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火搖曳、暖熱的火光稍微驅散了夜的寒冷。坐在她身旁的那位亥雷普正在用通訊器與他的朋友講述最近的狀況,臉上時不時滿溢微笑。
卡蒂娜沒看過他那群嘰哩呱啦的朋友,但聽著他們的談天,偶爾也是會笑出來。他們經常搶著通訊器,你一言我一語,把本來能用三句話說完的事情扯成十分鐘的冒險故事。
感覺是一群活力過剩的傢伙。
她斜眼看了一下被克拉班逗到樂不可支的亞克,本來打算繼續面無表情,但聽見他們無厘頭的對話,這次忍不住也笑出聲。
結束通話後亞克似乎有點羞赧,指指通訊器說:他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地點,正在探險釣魚呢。
「我有聽見。」她開玩笑地說:「還好沒被魚拉走。」
雁仔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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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的很驚險對吧?」亞克露出了無奈的溫和笑容,又有些欣慰地說:「但他們很堅強的,樂觀又堅強。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想起自己在黃沙中甦醒、茫然無措的時候,萬分慶幸自己遇到克拉班那些有趣的朋友。
「更別說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了。」亞克感慨地說
「……『忘記了』是什麼感覺?」卡蒂娜始終有些好奇。他們遇到的人裡,失憶似乎是滿常見的狀況。
「嗯…」他想了一下,試圖形容:「就像斷了慣用的手腳,但你知道它曾經存在。偶爾可能還會隱隱作痛,只是不知原由。」亞克不知道自己描述得如何,用眼神觀察對方是否能明白。而卡蒂娜眨眨眼,並沒立刻回話。
她在想她似乎能夠明白,但又不那麼相同。
頭上、背上與腰後的傷口倒是很久不痛了,雖然是兩回事,但突然地就想了起來。還好也沒發疼。
亞克見她沈默,猛然想起對方講述過的事情,立刻慌張搖手:「抱歉、抱歉、我…唉、我……」
看他反應如此惶恐,卡蒂娜倒是手一揮,聳肩說:「我知道,我不在意。」
亞克沮喪地低下頭,看他那個模樣,卡蒂娜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你這傢伙人還不錯,所以真的不在意。」
「反正不會痛了。」她說的是傷口。
亞克抬頭,神情有點憂傷。
「怎麼可能不痛呢 …」他指得是她的心。
卡蒂娜看著亞克。他神情柔軟擔憂,即使一邊的手臂變成猙獰的模樣,本質依舊善良。
雁仔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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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能忘記的事,痛不痛又如何呢。」卡蒂娜吁了一口氣,又說:「你知道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有時和亞克同行,遇到的人們聽聞他遺忘了記憶,有些會抱持著無知的善意說:有些事如果很難過,那忘了也好,別再想了。
亞克善良,只會笑笑地聽,不會反駁。但她偶爾覺得不舒服又困惑。
她想起自己、也想起了伊利恩。對於那孩子她一向是比較寬容的,從小王室的教育教導著她要關愛子民、保護弱小,雖然那些教條已經不再是她行事的惟一準則,但聽見那孩子的故事,即使不明白完整的經過,也知道那是很痛很痛的過去。
家破人亡。
和她一樣。
因為這些苦痛而改變自己。
她也一樣。
但他們如果把這些事情忘了,那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吧?所以,這麼說起來,亞克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
卡蒂娜默默地想著這些事,好一陣子沒講話,看她沈默不語,亞克愈想愈自責那錯誤的比喻,他正想再次道歉時,卻看見眼前的女孩子攤手一笑。
「卡蒂娜?」他有些詫異,她怎麼笑了?
「幹嘛?」她歪頭問。
「那個……妳還好嗎?」亞克小心翼翼地說。
「嗯?」卡蒂娜點點頭:「我沒事啊。」
「呼,剛剛真的很抱歉,我之後會注意。」亞克認真地說。
這個男孩子真是——卡蒂娜頓時有些無奈——禮貌過頭了吧?
「我啊,不覺得那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她的手指撫了下頭頂,又說:「對我來說那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沒什麼不能談的,我也不怕談,」她把手邊的樹枝再放入營火中,調整了一下炭火的位置。
「倒是你……」
「我?」
「嗯……」卡蒂娜想了一下:「沒事。」
「我怎麼了?」亞克抓抓頭再問。
她臉上露出有點不想說的神情,末了還是輕聲說:「你是個不錯的人。」
亞克睜大眼睛,回過神後害羞地抓了抓後腦勺,乖巧地道謝。
夜也深了,亞克說:前夜讓我來守吧,妳先休息。
他們分配好守夜的時段,各自說了晚安,卡蒂娜便鑽進睡袋裡。
亞克披著毯子將營火調弱。
他看了下卡蒂娜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抬頭望向天空,雙手抱住膝蓋,嘴角不自覺浮現淡淡的溫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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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卡蒂娜回去看到伊利恩時給了他一個抱抱。亞克不明所以,但也跟著給了伊利恩一個抱抱;路過的凱爾以為他們在安慰伊利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排隊給了他一個抱抱。
伊利恩:????????(安靜地被抱抱,雖然困惑但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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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到失憶者與痛苦記憶者的對比,但後來走向不太一樣就是。
主要是,詢問對方「怎麼不忘記就好」或者「這麼痛苦難道不想忘掉嗎」不太像他們會做出來的事情。
本質上都是溫柔的人,大概也問不出口。
說起來,失憶後的面貌感覺就是那個人原本的初始性格,所以英雄團裡,亞嵐應該是最好親近的那個(感覺看劇情也是)
亞克也是,玩他劇情的時候覺得他真的脾氣太好,過分溫柔。
(但我太久沒開遊戲了如果有嚴重的BUG請、請跟我說)
忘了是不是小娜太太說過,卡蒂娜似乎有兄弟姐妹的🤔
如果有過弟妹,看到伊利恩並且知道他的過去的話,會不會共感著他的痛苦並且投射自己經歷呢。
如果會的話,那麼我想她會下意識地對伊利恩最好。
寶貝

亞克真的 喔恆
亞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