他情報。
「到目前為止有幾個比較可疑的人選:會自言自語的獨居老奶奶、常常發酒瘋的中年大叔,還有志願是獸醫的年輕女子。」
當聽到這三位的敘述時,汐凡斯直覺性地認為那名年輕女子的可能性很高,「最後一位的機率最大,因為據最新的消息指出,她似乎經常搭船來亞蘭緹斯——這或許能夠合理推斷,為什麼犯案時動物們的哀鳴從來沒被聽見過。」
雖然獸人族無法使用魔法來隔絕聲音外洩,但若是透過魔法道具就沒問題了吧。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的住所是唯一還沒被找到的。」
雖然覺得能虐殺大型猛獸之人應該會比虐殺小型動物者更加棘手,但換個念頭將動物與魔獸比較的話,其實只要用點魔法或是麻痺等手段,饒是一頭鯨魚大概也能輕鬆下毒手吧。
接過紙張之時霍德忽然覺得自己拋出的問題似乎不太有建設性。
一邊掃過上頭的項目,一邊聆聽同伴補充的資訊,隨即將任務單交還,「經常到亞蘭緹斯……也就是說能方便取得道具或是一些協助囉?」這麼一來,她的住所與犯案過程無人知曉也是合情合理了。
只是,志願是獸醫的人卻熱衷於對動物施暴,這是多扭曲多矛盾的一個組合?
「應該是這樣沒錯。」
汐凡斯點了點頭附和著霍德,他正是如此推測才認為年輕女子是最大的嫌疑人。
接著他掏出帕頓的地圖,上方有著幾個紅色的筆跡,他指著那些圈記起來的地方,「這幾個點是動物失蹤的地點,都是在這兩個城鎮的範圍。」
雖然已經知道大概的活動範圍,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還是能逃過其他人的注意,都還沒被發現居住地……會是用了隱藏結界之類的魔法道具嗎?
看來也只能先到現場詢問看看當地的居民,關於那些動物又或是那位女性的相關消息,也得仔細搜查附近的魔法痕跡——看能不能再推敲出什麼了。
汐凡斯看著外面逐漸靠岸的風景,他們抵達了帕頓。
地圖上的紅圈不密集,但少說也有近十個,而且都是在兩個村莊輻射出去幾公里內的距離,簡直就像是怕人不知道兇手在哪裡,或是壓根沒想過被發現的後果似的––不過當然也不排除兇手並不住這,只是想誤導調查者就是了。
兩人搭上馬車往其中一個目標村莊移動,馬蹄在乾裂路面疾馳的咚咚聲相當有節奏,倒是一點也不顯得嘈雜或干擾,同時也讓人更加確信兇手必定使用了特殊的手段來阻絕過程中的一切聲音外洩可能。畢竟絕大多數的獸人都有敏銳的五感,動物只要發出聲音,根本不可能無人知曉。
至於既然都身處帕頓,週邊不只動物,也有數量與種類頗豐的魔獸,小型魔獸中也有較易捕捉的,為何能與動物交流的獸人卻執著於傷害動物呢?這也是一個令人不解的問題,也許犯人的目的並不在凌虐這一動作的本身?
下了馬車後,汐凡斯和霍德就按照剛剛的討論分頭行動,他們需要利用時間訪問不同的兩批居民們。
霍德能夠聽得懂動物的語言,因此應該會成為關鍵的部分交給對方;汐凡斯則是詢問看看一般的民眾,同時觀察有使用魔法的地方有沒有哪裡不太協調。
汐凡斯先是運用闇元素和水元素聚集成兩三隻雨燕,讓牠們去找看看有沒有魔法痕跡。
再有禮貌地走到街上和路人說明是亞蘭緹斯的學生,詢問附近動物的失蹤,以及和那名女性有關的消息。
過了一個小時,汐凡斯毫不意外地問出來的答案和公會給予的資料大同小異。
他接過陸續飛回來的雨燕,一邊慢慢感應著牠們帶回來的觀察,一邊朝和霍德約好的地點走了過去。
……似乎森林裡好像有個地方的魔法痕跡,微妙的很不自然。
村莊範圍不小,但進出口只有三個,霍德鎖定了其中於門前養了狗的兩戶打了聲招呼後從狗身上打聽,隨後又到另一個出口處灑了把麵包屑,找來幾隻麻雀詢問。
跟動物交流的好處就在於牠們不知道何謂欺騙,壞處則在於很多事都說得不清不楚。
饒是如此,也大概能整理出一些訊息––南方出口住了一名年輕的狐族女性,村中有動物生病的話都會去找她,而她也不時會帶著美味的自製點心來餵養牠們,所以動物們都很喜歡那位狐族,連帶著牠們的主人還有村民們都對她印象不錯。
若當成故事或藝術作品來看的話,這樣的一個人物設定實在是相當完美,沒有人會不喜歡她,但要以嫌疑犯來說,也正好是會被列入重點觀察的對象。
到了與汐凡斯約定的集合時間,霍德帶著這些純粹無雜質的資訊與同伴碰面,同伴口中的森林正好也曾出現在動物們的口中,說是狐族常去之處。
