𝕆𝕄 ➺ 𝔸𝕤𝕪𝕒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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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好讀版:✦✦✦

【同時更新於本噗】
latest #132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亞特蘭提斯的房間偶爾不會只是魚水尋歡的場所,隔音又隔味道,以及平常沒死過人的時候就三不五時大掃除,用來分屍其實也挺適合。

  當然今天不是分屍那麼麻煩的事。

  利利開著車,看著目標的女性。
金髮、藍眼、170左右的身高、女性Alpha。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看著對象又轉進一個小巷,他沒有跟上而是待在暗處,想著還好夫人還算是正派的黑手黨,遵守某種一定的規則和信條,不然等下要做的事根本可以把一個女孩子毀掉。
  渾然不覺自己的思想矛盾而荒謬,利利下了車,再噴上一些能使A意亂情迷的香水,反正他是個遲鈍的B。

  對象住處隱密真是幫了大忙,男人懷裡藏好電擊棒,在整條小巷焦急走動,沒辦法做戲要做全套,直到追到對象時甚至直接搭話,「小姐、小姐……」
  「不好意思妳剛剛有看到一隻黑色的貓嗎?」這是他看到對象背包背有一隻貓時臨時想到的說詞——本來是要說找人的——他喘著氣向對方道,未等對方回答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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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正從打烊的店下了工作、步行回家的亞榭在巷弄內聽到一陣詭譎的腳步聲,因為時間也晚了,她又獨自一人──還有她的愛貓,直覺是提高警覺。

  不料,腳步聲真的在她的身後停止,聽到男子急促的問詞,Queen 在這個時間點也突然躁動起來,她蹙起眉心,懷疑著真實性,鼻間傳來一陣莫名的氣味,準備回首一探究竟之時,右肩背處一陣痛楚襲來,黑暗在瞬間罩住她的視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軀癱軟下來,意識也漸漸消失中。

  「......Queen…...」

  在她完全不醒人事之前,耳邊傳來的,是 Queen 焦慮低鳴與小爪不斷抓著背包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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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帶著防毒面具的比在亞特蘭提斯的大門迎接利利,他有預料到對方屍袋沒關好(那小子向來笨手笨腳)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多綁了一隻小東西回來。

  「哥怎麼連你也帶面具?」誰知道這人一開口居然說這個。
  「你忘了你滿身糟糕『味道』?」利利乾笑幾聲,身為beta的他沒感覺還真的就忘記了。
  「這要怎麼辦?」他的哥哥沉聲問著他。

  「一起帶進去……」
  「你確定?」年長一些的男人直接插話,比可不覺得貓咪帶進房間是好事,更何況夫人不怎麼喜歡……
  「沒辦法,這隻貓咪一沒看到主人就特別吵。」
  沒……看到主人?正拿起寵物背包轉身的比遲疑了一下,下一秒他就理解了什麼叫「特別吵」。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喵嗷——白貓淒厲的喊聲響起,逼得利利一張臉全皺起來,比甚至用最快的速度一口氣把貓放下轉回去面向女人的方向,看來這次屍袋不關起來不是利利忘了完全是因為這隻貓。
  「七號房好了,趕快送進去,你進去後會開始放藥……」

  「夫人咧?」
  「……聽我說完,夫人最近手腕有傷,你先幫『這個』脫好衣服她再進去佈置。」
  「弄好記得按鈴。」

  「知道啦。」利利扛起人和貓往七號房走去。
  看著弟弟送人進去的身影,比總覺得哪裡不對,像是……他們這次的目標明明沒有養貓

  也許只是沒有注意到,他想。
  甩了甩頭他依舊站在門邊,等著某個負責「處理」的常客。

  還沒等到那個男人,人魚夫人倒是先自裡頭的房間出來,「利利還沒好?」
  「對、有點久。」
  「你很擔心?」
  雖然對方不言甚至表情也被防毒面具掩蓋,但相處這麼久了相娃哪會不知道他怎麼想?

  「你去吧,這裡我來。」夫人笑著拍拍男人的肩膀,「小心一點。」

  「謝謝夫人。」男人離開門邊前往7號房,越來越快的腳步聲讓相娃不禁微笑。

  對於自家兄弟拖延的原因,比想過很多,像是利利不小心忘了、或者不擅長脫女性衣物——他想起弟弟上次為了馬甲(應該是這麼稱呼吧?)研究很久,所以……
  雖然覺得「在貓面前脫掉牠主人的衣服感覺很怪」這理由爛到一個不行比也沒有斥責對方,他只是看著利利把那隻貓拿出來,然後……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那個女人醒了。
  那個本該被藥物迷昏的女人醒了。


  身體比思考更快行動,芭妮兄弟中的哥哥毫不猶豫越過弟弟直面那個不明的女人,於是——惡夢開始。
  女人的喊聲讓利利在往後的一個禮拜都會因為同個聲音出現在惡夢裡而被驚醒。

*     *     *
似乎從那次合作開始,厄德斯便與亞特蘭提斯結下不解之緣。在公事與私慾兩者協和下,他甚至一周間會有兩天來此──就連厄德斯自己,都覺得這個頻率過於瘋狂。

他在幾天前接獲消息,將於亞特蘭提斯為某個收不到帳款的富有苦主服務。苦主並不差錢,委託動機僅是為了面子,認為欠債者不將他當回事,如此單純。
【OM】厄德斯·赫恩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有錢就是任性。

這句話未臻完美,畢竟財富只是讓選擇更加多元罷了。
例如多些錢,可以選擇要留下左眼還是右眼作為紀念;多些錢,可以要求下刀要從哪開始、使用何種刀具;多些錢,可以選擇要將目標分成幾等分,是否郵寄或加購後續處理……等等。人死後帶不走錢財,卻能被鈔紙左右死法,實為諷刺。

