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以諾面色凝重的走出辦公室,「各位,半小時後所有人到大型會議室集合,要巡邏的記得開通訊器旁聽,還在現場的全員都要參加。」
見到局長說完話要準備離開,偌菈趕緊走上前去。「等等,那中途有民眾過來怎麼辦?」
被提醒才讓他意識到這問題,以諾困擾的抓了抓頭,思考幾秒後快速環顧四周,將目標轉向那淡褐色頭髮的身影,「羅伯!」
「在!」突然被點名的羅伯立刻起身回應。
「等等你幫忙站一下櫃檯,記得打開通訊器,有任何狀況自行評估,需要就聯絡其他人支援。」
「好。」
「會議我盡量速戰速決,最快半小時左右結束。」
把問題解決後以諾又快速走回辦公室接起電話,自從上位典禮後,王都那一直都有不少紛爭,警方也開始調動人力,這次的抗議遊行可說是個引爆點,就連小鎮裡也出現了幾個和平示威者,但人數上警方還能做些保護措施,以免發生更多衝突。
看以諾反常的表現讓大家都感到不安,但得到答案前沒人想多做揣測,最後所有人的結論都是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告一段落。
大白天警局內難得沒人,羅伯坐在面向玻璃大門的櫃檯,看著人來人往的馬路。
通訊裡得知這次的抗議遊行有內部警員參與,為此上層要求全國警察都必須做一次信仰測試,但測驗內容侵犯到了不少個人隱私,所以有些城鎮警局打算連署拒絕這過度偵查。
想當然這裡也是選擇拒絕。
就在羅伯認真聆聽連署內容時,一名纖瘦男子慌張的跑了進來,他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推開玻璃門的動作可說是用撞的,甚至還差點跌倒,羅伯馬上起身過去關心。
「先生,發生什麼事了?」靠近後羅伯就認出對方是在大賣場工作的艾倫,有時遇到會小聊幾句,記憶中一直是很開朗的樣子,羅伯從沒見過艾倫如此虛弱的模樣。
然而一靠近就立刻聞到了那股不穩定的甜膩味道,他正處於發情期邊緣。
「請......請幫幫我,我現在很......」
但艾倫還沒說完,就看到一位相對壯碩的男性手拿著酒瓶跟著進來,一瞬間那具有壓迫性的瀝青味充斥了周圍,這之中甚至還帶有些酒味。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要靠近! 我有對你怎樣嗎!?」
見到對方大聲的咆哮,羅伯馬上將艾倫護在身後,他從沒見過這人,可能外地來的,很明顯他已經有些醉意,如今一個喝醉的Alpha,如果與快發情的Omega共處一室,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危險。
「先生,請冷靜。他沒有任何惡意。」羅伯盡可能的將自身味道壓到最低,但現場狀況來看,一個袒護Omega的Alpha,不管怎麼看都像一種挑釁,對方見狀後氣味變得更加強烈,身後的艾倫也為此顫抖著。
「滾開! 這不關你的事!」
「他來向警察求助就與我有關。先生,請你冷靜下來,你們兩位都需要休息。」
羅伯很清楚他應該找人來幫忙,但現在過多的舉動都有可能激怒眼前的人,他並不想讓事情往最糟的方向發展。
「啊......」
突然艾倫毫無預警的跪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過度甜膩的味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不合時宜的發情期讓狀況急轉直下,羅伯直覺性的轉身想扶起對方,但這讓他嶄露了破綻。
那名Alpha易感期來的毫無預警,在羅伯能有反應之前,酒瓶就已經往他頭部砸下去,玻璃破碎的聲響傳遍整個空間。
羅伯有些不穩的走向前去,身體的疼痛加上易感期影響,他已經沒力氣去做任何止血動作,隨後其他人的氣味也在身邊蔓延開來,衝動與排斥感在體內劇烈的翻攪。「抱歉沒有即時通知,艾倫先生被那位Alpha騷擾而過來求助,我......」
「好了,這些我們自己可以查,你先去吃抑制劑。」以諾並沒有觸碰他,這種場合中,Alpha之間的互動都會變得格外小心,他比了比身後的位置,示意要羅伯過去。「阿諾德,你去幫他們打藥。」
阿諾德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去藥品區,但眼睛忍不住往自己搭檔那多看幾眼,直到其他警員出於好奇也跟著過來,有人去拿醫藥箱、有的是去拿藥丸型抑制劑、有人要羅伯坐下來檢查傷口,阿諾德才終於放心了一點。
「以諾,這名Alpha身上都是皮肉傷,沒有生命大礙。」伊凡跪在那名昏迷的男子旁撿查,確認完畢後敲了敲胸口上的通訊器,「我叫救護車了,他們說三分鐘後抵達。」
