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日的假日夜晚,染帶著三杯兔在學校的森林裡閒晃,像是飯後運動,走著走著懷裡的三杯兔突然跳走竄進了樹叢裡,他追過去看時,發現有一棟奇怪的建築物正聳立在那,熟悉的小身影跳進了大開的大門,並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大門就被關上了。
這個建築物的氛圍讓他不敢一個人進去,只好趕緊跑回去系辦,匆忙地跑著忘記走廊不可以奔跑的規定,跑著打開系辦的門,慌張地抬起頭,因為奔跑看起來很狼狽。
看到裡面只有一個人,也就是林恩老師時,他趕緊走到對方旁邊很緊張地看著對方,畢竟對方是個很厲害的老師,如果對方幫助自己那一定很快能夠解決。
「我、我的兔子不見了,拜託您、拜託您幫我。」說著說著都快哭了一樣,緊張的連話都有點說不好了,氣喘吁吁的眼睛都泛紅了。

「怎麼了?您冷靜點。」拍拍染的背,讓他先喘一下。
兔子.......是他養的那個大兔子吧。
要是一般體型的兔子也就算了,那樣的兔子...?

「知道怎麼不見的嗎?有我幫得上忙的請說。」
「我剛剛帶牠去森林裡面晃晃...然後莫名其妙出現一棟建築物,然後牠就跑進去了...我怕牠、我怕牠會在裡面發生什麼,可以請您跟我一起去嗎?」抹了抹臉,希望眼淚真的不要掉下來,要不然太丟臉了。
「如果現在去通知主任或是校長我怕來不及...」想到三杯兔可能會離開自己,臉色瞬間刷白,整個人看起來都快害怕死了。

「突然出現的建築物............」這聽起來也太可疑了點。
他想了想,帶上慣用的那把傘。

「我這就跟您去。」

「..........別擔心。」拍了拍染老師的肩膀。
「恩...謝謝您。」露出笑容有些放心地說著,帶著對方一起來到了剛才三杯兔失蹤的古堡。
「就是這裡。」舉手指向那個有些陰森的大房子,大門現在是緊閉的。

「的確......不記得這裡原本有這個呢。」
不管是氣氛或是建築都彷彿上個時代的恐怖片場景,雖說經常覺得無謀闖入可疑古堡的主角們十分愚蠢,但現在確實是不得不進入的狀況。
這不是指他認為兔子的命就有比較值錢——起碼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有一定認知,不至於被這種裝神弄鬼唬住。

「我走前面吧。」他將手按上鐵門。

「也許要麻煩您看顧我的背後了。」
[ 鐵門口 ]

嘖。有些出師不利。
鐵門有上鎖,但過於腐朽老舊,輕易就被拉脫落了。他一邊想著意外容易的同時,走進門卻被門欄斷折的細柱鉤到衣角。
別開玩笑了,訂製西裝是很貴的。
而且就算是破個洞都有可能影響到他能力的強弱,他可不想剛進門就落漆。
幸好僅僅是勾了一下,並沒有損壞什麼。
「好的。」對於這種情況雖然沒什麼遇到過,但是他好歹也是犯罪防治系的教授,怎麼可能會退縮呢,但他還是臉色有些不好,害怕的搓了搓手臂,為了三杯兔,他能忍的!
【鐵門口】
可能因為對方走進去的時候衣服被勾到,自己下意識的閃過並沒有被勾住衣服,皺了皺眉頭,腳步快了一點,緊張的更加靠近的前面的人。
兩人一進門,大門瞬間被關上,開也開不了,眼前出現了似乎是鑰匙的東西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但一瞬間就被一條黑色的觸手纏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林恩老師,我、我很對不起您...」像是掉落陷阱的當下,染咬住自己的手指,有些緊張且抱歉的說著,如果因為這次的決定讓對方甚至兩個人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定要切腹謝罪了