而厄德斯,專為這些願意花錢客制化的委託人工作,今日亦是。

為了滿足這個既有錢又要求甚多的苦主,厄德斯得知相娃將為此「閉店」一日。這個看似簡單的詞彙,身為常客的厄德斯,自是知曉箇中貓膩。
當他來到亞特蘭提斯,仍是以沉默為啟,與相娃示意。從相娃口中,厄德斯得知他所要工作的房間,正瀰漫著對Alpha極為有害的氣體,所幸在相娃離去前,特地留下了防毒面罩。他先是換上工作用的黝黑手術服,戴上面罩,準備戴上最後的手套──
看似一切完美的開場,卻被犀利的高頻女聲所斷。
防毒面罩下的神情不為所動,看似冷靜的厄德斯,保持一貫安靜,他拿出手槍、上膛,決意用一發子彈貫穿發出噪音的該死傢伙,而且路徑還要從對方口中貫穿腦門,以示警惕。
這招委實有用,至少被如此對待的人,都不會再犯了。

隨意殺人確實褻瀆專業,但是發出噪音者,不屬其中。

*     *     *

  羽睫顫動撲閃,亞榭輾轉醒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迷濛的冰湖藍色眸子在房內掃了一圈,華貴糜爛的陳設佈置,一處全然陌生的環境,立刻讓她與昏迷前的記憶接軌。

  她急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右肩背傳來疼痛感,喚醒她全身的細胞,吃痛地低鳴了一聲並蹙起眉心,腦袋還有些沉重,傳入鼻間的異樣氣味使她的表情更顯疑惑。

到底發生甚麼事?

自己受到了攻擊嗎?是誰?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在這?

這氣味是從何處傳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快速地飛過她的腦袋,下一刻,她想到的是那隻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愛貓。

Queen......Queen 呢?

  她焦急地又再次環視四周,沒見到那個用來運送白色貓兒的背包,心底一涼,更加慌亂。

  「Queen......Queen?妳在哪?」

  亞榭一邊出聲叫喚,一邊拖著有些脫力又疼痛的身子從床上起來,猛然低頭一望,發現她的衣衫不整,原本穿著的寬鬆針織上衣連同細肩帶的襯衣已然被退去,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蕾絲內衣,短褲的鈕扣也被鬆開,倒是小腿靴還套在她的腳上。

  心下一驚,她勸告自己冷靜下來,先搞清楚目前是什麼情況比較要緊,下意識地伸手撫上左腰側的刺青──面積並不大,垂直的兩排英文手寫字體──做了個深呼吸,扣好褲子鈕扣,左看右看,找不到自己的衣物,連右手上的錶也不知蹤影......所幸,她褲子口袋內的藥錠還在......

  找不到可以蔽體的東西......思索的當下,指尖觸摸到在床上的薄被,便取起披掛在身上,以掩蔽那姣好的身軀。

  外頭好像傳來什麼聲響......?
𝕆𝕄 ➺ 𝔸𝕤𝕪𝕒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亞榭往那扇有著透明玻璃的門扇望去,仔細聆聽,發現那是有人在對話聲音。

  沒思考太多,她離開床沿走近門扉,映入眼中的情景讓她不顧一切般地拉開了門,從房間衝了出去。

  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拿著她的寵物背包,亞榭在這個時候發現到裡頭的白色毛團,幾乎是瞬間,她出聲大喊。

  「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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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聞聲便轉了過來,兩人直勾勾地看著她,下一秒,疑惑與驚訝覆上他們的臉,仿佛沒預料到
  這樣的情況,一個人朝向她走近,另一個則帶著她的愛貓,不知道要前往何處。

  「等、等一等!你要帶牠去哪?!等一下!」

  亞榭見狀便急著要跟上,身上掛著的薄被也在同時掉落於地板上,不顧身軀上那種令人血脈噴張的穿著,正踏出一、兩步,就被接近他的男人給輕易地禁錮住。

  「可惡!放開我!」

  一心只想解脫男人的束縛,但她的力氣始終不抵,看著背包就要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亞榭激動地放聲大叫。

  「Queen!──該死的渾蛋!你要帶牠去哪裡?!不准你碰牠!不要......唔!放、開我!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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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間點也管不上什麼文不文明的用詞與語氣,剛剛勸戒自己需要冷靜的想法也跟著消失無蹤,亞榭被面前的狀況引起了怒氣,拚命地掙扎,甚至大吼大叫、口出穢言,但架著她的男子依然不受影響,像座石像般地聞風不動。

  淺金髮的女子並無為此放棄,眼看著她的愛貓就要被帶走,顧不了掙扎會弄傷自己、身上這種性感、豐滿胸脯不停晃動的模樣、抑或是她的第二性別會引來什麼樣的危險,現下的她,滿腦只想確認愛貓是否安全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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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 Queen 發生了什麼危險,她肯定......不,是鐵定會殺死這些人!
OM♦††相娃 | 芭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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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原先準備邁出門外的利利停下,可能是看人被比架得死死的不會突然衝到自己面前,他膽子整個大了起來,「妳是在叫這隻貓嗎?」利利揮了揮手上的東西,只換來對方的激烈言語……好吧這個淺金髮的女子根本沒停過

  「妳要叫到什麼時候?妳不覺得比起這隻貓妳更該擔心自己?」利利瞇起眼看著對方袒胸露乳幾乎和比貼在一起的樣子。
  那是一個性感的女人他承認,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他內心更加不爽,該死!這瘋女人,「怎麼?還是妳想讓妳的貓看看牠主人——或者說媽咪?——被人搞爽的樣子?」利利摸上對方的肩,甚至拉起肩帶再放開。