分享著兩邊蒐集到的情報,討論了一下後,目前他們也就剩下直接拜訪森林的這個選項了。
幸好他們是約在現在所待的這個城鎮,而不是同樣可疑的另一個城鎮。因為接下來要去的那座森林就在這城鎮的外圍,可以很快地就走到最可疑的那裡。
汐凡斯按照雨燕發現的位置,往那個方向和霍德一起走去,他們越是靠近也就越能發現一些沒有消除乾淨的闇魔法……
斷斷續續地讓他不禁皺起眉,並告訴霍德附近有這些魔法痕跡,最後他們在一個看似岩石區的地方停了下來。
伸出手讓光元素在手掌上形成一顆小球,接著汐凡斯回頭向霍德點頭後,便讓光球向前方飄去。
飛了還不到一公尺的距離,瞬間像是碰到什麼東西一樣,眼前的那座岩石區開始扭曲,沒多久就如同被砸的玻璃一樣破碎開來——一間小木屋也立刻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同時還有那位年輕的狐族女性。
直勾勾盯著光球向前,霍德想起探查遺跡前必須突破的結界,看來這位犯人為了銷聲匿跡使用了類似的魔法道具協助。但保護遺跡的結界尚可被發現,這種人造道具的效果在魔法面前自然不堪一擊,連原本被掩蓋的血腥與屍臭都瞬間暴露。
他清楚看見那狐狸尾巴蓬起,卻又在瞬間恢復正常模樣,再次說明了這位女性並不是好惹的角色,畢竟她似乎只對結界被破壞感到訝異,對兩人的出現卻不甚在乎。這要不是意味著她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自信,就是她與以前碰過的罪犯一樣,都視自己的生命如無物。
不管是哪種都很麻煩。
不給予對方太多反應時間,霍德欺上前制住她的手腳卻很快被掙脫,狐族並未馬上拉開距離,而是反手抓住霍德手腕使勁一推將他甩往牆上,窗戶玻璃應聲碎裂。霍德手腕往內側一翻脫離掌控,將她推往好似張著玻璃血盆大口的那面牆上,抬膝往其腹部重重一頂。
看著霍德將對方撞上那面碎玻璃,汐凡斯看準女性爬起要往旁邊的瞬間,利用風元素讓掉落在地面的玻璃碎塊移動她的腳邊,再從地面竄起許多冰椎,讓對方無法避免的直接踩在充滿碎玻璃的冰椎上。
現階段的狐族女性,不只是腿部和腳掌,包含剛剛撞上背部都留有滿滿的血痕,這就跟從窗戶外看進去的幾處室內一樣,血跡斑斑地肯定發生過不少命案。
而且好像還能看見幾個地方,留有動物奇怪的不同部位——他好像就看到像是沙發的扶手位置,卻放有疑似鳥爪的裝飾。
沒有再繼續地仔細看下去,除了那是等下要面對的事情以外,他也得先和霍德將犯人解決才行。
汐凡斯讓小木屋的幾根木頭伸長,刻意從女性的後方牢牢抓緊尾巴,讓犯人以吊掛的姿勢被困在牆壁上,接著在弓上搭好闇箭光箭,朝暫時無法掙脫的對方射了出去。
狐族女性被懸吊著,狹長的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花,似是極度屈辱且憤怒地扭動著身軀,但一點用處也沒有,她甚至無法掙開這木條的禁錮。
然而,下一秒霍德看見她的手化為獸爪,撐斷原本套在手指上的戒指,零星的火光跳動,卻未像一般的火星一樣落地消失,而是彷彿橘紅色的螢火蟲似地精準飛向目的地停留於其上。轉瞬間就將木條燃燒殆盡,連身後的房子都被點燃,開始慢慢往裡延燒。
見狀霍德一肩撞上狐族,趁著她尚未反應過來,以刀鞘重重砸在起火那處再上方一點的位置,阻斷火勢繼續蔓延的可能。狐族意識到她企圖燒毀裡頭證據的舉止被識破,忿忿地一拳砸向霍德臉上,見霍德堪堪躲過,她的嘴角卻裂開大大的微笑。
茫然一閃即逝,腹部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瞭然於心,馬上抽出短刀做了一樣的事。
看著對方的手變成獸爪時,突然腰和腿的背部遭受到從後方襲來的幾隻火爪攻擊,還沒反應對方怎麼辦到的時候,也注意到眼前的小木屋情況。
汐凡斯立刻讓水元素形成一個防護罩包起那座木屋,避免犯人再次萌生想燃燒所有證據的念頭,確定大概沒有漏掉的地方才稍微用水元素蓋過被燒過的地方。
同時有發現霍德被刺中一刀,想著等解決對方後要趕快幫他治療時,直接聚集風元素成一把銳利的風刃,朝對方舉著刀刺霍德的那隻手用力砍下。
接著沒有讓那些風元素消散,而是在尖端混了點闇元素,往對方的手臂和腿部劃過幾刀——既然闇元素能夠催眠擾亂大腦,那麼應該能同理應用在身體裡的細胞中,讓動作遲緩或是短暫的不聽使喚。