「哈哈哈,沒事,我們只是進來找兔子而已吧?」
一邊安撫著同事,一邊看向鑰匙消失的方向。

............又是這種奇怪的狀況啊。
沒多久前才被捲進了奇怪的迷霧中,現在又遇上了惡意不祥的古堡。
..........這可有趣了不是嗎?上次沒解出的謎團與沒看到的真相都令他感到遺憾,這次他可不會放過機會。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喜歡危險。)
「染老師只要信任我就可以了。」
他走向鑰匙被帶離的那扇門。
門後是一條長廊,雙邊沿路掛著畫像,畫像中的面孔帶著某種視線集中向他。
......就連這種場景都散發著惡俗的氣息呀。
林恩只抽了抽嘴角。邁步走入。
「是的...」露出淺淺安心的笑容,扶好眼鏡深呼吸注意著周遭的情況。
「林恩老師,我想先說...我其實很不太擅長面對這種氣氛的地方。」對恐怖類型的真的不太擅長,很常會被嚇得半死,甚至這種陰森真實可怕的地方,他的臉色不太好。
一進到那長廊,看著那些畫像像是用著他們的眼睛直直看著兩個不速之客,他呼吸一陣急促,抓著胸前的衣服,有些顫抖著。
不過沒什麼事情發生,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前方...似乎是客廳...來著。」稍微探頭看一下,推了推眼鏡有些緊張的說著。

「嗯。」看起來似乎是個普通的客廳,壁爐裡甚至有火燃燒。
..........但以一個看上去起碼荒廢百年的古宅而言,這也許才是最弔詭的地方。

「害怕的話,握住我的手也是可以的,染老師。」
他小心翼翼地率先走進客廳。
「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害怕的只是輕輕抓著對方的手,他已經害怕的手開始冰冷了,跟著對方一起來到了客廳。
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兩人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被扯進了沙發上,染也在瞬間放開了對方的手免的出事,兩人都被固定坐在沙發上無法動彈,牆壁裡溢出黑色的人影慢慢的逼近兩人。
「唔!!!!」無聲的悲鳴夾雜哭腔,染趕緊掙扎著
被扯進沙發的瞬間他著實有些驚訝。雖然有想到會是什麼陷阱,但這種形式......
試著動了下手指,卻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很有可能是控制型的超能,這樣的話,那最初的拉力又是什麼?......幕後不只一人?又或者,其實是幻覺型的超能?
他冷眼看著逼近的黑影。就算閉上眼也沒用——看來不是以視線接觸為條件的控制。
如果說這種能力來講已從根本上來思考,可能這整個房子都是幕後黑手搞的鬼,染深呼吸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努力試著拉了拉自己的手,試著掙脫。

如果這樣掙脫有用,那麼先以蠻力擺脫控制就好,先逃離那個黑影為第一要素。

黑影的動作.........似乎有點慢啊..................
還在想著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如果目的是殺人,速度應該可以更快一點吧。
如果只是為了製造恐懼........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以他的角度來說就有點無聊了。
反倒是有些好奇黑影會做些什麼。
「那個林恩老師...您還好嗎?」似乎掙扎也沒什麼用,就用求救的眼神看過去,他實在不是很想面對那陀黑色的人影。
「恩...的確。」鬆了一口氣看著黑影,腦袋開始思考該怎麼離開這東西。

感覺到身體上施加的力量似乎有稍微鬆了點。
......也許是幕後的控制者在執行控制的時候有其極限吧。
再度試著動了下手指。

「--能動了。」在意識到自己身體掌控自由的瞬間,林恩抓起折疊傘,連射模式啟動,子彈高速射出襲向黑影,硝煙味充斥客廳。
黑影不像固態,子彈看起來沒有造成實質傷害,但形狀看起來確實變得模糊,不一會就徹底散開來。

..........就這樣而已啊。真是無趣。
他切地一聲,轉向染。

「您還好嗎?」
染動了動手指發現能自由行動後便抬起手鬆了一口氣,站起身的時候腳有點虛軟。
「沒、沒什麼事...」深呼吸吐口氣,捏著自己的臉頰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著林恩點點頭。
「我們繼續走吧。」認真地看著對方說著,往另個門的方向看過去「走吧。」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乖乖走到對方旁邊,似乎這樣比較安心。
這裡似乎也沒有兔子的蹤影。

「...您還是可以牽著的。」依然會怕的樣子啊。
打開了另一扇門,一陣濃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在他們眼前的是長桌、刀叉、碎肉人形、與一顆顆擺在餐盤上的人頭。

