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章二║

散財童子,江陵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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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春日南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瞧!安娘手上抱著的那是誰呀?」王記麵舖的王鐵頭推了下他娘子,下一秒就被揪住耳朵:「叫你撞老娘——哎呀,安娘,今個兒買麵麼?這小娃娃是……」

安娘看著那笑容滿面的女子,溫和地笑:「這是我家小少爺,頭一次上街。」

依聲,那埋在婢女懷裡的圓潤臉蛋轉了過來,奶聲奶氣地問好:「您好。」王娘子見了,心花一下都開了,唉呦了好幾聲,就差伸手去揉那胖嘟嘟的小臉兒了。「怎的就你一個?多危險呀!」
「是呀,這世道可沒那麼好,小少爺出門怎麼只帶你一人?」一旁包子鋪的牛二、衣飾店的莊娘子等人都圍過來了,擠在小小的麵舖前面,搶著看那娃娃——開玩笑,這娃娃甫出世可就是個傳奇了。

那天青鳥翔集,久陰的天晴了,聽說是極喜之兆。這極喜把那久病的季大公子沖醒了,那喑啞的二公子傳聞也難得從床上起身走了好幾步,江陵城外一道雷恰恰好的把歸城惡吏劈死了,喔、在小少爺出生後,老李家難產的母牛也生下了健康的崽,陳大夫的傷寒痊癒了,六十七歲的江秀才突然被拔擢,阮婆婆的孫子吃元宵嗆到,最後也平安無事……總之,那年元宵,也就是小少爺的生辰,是個百年難見的好日子。

眾人皆道這季小少爺是江陵的福星,這幾年傳言越來越誇張,便也越發期待小公子出府。
「小少爺不喜鋪張,便不讓多人隨行。」安娘柔聲道,她是季府裡論相貌品行皆為上乘的婢女,季閑頭一次見她便巴著她的手不放,季老爺便將她撥去照顧季閑。也不曉得季閑知不知道家裡頭那些侍衛對安娘的傾慕之心,總之是不願侍衛們隨行的。

季閑不怕人,見身旁圍了一群人,也只是笑著伸手。第一回是抓住了莊娘子,雪白肥嫩的小掌包覆著她的指尖,這莊娘子是出名的嬌羞,屏氣幾秒,逃也似地竄出人群。至於當晚她終於答應和丈夫生孩子這件事,已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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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人也和季閑「握了手」,王娘子嚷嚷地喊大家回去做事,別擠在自家攤前,安娘與季閑身邊才終於空了,能夠自由行動。季閑一手搭著安娘的肩膀,好奇地四處張望,安娘見了,便笑道:「老爺說少爺想買什麼都可以。」

「那啁啾兒要買安娘!」季閑抱住了安娘的脖子,後者忍不住咯咯笑:「安娘已是季府的人了,少爺不需要買。」

兩人逛了一陣,在季閑買了一個紙鳶、一個風車、兩個捏麵人兒之後,安娘身後出現了一位黑衣侍衛,幫忙提東西的。
「真是麻煩你了,馬侍衛。」安娘重新抱好手裡的娃兒,只見那高大的男子聞言,面上略有羞意,半晌才道:「能幫安娘,不麻煩。」

接近正午,三人在包子舖前駐足,牛二連忙招呼,剝了一半的鮮肉包子,給季閑試味道。季閑才吃了一口,便聽身旁傳來轟隆巨響——咳,是從馬侍衛的肚子傳來的。

「侍衛哥哥有多少個?」季閑問道,那男子一臉羞赧,低沉的嗓音少了底氣:「這……不方便明講。」
季閑有些傷腦筋地歪了頭,用他的小腦袋思考許久,回首去問安娘:「可以把包子都買下來嗎?啁啾兒不知道要買多少才夠侍衛哥哥們吃。」

「少爺若想,自然可以。」安娘含笑答道,懷裡揣著的小布袋不知道裝了多少碎銀,沉甸甸的。於是三人身後又多了兩、三個人,不是一個包子舖的包子需要那麼多人提,而是季閑在那之後,又買了一攤子的新鮮糕點、一攤子的烤鴨、一攤子的……總之夠季府全部的僕從晚上加菜還能吃夜宵了。

大肆採購後,季閑手上抓著包子一口一口地啃,忽地一個身影竄過,撞了安娘一下,季閑沒拿穩手裡的包子,便掉到地上,白嫩的包子皮沾上塵土。
「啊、啁啾兒的包子……」

「沒事少爺,我們換個新的吃,髒掉的就不要了。」安娘連忙安慰道,從馬侍衛那接過油紙包著的乾淨包子,放到季閑手裡。

那個身影自然是被侍衛們捉住了,一看,是一個約莫四五歲大的小童,一張臉髒兮兮的,分不清是男是女。那小童奮力掙扎著,卻不是逃,而是抓著了空隙去撈地上的包子,像是餓極了,直往嘴裡塞。

一行人見了皆是一愣,只有季閑拍拍安娘的手,讓安娘放他下來。那小童顧著吃包子,也不管他人,季閑邁著小步子走到他身前,抬起手擦了擦小童的臉。那小童這才抬起眼來,望著季閑。雖然他身形乾枯瘦小,髮絲凌亂,那雙眼睛卻是水靈的,季閑看了,偏了偏頭,只覺得喜歡極了,於是把手裡的包子遞出去:「小姐姐也吃新的。」
小童愣愣地接下了,將包子包好,放進懷裡,季閑便問:「為什麼不吃?」

