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這大概是最痛的一次...
水氣逐漸妨礙他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荊棘再怎麼纏繞,只要被斬斷就什麼都抓不住了。
但是呢,在其他人遭到分手後悲傷之餘,率先打破酒吧濃厚沉悶的氣氛是來自於另一個人一陣哄堂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人笑的天花亂竄、上氣不接下氣,儘管遭到不少投射眼光依舊捧腹大笑,因為笑意手持的酒杯順著不規律的震動而灑置地上。
『天呀..』
『那個人怎麼了,有病唷。』在他身旁站著的窈窕淑女受不了怪人的氣氛而紛紛勸退。
「噗呼,哈哈哈哈──」沼澤綠的長髮在酒吧紅藍閃耀的光芒下不斷搖曳,白皙到紫灰的皮膚有些慎人,最後那雙宛如蟒蛇的眼睛因為笑意,而有了勾人魂魄的弧線。
沒有人敢上前制止或是搭訕,只是覺得恐慌而逃跑,罪魁禍首也私毫不在意直到他的笑聲結束為止。
氣氛比剛剛的修羅場更加尷尬了。
真是感謝那個破壞氣氛的笑聲,讓他沒在眾人面前滴下淚水。很快的濕潤就在回頭的時候乾涸,乍看之下還是和平時一樣笑臉迎人。
知情者,會知道自己是某圈子裡的約砲王。即便當時有男女朋友,只要有空就會到處約人。他的心可以只愛一個人,但身體不行。他可以在辦事的途中接起對方打來的電話述說甜言蜜語,也不會擁抱與親吻非愛之人。在小地方像個清純的少年,下半身卻是依舊放蕩。
所以遭到這種待遇他並不指望認同與原諒。
但是...
嘲笑他的真心,有沒有資格生氣別人管不了。

「笑得很爽快嘛。」唯獨他靠近了那個怪人,一把抓住看似東方風格的領口,一點也不在意會弄壞的讓背部的布料撐起這名男子。

「我正傷心呢,很需要快樂一下。既然你這麼愛笑,乾脆逗我笑。」他直接在空中放開抓緊衣領的手,空下的雙手馬上朝那大多數人都無法抗拒大笑的腋下搔癢。
「有什麼好不笑的呢?」為什麼不呢?他還希望大家一起鼓起勇氣嘲笑呢。
啪唰
那名為"橄欖色的黃金翠酒"頂級調酒就這麼近距離撥在對方臉上,重力加速度的水分像是重重打擊般痛楚,一點一滴全都浪費掉,忍住搔癢的笑意後他用力推開人高馬大的外國人。
「你現在狼狽的樣子更加好笑了,哦呀,你先動手動腳還破壞我的外罩還有酒,喂,快賠我錢。」明明沒有那個資格,但他一副胸有成竹仿佛是受害者,勒索對方賠個不是。

「哇...下次要請客至少好好送到嘴裡啊。」從容的抹掉酒精,甚至當成髮膠的撥撩頭髮。嗎啡沒顯露出不爽,看看那被自己拉皺的衣服則是調高眉毛有些嫌棄。「這破爛還需要陪嗎?你應該感激我讓你下定決心換件新的。」
是啊...他也知道自己這矛盾又愚蠢的樣子令人發笑,只是自知之明跟被對待是兩回事。他很渣,但渣得有原則。
「看你這樣子肯定沒伴,既然那麼閒,來陪我喝酒。我請客。」嗎啡直接坐到了隔壁去,把賠償的事忽悠過去。「反正你衣服也沒壞,拿了錢也是喝掉。」
認出海帶絲

「誒...等等。」其實他剛剛就有注意到了,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這件事。「你不是海帶絲嗎?」
那是他擅自亂取的綽號,因為跟這頭綠髮很搬配。
「哇..這破爛的外罩有它的價值好嗎,你手勁那麼大又粗魯,有掉一根線我就跟你沒完沒了。」他坐回原位還脫下外罩謹慎地反覆檢查缺口處,要是真的有一點毛線頭出來,今天就算對方要回去也累打斷一條腿再走。
「是說你不去追你的舊愛嗎?麻,但你都先邀請了,那你就等我喝到滿意後再去追吧。」反正對方愛情觀有多麼錯綜複雜也不關他的事,賠償金跟酒還是最重要的。
「YO,認出我了是不是,白毛大猩猩。」也不管對方怎麼看待自己,嗤之以鼻後他向酒保再要一份新的橄欖色的黃金,所有的帳單請算上旁邊外國人所有。
「還是我該稱呼你精蟲上腦的猩猩比較好。」
之所以他們是怎麼互相認識的就要提起另一個故事,但言簡意該下就只是單純地背影殺和搭訕罷了。
看出是佛裝