........如果不是幻覺的話,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他走入餐廳,那些頭顱跟身軀的面向也就跟著他--但兔子似乎也不在這裡。
「那、那就...謝謝了。」伸出手牽著對方的手,虛抓著就比較安心的舒開了眉心,一起走到了那餐廳,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以及令人感到噁心的畫面。
人頭甚至脖子的斷面都會隨著兩人的位置而面對著,染皺起眉頭,令人感到不適的畫面讓他不忍直視,牽著對方的手稍微收緊了一點。
三杯兔到底在哪裡...憂心忡忡的想著。
幸好的是沒什麼事情發生,來到了另一扇門,染再次回頭看一了一眼桌子上的人頭,皺著眉頭盯著看...似乎不是幻覺,抑或是已經陷入幻覺了,也都還不確定。
「林恩老師您覺得,這是幻覺嗎?」染認真的看著周遭,想看看對方的看法。

「可能吧?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是嗎?」當然後面怎麼樣也難以保證就是了。

「只是都還沒看到兔子的身影呢...真令人擔心。」他一邊推開了門。
眼前的空間水汽瀰漫,中間巨大浴池裡滿滿熱水,更奇特的是裡面泡滿了木乃伊,就像他們不小心闖入了什麼木乃伊的畢旅共浴快樂時光一樣。
.........什麼鬼。(內心吐槽
他牽著同事的手,小心地經過浴池。
「恩....」身為精神系超能的一個老師,對於這景象覺得可能事情比想像中的麻煩「希望他沒事。」深呼吸看著對方打開門後,突然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奇妙。
木乃伊快樂的玩水時光?
白色有些髒污的繃帶漂在水面上,裡面枯瘦的手臂像是在閒聊的女學生一樣在快樂的泡澡玩樂,這畫風好像哪裡怪怪的。
慢慢地跟著對方 小心地前往下一個房間
就在這一瞬間,一群木乃伊突然衝上來抓住染的腿往下拉,染瞬間放開林恩的手不想讓對方一起被抓下去,被扯下去的瞬間整個人都被木乃伊的帶子緊緊纏住,壓到了水下,努力睜開眼看到一堆木乃伊正朝著自己游過來,用枯瘦的手拉扯自己的頭髮,抓著自己像是要搶奪一樣。
水嗆進氣管理,吞到一大口髒水,眼前一片模糊
--媽的,才剛說沒有實質性傷害的,操。
林恩沒有猶豫,衝向池畔,手中的折疊傘傘柄往溺水者的方向伸長,木乃伊群還在將人往水裡抓,他空出一手探入西裝外套內袋,抽出一支鋼筆,將筆蓋褪下,筆尖對準了其中一個行凶中的木乃伊射出子彈。
子彈很小,但在射入木乃伊腦袋的瞬間從內而外炸開,空了頭顱的身軀停止了活動,直挺挺地沉入了水中。
被抓住的身體終於有一絲空隙,趕緊掙扎的游上去,直到圖破水面後抓住對方伸過來的傘柄,依靠著那唯一的救命稻草爬上了岸邊,一邊猛咳著髒水一邊上岸,頭髮都被扯散,身上的襯衫沾黏在身上,破爛且髒汙不堪。
「咳....操....」小聲地罵髒話,一邊手指探入口中,試著把吞進去的髒水全部嘔出來,一邊猛咳一邊吐著水,終於吐完後抬起頭狼狽地看向對方露出疲倦的笑容。
「謝謝您。」慢慢地站起來,把身上髒掉溼答答的襯衫脫掉,露出裡面高領露背的背心,就連後腰刺青也露了出來,但很快地就把襯衫綁在腰上擋住了一瞬間的畫面。
「我走在您後面吧,現在身上很濕不太適合走在您旁邊。」怕把髒水弄到人家身上,疲倦的笑著。

「我不在意這個的。」他將外套脫下,披到同事肩上--目前看來比起火力,似乎更需要的是應變,少一件外套應該尚能應對--這種時候表現得體貼點總是對的。
這次他主動牽起同事的手,前方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那個孩子對您而言很重要吧?您只要專心尋找他就好了。」
「啊...謝謝您。」露出笑容,一隻手抓著外套開始思索像這樣高級的西裝外套是不是都是拿去送洗的,那這樣我該怎麼做。
「...謝謝您林恩老師,真的很感謝您。」眨眨眼看著對方露出溫和充滿感激的笑意,安心的點點頭跟上對方的腳步。
就這樣走上前往二樓的樓梯,但不知為何...那樓梯卻比想像中的還長,甚至,走不完。
走了
「這樓梯...怎麼可能這麼長。」染皺著眉頭看著周遭,甚至往下一看,早已看不見一樓的景色了。

