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床上的震動,閉著眼鼻子皺了皺,這番動靜讓他感覺到了中午的陽光從床的一側撒入臥房,翻了個身讓背面向大窗,大手橫越剛好將床上的另一個人納入懷中,臉一下子埋到懷裡人的頸窩卡位。
終於擋掉陽光,眉頭舒展,喬了個好姿勢接著睡。

「...唔..!」還在認真回憶時,突然被襲擊腰部,被扣拉住後往熟睡人的方向靠近,柔軟的枕頭被夾得扁扁的。
一直睜眼看著婓亞的舉動,在他的臉埋向自己頸窩的那刻,艾蕾特的身體微微熱起,通常都是背對著婓亞,但這次是面對面...怎麼可能不害羞?

oO(...太熱了......。)
艾蕾特輕輕的左右喬了喬,終於有呼吸的空間,他把再肚子的枕頭喬到自己的鼻樑之上視線之下,直直盯著熟睡人的臉。

oO(...? 原來...近看婓亞的睫毛是這麼長啊...。)
盯著眼前的人,思考被打斷,又看向對方那柔軟的藍色毛髮,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像是對小孩摸頭那樣,既溫柔又溫暖。
對頭上的撫觸相當熟悉,前一晚小狐狸才這麼做過。從無焦距的視線裡看見了熟悉的紅,毫無戒心的又闔上眼。
「......小狐狸。」還沒清醒的聲音比平時又多了一種低沉的磁性,被弄醒了但還沒完全回過神,身體沒有半點移動依然抱的舒適。

oO(?? 怎麼又說小狐狸??)
回想起來,婓亞在迷糊的時候好像會叫自己是小狐狸,艾蕾特微微亮眼,似乎在盤算什麼。
「...昨晚...小狐狸做了什麼? 」手的動作沒停。
「......刷背。」對外的接收器因為睡意微微卡頓了幾秒,這才聽見略啞的嗓音喃喃的吐出了兩個字。

「...?」oO(...這意思...是我幫婓亞刷背嗎..?? 如果有我應該有記憶啊...?)頓時想了想,完全不知道自己醉的時候是什麼德性。
「...那...小狐狸是誰??」有直覺小狐狸是在叫自己沒錯,但還是有些不確定。
「......艾斯......艾蕾特......。」斷斷續續又道,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又快要睡著。

...

艾蕾特微微一驚,雖然暗想有可能是自己,但親耳聽到答案還是會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為什麼突然會幫你刷背?」又問,看婓亞似乎快睡著,停下揉髮的動作,手掌往下移,輕輕的戳了幾下後又輕揉對方的臉頰。
「嗯......。」本來快睡著又被臉上的動作給弄醒,碧綠色的瞳孔茫然地睜開,呆然的盯著艾蕾特幾秒後收緊了在對方腰上的手,在兩人靠的更近之際往紅色髮絲的頭頂吻了一下,臉上掛著滿足又闔上眼緩道:「......你想刷。」
似乎完全還沒醒。

有感覺到自己跟婓亞的距離又拉近了,頭上那溫熱的觸感以及後面的答案,讓艾蕾特驚呆,雖然最近的天氣是涼了些,但周圍的被子太多,艾蕾特的體溫又緩慢的上升,感覺整個人的皮膚上有些微小汗珠。

oO(...! 不行...!)他輕晃搖了搖頭,他不能現在退縮,他還沒問完
「......再來...呢?」好奇接著問。
話傳進了腦子裡卻沒聽懂想問甚麼,於是闔著眼毫無動靜。

oO(...? 沒聽到嗎...??)艾蕾特又輕輕戳了幾下「...刷完背...再來呢??」他真的非常好奇事情經過,雖然跟當初想問的問題不一樣...但方向應該是一樣...的?
再來......再來是甚麼來著......。
不知道是在想還是睡著,過了

秒後才又斷斷續續道。
「小狐狸說......喜歡我。」大概是腦子裡出現了昨天的畫面,臉上的線條又溫柔起來,連聲音都帶著滿足。

艾蕾特睜大雙眼,聽到答案又陷入思考
oO(...我嗎? 我什麼時候告白的...?? 難道...喝醉的時候..??)
又重新想了遍昨晚自己喝酒後做了什麼...
「不是......夢。」不喜歡這樣的問法,明明是真的。還在茫的人下意識反駁,眉頭皺了皺用臉頰親暱的蹭幾下紅色髮絲才感覺好一些。
oO(...冷靜...我要冷靜...)總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急,隱約到婓亞的不愉快,安靜片刻後又問「...那告白 之後呢?」
......告白之後?
撒嬌的主動的小狐狸畫面閃過,艾蕾特耳邊傳來低沉的笑,震的人發癢,然而卻沒有說話,只是笑的滿足而溫柔。

...