「我剛剛只有抓裡面那件,外面有問題也是你屁股太大自己撐破的。」被提到剛剛的事嗎啡頓了下手,看著有些難受但還是點了杯瑪格麗特。「原來你們佛教還能這樣喝酒。」他不在乎迴避回答得多明顯的轉移了話題。

「還有我叫嗎啡,你還真喜歡這種酒啊海帶絲。」也不在意對方那麼叫自己。「還留有初次的人就不要問自己理解不了的問題,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先擔心會不會變魔法師吧。」對外國人來說應該都覺得年紀小才是。
欺騙
「既然你都提起了,那裡面那件假如有一丁點缺口,我也照樣找你算帳。」至於屁股太大的嘲諷,他在內心則是譏笑對方也不看看自己的再來嘴別人。
「咳嗯,佛陀正如祂之所說,不為酒之所困,以免傷身傷神,但我這是為了從酒中開悟人生的道理,為了一時的心勞而小酌。」
「想說來這邊能不能從中領悟到什麼順便解惑大眾的煩心事,你看看我面前豈不就是一位因為愛所困惑的迷途羔羊,需不需要讓我解惑一下呢?」他的眼神直盯著對方並比出金錢的手勢,講出一連串幹話也絲毫不心虛。
「哦你叫嗎啡,那我是安非他命,你好啊赫赫有名的嗎啡先生。」聽稱呼就知道是個代名罷了,那他自然也不必報上真名,就連平常的暱稱也就免了。
「怎麼?你想要喝看看的話自己也去點個一杯看看,味道挺不錯的。」既神秘又甘甜,還帶點苦澀,就跟他一樣。「還有你神通廣大嗎?又知道我是個魔法師了。」
「我只不過是標準很高罷了。」

「哦,好啊。用這裡的話會幫上我很多忙哦。」看人一本正經講幹話,嗎啡也豪不顧慮的伸手朝那充滿戒律的臀摸去,在人知道要反擊之前還捏了一把才收手。「我們可以一起領悟些什麼。」換他譏笑對方的童貞,如果信佛的話他能理解,只是這不修邊幅又放蕩不羈的模樣還是讓人懷疑。

「我可不記得我們組裡有個安非他命,你看起來也不太適合。你還是叫海帶絲吧。」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他就叫這個名字,以前的名字也只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酒...我等你先喝完再點。」

「不過你連30歲後還是童貞的話會變成魔法師的事都不知道啊...不愧是出家人呢?比起要求高,你們不應該早有放棄世俗的覺悟嗎?要是想祕密破處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攻擊性判定
「哇喔。」戍夭受到性騷擾後也只是面不改色的驚呼一聲,想要反擊之前對方早就彈開了手,那又捏又揉的觸感著實讓他不舒適也不滿。
「我是可以幫你領悟些道理,但你做些越矩的動作是不是要先給個錢呢?還有..」他徒手揮開擺在嗎啡面前的瑪格麗特,酒精灑滿整張檯面,然後趁人不備的情況下抓起那輝銀色的後腦勺用力按至上頭,前後左右嚕開酒水,把人臉當做抹布擦拭。
「我是不知道你馬子才剛跑了,你為什麼還能這麼鎮定而且能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找人搭訕跟吃豆腐,但你知道嗎?我不在乎。」
「我現在只是想好好地喝酒,別因為我剛剛那番話就蹬鼻子上臉,如果想要找人上床要嗎就是給我你的財產,要嘛就是找女人陪,二選一。」然後他放開了對方,「但是酒水的錢你是累請。」
「你剛剛提到組織,所以你們是什麼組織?毒品幫嗎。」
酒保在一旁隨時準備按下警鈴的模樣也很有趣,青綠色的眼神晃過一圈後提起酒杯輕輕酌飲。
希望在鬧事以前能讓他好好喝完這杯美妙的調酒。