汐凡斯的攻擊讓霍德得以與狐族拉開距離,她怒視著汐凡斯,卻發現手腳不聽使喚,難以像原本那般矯健靈活,霍德亦注意到她的動作一滯,猜想大概是同伴的魔法產生了牽制的效果。
抽出一支藥水灌下後,一點也不浪費地將試管當成飛刀射向狐族女性腹部的刀傷。原本圓鈍的試管底部在此刻輕鬆沒入血肉,只留一截在外頭,這股痛楚讓她更加憤怒,搖搖晃晃地解下一枚耳飾就要往三人之間的地面砸去,但早有防備的狼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收下了那枚金色環狀飾品。隨即散出數把短刃將她釘在牆上。
被消耗掉過多體力,並且大量失血的狐族再也無力掙脫這次的束縛,只能惡狠狠地看著兩人,並且低喃道:「你們根本不懂,你們根本不能理解這種天籟……」
總算制伏了對方後,汐凡斯連忙趕到正在聯絡公會的霍德身邊,處理對方身上的刀傷,畢竟要是砍到內臟的地方那可是完全不能拖。
治療的同時他也有聽見那名女性的發言,皺了皺眉地思考這代表著……對方是因為喜歡聽見動物們的哀號悲鳴,所以才一次次做出這樣殘忍的事嗎?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這樣的想法。
接著他們在公會的人抵達之前,一起先走進那棟小木屋內,至少在最後還是要確認一下,這名女性就是完全符合公會所指的那名通緝犯。
但當他們才走進門裡沒多久,裡頭零零落落的躺著一兩具動物屍體,更不用說從地下室傳來的濃厚味道以及階梯旁的血跡。
完全不需要走下去,也能肯定對方就是那名通緝犯。
腐敗肉類與鐵鏽的氣味混合成令人作嘔的惡臭,雖還不及死藤,但也相去不遠了,霍德簡直無法想像那名狐族如何能待在這棟木屋裡,難道視聽享受能大過於這股異味的摧殘嗎?又或者,其實連這瀰漫於空氣中的凝滯對她而言也是美妙的盛宴?
帶著不解與對於生靈被虐殺的惋惜,兩人無須多加探查這片顯而易見的煉獄現場,便出了屋外等待接手的人員抵達。
由於後續事務都是他們必須處理的,包含刑責與是否有更多人牽涉其中,故公會成員們只能是對這幢房屋進行地毯式搜索,霍德清楚看見了他們當中有一名狼族。他在心底默默地為同類前輩點上了蠟。
與同伴一同踏上回程的路,霍德覺得鼻腔中仍含著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腦海中似乎也浮現了那些動物淒厲的哀嚎。
等待船隻進港的地方有間商店,汐凡斯走了進去裡面買兩瓶水,出來後將其中一瓶拿給霍德問著,「霍德要喝一點嗎?」
剛剛的畫面比起他們曾經一起做過的任務來說,衝擊性都要強上很多,雖然他不太確定霍德的感受,但和平時結束任務後的情況相比,他們少了很多的對話——果然多少還是影響到了吧。
未來可能還會碰到更多殘忍的畫面,汐凡斯並不希望自己習慣了這些事,但是他需要訓練自己能面對這種事情,畢竟任何的動搖都有可能會造成任務上的疏失。
轉開水瓶喝了口水後,再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他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全然是善良的,所以他只能盡量的去幫助那些被不善對待的一方。
因此在這之前,他需要克服更多的不適應。
道謝並接過水瓶喝了幾口,入喉的冰涼是今天少數算得上舒暢的事。霍德不確定汐凡斯對於那樣的場面有什麼看法,他只知道就算兩人有不適,都不可能在當場,或是現在這個時刻表現出來,畢竟都已經過去了,過份執著在那些已經有人接手的案件疲憊且徒勞的行為。
原先雖然覺得只要多了解這些事件與犯人,也許在未來就能夠阻止類似的犯罪產生,但經過幾次任務後,霍德覺得其實有些人的惡意是常人無法理解與想像的,連作案手法與動機都有相當的差異,好像為惡本身就是他們的天性,但每個人的天性卻都有所不同。
有了一些經驗,並對於案件與這些犯人有了一定的認知與心理準備後,還能折磨他的大概只有這些殘虐現場所伴隨的惡臭了。
直到兩人搭上船,一陣陣帶著鹹味的海風才逐漸沖刷掉那股彷彿來自地獄的氣味。
-2020/07/31總結-
任務:完成
任務完成報酬:全魔法屬性+70、兩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