「多半又是有人在搞鬼吧。」明顯就不是正常的長度。
但也許就跟在客廳那時遇到的一樣——倘若這是超能造成的幻象,也許目的只是營造恐懼或消耗體力吧。

「沒事,不會永遠走下去的。如果累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他牽著染在樓梯間休息了一下,而後繼續又走了

分鐘,才看到出口的光亮。
稍微休息一下後,耗盡的體力終於回來了,繼續跟著對方上樓,幸虧這次沒有太久,終於走上了二樓的平台。
「終於到了...這裡的主人也真是惡趣味呀...」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看著周遭。
地上散落著一架巨大的盔甲,上面佈滿蜘蛛網,只有燭火點亮了這條路。
「我們走吧...」這次他鼓起勇氣先走,經過地上的盔甲

「您請小心。」剛剛還十分害怕的人,現在想要走在前頭嗎?
就這勇氣他倒確實是佩服的。
盔甲目前沒有反應。他戒備著跟在後頭走過。
他們走的小心翼翼,幸好沒發生什麼事情,染咬著唇帶著對方慢慢走著,經過了一間大臥室。
裡面有個大床,上面有個清晰的人影躺在那,但在這麼一看,那個人影慢慢的爬起身,轉頭看向了兩人的位置,踏上地板慢慢的走向兩人。
「...我們快走吧。」緊緊拉著對方的手,臉色有些發白的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
他會跟多久

「...隨便他跟吧。」照剛剛經驗來看,這種類型的也不過只是在製造恐懼,不會有什麼實質的攻擊性。

「說起來,一般人養兔子都喜歡養小小隻的吧?怎麼會想到養這麼大隻的呢?」握著染的手前進,突然開了個閒聊的話題,想試著讓同伴放鬆點。
前方似乎是圖書室。
「...」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人影,乖巧的回過頭跟著對方前進。
「因為抱起來可以直接把整個臉埋進去。」說實話這個原因其實有點好笑,抓抓臉頰有些害羞的說著,的確因為這個話題而稍微緩解的緊張。
「林恩老師您對動物有興趣嗎?」笑著問道。

「哈哈哈,真是可愛的原因,而且聽起來很有道理呢。」

「我對動物.............看類型吧。」他回答的有點含糊。
動物是不能為他所用的,這很遺憾。非要說的話,他確實欣賞某些爬蟲類生物的生存模式。
當然,要他假裝出喜歡那些可愛小動物的模樣也是沒問題的。

「這麼說來......特別選擇兔子而不是狗或貓,有什麼原因嗎?」
染看著對方稍微思考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麼,聽到對方的問題時他輕輕笑了一下,有些害羞的捂著半臉說著。
「以前聽過有種說法是兔子很怕寂寞...當然我知道這是假的,但就總感覺,跟我有一點相似吧。」豪不避諱地說出來,畢竟對方剛才都救了自己,那麼他不太介意說自己的事情。
「僅僅如此而已...前面似乎是圖書館,走吧。」
說著說著他們終於來到了圖書館的大門口,手覆上了門把看著對方確認開門的意願。

「我來吧。」
他按上了染握著門把的手。

「.......我會讓他快點回來,陪伴寂寞的你。」
門咖搭一聲地打開。
「謝謝您...」露出溫和的笑容,感動的眼神在眼中閃爍。
圖書館佈滿了蜘蛛網,高大的書櫃上充斥著書籍,地上也凌亂的散落書堆,滿是灰塵的房間裡面有一個巨大的書堆,有個人正坐在那裏手拿著書喃喃自語的搖晃著身體。
染看著那個畫面稍微捂住鼻口,免得被灰塵嗆到,有些緊張的慢慢走過那個奇怪的人。

真的是很雖小ㄟ你 還給我差點滿值(大叫

這個會是......純粹嚇人或具有攻擊性的?
他跟在染身旁,握緊傘,戒備著走過。
那人影慢慢的起身,突然。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響起,那人影突然快速的衝向兩人,衝過兩人的身體穿透過兩人消失不見了。
染多驚嚇
「唔....」直接嚇的差點軟腳......不,或者說已經軟腳了,緊緊抓著林恩的手努力撐著自己的身體,有點快哭出來的樣子。
操差點被嚇死

嚇到?