  啪——肩帶打在女人肩上的聲音非常響亮。

  也許是因為女子的聲音過於激動,誰也沒有聽到比自防毒面具下傳出的遲疑言論,「利利,我覺得……」

  拿著寵物背包的男子因自己的叫囂大罵而朝向自己逼近,不甘受辱般地也跟著吐出不堪入耳的話語──甚至以性侵作為要脅,用手撫摸她的身子,惹得亞榭再也壓抑不下自己不斷上升的怒氣,失控地朝向眼前的男子吐了一口唾沫,平時冷然的冰湖藍色眼眸在此刻像是要冒出火花般,極度憤怒地瞪著對方。

  「下流的混帳!我警告你,放下你手上的東西,不准用你那骯髒無比的手碰牠!要是牠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害,我發誓我會用盡一切方式殺死你!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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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榭說著,不放棄地又掙扎了一番,她嘗試前傾身子、伸出手欲撕爛對方的嘴,但被架住的情況下,她的上身根本無法行動,而後,她索性將自己的身軀靠在後面的男人身上,伸出了長腿踢向口出惡言的男人,要不是兩個男人見苗頭不對、立刻拉開距離,亞榭確信自己一定能準確踢到那男子胯下的重要部位,令他痛不欲生。

「放下我的貓!!!───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該死的東西!!!───」

  亞榭的計畫進行得不順利,行動被限制住的她傷害不了眼前的兩名男子,開口又是一陣咆哮,聲音裡都聽得出已經有些嘶啞。

  許是吸入了太多這聞起來詭異的氣味──裡頭似乎放入了什麼藥物,亞榭在憤怒之餘,也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更加沉重,但她的意識仍可保持清醒的狀態。

Queen…...為了她的小皇后,她必須保持清醒,不願讓任何人傷害到牠......

......只要......她能打開那只背包,Queen 就可以逃出去......他們抓不到牠的......

  雖然腦裡是如此思索著,但凝滯的空氣卻令亞榭感到力不從心。

  她知道自己不該吸入這些東西──就連身後的男人也帶著能阻隔氣味的防毒面具,但在這種異常激動的情緒下,她的胸口彷若被重石壓制,帶著鮮紅唇彩的小嘴如吸不到氧氣一般地大口喘著,胸前的渾圓因她的動作而起伏不已。

  被吐口水的利利激動情緒不亞於眼前的瘋女人,他抹掉臉上的唾液,眼睛跟著瞪大,「碰!我就碰!你不要我碰?我偏要!」說歸說但他沒有打開背包,只是更加粗暴地晃動,說到底他們誰也不擅長應付動物現在這樣關著正好。
  還想再說幾句卻發現瘋女人有了新動作,哈!難道她還想攻擊?利利發誓如果她踢到自己一定會叫哥把她的腿弄斷

  「我!不!放!」女人嘶吼男人也不冷靜,卻在瞬間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他舉高貓咪所在的背包,然後放輕了自己音量,「要我放嗎?」

  「利利 ‧ 芭妮!」他的哥哥吼出他的名字。


  無視兄弟的警告,就在利利準備放手那刻——
OM♦††相娃 | 芭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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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利?」

  比沒有闔上的門終於引來了整間店的負責人焦急地趕來,藍髮的人魚夫人皺著眉頭出聲。


這裡、他媽的、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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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夫人,年輕氣盛的利利驚覺失態稍微冷靜不少,他緩緩放下手有些侷促,但看到手上唾液的痕跡心火再起,正當他要開口討個公道卻換來夫人一句,「利利,你抓錯人了。」

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抓錯人了……夫人沉痛的聲音言猶在耳,利利的腦海是一片空白,連帶表情都僵在臉上。

  相娃覺得這句話有些難以啟齒,但再不說只會造成更加慘烈的後果,房間裡的藥是霧狀摻有Omega信息素和情緒安定劑的東西,一般來說一個Alpha應當有反應,可是沒有。
  相娃沒有感受到一個Alpha的味道。

那名女人不是Alpha。

  亞榭驚恐地望著那只被劇烈搖晃、又舉至高處的背包,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凝結了,就在男子叫囂並打算摔落之際,一名美豔的藍髮女子走近門邊並出聲,阻止了這一切失控的狀況。

天曉得,那個瞬間,亞榭差點哭了出來。

  擔心愛貓被嚇著、摔傷、又知道這一切將不會發生,兩極的結果所帶來的情緒相互矛盾,讓她不知道先處理哪一項比較好,最後,她慶幸著自己的愛貓是安全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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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鬧劇。

  就在女人表示「抓錯人」的當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除了亞榭。

  「......放開我......」

  亞榭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來終結這段莫名其妙的夢魘,她的情緒冷靜了些許,不再像剛剛那般失控,吐出低語,動了動身子,要架住她的男人照辦。

  但對方似乎還處在一種「呆然」的狀況之中,仍舊沒有放開她,亞榭抬眼望向門邊的那名女人──她知道對方在這個地方一定是個有頭臉的角色,不然也無法以一句話就拯救了她與她的愛貓,開口又覆誦一次。

  以較大的音量──門邊女子聽得見的音量。

  「......請妳命令他們,放、開、我。」

  聽到被誤抓的人開口卻沒人動作,相娃捏著眉頭嘆了口氣,她踩著高跟鞋從七號房的入口走進,經過僵住的利利時順手拿下對方手中的寵物背包,小心翼翼地將貓咪捧在懷裡,來到比和莫名其妙被綁來的女人時她用頭碰了碰男人禁錮對方的手,「比,放開她,但要確保她能站穩。」

  看著對方的衣著夫人表情複雜,她想先披件衣服給這可憐的女人,可她身上的薄紗並不會比較好,雖然相娃大可讓手下店員誰脫衣服給她,但目前來說陌生男人的衣服也不會是個好選項。

  女人聞聲後步入房內,那一身薄紗的裝扮著實性感動人,她接過那名與亞榭互相叫囂男子手中的背包,舉動輕柔地抱在自己的懷裡,亞榭觀察著女人的動作,知道她沒有意圖傷害她的貓兒,心裡頭的大石終於放下。