只聽到那耳邊低沉而溫柔的笑聲,卻沒聽到答案,艾蕾特覺得婓亞是醒著的,不然怎麼可能回這麼多話?
讓艾蕾特有些不悅。

「回答我!」 語氣中聽似生氣,但因為不大聲所以又摻入了些撒嬌的語氣,本還想直接捏對方臉頰,但怕婓亞痛,而另一半原因則是睡臉太帥,捨不得捏。
聽見參著撒嬌的聲莫名有種滿足感,大概是睡的茫了,他還想聽更多這樣艾蕾特,憑感覺找到了對方尖尖的耳朵,蹭的靠近,嘴幾乎抵在對方耳上,說話的熱氣染紅了懷中人的耳尖,「.....................秘密。」
...

「......唔─...

」太突然了,來不及防備,艾蕾特微微一縮,一個非常短的吟聲,尤其是那耳邊充滿磁性的低鳴,這些動作只發生短短幾秒。
艾蕾特小小掙扎微微翻了身後伸出一隻手直接往婓亞的臉頰一捏「...講!」帶了些微生氣的語調,他真的很想知道昨晚的自己到底在幹嘛。
力度

「......講......甚麼?」雖然力道不大,但還是被這一捏捏得清醒過來,一時間有點沒搞清楚艾蕾特在說甚麼。
陽光透過窗也打在了艾蕾特身上,從他背光的視角看過去,懷裡的人像在發光,桃紅色被陽光醺的柔和格外有家的感覺,怔怔看著表情緩緩柔和下來,「早。」

為愣片刻,感覺婓亞的說話語氣不像在玩他。

「昨天發生什麼事!?」又開口問,刷背告白完...然後呢?? 感覺沒得到答案就會一直問下去似的。

「......你......記得多少?」以往都沒有印象的,為甚麼今天會這麼問?碧瞳閃爍又帶著些微的凝重像在思考。艾蕾特遇上這種事情就像小動物會一下子嚇的不見人影,太有這些前例以至於不敢隨意的說出口。

艾蕾特伸出自己的小指ㄠ了ㄠ看了看「...我...只記得勾勾手......。」愈說愈小聲,他回想起昨晚那勾勾手的約定,臉頰跟耳朵微紅,不敢直視婓亞。
打勾勾領獎勵阿......是那個時候的約定。

「對,我們約定好了,不過......除了約定以外,記得其他的嗎?」不知道對懲罰還有沒有印象,伸手摸了摸蒸熟的紅蝦。

「......不記得...。」全部過程只記得那勾手的約定,連懲罰都忘的一乾二淨「...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 昨天刷背後告白然後呢...??」說出他剛得知的話,但因為非常不確定,所以也敢問。
刷背和告白......這是我說的?隱約有意點印象,但
蕾沒逃?

「嗯,打勾勾了所以不能反悔,反悔的話要親一下。」手正圈著人,婓亞仔細的觀察,如果有任何想逃走的舉動都來的及反應,說完又補了一句,「你說的。」
除了害羞以外沒有想逃的意思,感覺還算可以,於是繼續道。

「嗯,不過因為是懲罰,所以誰親由我決定,你那時候是這麼說的。」緊緊盯著艾蕾特,「有想起來嗎?」
「......。」艾蕾特點點頭,似乎記起一些了。
oO(

啊阿阿──!!! 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腦內超級大混戰,但表面的艾蕾特依舊低頭不動,繼續安靜的等待答案。