...(太平靜了吧

什麼啊..............也就B級恐怖電影等級的jump scare而已啊。
這種無聊的小鬼頭惡作劇的把戲。
他不得不承認稍微有些失望--但現階段還不能表現出來。

「染老師,還好嗎?」感覺到同事抓著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應該是嚇到了吧?他輕拍染的背安撫著。

「需要一個擁抱來冷靜一下嗎?」
「抱、抱歉。」染看向對方有些歉意的說著,稍微放鬆了一點握著對方手的力道。
想抱抱嗎?
「可、可以的話...那就麻煩了。」輕輕把頭靠上對方的肩膀,身體本來的緊繃稍微放鬆了一點,沒有特別環住對方的手就只是把頭靠在對方的肩膀處,讓自己冷靜一點。
微微顫抖的身體慢慢的緩解下來了。

「............您太客氣了。」
林恩溫柔地以手臂環住染的身體,輕輕拍撫著背與後頸,偶爾指尖會勾起長長的髮絲,他只從著髮流緩緩順下。林恩的動作使兩人身體間的距離變得較為靠近--體溫也許能令人更平靜些,這他還是懂的--幾乎能感覺到染的脈搏跳動。

「好點了?」
閉著眼稍微退開了點,點點頭捂著臉,深呼吸吐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對方的眼睛輕輕的笑著。
「嗯,好點了,謝謝您林恩老師。」放鬆了許多,稍微捂著臉有些害羞的臉頰些微的紅暈。
「我們繼續走吧。」

「嗯。」看起來總算比較穩定了一點。
再往前似乎救盡頭了。但長廊的一側破了個大洞,林恩靠近後看了一眼,底下似乎是個巨大的溫室,裡頭一棵巨大的黑樹與形色怪異的花朵蠕動著。他想起最初帶走鑰匙的......觸手?藤蔓?......也許正是這玩意兒。

「再來沒路了......我們恐怕得下去。」
染也稍微看了一下,看著那巨大的黑樹慢慢地皺著眉頭,不是很喜歡這東西不過看到那東西腦袋自動聯想到剛才所看見的觸手,也許跟這個東西有關。
「恩,我們下去吧...我覺得這東西應該跟剛才看見的觸手有關。」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抓著藤蔓下去。

跟在後面下去。
地面上佈滿了屍塊——看在一路以來的惡趣味份上,這似乎不太意外。
倒不如說,現在的情況比起人的屍體,看到兔子的屍體會比較麻煩點吧。

「小心腳下。」一邊囑咐著,一邊經過了那些可憐的妖物肥料。
看著那堆屍塊,眉頭皺了皺,覺得有些噁心但忍住了那份不適感,一邊慢慢地走著。
「恩...」
被什麼附身

惡魔
殺人魔
小孩
老人
染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鬆開了對方的手低著頭看不清神色,身體輕輕地抽搐著,而後他慢慢地停下了抽搐,站在那裏慢慢地抬起頭,露出妖嬈的笑容看著林恩。
靠近對方手輕輕地牽住對方的手,手指一點一點的搭著對方的手腕沿著手臂往上搭上了肩膀,另隻手的食指則滑著對方的胸口直直滑過對方的衣領直到頸部,臉靠得很近的輕輕笑著。
勾起對方的下巴直直看著對方的眼睛,藍色的眼睛裡有著妖異的顏色,與他平常的感覺完全不同,用著輕柔的聲音,緩緩地說著。
「喜歡這樣子嗎?」

——還能這樣啊。
可能是被控制或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看著這東西的眼睛,恐怕是後者吧。
......是boss,或是嘍囉呢。
沒有躲避,他坦然地迎上不明物的撩撥,就著幾乎能碰觸鼻尖的距離,微微勾起嘴角。

「.......那可得要看
你是什麼東西了呢......」
敬語沒有必要了。
他一手環上了來人的細腰,指掌緩緩滑過。
「討厭啦...我當然是你的同伴囉。」瞇起了眼睛笑容依舊掛在臉上,輕輕的靠上對方的臉頰,肌膚相貼著,紅唇甚至貼上了對方的嘴角,手撫著襯衫的領口。
「還是你更喜歡這樣呢?」唇辦往下移到了對方的脖子,輕輕的問著,搭著對方的肩膀雙手移下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臂,舌頭輕輕的舔上了頸脖。

