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樣啊？」
張德勝湊到人身邊，看劉燕青的側臉，但他沒伸手去碰，兩人待在外頭長椅上吃午飯一邊閒聊，忽然間就看到劉燕青臉上多那一條細小的傷痕。
「你撞到頭擦到？」張德勝坐回去。
「洗澡時抓到，前幾天指甲被刀片削到沒修，不小心就弄到。」
「哦。」

這謊說的很自然，劉燕青眼也沒眨，差不多兩天過去這種傷口好到只剩下淺淺一條痕跡。
他總不能跟張德勝說自己被前女友賞他一巴掌，兩人大吵一架，沒什麼好聊的。

午休時間結束，他把餐盒洗過扔進回收籃，上樓前師傅甩給他一疊紙張，讓他拿回去更改。
「……」劉燕青嘆口氣，拿著紙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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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劉燕青洗完澡光著上半身坐到床邊吹房內的冷氣，洗完澡像脫了一層皮那麼舒服。

他忙活一整天，畫了很久的圖，手腕現在都是酸的，離開工廠時應該是晚上接近八點，剩下小老闆在收拾，走的時候還見到一台黑色的轎車開進來，走下來一個面色冷漠但英俊的青年，身穿黑色襯衫和西裝褲，看起來就是高檔菁英。
走進去有小老闆出來接，兩人說著話上樓去，劉燕青甚至還看到那個冷漠的年輕人笑了，很淺的笑容，但看起來只有在小老闆面前才會如此。

呃——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劉燕青抓抓頭髮，回家路上他跑一趟快剪讓人嚕掉留長到頭髮，還是剪寸頭涼快些。

他把枕頭立起來靠在背後，檢查手機訊息，在發送與放下手機之間猶豫，最後還是放下手機充電，就放在床頭櫃上好像也沒什麼生活可分享的事，連要和誰說話他都難以抉擇。

窩了一下，劉燕青仰躺到床鋪上放空。

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亮起，跳出一條訊息寫著解亦冉的名字——

我還是很難釋懷

床上的人早已熟睡，沒有被震動聲吵醒，一會兒螢幕上的訊息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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