「接著我問你不在家的時候都做了甚麼,我後來教你不會唸的字,接著你讓我唸一本故事書,白雪公主。」淡淡的回想昨日的經過,目光柔和的邊講邊摸艾蕾特的頭。
艾蕾特對字的部分還有些記憶,他微微舉起枕頭蹭了蹭。

「...然後呢?」只露出眼睛的部分微抬頭看著婓亞,他似乎把昨天的事當成故事在聽,目前聽起來好像也還好,應該沒做什麼...太過頭的事...吧..?他想。

「故事唸到一半,你忽然大聲的說想要上廁所,但你走的太急就摔倒了,我怕你又跌倒,所以後來抱著你帶你去廁所。」

聽到是婓亞抱著自己去浴室,艾蕾特的臉頰又紅了起來,又低頭抱著枕頭繼續聽「......再來呢?」
即使這樣他還是很好奇地想接著聽。

「再來......你上完廁所忽然說想幫我刷背。」眼珠思考般的轉了轉,像在回想。
oO(

)
艾蕾特聽完突然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
oO(...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但...「...然後呢?」他還是想接著聽。

「呵......。」想到了甚麼發出笑,胸膛微微震動,「衣服都準備好了,結果你叫我先幫你刷。」現在想來有些可愛,最後自己也沒被刷到背。
「...............................」
oO( 真的? 幫我刷??? )艾蕾特不敢相信,但被他這麼一說...似乎回想起了些...那背上的觸感...。

艾蕾特動搖了下,光回憶這麼一點點,身子就愈來愈熱,他微微動了下...,但他又好奇的想接著聽,於是又不發一語地等著。

「然後......我看見你背上的疤。」想著那個超級大疤,笑容淡了些,原本環著艾蕾特略鬆的手臂漸漸收緊,將整個人緊緊圈住,頭抵著紅色髮絲讓人看不見表情,聲音卻明顯十分低迷,「......那得多痛?」
對當時的痛覺記憶

「...啊啊~那個阿...」聽婓亞逐漸低迷的聲音,加上腰部被緩緩收緊,回想起來,因為真的太久遠,可能還是他們在世的時候,背上的痛覺早已忘記「那是好幾年前的事,痛覺早就忘光光了。 ...嘻」或許當下非常痛,但艾蕾特也回憶到當時的情況,話裡帶著笑意。
「......為甚麼笑?」聲音裡有些無奈。雖然是不記得了,但他想不到這種足以致命的傷有甚麼好笑。

「...想到...以前的事」語尾微微揚聲,他想起受傷後到了朋友們的家療傷,雖然回去被罵了些,但還是非常照顧受傷的他。
真懷念...那吵鬧的日子。

「那時候怎麼樣了?」似乎是艾蕾特很懷念的過去,暫且先把疤放在一旁,他也想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甚麼,既然過去參與不到,現在陪他回憶還是能做到的。

「那時候啊...」艾蕾特微微翻身調整舒適的狀態「也沒什麼? 只是受傷後去了朋友家,他們看見傷勢也非常生氣,還直接重重的打我手臂一下,其中一個還邊哭邊生氣地幫我包紮,那段時間我被安置的很好呢...像現在這樣。」簡單的敘述過去,淡淡一笑。
神情認真地聽著艾蕾特敘述,大掌在紅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
察覺頭上那輕撫,艾蕾特下意識地向小孩那樣,頃向婓亞的方向,假裝是伸展換動作的蹭了蹭,他真的很喜歡這感覺,臉上浮出滿足的笑容。
「......現在這樣也喜歡?」笑了笑,隨著艾蕾特的伸展,等他動完了也同時也重新喬了個位置靠回去繼續在髮絲上揉了揉。
艾蕾特已經在自己家躲一段時間了,那些人還沒處裡完的一天,他就隨時有人生安全的危險,明明是待不住的性子,但仍乖乖地待在家。
很多時候艾蕾特在看到各種動物的時,眼神都帶著一絲絲響往,他知道他想出去了,就算是這樣的金絲牢籠,他也照樣喜歡嗎?
oO(......現在這樣...嗎)腦袋轉了轉,他安靜片刻。
艾蕾特喜歡待在這個樹屋,但也不喜歡一直被關住,從小就一直在外頭奔馳,雖然喜歡待在這舒適又溫暖的樹屋,但外頭還是他最熟悉最自由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貪心了。
「喜歡跟不喜歡...只能選一個嗎?」但他真的很想兩個都要。
「為甚麼這麼問?」一時沒弄明白喜歡同時不喜歡是甚麼情況,在艾蕾特的側臉揉了揉,很想知道這小腦袋瓜在想些甚麼。

