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_鴞
5 years ago
【支線限定交流/with katherine2406
工作總是異常辛苦。
尤其是黑手黨這種疲於奔波,依然得面對生死關頭的工作。
待在這種環境下已將近十年,老實說要不是因為家庭的關係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能對被迸發子彈擊穿的頭顱冷眼旁觀、毫無波瀾的扣下板機。習慣是可怕的,但事實終究是如此,他只不過是隸屬於沃森家的西洋棋,為了延續棋盤遊戲而部下的一顆棋子罷了。
終歸於三十一年的輪轉,青春的叛逆期早就不了了之,要說這叫社會化嗎?似乎也並非如此。
只是單純的,倦於再俄羅斯輪盤上下賭注。奧特斯的手中早已沒有籌碼可言,一切都只是延續撿回來的命而苟延殘喘;聽命於上頭,效忠家族而奉上血淋淋的心臟。

所以說,習慣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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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_鴞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奧特斯在這對兄妹身上望見倒影。
看吧,他們也是如此,因無法靠自身苟活下去,唯一的選擇僅剩於投奔更強大的政權。
哭喪著充滿淚水及唾液的臉、低聲下氣的懇求是毫無作用的。身為沒有利用價值的溝鼠,就別妄想有任何人會像神父般願意拯救你。
...... 家族可不是教會。

奧特斯踏著皮靴,今天的會議是由「她」召開。
關於凱瑟琳的事他略知一二,雖然如此正式的會面是第一次,不過年紀輕輕就當上顧問,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人敬佩了。
抵達門口後禮貌性的將指關節叩上門板,連續敲了兩下後奧特斯轉開手把,對已經在位置上的女性稍稍鞠躬,才找個合適的距離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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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世界也許是不公平,那兩位可憐兮兮的孩子無法得到我族任何人的憐憫及同情。

效狼勢力壯大,哪會容下這對來歷不明的兄妹?這裡不是什麼慈善機構。本來想放置不理的凱瑟琳聽聞愚人搖籃的成員試圖想帶走那兩人——

膽子還真是大得竟敢擅自踏入效狼的地盤,私底下帶走那兩位孩子?

向上頭得到同意後的凱瑟琳召開了會議,小隊裡的代表將會與她一起調查愚人的目的。不過這次似乎是一位叫奧特斯的男子會與她一同討論。

凱瑟琳沒怎麼聽過他的事情,只知道是同事把奧特斯推薦給自己罷了。

思想被門外的敲門聲給打斷,對方進來時不忘向自己做個禮儀的招呼,等待他坐了下來,會議正式開始。

「想必先生也知道我叫您來的目的了吧。」她似笑非笑地與奧特斯說,「不知您對愚人這次的舉動有何看法?」
OM_鴞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奧特斯將交疊的十指緩緩扣起。
他自然是知道。兩大家族的衝突也不只一兩天的事,但這種反常的尋人行徑令人匪夷所思,讓他不禁思考起這對兄妹身上流淌的血脈。

「當然,女士。」他抬起眼看向對座的年輕女性,「我認為這次愚人的行動過於急躁。」
「一對來自貧民窟兄妹的價值,有必要讓愚人搖籃急著回收嗎?」挺直著身子他思考片刻後繼續開口道,「況且就算上頭沒打算將他們納入家族,地盤內的溝鼠就該由本地清除......拾荒也不至於越界。」雖然那些傢伙的作風就是如此。
奧特斯並不在乎那對兄妹的去向,但要是對愚人搖籃踰矩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肯定會牽扯到更多麻煩事。
總而言之,做好能力所及的一切就是省事的第一步驟。

「您怎麼想?」從鳥喙面具下傳出的聲音稍顯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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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也難怪她那親愛的同事推薦奧特斯給自己,前座男子所想出來的點子跟凱瑟琳想的完全一致,很有道理。聽聞奧特斯的說法後她點了點頭,「確實,這次愚人的行動的確有些異常。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

她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用手撐起了自己的下巴補充道,「愚人搖籃屬於靈活組織、他們積極於吸收人員,這點吸引了很多人。他們之所以會那麼著急帶走那兩兄妹,我猜測,他們是為了把勢力給壯大,才會做出了越界這種行為。」

那樣的話恐怕也會對效狼的人感到不利。就像奧特斯所說,那兩兄妹既然是落在效狼的地盤上,本就該由我族清理。給愚人搖籃的成員插了一腳實在很惹人火大。假如他們真過來找茬的話、沒什麼,加倍奉還給他們就好了。

語畢,凱瑟琳望著對方笑著說,「我說的只有這麼多。假如先生有比我更好的想法,歡迎您提出來。」
OM_鴞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直勾勾看向那雙金翟的瞳眸。

奧特斯認為事情並非如此單純,卻躊躇該如何開口。實際上在面對高階層幹部的會議時,若是坦然自若的表達意見有相當風險在。
說白了就是無禮,畢竟誰都不知道那些老傢伙有著何種自尊心。

「......恕我直言,我想這其中有些問題。」
「如您所說,愚人搖籃屬靈活組織,作風當然不比郊狼硬派。」反正橫豎都是死,他更不想讓會議結束後還被當作怪罪的對象,「他們積極於吸收成員,想加入家族的人比比皆是,那麼也沒有必要冒著風險撿拾郊狼所丟棄的垃圾。」他垂下眼看向交叉的指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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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再怎麼說,愚人搖籃依舊是個勢力龐大的家族,風氣自由也不代表他們會魯莽行事。」這次的行動不但急躁,更可能引發兩大家族的糾紛。雖說兩族一直處於對立狀態,但在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會想刻意觸碰對方的底線。