  亞榭望著眼前的情況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前一刻,她還失控地大吼大叫,連嗓子都吼啞了,身體也在極度緊張與過度激烈的情況下不停掙扎;下一秒,彷彿解開了一切禁錮,瞬間放鬆許多,卻也讓她的身子使不上力,就在身後的男人聽到指示、放開她的同時,雙腿微微顫抖,踉蹌了一下。

  原是架住她的男子也依照女人的命令伸手扶住了她,抓著男人粗壯的手臂,亞榭穩住自己的身軀,隨後,緩緩地上前走了幾步,站定在那名美麗的女人面前,微微伸出手欲要回她懷中的那只寵物背包。

  抿了抿唇,帶著飽含著擔憂、請求般的眼神。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站好了?」相娃露出微笑,很輕很輕的拉過對方右手,雖然這有時會被認為是某種情色暗示,但這輕到令人發癢的力度正是她平常所為,覆蓋著對方手掌使其貼上背包,確保對方能拿穩才是左手,纖細的手腕有些紅痕估計也被利利或比弄出來的,還想說些什麼卻先發現她的眼神越過自己看向……他怎麼來了?

  相娃想起稍早混亂又吵鬧的場景…好吧不來才奇怪。
【OM】厄德斯·赫恩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是為數不多,厄德斯手上拿著槍,卻不知目標在哪的窘境。

相娃、比、利利與──亞榭?
【OM】厄德斯·赫恩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她在這裡做什麼……莫非是來享受「特殊」服務?不、現下可是不接客人的閉店狀態,會在這裡的,只有工作夥伴與將死之人。厄德斯於出發前再三確認過,今日的下手對象是位男性Omega,怎麼看都和亞榭搭不上邊。

除非,有人「下單」針對亞榭,又這麼剛好的被相娃擄來——若真如此,他無法插手,不聞惱人尖聲後,他選擇收手,冷眼看著這個極為混亂的場面。

  門邊一抹身影引起了亞榭的注意,冰湖藍色的眼眸越過了中間其他人,看向那具有些熟悉的高壯身軀,同時間,她瞇起了眼,疑惑也油然而生。

──厄......德斯?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看著眼前女子望向自家常客,有些意外雙方認識?估計真是認識的否則槍差不多已經招呼過來。

  不過就算認識,她也不確定是否要將現在狼狽的女子交給一位男性Alpha,正在思考之際……

  手部傳來一陣女子輕柔的觸碰,當她握住自己的手撫上那只寵物背包之際,亞榭很快地收回目光,接過裝有愛貓的包袱,蹲下身子、打開拉鍊,將愛貓取出並緊擁在懷中,以臉磨蹭,揉著牠的後頸、撫摸著牠的背部,感覺到這熟悉的軟毛觸感,亞榭心裡一陣感動。

  「......Queen…...沒事......不怕、不怕,我在這裡......」

  貓兒的小爪緊緊攀附著主子的肩頭,發出細細的嗚咽聲,幾乎是半裸狀態的亞榭感受著那股力道帶來了些許疼痛,但她並不在意,頻頻安撫在懷中顫抖不斷的貓兒,在牠的耳邊柔聲輕道。

  牠肯定是嚇壞了......

  不只只是 Queen,亞榭必須承認,她自己也嚇壞了。

  想著愛貓方才有可能遭受到的不測,也不免跟著發顫,思及此,內心的怒氣又再度浮升而上。

  她低著頭,冷著一張臉,也不管自己身上仍是衣衫不整的狀態,緩緩走向剛剛對 Queen 不停施予驚嚇的男子面前,右手穩住愛貓的身軀,下一秒,她伸出了左手,以畢生能使得的最大力氣,一拳打在那名男人的臉頰上,

  冷不防的一記拳擊,隨著男人的唉呼,小小的空間哩,隱約聽到其他人倒抽空氣的聲音。

「該死的你!我要殺了你!!!───」

  即便是揍人的那個,亞榭也感覺到自己的手傳來劇烈疼痛,身為一個女性 Omega,平時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訓練,她知道自己的力氣並不大,但現下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發洩內心那股不可抑制的怒氣。

  忍著手部的疼痛,亞榭緊抱著愛貓,看著男人往後踉蹌了一步,唇角也流出了血絲,她怒吼一聲,緊跟著上前,舉起手又再給了對方一拳,實實在在地又打在同一個位置上。

  本想再對男人施予暴力,但左手帶來的劇痛著實教亞榭隱忍不住,她低鳴了一聲,彎下身子,鬆開握緊的指尖,甩了甩又握了握,以各種方式嘗試降低痛楚。

可惡!怎麼打人也可以讓自己這麼痛?!

  亞榭並不常以這樣的方式發洩怒氣──應該說從未有過,但此時此刻的她憤怒至極,恨不得能痛宰了眼前的男人,但手上傳來的感覺一直刺激著她的感官,她知道自己沒法再次揮拳痛毆,看到男子腰間的槍械,憤怒已占滿思緒,她根本沒多想就伸出手一把搶了過來,以槍口指著對方,眼神冒火般地怒視著。

  「......該死的......渾蛋!」

說實話,亞榭跟本沒拿過這東西,更何況是......殺人?