「欸你這個人,怎麼開口閉口都錢錢錢,你真的是出家人嗎?」嗎啡摸摸被磨蹭得紅起的鼻子,欺負外國人鼻子高耶。看著都還沒怎麼喝的瑪格麗特覺得可惜。「想要我點你喝的也不用用這種方式吧。」


「哇...在你這麼問的時候表示你也挺在意的吧,不過我現在一點想約人的感覺都沒有,放心吧。我只是沒捏過出家人的屁股外加想咄咄你這臭脾氣。」雖然看起來是反效果。

「像你這樣的童貞笨蛋大概也不會懂,說了也是浪費口水。」他小酌了一口那什麼橄欖色的黃金...覺得味道
「咳...咳咳!我的天,這是什麼東西...」不喜歡那股神秘

不喜歡苦澀

不喜歡這種甜味
「請給我來一個Mojito...我要清清嘴。」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當甜味劑,嗎啡無法接受那股有些過頭的甜,直接推給一旁的人不喝了。
「我沒那麼小氣,你放心喝吧。倒是只要錢什麼事都做,你也真好打發。那個人有好幾輛豪車,你這麼缺錢的話可以去問問。」他指了指酒吧另一頭,一個穿得很怕別人看不出他有錢的男子。

「組織的事嗎?想知道的話要付費喔。如果想買毒品第一次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
「你覺得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只是金錢很重要。」面對身為佛教徒為什麼還能這般囂張,他選擇給對方點遐想空間,又或許只是為了逃避;倒是那高挺的鼻子磨到通紅就很是舒心,不過對方EQ可真高..他可是準備好隨時隨地大幹一場呢。
究竟是等待自己先動手領賠償金呢?還是有什麼意圖?戍夭只看著吧台前面一排排高掛的高級酒杯,被擦拭的璀璨又乾淨,砸在對方臉上又會多幾條血色呢。
「呵,愛女成痴的渣男才不懂這酒的美妙,不過光論品酒和喜好也能代表我們可真合不來。」他比較喜歡重口味的烈酒,和甜而不蜜的香味。
至於嗎啡指了指另一頭穿高級西裝的有錢人,戍夭很快把視線投射過去,一派輕鬆地打量「我知道,但他不適合做我的目標,除非他找上我就另當別論了。」
「哦所以你真的是毒品商。」那來回一次買賣收割雖然能賺到不少,但相對的風險也很高;「免了,我對那個沒興趣,但你不覺得我反過來舉報嗎啡先生才更有意思嗎。」

「錢能使鬼折磨嘛,我也不想懂一個臭脾氣童貞的味道。」嗎啡聽得出來對方很不喜歡他,他也沒在乎的隨便嘴幾句回去。

「欸?你還會挑對象喔,不是有錢就好了嗎。那我可以幫你招呼一下?還是只是會耍嘴皮子而已?其實壓根不敢。」嗎啡又是嗤笑對方幾聲,這人不友善歸不友善,但又像是隻井底之蛙......
為什麼會有想起那些事的念頭...「你覺得...為什麼一個普通又輕易曝露違法事情的渣男,能在這世上活躍這麼久?」冰橘配著飲下的檸檬蘇打水,斜著看向與自己相對的綠。
「呵,彼此彼此。」他對人就是如此,爭執、毀謗、汙辱每天重複上演著,多一個人不喜歡也早已見慣不慣;一切歸咎於臭脾氣也好,反正他真的不在乎人緣有多差這件事。
「行,你介紹我就願意擔,他今天中意給我幾百萬上下,只要我能盡力做的事,不管是打手還是拐騙女孩或是上床我都願意做,尊嚴也不值幾個臭錢。」他一口氣喝完手中那杯調酒,像酒吧要了最勁辣的烈酒。
「重點是只要他給的錢夠多,彼此信賴乖乖配合就好,還有我看得順眼。」
「呵,看來你背後的金主跟靠山很大唷,怎麼?政治醜陋還是官官相護。」他動動腦筋,思索如果跟眼前的大猩猩有合作往來,猜測能賺到多少又有什麼代價?不過執著於對方用以請客為由藉此動手動腳,還不夠平息他的怒火就算了。
他們兩人只不過只是一日的酒友,人生的過客,明天就彼此不相往來,他是這樣想的。