「...那裡可是人類相當脆弱的地方,可別隨隨便便就碰啊,
甜心。」
猝不及防地,他將雙臂收束,擁緊了惡意之物的腰身,吻上那對唇,狀似柔軟而纏綿地——
物理驅魔,可以的吧——而圈在魔物身後依然被林恩緊握著的那柄傘,卻毫不留情地向魔物的後頸擊去。
說實話......他全都知道自己在幹嘛
染有意識,看的到自己的身體在做些什麼,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制止自己,他慌張的都想大哭殺死自己了,直到被圈住親吻得當下,隱約感覺到靈魂被抽離的感覺,也在這一瞬間後頸一陣劇痛。
「嗚....」身體一軟,還強撐著身體沒有暈倒,畢竟在這裡暈倒可不是好事,撐在對方的身上染晃了晃腦袋,稍微推開對方撐著身體,捂著後頸疼痛的看著對方。
「我...我、我很抱歉。」眼中的妖異色彩已消失,回復成原本清澈的藍眼,吃痛的捂著頭有些站不穩。

他捂著嘴後退了兩步,對恢復原狀的染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而後轉過身,大肆地嘔吐起來——那些被他吸出來的鬼玩意兒,現在成了一團黑色泥漿狀的物體在地上蠕動著。林恩擦了擦嘴,恨恨地看著這灘東西。
他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拜託,他可是很認真提問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個廉價打火機,點燃後,直接就扔在那團不明物上面,不明物扭曲著發出悲鳴聲,不一會就燒成了灰燼。
林恩這時才轉頭——表情也很快做好了管理。

「我才需要抱歉........剛剛對您做了失禮的事情。」
染捂著後頸深呼吸吐口氣,晃晃腦袋讓有些暈眩的腦袋稍微清醒一點,這才舒服了許多,站在對方後面還是隱隱約約看到那一團黑色的東西蠕動著,染臉色有些慘白的看著對方處理乾淨,緊張的看著慢慢轉過頭的林恩,看起來十分緊張得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您才是,有沒有什麼事情,我才是很抱歉......」看著對方的表情想確認對方到底有沒有事,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擔憂。

「應該.......算是有吐乾淨吧。」應該啦。

「不用自責,這種事情不是您能控制的。我也沒受什麼傷...倒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你。」
「沒什麼問題...嗎?恩應該可以。」揉揉後腦,比起剛才已經好很多了,染轉轉脖子確認沒什麼問題後向對方比個OK的手勢。
「我們還是趕緊繼續走八,免得再發生什麼問題。」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走。

「沒事就好。」不過出現這種東西,也許代表著他們快要走入核心了。
溫室中種植著過多從未見過的植物,他們路過了一小區花圃,上面甚至有形似妖精的生物穿梭在花間。不、那可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林恩試著快步走過,但在他靠近的同時,那些小東西突然就開始齊聲尖叫。

「...?」真吵。
跟著對方來到溫室,那畫面看起來多麼美麗以及美好,可愛的妖精在上面飛舞玩耍著像是童話般的畫面,但兩人靠近時卻開始發出尖銳的尖叫聲,就在這麼一下的時間裡,那些花朵把那些妖精捲進花瓣裡,土堆湧起連同花一起捲碎,隱約能看見黑色的藤蔓捲動著,最後土回覆平靜,只剩下花瓣的殘骸以及妖精的翅膀,甚至斷肢。
「...」露出不適的神情,拉拉林恩的手表示快走。
前方是一團又一團的藤蔓堆,但也沒其他路,看來只能往這裡走了。
「看來只能往這裡走了。」慢慢的鑽進去。

跟在後面鑽進去。
壞
Yasin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藤蔓在此時突然活了起來。柔軟的枝條沙沙地挪動著纏繞上林恩的手腳,拘束住他的行動。

「......!!」
大意了。向他爬行而來的藤蔓越來越多,部份從褲管與袖口滑入,除了手腳以外,軀幹、腿根、脖頸也被貪婪的細枒捲起,他只能將一手卡入喉頭與緊縮的藤蔓間以免自己窒息。
另一手仍握著傘,這時候要用的肯定不是槍——四肢受制,大腦缺氧,他勉強靠經驗與身體的記憶單手拔出傘柄的短刀,先從勒住呼吸的枝枒開始割起。
染聽到後面的聲音趕緊回頭,就看見對方被藤蔓拘束住,皺著眉觀察附近有沒有所謂的樹根能夠制止目前的狀況,腦袋運轉著思索該怎麼處理,這一瞬間他想到,既然這裡可能有所謂的幕後黑手,那如果他現在正看著並能夠聽得道,那自己的能力是否能派上用場。
「林恩,請你盡量捂上耳朵,捂不上就算了。」這情況連敬語都忘記使用,他深呼吸一口氣大聲的喊著。
「請放輕鬆,不要用力,並把你的枝枒全都收回去」超級大聲的聲音在藤蔓堆裡像是都能弄出回音的音量,似乎這裡的幕後黑手能聽見,纏住林恩的藤蔓似乎有些鬆開。
「林恩老師,趁現在快點。」跑過去幫對方把身上的藤蔓全部弄掉。
感覺到身上施力稍鬆的瞬間,林恩猛力掙脫開來,奪回了呼吸,他幾乎是惱怒洩忿地以短刀割斷貼在身上的那些藤蔓。