  以槍械指著活人的手不停地顫抖,她真的、真的很想扣下板機,讓這個人在世界上永遠消失,亞榭喘著氣,表情冰冷地望著對方,舉著槍的動作持續了幾秒,房裡房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或前來阻止,一切都這麼安靜,時間彷若在此刻停止。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兩拳。夫人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就連對方拿起槍的時候她也只是站在一旁。
  哪怕利利低頭默不吭聲可是眼睛一直往夫人身上飄,相娃甚至看到比的身子繃緊而顫抖。

  「芭妮。」她的嗓音輕輕開口,一聲警告讓兩兄弟瞬間一頓,夫人只有真的警告才會喊出他們不想承認的姓。

  雖然比知道那是夫人換來的改裝槍並非一般的上膛方式,更何況拿起槍的女人明顯不常、或者根本不會使用——從對方發顫的手能知道。
  但他還是怕,可夫人不准他插手。

  就這樣對峙一時,直到——槍聲響起

  這聲巨響讓亞榭的心底漏了一拍,槍枝也在突然的衝擊下從手中飛落,她與 Queen 因受到驚嚇而驚呼了聲,就連貓兒差點也跟著槍枝跳飛主人的懷抱。

  亞榭下意識地抱緊愛貓並蹲下身子,不停安撫,微微撇頭,淺金色的髮絲掩蓋她精緻的臉龐,剛剛那聲巨響讓她的聽覺受到阻隔、發鳴不斷,但她顧不得自己,反覆搓揉著 Queen 的柔軟的耳朵。

......老天......這一個晚上......Queen 真的被嚇得不輕......

  亞榭心疼地想著,複雜情緒帶來的眼淚差點奔出眼眶,她不停安撫著臂彎中的貓兒,並忖思著等到早晨、動物醫院開診之時,她一定要先帶著 Queen 去做檢查,不知道牠的聽覺是否受到了影響......

  對於開槍打落自己手中凶器的男子──且不論這人到底是不是厄德斯,因又再度讓愛貓受到驚嚇,不禁令亞榭在心中埋怨著他的「解決方式」,但她不想再多惹出事端,蹲著轉頭望向那名美豔的女子,帶著冰冷表情,出聲詢問。

  「......我的衣服在哪裡?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這場鬧劇,離開這個讓她與 Quenn 都感到驚嚇的地方。

這是惡夢,絕對是一場惡夢......
看著亂無章法、自損更甚的拳頭「拍」在利利身上兩次,厄德斯於心嘆氣,對方才之舉下了門外漢的評語。他從雙方的互動中略出心得,眼見相娃不阻止亞榭,任其恣縱,代表她默許這個行為。

至於為何同意?他揣測事因失誤而起,極有可能是在發現搞錯對象後,試圖補償、讓無故受罪之人宣洩的作法。厄德斯並不討厭利利,但以利利的個性,不難猜想這是由他捅出的婁子,失誤之人應當受罰,合情合理,幸好亞榭毫無殺傷力的「觸碰」,不會讓他因此丟了性──
他看著亞榭抽出利利的專用手槍,思緒戛然。
就算厄德斯精擅槍械,也僅限於無改品與自我改造的範疇內。畢竟,改造槍枝是一門多元的技術,大多槍使為了避免武器遭人所奪,而對槍械進行改良,進而衍伸出了各種千奇百怪的使用方式。一旦使法暴露,如同被掀底牌的賭徒,極其危險。

厄德斯是個具備職業道德的人,他從不問此,自然不知利利的手槍是否為改造品。那個離開主人的械具,正在陌生人輕顫的手中晃動,就算沒有上膛,在厄德斯眼中一樣危險,他可是見過為數不少,刻意變換上膛模式的欺敵手段,天知道利利的手槍是否歸屬這類,而亞榭是否碰觸到機關。
要是獨自面對,他定會前去奪槍,甚是期望不長眼的子彈能觸使疼痛。但現況卻不如預期,他必須確保下屬安危──稍早前上膛的手槍,終是起了用途。子彈軌跡雖未從原先預定的口腔鑿穿,卻精準擊上亞榭手中,那把充滿未知數的槍口準心。

在爆炸與撞擊聲歇止後,厄德斯聽聞亞榭之言,依舊不語,反倒透過防毒面罩瞅視相娃,等著看她如何應口。

  雖說厄德斯的舉動讓場面更加混亂——或者說,雜亂?源源不絕從房裡傳出的藥物、房裡被弄的亂七八糟、現又多了一隻被打掉的手槍,只能說幸好被誤綁的女子總算比較冷靜,但在聽完對方的要求後,饒是相娃也有些困擾:「衣服……」記得利利上次是……

  「我剪爛了。」剛被揍了兩拳的男子艱難開口,「抱歉。」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補上道歉。
OM♦††相娃 | 芭妮兄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再次嘆氣,相娃眨著眼開口,「還是妳先離開這個房間?酒吧有沙發,那裏應該比較舒適,今天店裡沒有其他人,店裡窗簾也都是關著的。」至少讓人離開這個環境,「我再去拿衣服過來,如何?」

  「或者,他們誰的衣服都能借你。」她指著利利與比。

  「覺得外頭空間沒有安全感,我們也有其他房間,但是酒吧才看的到大門。」總覺得比起密閉房間知道自己能怎麼出去對這名女子來說可能更好,「如果妳擔心,在妳拿到衣服後妳隨時可以離開。」

......剪爛?!那可是她很喜歡的一件上衣!

  聽到被自己揍了兩拳的男子說出了衣衫的下場,亞榭不禁又是一股火氣上來,她閉上眼,深呼吸一口,穩住氣,忍下回頭瞪向男人的舉動──或者說她根本不想再看他的臉。

  輕嘆一口氣,亞榭忍著手的疼痛提起空的寵物背包起身,忖著自己總不能這樣走出這裡,現在大半夜的,先不說她的衣衫不整,身為一個 Omega ,她的發情期也即將到來,要是再有什麼意外,她這個樣子走出大門根本就是把羊送入虎口。

  站穩了身子,她面向女子,輕聲說道。

  「......勞煩妳提供一件衣物給我,大件的外套也可以,只要能遮住我的身體就好......我先到外頭等著。」

  語畢,沒等女人回應,亞榭抱著貓兒逕自跨步向門外走去,經過剛剛開槍男子之時,她確認了那人的確就是厄德斯──那股煙燻木質氣味已透露出了他的身分。

  即便如此,亞榭沒看向他、也沒停下腳步,一路走向能看得見大門的酒吧吧檯,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讓愛貓伏在腿上,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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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給了對方肯定的答覆後確定她能自己走去,她轉身,「赫恩先生先去忙吧。」