「你的要求真多,想法也很天真,彼此信賴... 噗...。不會玩的話勸你還是不要靠這個賺錢。再說你到底覺得自己有多好,能值幾百萬?性這種東西跟藝術品沒兩樣。我看最後被吞噬的是你自己。」不是出於擔心,只是用存留的一點好心提醒對方。
「不過很可惜,都猜錯了。」嗎啡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我們討厭那些裝模作樣的人,靠的都是自己。當然也是因為夥伴都很可靠...對。」說到可靠時想到其中一個還挺常要自己在後面幫忙擦屁股的,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要想加入的話可以從四級做起喔,名字的話...Klonopin?」那是一種治療恐慌症用的藥,但副作用挺嚴重的。

「說笑的,我們不隨便加人進來的。」
「想對我說教?你還不夠格呢小子,也不殿殿自己斤兩又有多好;另外很抱歉,我的價值和能力也不是由一個素味平生的人來決定,吃屎吧。」這條路他一樣也看得多,所以不用替他著想。
「比起在那邊盲目搭訕錯的對象、性騷擾、品頭論足,還不如放點眼多找找未來你的性伴侶,順便多祝福你早日得到愛滋病,在看看誰會先被吞噬。」話中有話的是他在暗示前幾天不知道是誰曾試圖搭訕過他。
「預防癲癇發作、恐慌症,呵,能問問為什麼想這樣稱呼我呢?」

「為什麼你講話都要這麼衝啊...」難聽話嗎啡也沒少聽過,甚至更惡劣的都有,但總覺得這個人...「難到你已經更年期,要當大賢者了?」
「反正暫時也沒有找的打算了,而且我都有戴套,不用你擔心,大賢者。」他倒是不知道這個人真愛記仇,/明明當時對方不要他也沒纏著人直接走掉了。

「不過你知道那是什麼毒品我倒是挺意外的,大多數人只知道有名的那幾個。嘛,不過我確實是錯了。從剛剛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的問題的話,還是直接去給醫生檢查吧。」

「隔唔...」喝著喝著也開始有點醉了,明明平時都很難進入這樣的狀態...
「我看大賢者海帶絲才要趕緊放點眼找找對象吧,還在這裡擔心別人。小心孤獨死喔。」
醉度:40
有做過精神檢定嗎
知道自己有類似的症狀嗎?
「嗯?聽著難受了嗎?小鬼你要早點習慣才行。」不是為了防範他人而做的,他講起話不自覺會帶著刺是很正常,至於聽的人感受如何他渾然不知。
「難怪,像個小屁孩愛取笑別人年紀,這種心智程度見一個換一個女人也不意外。」他愛記仇沒錯,但這還不是他最極端的表現。
「還有謝謝你這麼說,我知道我有什麼毛病,而且我現在好得很別擔心,另外一提並不是恐慌症。」
「喝醉啦。」果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屁孩,才一丁點酒精就醉了。
「未來我自格看著辦,看你是個沒有擔當的小鬼,小心自己意外多個娃出來。」保險套隨時破掉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嗎?

「不,也沒有難受,你擅自生氣又不關我的事。我也聽過更糟的。也隨便你怎麼想,是你把自己弄得讓別人這麼覺得,禁不起別人說就表現好一點啊。」

「我本來就是為了喝醉才喝的。我的事也不用你擔心,要是真有孩子我會養的。至少我知道自己有幾兩重才會去做能把握的事。」嗎啡晃著剩下的酒一乾而盡,接著又點了馬丁尼。「你說不是恐慌不然是什麼?」(bz)
喝酒:
說嗎?

