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昆士蘭州烏雲密佈,濃厚的雲層擋住了金輪的身影,只徒留絲絲陽光透下地面。
Brett起床的晚,見室外沒雨滴落下,抓起錢包手機便倉促出了門,千鈞一髮之際踏入教室門正好才見分針歸回數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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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充滿音樂史的無聊星期二,Eddy百無聊賴地盯著窗外,發現那濃地滴水的雲層愈發凝聚——事實上也真的開始下雨了。
Eddy看了窗外半晌又收回視線投向講桌,聽那鬍鬚白髮皆蒼蒼的老教授繼續唸著那些一下宮廷一下民族的樂派演變,期許著快點下課脫離這些字母組成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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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終於敲響,那老教授徐徐緩緩地拿著課本離開教室,重獲自由的學生一哄而散,Eddy一如往常的和Brett成雙離開學校,只不過今天他們沒有要一起去琴房——Eddy的姐姐因為工作順便來澳洲看他,他們姐弟兩人打算久違的共進晚餐,好好談談心。
走出教室所在大樓,聽見外面淅瀝雨聲Brett才發現自己早上出門得匆忙,竟然忘了帶傘。
澳洲不像臺灣處處都是騎樓走廊,他們的大學和琴房之間的人行道都是露天的,他不忍心看Brett被淋成落湯雞。但距離Eddy和自家姐姐約好的時間又不足讓他帶著Brett走到琴房,見狀Eddy片刻便下定了決心,「我的傘先借你吧,上次我帶了另一把傘放在教室,我回去拿了剛好我姐也差不多開車到了。」他把傘塞到Brett手上,Brett還來不及多言,Eddy就急急忙忙地跑上樓了。
Brett一眼就看出對方在打什麼算盤,作勢朝著Eddy揮了揮手就提著琴朝著琴房的方向離去,卻才走到校門外的牆後就停了下來。
Eddy從二樓窗戶外看到Brett的身影出了校門才又下了樓,拉起自己的外套,希望趁著雨勢變大之前趕快跑到約好的餐廳。
不料才經過校門他的衣角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拉住,轉頭就迎上死黨那招牌厭世臉,Brett把Eddy拉到傘下,他朝著Eddy挑了挑眉,「你以為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
「你去琴房的路上又沒有遮雨棚,這裡離餐廳很近啦,我一下就到了,你快去琴房啦,等等沒位子。」被拆穿的Eddy也沒覺得什麼不對,話音落下他又推了一下Brett,示意對方快點離開。
Brett盯著眼前好友,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戳了一下Eddy的額頭。
「練琴哪有你重要。」,便拉著他朝著Eddy姐姐訂的餐廳走去。
「喔、喔......」裝作鎮定地應了一聲,Eddy沒有發現紅透的耳根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我就喜歡看他們互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