  「您可以在裡面待『久』一點。」相娃補充,那麼現在,該是來收拾殘局了。
厄德斯聞言,下顎微昂,低睨相娃。他有自己的一套流程與標準,更會在任務前精算手法、順序及花費時間,除非工作途中臨時增減內容,才會出現誤差──否則「延長」一事,可謂無稽。

沒有多花時間與相娃言談,他兀自朝即將染腥的工作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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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事情交待完畢後相娃走出七號房,到自己房間拿了一件大衣和她自認覆蓋面積比較大的衣服,想到彼此間的身高差她又多拿了一件對自己來說會拖地的長裙。

  自魚缸後面探頭,「冷氣的溫度可以嗎?」相娃放大音量,確保對方知道自己來了,她走到亞榭身旁,遞過手上裝有衣服的紙袋,「衣服。抱歉我沒有更好的衣服了。」她很慢很慢地說,並露出有些困窘的微笑,旨在希望對方放鬆。

  「妳要直接換嗎?我可以轉過去。」

  低著頭安撫著 Queen,亞榭望著腿上的白色毛團,回想了一遍從她醒來後的一切事端,她仍是心有餘悸。

她真的不敢想像,Queen 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

  看著牠在背包內被劇烈搖晃、又被提到高處之時,亞榭的腦內全是一整片血淋淋的回憶,或許 Queen 會因此而受傷,腦震盪?骨折?也可能會在她面前被那個男人折磨至死?或是被一槍射殺?

  要是她救不了牠,又得再度面對了嗎......?

  牠並不是人......而是一隻根本無法反抗的小動物......

  人類的性命都如此脆弱了,更何況是牠呢?

  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真的不想再次經歷那樣的情況了......

  直至聽到跟鞋敲擊地面的腳步聲才讓腦中的思緒驟斷,亞榭終於抬起頭,望向前來的女子。

  「謝謝妳......」

  扯開一些微笑低語道謝後,亞榭從高腳椅上下來,把貓兒放在椅子上,接過紙袋,她打開瞧了一眼並全數取出,沒有出聲要女子轉身或迴避──畢竟剛剛該被看的都已經被看光了,她僅是套上了上衣與大衣,沒有穿上那件飄逸長裙。

  彎下身子取來寵物背包,正打算將 Queen 放進背包、欲直接離開之際,她的手被女子輕柔地撫上。
  在對方換衣服時她站上椅腳,探向吧台裡拿了濾水壺裝水。兩只裝好水的玻璃杯放在桌上,她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大口,「沒藥,放心。」並推給亞榭另外一杯。

  看著對方拿起寵物背包,相娃站起身,輕輕撫上對方的手,「對不起。」她低頭躬身,握著亞榭的手微微收緊,這大概是今晚以來對方受到最正式的道歉。

  「很抱歉,是我們的疏失。」想了想她不打算說出什麼「差點被侵犯」的用詞,「我是相娃,這裡是我的酒吧亞特蘭提斯,偶爾有『特殊營業』。」
  她抬頭,從脖頸拆了一條珍珠項鍊捲了捲,甚至拿了一張桌上的名片,「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再來。」

  「來前打通電話,我們有想要補償給您的東西。」
  「假如您不介意,以後帶著這條項鍊來消費不算錢;您若介意,不願意再來,拿去當掉、賣掉都行。」她默默往對方手裡放上珍珠項鍊。

  看著相娃為了這場烏龍風波向自己鞠躬道歉,手臂傳來的力道明顯真實,亞榭並不是沒有感受到對方的誠意,她低下頭看著女子交予自己的珍珠項鍊予做工精緻的名片,思索了一會兒,她啟口。

  「......亞榭......我叫亞榭......我......唔嗯!」

  正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子突如其來一陣不適讓她險些站不穩身子,下意識伸出手,求助一般地攀附相娃的肩膀。

她的身體......出了些......「意外」。

  一定是剛剛那些激動的情緒發洩後讓她全身沒了力氣,又聞到厄德斯身上那股一點都不收斂的信息素氣味,在這莫名的時間點,身體不自覺地發熱起來。

  眨了眨眼,深吸了幾口氣,意志努力地抵抗著這股被突然挑起的「慾望」,亞榭很快地從短褲口袋中取出藥錠,吞下足夠、甚至超過的藥量,抓起面前的水杯,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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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攀著相娃的手微微收緊,她看向對方,那表情明顯知道自己這種反應是因為什麼。

這副樣子被對方瞧見了......

  亞榭蹙起眉心輕喘,心底又是一慌。

  「亞榭……亞榭小姐?」還在咀嚼發音卻見對方像溺水之人尋求浮木一般向自己伸手…怎麼了?受傷了?急忙扶住卻看到熟悉的舉動。

  曾經、她也是這麼幹的。身而為人的尊嚴全繫在那顆小小的藥丸,相娃皺起眉頭,天啊!對方竟然還是個Omega?

  所以隱約聞到的哈密瓜味不只因為是香水或護手霜,更可能是這女子的自身所有的味道?

  「亞榭、亞榭小姐,先坐下。」她讓對方先坐好,「慢慢呼吸。」
  從自己的杯子裡倒過一些水給亞榭,相娃撩過頭髮至於左胸,讓在她身邊的人能看清自己後頸的凌亂咬痕,「沒事的。」她輕聲說道。

  「沒事的。」人魚夫人堅定地對亞榭說。

  倚靠著相娃的攙扶,亞榭坐回高腳椅上,再度抱起 Queen 放在腿上,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隨著女子的柔聲安撫,她突發其來的發情症狀也慢慢地緩和下來。

  她知道自己飄散了一些味道,正因為如此,她也在觀察著是否有人有察覺到而走向這裡......就在同時,她想到方才那些帶著面具的人......