大哥你的骰每個都出乎我意外 真不愧是你

(偷偷抱怨
「喂。」這麼一說就讓他有點發火,高喝一口後玻璃杯底有些用力撞在人造石上,著實讓周遭的人們都嚇一跳;然後再提起酒杯,杯緣朝上面向對方好似訓斥,瞳孔發出著亮的光芒作為警告。
「我有說過我在意你的眼光嗎?錯,你大可誤會了,從我剛剛敘述過程今天我得罪了誰我根本不在呼,只在意酒跟他O的錢;你今天跟我喝完這場酒席我們從此互不相識,謝謝。」他用力一斬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好似仍有餘煙的菸蒂被用力擰在菸灰缸,一瞬間沒有一絲僅存的火花。
「易怒、偏激、反社會。」至於對方信不信,盡可能取笑也無所謂,並向面前的酒保要了杯今日招牌的特調酒。

「好好好,我本來也沒打算跟你怎麼樣啊。」對方突然發火是被聲響給嚇了一跳,但對於內容處於淡然的態度。「放心吧,肯定也有人喜歡你這種倔脾氣的。」
「嗯,這樣啊。」沒錯,就只有這樣。嗎啡對於對方丟出來的詞並不感到訝異。並不是常人對於這個詞的遲鈍感,而是他見多了。要不然對方剛剛那一系列舉止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何況自己還坐在旁邊悠哉的喝酒。
「易怒的話...多吃點香蕉吧,心情會好點的。」他頓了一下。為自己做註解的提醒道「我說的是正常的水果。」

「不過出家人反社會啊...你這個人好像真的挺有趣的。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嗎?還是因為修行的途中頓悟了什麼?」
「看來你很習慣跟我這種人相處似的。」他不想招到同情,反正他自己活著好好的就好;可是對方面對他咄咄逼人態度的反應與其他人不同,真微妙,EO真的很高。
「噗..呵,謝謝你的提議,但用錢收買我的情緒會更有效率。」
「我不清楚,但我堅信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直到做點不同的小測驗後才了解跟其他人有所不同,但個性跟佛教徒沒什麼關連,心靈虔誠佛陀也會寬恕、理解你;還有身為反社會的人,我必須說一句,你也很怪。」隨後他補充一句。
「能跟我好好地聊天也不會暴怒,也沒有七竅流血,你是少數中的一個。」
「對了你要不要先買單?」優雅地飲下一口為名"病態的愛"的特調酒,戍夭厚臉皮的表示「我不希望等等喝醉後醒來被強迫接收過長的帳單。」聊歸聊,認識歸認識,但不信任的心還是有的。

「我的夥伴裡有個動不動就生氣的,另一個沉默寡言但做起事來很可怕...我想你應該是他們加起來除與1.5吧。」不過他本來生性就是都能笑笑的把事情帶過去,因為他也理解那些性格所產出的原因,順著他們的水流走才是上策。

「也謝謝誇獎啊,我也不覺得我是正常人。大家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佛陀還真寬容呢...那你每天都會唸經打坐嗎?」

「買單的事不用擔心,這裡老闆認識我,而且也還不知道你會喝多少呢。我是有點醉了,但離醉倒還有些距離,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除與1.5是怎麼回事..但也難怪,依他們兩人的情緒每天不就搞得雞飛狗跳?」
「偶爾,只有心煩意亂會過去尋求心平氣和;你有信教嗎?」不過看起來沒有就是了。
混合辛辣與甜膩的特調酒一飲而盡後,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意了,他的感官變得模糊而麻木,神情也沒有剛剛盛氣凌人,除了恍惚外銳氣也收斂很多;但這還不是極限。
「恩,那就好。」他變得很安靜,再點一杯威士忌小酌幾口,宛如蜜餞的甜香在喉中持續環繞,「不知不覺一下子就超前了阿..」但他還可以繼續喝。

「我還以為你會不滿被除於1.5耶...說要乘以個幾倍。雞飛狗跳嗎...現在已經習慣了。」晃了晃酒杯,嗎啡將手中的喝完後又點了一樣的,因為這是酒精濃度高的酒又合胃口。
「那還真是不虔誠。」他哼笑了一下又道「我不信,但有時候會有人說我是基督徒,首先因為我是外國人,再者就是手臂上的荊棘。雖然我是無所謂,有時候懶得解釋就乾脆說是了。」