「就是...」停頓了下,思考著該如何解釋「如果喜歡,是不是就不能出去? 如果不喜歡...是不是就不能在進來樹屋了?」艾蕾特沒理解外頭的狀況,在約定當時確實有疑問,但沒多想,只是乖乖的聽婓亞的話「...我想要可以出去奔跑,累的時候也能回來。」對別人來說出門闖蕩後回家休息是平凡事,但對艾蕾特來說卻是貪心的選擇。
訝異的一楞,怎麼會這麼想?不過回想起最近的日子,好像又能夠理解這麼想的原因。
「現在只是暫時的。」覺得好笑又無奈的用大拇指蹭過艾蕾特的耳尖,「不會一直把你關在這,你是自由的,只是現在得待著。」

...

艾蕾特暗自開心,他沒想過可以兩者同時擁有,他悶笑幾聲後接著問「吶,然後呢?」像好奇寶寶那樣的抬頭問,他想繼續聽。
「然後......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想在這裡睡懶覺不出門我就陪你在家。」手指勾起艾蕾特的頭髮捲了一圈又一圈,向懷裡的小傻瓜說著再簡單不過的日常。
就算他真的想把他關起來,但那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當然這點艾蕾特沒有必要知道。
「......」聽著婓亞的話,心裡頭有一種奇妙的暖意,艾蕾特似乎能想像的出畫面,聽起來...頗有家的氣氛,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也能有溫暖的家庭小屋嗎?
如果是的話...
「......婓亞...會想跟我...在一起嗎?」
何不問問看...?
被問的愣住,摩娑的指尖顫了顫。沒想過這句話會先由對方的口說出來,他以為還得努力一段時間,至少等艾蕾特習慣成自然。
喜悅像是甜味的熱浪填滿心臟,艾蕾特紅透羞怯的耳尖和帶著期盼的眼眉,那一分一毫他無處不喜歡。
「還記得,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沒有直接回答,忽然問道。
...

「之前的話...?」太多了婓亞跟我說過的話太多了。
oO(是什麼呢...,是不會丟下我嗎..?)
艾蕾特隱約猜測,但訊息還是太過龐大,想了下子才緩道「婓亞跟我說的話...太多了。」嗯,確實太多了。
胸腔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輕震動,往懷裡人的軟髮上一陣亂揉,弄得艾蕾特下意識閉上眼,避免頭髮戳到眼睛,等終於揉夠了才良心發現般的幫對方梳理,手指一勾,將桃紅色撒著陽關的髮絲勾到耳後,低音提琴般溫柔的聲音從頭上響起。
「我不會隨便答應別人我做不到的事,之前答應過你的也都不會食言。」稍稍停頓了一下,聲音又愉快地繼續。
「不管你以前曾經做過甚麼,我也不會離開,」唇在艾蕾特耳邊蹭了蹭,聲音輕而堅定笑意溢滿了臉龐,「就算我是比你想像中還要壞100倍的人,現在想趕走我也來不及了。」
頭上的動作跟以往不同,又是一陣懷念。
他記得婓亞曾經講過的話,這句艾蕾特沒忘記,但...壞100倍?
「......?」聽完婓亞講完最後一句話後,oO(是在告白嗎...? 還是...?)似懂非懂的一臉疑問看著婓亞。
看著艾蕾特一臉疑惑的模樣輕笑,明明平時小腦袋都一堆想法不知道在想些甚麼,怎麼現在想不明白了?裝作有些喪氣般地放下了手恢復原本圈住艾蕾特腰上的姿勢淡淡道。
「我沒和人告白過,蕾要不要教我?」
...