  亞榭確定厄德斯是個 Alpha,所以,那個房間所施放的詭異氣味,是會對 Alpha 造成影響,他才會帶著嗎?剛在房間內架住她的男子也帶著一樣的面罩,所以他......應該也是個 Alpha?

  轉頭正想要開口詢問之時,亞榭的眼睛不禁為眼下所見到的景象而微微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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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娃的後頸上......有著屬於 Omega 才會有的痕跡......

她也是個 Omega……

  「......那些、呼......帶著、面具的人,都是 Alpha…...?所、所以......應該、呼嗯......聞不、聞不到我......?」

  不難看出亞榭臉上的擔憂神情,她邊喘著馨息邊小聲問著。

  「對,沒事的。」相娃先是給了對方肯定的答覆,露出微笑,「慢慢說。」

  「就算沒有面具,房間也有隔絕信息素的設計。」雖然剛剛門沒關好,「所以、不會的。」

  她甚至起身走去櫃子拿了薰香燈,滴下幾滴安神的精油,「沒戴面具的那位也不敏感,一丁點都不會感覺到。」

  「只有我知道,所以我努力扯平。」她轉身放回精油,背對亞榭時點了點後頸,有些俏皮地道,相娃走進吧臺,「休息一會兒再出門吧,等味道散點。」

  「我猜妳應該餓了,吃點東西?」比上次做的是什麼?瑪德蓮?她打開冰箱,發現只是些曲奇餅乾,但還是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笑瞇瞇地看著亞榭。

  聽到對方的回覆讓亞榭鬆了一口氣,貼心點上其他氣味薰香的舉動也看在眼裡,但對方知道了這件事情──她的第二性別......仍教她感覺不安心。

  這樣的聲色場所,所遇見的人群眾多、龍蛇混雜,要是她的性別被知道了......多一個人知曉就多一份危險。

她總是獨來獨往,身為一個單身的 Omega,必須好好保護自己。

  看著相娃走進吧檯內欲尋找些吃食,亞榭傾身靠在吧檯上,有些急促地向裡頭的女人開口。

  「請妳、請妳不要透露......關於我......的事......」

  即便她外表所表現出來的模樣是獨立又堅定,甚可以說是比一般女人都來的強悍,但她尚未被任何一個 Alpha 標記,只要到了生理會出現反應的時間點,她跟一般的 Omega 無異,她的性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至少她可以好好待在自己所創建的保護層內,安生地過日子。

  「沒事,我不會的。」放好餅乾,即看到亞榭焦急的樣子,夫人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眼前的金色腦袋,「絕對不會。」相娃看著對方的眸子,非常認真的說,驀地她補了一句,「我很耐拷問的哦。」帶著輕鬆的語氣緩和氣氛。
  她甚至伸手拿湯匙撈了一塊餅乾放到亞榭嘴吧前放,「吃嗎?」

  「噢對,妳跟赫恩先生認識?」想到房內女子的視線曾直直地看向對方,「他知道嗎?」這句話倒是放的很輕很輕。

  難得柔順地張開了嘴,咬下相娃遞來的曲奇餅乾,聽見對方的再三保證,亞榭才歛下了冰湖藍色的眸子,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會信守承諾,但眼下也只能姑且相信了。

  至少,她看得出相娃沒有存心陷害她的企圖,況且,她今夜還是個烏龍事件的「受害者」,真的不想再搞出什麼事來打亂生活了。

  聞著女人拋來的問題,又讓亞榭愣了一會兒。

......原來,他姓赫恩嗎?

  有意無意地吃著餅乾,亞榭坐妥在高椅上,循著問話,她思索了一下,決定據實以告。

  「......說不上什麼認不認識,他只是我的客人......我是個刺青師,」

  理解出相娃後面那句問題的含意,頓了頓,亞榭才又開口續道。

  「......我想他並不知道。」

也最好不要知道!!!

  亞榭在心裡補上這一句。

  他是個 Alpha,一個高大、強壯且還是個黑幫的 Alpha,見過的事面多大、多廣,不是自己能夠想像得到的,比較起這個男人,亞榭知道自己單純很多,在他來店之時,偶而都還能聞到一些混亂著店裡的氣味。

  那些不單單只是菸草或焦油的氣味,而是「另一個人」所留下的味道。

甚至......還有鐵鏽般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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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榭都知道,但她裝作不知,也沒資格多問,她只了解這個人的「易怒」,其它一切全是一團迷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自的事各自管理,對於一個僅是「客人」的人,她毋須了解他這麼多。

  她只是單純喜歡他的身體,想在上頭刺上自己的作品,如此而已。

  看著對方吃下餅乾,相娃總算比較放心,「那我保證他也絕對不會從我這裡知道。」人魚夫人不在床下做誇大的擔保,畢竟她只能約束自己的行為。

  「話說,妳是刺青師?那我是否有這個榮幸成為你的客人?」她指著額上的雙十字眨眼,「或者,我可以幫你介紹人過去?我有幾個出手很大方的客人。」雖然話一出口後相娃有些後悔,才想著可以提供的幾個名單發現……她的客人(又有刺青的)真的適合介紹給亞榭嗎?

  「......當然,我很歡迎......如果妳想要,我可以為妳設計圖樣......」

  亞榭勉強扯開一抹微笑,低頭撫著腿上貓兒的白色細毛,她又低語補上一句。

  「......至於其他介紹來的客人,只要不鬧事就好,只要是生意,我都很樂意做......不過,得先預約......如果不能等,那不要來找我比較好。」

  她不諱言地說著,但這的確也是實話,工作上的事情她一向認真對待,如果沒法好好做出自己滿意的作品、不願排隊等待,那不如不接,任何人都一樣。

  餅乾的碎屑掉落在袖口上,亞榭想到這並非自己的衣物,雖然自己的上衣已被剪爛,但她也沒打算要求賠償,即便那件上衣的價格不菲......

