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吵鬧,刺眼的燈光在眼角留下一抹又一抹的殘影,歡呼中夾雜怒罵,無數觀眾的歡呼在瞬間沖破耳膜,在腦內尖銳的迴盪鳴囂。沉重的喘息是難能可貴的休息時刻,鼻間殘留著噁心的汗臭及腥臭的鐵銹味,穿過鼻腔融入體內,全身作嘔不已,喉頭間的乾嘔從沒斷過,但他心裡明白這不過是徒勞無功的反抗。
所有的所有,久遠的彷彿鏡中畫面,卻又清晰的似是昨日場景,刻劃在他的記憶裡,忘也忘不掉。
不帶一絲朦朧的睜開雙眼,季天神色清醒的不像是個剛醒的人。瞥了眼床頭的時鐘,指針顯示著清晨六點,比平常的生理時裝早太多太多了。
在心裡嘖了一聲,一大早被惡夢驚醒的感覺糟糕透頂。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起那股反胃的酸味,弄得他全身不對勁。本能地想洗刷那份噁心感,他翻了個身想去洗個臉再回來睡回籠覺,沒想到卻吵醒了在他身旁熟睡的人。
「在幹嘛……?」床上的人沒睜開眼,像是在尋求離開的體溫似的朝他的方向縮了縮後嘟噥道。
「去洗個臉,阿晴你繼續睡吧,還早呢。」輕吻阿晴的額頭,季天低聲安撫。被窩的人肉團子蠕動了一下,大概是同意了吧。季天拉了拉棉被就想離開,然而就在他屁股離開床的瞬間就被一股力道猝不及防的拉回去。
急忙的錯身才沒壓上剛伸手拉人的人,只見阿晴眼睛都沒睜開的縮在同個位置,只有手拉住他的衣角,「洗個屁,洗了就不用睡了,繼續睡。」
說完也不理他的反應,朝季天躺下的位置繼續縮,喬好一個滿意的位置就不說話了。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扇,寧靜的睡臉帶給他極大的安寧。
無聲的失笑後,他重新躺回他的地方並伸手擁住跟貓一樣的阿晴,眷戀地吸取懷裡人的味道,「等等早餐想吃什麼?」
「……蛋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