本以為婓亞會再說些什麼,但聽到回應後艾蕾特整個人紅起來,體溫急速升高,他緊張的隨意拉了棉被起來將自己包得緊緊的「.........我...我不會...。」害羞到想逃走。
「昨天明明和我說了好幾次,蕾真的不教教我?」感覺到艾蕾特忽然提升的想逃走的意念,圈住的手不易察覺的圈更牢了些。
眼睫垂著讓碧瞳下蓋上一層陰影,臉上的笑意被失落的語氣及視線不及的範圍給掩藏,「該怎麼做蕾才懂呢?」
「嗯......因為,」執起艾蕾特的手輕輕放到自己的胸口,心臟劇烈的跳動透過肌膚傳到異色的指尖,「讓人心動。」

觸碰婓亞胸口的手微微一顛,緊張又混亂的不禁讓手掌浮出極細小的汗水,緊包的棉被裏頭讓人快要窒息,但艾蕾特依舊不掀開。
「我...我不會...!! ...我才...我才沒說過..!」腦袋想著那模糊的記憶,口中卻說不曉得,緊張到說也說不清。
如果記不得,那何必緊張呢?
「真的不教我?」語氣遺憾。彷彿能感覺到懷裡燒成了一把烈火,掀開棉被大概能看見蒸起的熱氣﹑手裡握住的那隻手跟蒸熟的蝦子一樣通紅的不行。
oO(這次紅的好徹底......) 平靜湖水般的碧綠之下暗潮洶湧,想看清醒的艾蕾特坦率的同時又忍不住想逗他,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惡趣味。

「我...我...我不會!」自己緊張的氣氛緩不下來,本來趁機翻身逃離,腰部跟屁股微微往後一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腰部被婓亞的手臂圈住,感覺上怎麼退後都退不開。
明明是先告白的人,怎麼現在反而更害羞了。
艾蕾特那一退碰到自己的手,明顯想逃的模樣讓他微微挑眉。
「蕾想去哪?」

「......! ...沒有!」艾蕾特猛烈搖頭,像是以為婓亞會不知道自己在搖頭似的,晃的超大力。

oO(...好熱...好暈)
「呼...」呼吸聲變大,艾蕾特逐漸缺氧。

「
蕾,裡頭太悶了。」查覺到棉被裡頭的變化,他往棉被比較不牢固的地方用

的力道試圖將艾蕾特的棉被掀開。
成功失敗:
「......! 」突然被掀開的棉被,眼前被大量的亮光襲擊,下意識的往婓亞胸懷鑽。
艾蕾特臉上還有未退的紅暈,脖子附近也有些熱氣,身上因為自己散發的熱氣加上長時間被棉被緊緊包住,汗珠附著在衣裳,讓襯衫呈現半透明,像極了砂玻璃,讓人好奇。
一瞬間忽然被鑽了個滿懷先是一楞,接著看見那結白皙的脖子和整個縮在一起的紅蝦忍不俊又輕笑出聲。
「要好好呼吸阿,怎麼老是忘記?」在小巧的腦袋瓜上輕撫幾下。

「呼... 」oO(怎麼感覺...這句好耳熟...? )過去沒有人這樣對我說話,還有婓亞的用詞...,是他說的沒錯,但...是什麼時候...?
回憶畫面:
還是沒記起婓亞何時有說過這句,沒想起來就算了「...你還沒...回答我...。」他現在在意的只有這個,他很想知道答案。
「好,跟你說,但在說之前你先好好喘口氣。」剛從蒸籠出來呼吸都還沒勻就著急的想要答案,大掌在艾蕾特的背上規律的輕拍,像在幫忙調整呼吸的頻率,「好好吸氣......好,吐氣......。」
「呼... 呼...」跟著婓亞說的吸氣吐氣,過了幾分鐘才終於放鬆的呼吸「...可以說了嗎?」內心砰砰跳得不敢睜開看眼前的畫面,既害怕又期待的等待答案。
盯著艾蕾特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羞怯微顫的模樣,嘴角劃過一抹好看的弧 。
臉緩緩的靠近,近到溫熱的鼻息輕打在對方的臉上,顫動的更大的睫毛彰顯著艾蕾特越發緊張的情緒。明明是很會撒嬌的小狐狸,現在卻像是快被吃掉的小白兔,膽怯的不敢亂動,好似動一下耳朵就會被掠食者發現那失速的心跳。
笑意擴大,終於不再捉弄人,一掌輕捧起艾蕾特的臉,一吻最終落到微微抽氣的唇上。
溫柔的撬開僵硬的唇,不似昨日那般失控,反而極有耐心的引導著這大海裡暖流般的吻,舒服的讓人放鬆下來。這個吻一直到艾蕾特不再緊張才離開,那原本就紅的唇上沾染了水色,顯得更為可口。盯著那唇,婓亞緩緩開口。
「嗯,想和你在一起,想要每個早上一睜開眼都能看見你,想你在我這裡肆無忌憚不再害怕,想你擁有最簡單的快樂笑容,我喜歡你,這樣聽明白了?」