「我無意冒犯您,但我想那對兄妹的血源是值得探究的。」奧特斯閉了閉眼,只求眼前的年輕女士比那些老古板還要懂得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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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聞聽對方的說法後,凱瑟琳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男子,手指則輕敲著桌子。此時她正在想著:她倒是沒想過這些,奧特斯的說法其實也沒錯,也許是自己把這事情看得太過單純了。而且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也是件好事,凱瑟琳並沒有覺得對方的話冒犯到她。

似乎是看到奧特斯與自己說話太過拘謹,凱瑟琳不禁放軟了語氣,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回應對方。「先生不必拘謹,不過我倒覺得您的說法還挺有道理的。」她直起了身子,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聽見奧特斯說起那對兄妹值得探究,凱瑟琳向對方問道。
「噢?先生的意思是......莫非那兩兄妹不是一般普通的孩子?」假如那兩位孩子的血源和背景並不是一般的簡單,這也許會成為愚人願意冒這個風險來到效狼的地盤帶走他們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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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我等等會去跟上頭要個同意,允許我去調查那兩位孩子的身世和愚人這次行動的相關情報。」凱瑟琳含笑說道。雖然等會還要面對上頭和那群老頭兒的臉色,但畢竟他們都是長者,也是自己的上司,起碼還是要對他們放點尊重。

「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認為您的提議其實還蠻不錯的。」凱瑟琳金黃色的雙眼對上了那雙異色的瞳眸。
OM_鴞
5 years ago
抬起眼後,他又將視線再次落下。

奧特斯搖搖頭,就算對方這麼說自己也不可能放下矜持。面對上層幹部的態度可不能隨意,畢竟自己不是那種吊兒啷噹的人。
「不一定正確。」抿起覆在面具下帶有傷疤的唇,「我只不過是提出其中一種可能性。」
下達決策之前,他肯定會事先擬出各種方案,以防任何變數或意外。不過也因為這樣,奧特斯特別不喜歡於上層面前表達過多意見,除了容易喧賓奪主外,通常『服從』才是上下關係的最高宗指,當然郊狼也不例外。
「那兩個孩子身上流著愚人搖籃的血脈,又或是奪走他們對家族有更高的效益。」目前除了血源的問題,奧特斯想不到更加合理的緣由。

「......您不多找幾個人選做確認嗎?」聽聞凱瑟琳的決定後他沉默了片刻,「比我更加優秀的幹部比比皆是,我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解。」奧特斯沒想到對方竟如此信任自己提出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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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您能提出良好的意見也是件好事。」因為這樣也能獲得一些頭緒。

她淡笑看著前方男子,她沒有對奧特斯做事細緻的個性感到反感,對方做事一丝不苟的態度凱瑟琳多少還是能理解。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可以給上頭一個好的交代,說不定還會分獎賞給奧特斯呢?
「在我們還沒找出答案之前我們都只能猜測,畢竟到最後我們也無法知道結果是否正確——還請先生別為自己做出的預測感到擔憂。」凱瑟琳只能這麼跟男子說道,她也不敢胡亂否定任何想法,要是弄錯且發生意外可就不好了。

聽聞奧特斯的疑問後,她選擇了沉默,不過她很快收拾了情緒,「先生無需擔心,接下來的事情請放心地交給我吧。」同事強烈推薦奧特斯的原因她倒想看一看,究竟這個男人身上存在著什麼樣的魔力呢?

......不過他的樣子還蠻好看的。雖然烏鴉面罩遮住了他的臉龐,還挺可惜的。
OM_鴞
5 years ago
奧特斯始終看不透對方的想法。

「......我明白了。」腦子一片混亂,嘴裡卻是緊咬著相反詞。
雖然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不過身為一個曾被冠上罪狀的幹部,自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輕信他的諫言。或許凱瑟琳未曾耳聞過?又或許根本不在意這點傳聞。奧特斯對現狀有些摸不著頭緒,該說對方確實與眾不同,還是自己太過慣於聽從那些頑固的老頭們。

「我全然相信您的決定。」他伏下首說道,「但仍想冒昧請問一下,關於這次的會議您怎麼會──」您怎麼會找上我?
語未畢,他想自己似乎多嘴了,也許是在這種高壓環境下待久了才開始疑神疑鬼。但奧特斯實在想不起自己和凱瑟琳之間有過何曾聯繫,以至於自身能受到如此的信任。

既然已經結束報告,趕緊離場才是禮貌之舉,「沒什麼,是我失禮了。」蹙起眉,這種沒經過思考的蠢問題也不曉得自己哪來的臉皮問出口,他很快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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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眼見奧特斯似乎要離開,凱瑟琳不知覺地張開了她的唇。

「奧特斯先生。」她叫住了對方接著繼續說道,「倘若您時間不緊迫,如果我想請先生再待一段時間的話您是否能接受?」善於觀察神情的她也許是知曉奧特斯想問的問題,凱瑟琳打算用那短暫的時間去解開對方的疑惑。

畢竟自己也有些話想對他說。

貌似是為了不讓氣氛不那麼緊繃,凱瑟琳轉身往櫃子裡面取出一些茶包。「噢,假如先生不想的話也沒關係的。」語調裡帶著笑意提醒對方,「這並不是件什麼失禮的事情。」語畢,她就沒有做出任何的發言,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奧特斯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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