「有讓他們準備三間隔離房嗎? 」
「有,」說完,伊凡起身走向縮在一旁的艾倫,「先生,你站得起來嗎?」
艾倫點了點頭,發白的嘴唇開口想說些什麼,但只發出了微弱的氣音而作罷,他虛弱的靠著伊凡走到櫃台的椅子上坐下,伊凡找了個毯子給他披著。
「所有的Alpha、Omega現在都去室外放風半小時,覺得有受影響的自己服用抑制劑。」看到其他人已經按耐不住開始走來,以諾立刻下達新的指示。「Beta們過來支援,偌菈,妳去把門窗都打開,空調開到最強。伊凡,這案子你處理。亨利,這次你當他副手。」
所有成員開始按照局長指示有所行動,過了不久救護車準時抵達,將傷患都送走後,這場風波很快就平息下來。
才剛結束沒多久,阿諾德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工作,羅伯滿身是傷的模樣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他也不是沒見過什麼重傷,但那些血與傷口出現在羅伯身上,卻顯得格外震撼,見到這景象的感受久久難以釋懷,但阿諾德無法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情緒,放在鍵盤上的手遲遲沒有動作,隔著螢幕,面對那空無一人的坐位讓他更難專心。
「阿諾德。」突然伊凡將椅子滾到他身旁,動作像準備做壞事一樣的小心翼翼,他先看了看四周,確認所有人都在忙後才小聲的說道:「剛剛亨利在醫院說,羅伯的傷已經處理好,筆錄也做完了,正在休息。」在阿諾德能有反應之前,伊凡先捉住了他的手臂,暗示他動做小一點。
「昏迷的那位先生還沒醒來,亨利會在那等一小段時間,但我希望能『早一點』拿到資料,你能去幫我拿一下嗎? 不過沒有這麼急,你不用飆車,也可以『順便』看看羅伯。」伊凡大力的眨了眨一隻眼睛,自豪的神情,像在炫耀自己想了個多麼天衣無縫的計畫。
最後阿諾德還是稍微超速的開警車去醫院。
到達醫院後阿諾德連絡亨利,先跟他確認了文件內容,這位昏迷者叫蓋文.派恩,住在隔壁鎮的雜貨店老闆,沒有任何不良紀錄,是一名很虔誠的教徒,目前他來這鎮上的原因不明。
而那位受害者叫艾倫.科林,大賣場的員工,也沒任何不良紀錄,他聲稱這名男子向他問路,兩人順便小聊幾句,結果這男人突然發酒瘋對他破口大罵,辱罵內容讓艾倫感覺受到威脅,而去找警方求助,但聊天細節不願透露。
「目前看來就是一般紛爭對吧?」亨利有些困擾的歪著頭,「因為派恩喝醉了,才讓事態演變成這樣。搞到自己被打暈真不值得。」
「看來是。」阿諾德聳了聳肩,他並沒認真聽亨利說的話,「羅伯在哪個房間?」
被對方酸了幾句後,阿諾德還是成功要羅伯的房號,隔離房在本棟醫院的旁邊,那是棟純白的房子,內部設計為了讓人感到安全而選擇暖色調,阿諾德行走在長廊上,這整條空間中,他整身的顏色顯的獨出一格。
鞋子接觸地板的聲響靜靜傳遍整條走廊,羅伯房間在走道的終點,阿諾德一直思考著等等會見到什麼景象,羅伯平時的笑容與受傷的樣貌在腦海中撕扯著,他甚至想不到第一句該說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房門前,阿諾德深呼吸,並思考片刻後便敲了敲門。
他等了許久,可能有5分鐘了卻沒任何回應,此時阿諾德才想起這裡每個房間都有隔音,他尷尬的抹了下自己臉,但也忘記請醫護人員通知,最後他決定試著直接開門看看,讓人意外的是門竟然沒上鎖,阿諾德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鵝黃色的牆面與丟棄在地上的制服,乾掉的血跡停留在襯衫上更加明顯,他能想像到當時的狀況有多嚴重,阿諾德閉上眼,放棄了這些想像,他把視線移到床上,看到的是昏睡的羅伯。
阿諾德並不意外他已經睡著,早上經歷這麼多事確實需要休息,他慢慢走到羅伯身旁,大概已經累到沒心力掀開被子,羅伯光著上半身直接躺在床上,頭上包著繃帶,手臂有不少瘀青,左眼微腫,但睡得還算安穩。
整個房間都是羅伯的味道,但與警局裡不同的,不再是被火焰燃燒般,充滿壓迫感的氣味了,現在更像太陽烘烤的雪松木,散發著溫暖讓人安心。
Alpha的味道都這麼多變嗎? 阿諾德為此感到好奇,今天這兩種都是以前沒聞過的,他很喜歡現在的味道。
阿諾德拉開床邊的椅子坐在羅伯面前,這是他第一次能仔細看這張臉,除了眼睛微腫與嘴唇發白外,他依然很好看,阿諾德一直覺的羅伯是很耐看的類型,尤其是笑著的時候,而現在狼狽的模樣讓阿諾德有些不忍,就算這是警察必定會經歷的事。