——用火燒了這些垃圾吧?
然而身上最後的打火機已經在剛剛將魔物燒卻,現在也沒有時間停留在這裡進行報復。......而且,要報復的話,就得找最大的那個。
他沒有再回頭,轉身與染繼續向前推進。

「...謝謝你的相救。」
「不會,您沒事吧。」看著對方脖子上的痕跡皺著眉頭,染看了看地上被割斷的藤蔓露出有些厭惡的表情。
「看來快接近幕後黑手了,既然我的聲音這樣也能傳到,那麼大概快遇見了。」摸了摸下巴思索著,一邊把地上的藤蔓稍微踢開。

「那麼我們勢必更加小心了。」
說穿了兔子一開始就只是誘餌而已吧。

「繼續前進吧。」
「恩」染點點頭一邊前進著。
周遭的植物太過茂盛,在此時些許能聞到一些甜甜的香氣。
不過幸好沒什麼事情,終於走出了這堆藤蔓堆,眼前看見的是。
與樹融合的一個老人,這時候能看的出來能發現那黑色的東西不是藤蔓而是一條又一條的黑色觸手。
他那嘶啞的聲音,嘻嘻哈哈地說著。
「玩的愉快嗎?」

「普通吧,畢竟沒有招待茶與茶點呢。」
傘面張開又收束。
幹掉這傢伙就行了吧?不需要顧及形象的情況下,他可不是會對老弱婦孺留手的善人。
「哈哈哈哈」那個蒼老的聲音笑的很愉快,觸手已經揮舞著,周遭散發著甜香。
染皺著眉頭捂住口鼻,總覺得吸入太多味道不好,稍微往後退一點,他知道自己在這情況下只能補助。
「林恩老師,麻煩您了...我會在後面輔助您的,請把耳朵塞住。」小聲的在對方後面說著。

耳朵塞住........是要對這老傢伙下指令啊?
失去聽覺輔助在個人的戰鬥上多少有點增加難度,但未嘗不可一試。

「啊、那就拜託您了。」
他掄起傘,尖端向古樹妖物襲去。
骰個傷害
「樹妖先生,請不要有任何動作謝謝。」染把手放在脖子上,大聲的說著,使用著能力試著讓眼前的敵人能夠不躲避甚至反擊。
一邊說著一邊衝上前往那看似是弱點的頭部踢過去
樹妖看著兩人對自己的攻擊露出笑容,發出蒼老的笑聲一邊揮舞著觸手攻擊。
往林恩(p)染(i)

觸手瞬間攻擊到了往自己踢過來甚至要讓自己被催眠的染。
直直地往對方的腹部攻擊過去
染稍微被打遠了一點,疼痛的讓他往後翻了一圈蹲穩在地上。
50-10=40

shit、輔助者直接就飛了。
他在內心嘖了一聲,不再掩住耳朵,改為後撤兩步拉遠距離以便看清樹枝來向,同時傘柄一扭,暗格露出板機,傘尖成了槍口,向著古樹連續射擊。
輸出
染吐了吐舌,捂著肚子強撐著疼痛站起身,直接把靴子脫了。
媽的絕對是這個靴子惹的禍
拿起旁邊的石頭丟過去砸。
算我拜託你
樹妖憤怒的攻擊
往林恩(p)染(i)

染40-17=23
染....
染又被觸手攻擊,這次打中的十分用力,似乎肋骨都斷了。
「...幹...」咬著牙小聲地罵出髒話來。

「受傷的話還請您後退點!!」
戰鬥中還需要照顧傷員的話也挺麻煩的,再怎麼逞強去維持優雅,實際上他可沒有餘力做這個。
「抱歉......」捂著腹部,往後退盡力不去干擾到同伴。
但還是拿起旁邊的石頭去丟擲攻擊
樹妖疼痛的大叫著,再次攻擊
往林恩(p)染(i)