艾蕾特被這突然一吻嚇到,微張的眼又瞬間緊閉,本一度想掙扎,但太喜歡眼前的男人,在那溫柔的帶動下,緊繃的肌膚緩緩放鬆,一手自然的輕放在正捧著自己臉頰的掌上。
直到對方那柔軟的唇離開後艾蕾特才緩緩睜開眼,直直盯著婓亞的雙眼,安靜聽著對方說的話,那翠綠的雙眼非常吸引人,能看出他沒有在說謊。
嗯...我相信...我也喜歡...。他聽明白了,艾蕾特害羞的說不出話,他只是慢慢地貼近婓亞蹭了蹭,一手扶在對方腰側,一手縮在自己的胸口上,像極小動物在撒嬌。
這樣輕輕蹭阿蹭的模樣,小動物似的特別招人,通紅的小臉蛋就這樣埋著,一時無話。
陽光打在空氣中的塵埃,就像星星一閃一閃。秋日房內的溫度微涼,暖陽卻照著人發懶。婓亞微微彎下身將整個人納入懷中,讓這小幅度的蹭更為紮實。
「那......現在是男朋友了?」臉上的表情柔和的不可思議,他笑的瞇起眼,在艾蕾特耳邊輕輕地問。

艾蕾特窩在對方懷裡,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幸福的笑了笑點頭蹭蹭,像是被呵護的小動物,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就這樣待了下子才開口「我肚子餓」一句毫不相關的話打破寂靜,但語氣裡帶了撒嬌感。
「想吃甚麼?」可愛男友的第一個要求,靠著艾蕾特往髮絲蹭了一下,閉著眼十分放鬆地問,以為只有在酒醉才會出現的狀態,現在卻能在他清醒的時候看到了。
心情彷彿溫暖的陽光一般明亮。

「...湯麵? 還有麵包?」今日特別餓,或許是昨晚沒進食,只喝了酒,感覺肚子有些空虛,小腦袋想了想「想吃好多麵包然後配牛奶」又接著增加幾項,光是想像就很美味,雙眼閃亮亮的抬頭看婓亞。
「麵包和牛奶?」家裡好像是有的,不過湯麵就要下廚了,「湯麵裡想加甚麼料?」邊問邊構想要怎麼煮。
自從艾蕾特越來越常來拜訪,如今廚藝也進不了不少,不特別難的料裡已經手到擒來。

oO(想加的料理...?)
醃漬肉片

豆芽菜

豆腐

魚板

兔肉(?)

海苔

丸子

蔥

火腿

「好,走吧,做給你吃。」一前一後的下床,牽著艾蕾特的手把有些凌亂的紅色髮絲稍稍撫平,接著慢慢往一樓廚房的方向走去,對話聲熱鬧了屋子,兩人的身影緩緩從臥房消失。
一屋子的暖意重新恢復寧靜,分明已經入秋,空氣中卻帶著春意的清新,一直都在床邊卻始終沒被主人們發現的西法張開了冰雪組成的嘴,往空無一物的地方咬了一口。

(甜甜的?......好吃!)
兩人一起到了廚房後艾蕾特決定先備料,好讓婓亞梳洗。
他們一起下廚一起吃飯,身邊不時有小寵物們的吵鬧聲,溫馨的場面記在兩人的腦海裡。
最後艾蕾特也忘記要問婓亞昨晚的事,或許哪天他會想起,又或是婓亞自動說出口。
8會,你很棒
我也好....ㄎ一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