「我看你才要不要先留下住所地址,好讓我等下跟計程車司機說一下。當然隨便把你丟在旅館也可以。」
「哼。」他不會告訴對方真正的原因,「我只是用我的方式,不是大眾既定的方式去信佛,心靈誠懇虔誠自然祂會回應你。」不過大多數的佛教徒看到這樣的信徒大概會氣到休克吧。
「荊棘?齁,我還以為你的手密密麻麻是沾上什麼東西,這有代表什麼理念嗎,組織?愛情?還是性。」
「不,免了,我自己有辦法走回去,我還沒弱小到需要有人替我操心的程度。」
「而且你會不會故意把我丟包在某間昂貴的旅館看我笑話,這也很難說呢。」他對人極其的不信任,其實這場約酒可以多少猜到這大猩猩會不會因為自尊而嘲笑故意加點什麼在酒精裡、或是更多舉動,本應該要拒絕的,但酒精誘惑下又是免錢的喝到飽...真的很難抗拒。
雖然是喝醉的狀態,但他的臉上除了蒼白還是蒼白,沒有一點紅潤,只有過長的劉海時不時因動作飄動,遮蓋藏在底下迷茫的雙眼。

「是愛情。」嗎啡沒有掩飾的直接說出實情。

「我好心讓你宿醉也能睡得舒舒服服呢,那點錢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雖然能理解不信任陌生人,但你還真是完全不接受啊,不會是以前遭遇過什麼吧。」雖然他本來就沒有要下藥的意思,酒保就在眼前也很難下手吧。雖然剛摸過屁股也沒資格說什麼就是了。
撥
嗎啡看著人也有些手癢,出於好奇想撥開看看側臉,但覺得大概不會只是被按在桌上摩擦所以還是算了。
「咳嗯。」毫不掩飾的發言卻讓戍夭小咳兩下;猜錯了呢。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面對全身上下有一處有跟對方有個共同點,他很好奇罷了,而從袖口間縫隙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右手一樣密密麻麻,疑似是樹輪狀的刺青。
「應該說是我先找人麻煩,欺騙過後尋求復仇的人變的更多,但我只是從中索求一點金錢資助而已。」好比說勒索跟詐欺,還有詐取保險金的動作。
「嘖。」墨綠色的頭髮時不時勾到嘴唇附近就有些惱人,他乾脆雙手往後交叉捆成一束馬尾,重新梳整臉旁兩側打結的髮絲又鬆開手,宛如瀑布一樣的秀髮隨之整齊地散至背後。
「喂,你真的有再喝嗎?」為什麼感覺對方沒什麼再喝酒,故意看他難堪的嗎?
所幸他把剩下的威士忌全部倒進對方杯子裡,原本酒精高的酒瞬間變得更加刺鼻了。
「喝下去。」

「你不是對這個沒興趣嗎?怎麼好奇了。」嗎啡揉了揉自己後頭的Q毛,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誒,不對,我說出來不就這讓你笑話我而已。如果你說說你自己紋身的來歷我再考慮考慮...」嗎啡其實也早就注意到對方手上的紋身,以及脖子上的。只是不覺得對方會乖乖說就是了,大概又要扯到錢什麼的。

「...好吧,我理解了。」怕被找碴可還行,當然他不覺得對方的一點真的只有一點。不過沒想到就把頭髮扎起來了...明明是男生卻比女生要白,不,應該說已經是蒼白得跟吸血鬼一樣了。但好看還是好看,至於誇人嗎...
算了,大概說了對方不是覺得理所當然就是要收費吧。

「誒你...不要看自己要醉了就這樣逼人喝酒啦。我可是一直都有在喝哦。」推回去
不過都到自己杯裡了,要是喝下去也沒醉倒,對方就無話可說了吧。
「我的?..喔..」滿滿酒精入肚甚至開始出現遲緩的舉動。
「等你見過到我背面的就知道了..年輪..佛陀..跟我名字又跟我信仰有關..。」雖然信仰一部份是詐騙,但也包含另一個故事。
「好了我說了,換你說。」有說跟沒說一樣,很快地又把問題原封不動拋回給對方。
「你根本就沒有再喝,還是因為是外國人所以代謝得很慢?..哦對..你哪裡人啊。」

「我怎麼覺得你在敷衍我。」對於那樣的回答顯然並不滿意,但也知道再要求也不會有結果。看著前方想了下,說就說吧...反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要是你先醉倒,讓我看看你的刺青怎麼樣。」他先是開了這樣的要求。
「為了能纏繞住喜愛之人才紋的...希望能遇到不會逃出荊棘的人...但當然,沒有遇到過,大概也不可能會有了。」他本以為這次有希望的,但結果還是一樣讓他想放棄了。