明明已經後退了,但那樹妖就像是要自己死一樣迅速攻擊過來,狠狠的打中染。
「咳...」紅色的液體隱約在嘴角流出,虛弱的倒在後面。
這樹妖絕對在記恨沒有讓他玩到發情或是觸手play的事情

嘖.........事情可不能在這裡結束。
那棵樹幾乎衝著他的同事去,這也許代表著那老傢伙其實忌憚著那個控制行動的能力。多半是自己被糾纏的那時發現的,既然如此,可不能讓一斤染就此倒下——最起碼得保護好他能說話的能力。
幾乎在同一時間下了判斷,他奔向染的方向,在對老東西射擊的同時,於染的身前張開保護傘。

「
誘導他!!」
染抬起頭看著對方擋在自己面前,咬著牙掐著自己的脖子,努力把裡面殘留的血液咳出來,並努力地站起身,伸出手捂住林恩的耳朵,並大聲的說著。
「請你閉上雙眼,稍微睡一下吧。」
古樹聽到身體晃了一下,並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趁這個機會,加大火力,對古樹展開更猛烈攻擊。
就在古樹終於能再次行動時,染保持著把林恩耳朵遮住的模樣,再次大喊著。
「下方」這讓古樹的攻擊直接往自己的下方攻擊
古樹被自己的觸手攻擊後,直直穿刺過自己的根部,直至核心,那老人與樹木融合在一起的怪物就慢慢的化成了灰,周遭的景象也慢慢的化成了灰燼,周遭變回了應該原本該有的森林樣貌。
染慢慢的跌坐在地,因為疼痛讓他有些難以行動的樣子。
「結束了...三杯兔你跑去哪了...」這麼說著的時候,某隻白白的東西從旁邊的草叢冒出來。

打個半死,原來那個畜生躲在那種地方。
這隻兔子被那老傢伙當成誘餌,將兩人誘騙到這裡來是為了送養分吧。
........真是無趣的理由啊,還以為這麼大費周章的,能看到什麼有意思的罪行。
他整理了一下頭髮跟衣服。

「這孩子看起來似乎沒事,太好了呢。」
「是啊...太好了。」看著三杯兔慢慢的跳到自己身邊,有些疲倦的捂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另隻手摸了摸白色的絨毛。
「真的太感謝了您了,麻煩您來這一趟。」
慢慢的撐著旁邊站起身,露出笑容點點頭,身上的傷看起來有些嚴重,畢竟攻擊都集中在他身上。
「也應該還沒有學生誤入的樣子,幸虧解決了呢...哎呦。」
狼狽的差點被樹枝絆倒,目前疼痛的身體似乎有些難以行動。
「您先回去吧,我再稍微休息一下...」捂著肚子又蹲了下去,三杯兔在旁邊就十分的安心了。

「我可不能放著傷員獨自在這裡。」
他走到染身旁蹲下。

「這孩子會自己跟著您走嗎?我可以背您回去,但這孩子可能就會有點勉強。」
「謝謝您...他會自己跟著我走的。」點點頭,一隻手摸了摸三杯兔的頭,染抬起頭看著對方依舊露出感激的笑容。
「那就麻煩您了。」
他將傘收起,整整齊齊地捆好,吊繩掛在手腕上,在染面前伏下身,露出背。

「上來吧。......還請小心傷處。」
「謝謝您...」
慢慢的攀上對方的肩膀,有些疼痛的趴上去,上到對方的背上時,像是快沒力的雙手虛抓在對方肩膀上。
「讓您費力了,之後我再補償您什麼吧。」染輕輕的說著,頭看向三杯兔,而兔子像是訓練有素的一樣乖巧的窩在旁邊,一步一步跟著走。

「真的想補償的話,可以再讓我試試您其他得意私房菜?」
背著同事走幾步,這重量還能承受。

「總之,先帶您回學校處理一下傷勢吧。」
「當然好...那就麻煩你了。」在對方的背上眼皮越來越沈重,最後他閉上了眼睛在對方的背上暈了過去。
就這麼回到了學校並且處理了傷勢,三杯兔也平安無事,那個古宅再也沒有出現,如果染沒有受重傷的話,令人無法相信那件事情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也就此落幕。
謝謝林恩中願意交流!!!還願意背重傷染染離開
這邊才感謝染染中約交流嗚嗚嗚真的超驚險的QQQQQQQQ 染染沒有發情太可惜了(靠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