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彼此的第一次見面,阿爾文已經沒有印象,畢竟那時年紀還太小。
與克博拉的認識,就如同他們倆的家族,世世代代糾纏的愛恨情仇一樣——他與克博拉,也是因為彼此家族的需要而相識。
年幼的阿爾文,不喜歡克博拉,甚至可以說厭惡。
因為克博拉,他無法與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玩樂:從五歲起,他必須整天學習著武術、對武器與護衛、防身術的認識,在課業之餘,阿爾文完全沒有喘息的時間與空間。
即使如此,阿爾文還是會在克博拉受傷的時候給予必要的照顧與溫暖;對尚小的阿爾文來說,這是必須做的事情,與個人的感情無關。
一切來自於他所受到的教育。
必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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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文十五歲的時候,完成了家族內所有的身為暗殺者與護衛的訓練。
從結業的那天開始,他的課餘時間從訓練變成了照護克博拉,形影不離。
對於這個比自己年長許多的男人,阿爾文在厭惡克博拉的同時,卻微妙地抱著同情。
這些帶著憐憫的眼神、舉手投足,或許讓高傲的克博拉也同樣討厭著自己也說不定——阿爾文的綠眼總是盯著、觀察著——這位他生來就被下令必須守護的對象;眼看他傷痕累累也要保持微笑;就算被家族的老人們捅了一刀,也能夠面無表情、按兵不動。
為什麼他能夠做到?
即使天天都以護衛身分待在克博拉身邊,卻完全不懂為什麼他能如此堅強。
這份厭惡的感受,終於逐漸被克博拉的所作所為改變。
他們倆很少說話,更多的,是眼神的交流;彼此清楚自身的定位,做出符合家族的需求。這才發現,自己厭惡的,只是「克博拉」這個名字。
…
「請用膳。」
「床鋪已經為您準備好。」
「您該休息了。」
阿爾文帶疤的唇日復一日這麼說著,照顧克博拉身邊所有的瑣事,卻一天天改變著語句裡的感情。沉默地看著克博拉獨自對抗著對他而言的世界,然而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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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克博拉對阿爾文所說的字字句句都帶著理所當然;這也讓阿爾文在淺移默化之中,將這份關係當作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
直到傾訴的愛意被婉拒。
阿爾文親眼看著克博拉與別人擁抱、在他所知卻無法看見的空間共度一晚。而他也依照職責,在克博拉需要的任何時候將人送到飯店、酒店、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心中的刺痛蔓延在胸口,他只能露出那副從克博拉身上學來的、虛假的微笑,與他的僱主說道,「我會等您。」
與他個人的情感無關。
必須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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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阿爾文寶包...我要精分一樣ㄉ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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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