  靜默了一會兒,亞榭抬起頭望向身前的女子。

  「......謝謝妳的衣服,我回去洗好後會再送回來的。」

  或是,託給那個時時都會來到這裡的「常客」,請他送回來也許更有效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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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妳。」人魚夫人輕聲說,「我會注意的,不再給妳添麻煩,留個聯絡資訊?」她拿起手機打開通訊軟體,點出二維條碼的畫面,「上面的名字是人魚夫人,在店裡人們通常叫我夫人。」相娃補充。
  聽到對方親口說出還會再來,她笑了,「記得打店裡電話,或直接跟我說。」她揮了揮手上手機,看著對方準備離去。


  就在此時某個負責處理的男人似乎已經工作完畢,她聽到魚缸後邊的走廊傳來開門聲,果不其然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走來。
  「赫恩先生處理完了?」她問,雖然覺得對方不會回答。

  淺金髮色的人兒點了點頭,一邊也從自己的褲子口袋取出行動電話,打開同樣的通訊軟體,將對方加入為自己的好友,並確認了對方所顯示的名稱。

  但這對亞榭而言畢竟是比較私人的通訊方式,為求謹慎,她開口補充說著。

  「......這是我比較私人的通訊方式,也麻煩妳不要外流......如果有人問起來,請他們搜尋『Ice Salt』就可以找到我了......那是我對外用的社群網站。」

  語畢,她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行動電話、還有相娃方才給予她的珍珠項鍊與名片,循著她的問聲,亞榭很謹慎地確認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似乎只剩下方才點燃的薰香,她放心地輕呼了口氣,抬頭朝後面的方向望去,厄德斯從裡邊走了出來,似乎正打算要離開。

處理完悚然惡事的高壯男人,看起來與平時無異。就算今日來了不速之客,他絲毫沒有任何隱瞞的打算,就這麼大辣辣、毫無偽裝的現身。在他心中,亞榭因今日之事,將自己視為拒客的可能性並不存在。
他有的是手段。
還是該稱為──純粹的暴力?
綜觀如此,厄德斯還是在看到相娃與亞榭坐在一起的場景後,不著痕跡的蹙了眉頭。這畫面確實弔詭,兩位極端世界、性格,宛若平行的女性,居然會因為一場「意外」而結識。

思及此,他憶起聽言:許多殺手都在見識存於渺漠間的奇蹟後喪生……莫非是自己死期將近?
希望到時候可以,很痛。
不過厄德斯未有英年早逝的念頭,是以,他企圖破壞這個機率為乎的渺漠。如相娃所思,他確實不答,但步伐卻往朝之踏去,將一張寫有日期與時間的紙張,塞給了相娃,隨後將目光轉到亞榭身上,嗓音沉穩,低道:「該走了。」不光是為了遏阻逸聞,更為了明日,不、應算是今日下午的刺青預約著想,他只好出此計策。

  自他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後,亞榭便一直盯著他、觀察著他的反應,不為別的,是擔心自己剛剛「意外」飄出的氣味會被這個 Alpha 聞出......

  所幸,他看起來沒什麼異狀,但亞榭仍是警戒地望著。

  直至他那聲低語吐出,雖令亞榭感到懷疑而挑了下眉頭,但她仍是聽出了話語中的暗示,有心也好,無意也罷,至少會有一小段路是這個人陪行,比她自己全程獨自回去要安全一些吧......

雖然這個人本身也不怎麼令人感到「安全」──他「拿著」自己頸脖、以唇彩抹上她臉頰的觸感仍在亞榭腦海深處,尚未抹去。

  亞榭識相地點了點頭,將貓兒裝進背包中,低語向相娃道別,便走出了亞特蘭提斯。

  接過高大男人的紙條,真是預約的很頻繁……不動聲色默默塞進負責給兄弟處理推滿庶務的抽屜。

  隨著男人意外開口,女子跟著離去,雖然有些猶豫但亞榭自己決定的也不好再問什麼,「下次再來。」她只是默默吐出送客的話語,看著大門門扉被掩上。

  也許他們關係比說的更好?相娃在心底想,她人生難得的樂趣之一可正是聊八卦,雖然一個人兀自猜測應算不上聊,是的,她只看只聽只想絕不多言。

  長呼一口氣,今天的鬧劇終於結束,所有可能再節外生枝的人也都走了,她方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老實說相娃還真怕酒吧裡又死不該死的人,天曉得發現他們兩人認識時她居然放下了半顆心,剩下半顆還吊著乃因……在七號房認真打掃的兩人……
  人魚夫人起身慢步鎖上大門——至少今天絕對不要再開了!——無論如何今天不會再營業,一個轉身她往比與利利的房間走去。

  話說回來,其實她某種層面上挺慶幸利利抓錯人的,否則像亞榭那樣的人她們一輩子都不會認識。

  難得一個和自己同樣的女Omega,所以說有些東西、好比緣分、好比命運,正是註定。

——————— end. ———————


WOW!終於完成這史詩級般的交流 XDD

感謝 O121409 中之 與.PSP_Haine 中之~這篇交流我個人十分喜歡~

謝謝你們花用了不少時間一起完成~覺得好有成就感喔~
踩130樓>///<

謝謝亞榭中與相娃中讓啞巴亂入Q////Q
好喜歡最後兩位聊天時的氣氛^///^
能想到抓錯人這個點子的你們是天才嗎
𝕆𝕄 ➺ 𝔸𝕤𝕪𝕒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PSP_Haine: 所幸抓錯人(嗯?)

能寫出這樣不理智的亞榭讓我非常愉快啊啊啊啊~~~~(後母#
Asya0101: PSP_Haine: 昨天貼完就先去休息ㄌ
為了讓兩人認識也是絞盡腦汁www(利利:乾
但沒問題的利利是堅強的小孩 (?
難得交流這麼長篇,真的超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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