「代謝跟是不是外國人沒關係啦,再說是代謝好才不易醉。哪裡人,我不知道。」對方剛剛隨便加酒都覺得味道變怪了,但不能浪費還是努力喝完。
「我應該是孤兒吧,反正沒見過爹媽,在類似孤兒院的地方長大的。」
那個威士忌的效果可真好,嗎啡覺得眼前更朦朧了。
醉度:70
答應
「..行,我先醉倒我就給你看...反正也不會。」就像開了新的賭盤的賭徒,他一點也不擔心繼續乾完下一杯烈酒。
「你說是要纏住人家..那你拿什麼保障給對方..信賴?安全感?肉體上的唯一呢?」乾笑兩聲後他伸出粉色的舌尖抹掉邊緣僅存的酒滴,一旁酒保看著看著都覺得可怕。
「呵,好小子,喝完就好。」誰也沒辦法阻擋威士忌的後勁,而且還是杯混合酒。
「..儘管我們喜好不同意見也不合,但在某些小地方上我們挺像的。」受不了腦袋的昏沉感,只好伏在冰涼的檯面上繼續說道,「小時候我雙親意外離世,好笑地是因為這樣我領了不少保險金..渾渾噩噩的度日。」

「在交往前對方都是知道我的情況的,既使知道但還是交往了。我也是認真的在交往,除了那方面的事我可是很盡責的男友。當然最後不是對方受不了,膩了,就是被劈腿。每次都是我被甩。」

「當作一夫多妻會好理解一點吧。明明就只是這樣,對炮友也沒有愛。我只會把荊棘留給喜歡的人。」撐著腦袋輕晃杯裡的酒,他朝旁看那也喝得差不多的人似乎也放下了一點防備,還跟自己講了私事。
「這樣啊...但你也可以選擇不那樣過日子啊...」因為從小就沒有父母所以他不懂親情。「雖然我也是因為有夥伴在才能過得快活些吧,他們就是我的家人。」

「你要是缺朋友,找我聊天也可以喔?海帶絲?」
意外地對方就這麼說出來了,看來他們倆都喝醉了。
「阿..一夫多妻制..對你馬子來說還真辛苦,但我也沒資格多做評論就是了。」因為他不了解,也不想特別為此而思考,只是用現今世界的角度看待旁邊的渣男。
「連戀愛不辛苦嗎?搞得每天那麼心累,不如就做個幹炮王還比較適合你。」
「你知道嗎..我只信賴金錢..它們才不會背叛我,你了解保險金到手後我有多快樂..多享受..錢才是我最棒的朋友跟家人..。」
「還有..我不想跟笨蛋為伍..會變笨蛋的..混帳。」
靠上去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也許是醉了想找個舒適點躺著,彼此兩人距離也沒多遠,戍夭承受不住醉意將頭靠在對方肩膀上。
「我給你小費..你借我躺一下就好..」

「如果辛苦一點就能擁有幸福,已經算是好了吧...雖然一直在尋找,但也確實想暫時休息一下。」打炮的部分最近也沒那個心情。

「確實是啦,但錢不會回應你得不到的東西。不過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好,等到想改變了也不遲。」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嘛,每個人也都有各自覺得舒服的生活方式。

「不過現在用錢也能租朋友戀人家人什麼的,你也可以試試看。」
些微冰涼又柔順的綠髮靠上,讓他想起第一次搭訕對方時正是因為這個。「你就不怕我騷擾你嗎?」嗎啡沒有躲避,靜靜的當靠枕。
「我還以為你只當伸手的那個呢,沒想到挺對等的。小費就算了,今天你也有陪我喝酒,這樣就好。」
「...」幾杯烈酒入肚後,戍夭現在極度地心神不寧,藉由肩膀支撐的確讓他好受一點,可他受不了旁人不斷的嘰嘰喳喳,聽不清剛剛的話語也覺得很吵。
放下酒杯,他先是抬起頭凝視著對方,右手攬過後頸並往下壓,左手一把掐在那聒噪之人的臉頰上;因為這動作嗎啡也能清清楚楚看見綠黃色的瞳孔微微顫抖。
「你好吵..我聽不懂..閉上你的嘴巴行不行。」隨後,戍夭便拉著人吻了上去。