坐沒多久他意識到這室內有些寒冷,左顧右盼並沒找到設置空調的裝置,阿諾德想了想,決定把被子折起來給羅伯蓋上,被子才剛掀起,羅伯的手就抓住了他。
「抱歉,吵到你了?」如此快速的反應讓阿諾德有些驚訝,但真正嚇到他的是羅伯的手,非常冰冷。
「......阿諾德?」這動作完全是反射反應,直到聽見對方聲音,羅伯才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他快速放開了對方的手。「沒有,我剛好也醒了。」
如果不是羅伯如此遲鈍的反應,阿諾德就真的會信了。
「這裡有點冷,我本來是想幫你蓋個被子。」他縮手坐回椅子上,等著羅伯起身。
那散亂的頭髮隨著動作垂到臉前,途中可能因為疼痛,羅伯伸手撫住自己頭上的傷口,但表情幾乎沒有變化。
「在痛嗎?」
「沒事,只是有點暈。」隨後就將手放回床上,羅伯的表情有些麻木,一些Alpha在易感期發生時使用抑制劑,會有身體變的極度放鬆的狀況,「那兩位先生還好嗎?」
「都穩定了,沒什麼大礙。亨利還在醫院裡等。」
這房間真的有點太冷,阿諾德忍不住用手抹了下鼻子想轉移注意力,這畫面剛好被羅伯看到,他帶有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剛打完抑制劑時,沒辦法調整味道。」
「喔、不,沒有,不是你的......」頓了頓,阿諾德突然注意到這句話的問題之處,「你一直在控制這個?」
「恩,」第一次被人這樣問,讓羅伯有點不知所措,「曾被人說過我的味道太濃了,很不舒服,所以就一直習慣把味道壓淡。」
阿諾德從沒注意過這些細節,他們已經同事快兩年,他卻對自己搭擋相當不了解,「這味道沒這麼糟,」他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這些話完全沒經過腦子整理,就脫口而出,就像聽別人講話一樣陌生,「說實話,我覺得蠻好聞的,我想警局其他人也不會這麼介意,你不用這麼拘謹。」
羅伯愣了愣,像是在努力消化這些內容,「謝謝。」他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但稱的上是在微笑,「我會......試試看。」
阿諾德為自己的衝動感到羞恥,他當然清楚,稱讚對方費洛蒙是什麼意思,心臟不受控的開始快速跳動,他趁臉還沒紅之前站起身,「你應該沒帶其他衣服換,這外套先給你穿,雖然有點熱但就擋個血跡。」確定訊息傳達出去後,他就將外套放在了椅背上。
ㄅ歉,在這文明的社會想了一段暴力劇情
這段故事起初是想表達幾個重點
1. 羅伯很能打
2. 他氣味的真面目
3. 羅伯其實在暗戀阿諾德
而見血場面是自己畫正經劇情時必備的傳統,所以最後就變成了這樣的劇情
再來補充一下這事件的後續細節
蓋文確實曾是虔誠的教徒,直到他男友因別人的惡意陷害,貶成了奴隸
所以這次的抗議遊行他是支持的,但自己城鎮的抗議人士都被拘捕,自己心情鬱悶而來這鎮上喝酒,希望可以遇到意見相符的人聊聊
結果遇到的艾倫是反對者,兩人因此起口角,最後演變成這樣,而艾倫起初不願透露對話細節,是擔心對方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懲罰
而漫畫中地上的血幾乎都是羅伯的,剛開始他一直保持著防守狀態,是後來自己易感期被激發出來,逼不得已反擊
結果兩三下就K.O.人家
知道事情原委後,羅伯堅持這是費洛蒙引發的意外,所以最後是和解收場
羅伯的味道其實可以分成三種階段
平常刻意壓抑的味道 > 溫暖的雪松木(角色卡上寫錯了,當初不知道雪松跟雪松木味道不同)
正常狀態的味道 > 被太陽烘烤的雪松木
有敵意或故意宣示時的味道 > 被烈火燃燒的雪松木,還會散發淡淡焦炭味
自我流對費洛蒙的設計,除了單純的味道外,還會有感官聯想,類似望梅止渴的道理,所以羅伯的味道變化也能讓人感受到肌膚的刺熱感
羅伯真正的味道其實蠻濃的,但以前被姊姊嫌棄過
姊弟感情小時後並不好,姊姊又是地盤意識很重的A,羅伯被嗆一次後就養成控制自己氣味的習慣,但姊姊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還有在醫院時,羅伯手很冰是因為易感期讓他體溫飆高,就算吃了抑制劑也無法快速降溫,所以就用沖冷水澡的方式暴力降溫,房間溫度低也是同理
大概就是這樣了,最後還是把整段劇情都塞在同一個噗裡
字這麼多我很抱歉
zzazz: 哇抱歉大大!!! 這噗沒回到!!!!
真的好想讓他們甜起來

我怎麼這麼不會想戀愛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