「你要做什麼啊,海帶...」正內心無奈現在聊天也被嫌吵了,結果換來的是一陣柔軟。
這傢伙醉了啊...
「買單。」嗎啡對此舉動是愣了一下,但就像對方只是酒醉亂吻一樣,他也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對方身上好像有一股好聞的木香。
既然對方醉了,這場酒局也到此為止了。說要送人去旅館也不是說假的,畢竟留一個醉漢在這裡本來就不是好辦法。
「海帶絲,我送你去旅館。」乾完手中的那一杯,嗎啡抓著對方自己環過來的手臂及抱住腰,一把將人抬起,準備出去開車。
「呼..」戍夭其實很少會喝到像現在這樣酩酊大醉的,也不清楚斷片後他會做出如此舉動,隔天一早除了臉頰多些紅印外還有搧巴掌的痛楚,其他一概都不清楚,當然也就不會承認..喝醉酒會變成索吻魔的事實。
冰涼透粉的唇瓣依序輕啄在臉頰、耳垂還有脖頸,明明稍早前的他囂張跋扈,現在卻變成楚楚可憐討人抱的小蛇;也不在乎對方把自己帶去哪兒,更不用說是酒駕開車。
這種極端的性格變化,大概很少人會喜歡吧。
魅力

「你好溫暖....」比起自己時不時感受到的總是冰涼,肌膚經由0距離的接觸傳來來自對方陣陣溫暖讓他變得貪婪,渴望更多的熱度。
「...。」摟抱的比剛剛更加用力,也沒有管對方會不會因為他遮擋眼前的視線,把旁邊的頭髮笨拙地往後一甩後,他繼續向前不斷親吻那好看的唇瓣。
「海帶絲,喂,我說...就算你再不爽我也不要弄得一起出車禍啊。」酒醉駕駛已經很糟糕了,現在又多了個遮擋視線。
「黑豹,當我的眼睛。」沒辦法只好打給夥伴幫忙。
『

』另一頭大概是聽到了什麼綿密的聲音,先是笑話人調侃幾句才幫忙引路。減速慢行好不容易到了最近的旅館,是的,一路任由人抱緊親吻,因為他知道就算搬開也沒有太大用處。
「等你醒來記得好好讓我嘲笑你一番。」說是不信任人,什麼都要用錢交易,結果現在這副樣子不但自己貼上來,也能輕易被怎麼樣。
跟海帶一樣纏著自己,下車時甚至還得抱著這個巨嬰。櫃檯人員自然是有些被嚇到,直到交出鑰匙卡之後都還盯著看。
「呼,終於到了。」砰咚的將人放倒在床上,他覺得自己的嘴都快被吸走了。話說自己好歹也快醉了,老實說實在是很想休息。不過這樣就行了吧,他可是已經說到做到的讓人能安心宿醉。
「呼嗯...」他已經很久沒有躺在這麼舒適的軟墊了,真不愧是旅館,就連棉被還自帶點芬芳香,柔軟地就快要睡著,但因為是真的太舒適了..
最後,他拉了拉棉被隨便包裹便陷入沉沉昏睡,平穩呼吸和完全放下防備的狀態,這麼乖巧的模樣大概等他一早起來就看不到了。
至於他的後頸還隱隱約約看到另一片密密麻麻的年輪刺青,看著手臂後不禁讓人懷疑這些線的延伸處究竟會是在哪?又會呈現什麼圖樣。
翻開
外袍穿著睡應該不太舒適。這樣想著,在伸手去脫掉同時發現了頸後的圖樣。看來對方的刺青範圍挺廣的。
不過說好要人自己翻起衣服給他看的,所以嗎啡沒有自己動手偷看,只有幫人拿下外袍折疊整齊。還真是神秘的一個人,想要多加認識的想法也是有的。
不過這次就到這裡。
「看來睡著會像天使的說法,用在這人身上也可以呢。」嗎啡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露出他那尖銳的犬齒。
好睏,今天乾脆也睡這裡好了,於是他回到櫃檯又要了一間房。沒有直接同房睡的理由也很簡單,最主要的是不想被對方誤會什麼還被勒索。他可不做會委屈自己的事。
不過他們之間還有沒有緣分,也得先繼續朝明天前進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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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偷偷拍照留戀

「這麼好的把柄不留太可惜了吧。」

(

嗎啡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