「我還有家人……他們也要吃。」

「小姐姐有幾個家人?」季閑拉住了他的手,軟軟地問,他並不討厭對方身上的髒汙,那小童一低頭,便能嗅到季閑身上淡淡的香包氣味,拉著他的手細嫩光滑,像是個玉做的娃娃。他歛下雙眸,抽回了手,囁嚅道:「還有一個妹妹……和阿爹阿娘。」

「馬侍衛,剛剛買的都各拿四份出來罷。」安娘向身後的男子道,男子又紅了臉,卻沒敢怠慢,不一會兒,一袋還熱著的食物便被打包出來。
「安娘。」季閑拉了拉安娘的袖子,道:「能帶小姐姐回家作客嗎?」

安娘見那孩子一身骯髒,不是僕役就是來自貧民窟,像這樣的人,是生是死大抵是沒人管的,便朝小童問:「你出身何處?身上可有契約?」

「我……」

「他是有人管的!」

有人無禮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位身著豔綠的少年搖搖擺擺地走過來,他身後的大漢一把揪住小童的衣襟,把他提起來。
「顏公子。」安娘與侍衛們行禮。眼前這位少年,便是顏府二公子,顏如玉。

說起來,江陵有兩大家族勢力,一是以礦致富的季氏,另一個,是世代為官的顏氏。兩大家族一個有錢,一個有勢;一個住南,一個住北。原本是不相往來的,畢竟誰也不想招惹誰。

但是季閑生辰那天,被雷劈死的就是顏如玉的舅舅,在全城歡天喜地的時候,只有顏家一片死寂。故季閑出生之後,顏氏一家時常明裡暗裡的為難季府。
「把小姐姐放下來!你們弄疼她了!」季閑一個矮矮的個子,自然撈不到被提起來的小童,那顏如玉摸著下巴一笑,彎下腰來擰季閑的臉蛋:「他們一家都賣給顏府做奴了,若季小公子想要,不如……不如跪下來求求哥哥?」

「顏公子,請您放開小少爺。」安娘拉住了顏如玉的手,卻被一把揮開,打了一巴掌,紅紅的掌印印在臉上。

「放肆,區區下僕,怎麼與我說話的,季家人就是沒有教養——喔!我他娘的!」

顏如玉抱著小腿跳了起來直喊痛,原來是季閑氣不過,狠狠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腳。顏家的僕役原要發難,卻見季家一干侍衛全黑著臉,為首的馬侍衛站到季閑與安娘前面,挺直了腰,道:「誰沒有教養,大家夥兒都看得出來。」
顏如玉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商家們無不惡狠狠地盯著他,那麵舖的王娘子甚至抄起了桿麵棍,幸虧王鐵頭冒著生命危險拉著她。顏如玉一看情勢不好,呸了一聲,落下一句話:「哼!回去我爹要你們好看!」便走了。

安娘腫著半張臉,難得臉色差地瞪了顏如玉的背影一眼,抱起季閑,心疼地揉揉娃兒被擰腫的臉頰。兩個好看的人兒都腫了臉,眾人無不氣憤,逛街的心情也沒了,直接打道回府。

甫踏入大門,正巧迎上要出府的季昊,一見自家弟弟受傷,一張臉全黑了,皺起的眉頭能夾死蚊子,周遭的氣溫彷彿降了一些。
「怎麼回事?馬毅非,你來講。」馬侍衛精簡扼要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此時在堂裡的季老爺與陳氏也聞聲走出來,夫人老爺都出來了,其他僕從自然也跟著冒出來。

「這顏如玉不要命了。」季昊的手握成拳,骨頭喀喀地響,陳氏這廂抱過了自己的娃兒,淚眼婆娑地輕輕揉兒子的臉,方才在外都沒有發作的季閑,這會兒像是受到陳氏影響,眼淚啪搭啪搭地落下,趴在母親肩頭瑟瑟發抖:「阿娘……啁啾兒害怕……他們好兇的……」
「閑兒莫怕。」季老爺面色也不好,沉聲道:「季家一向以溫文向善為家訓,卻不代表要讓人踩到我們頭上來。」眾人應聲點頭,季老爺回頭一看,一家子的人又都跑出來了,他微微一愣,隨後咳了幾聲,道:「此事我來作主。都下去吧,安娘這幾日好好養傷,綠珠,去請大夫。」

「老爺,大夫自己來敲門了。」

「咳,也好。」
往後三個月,季氏以礦產收入不豐,需修生養性、讓礦脈休息為由,使江陵出產的礦物少了三分之一,朝廷一路怪罪到管理江陵的顏家頭上,罰了好幾個月的俸祿。

此外,不知是巧合還是怎地,凡是顏家的人上街採買,價格總是被提高了不少,種子買到發芽的,豬肉會臭酸,牛乳底層成了乳酪……諸如此類的事情層出不窮,直到顏老爺把顏二公子罰去寺廟自省,一切才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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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亂欺負阿閑 (好
之後只要阿閑逛街,商家們都能收入滿滿,過了幾個月,季府的僕從全胖了,但這也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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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芮🪔仙緣
4 years ago
春江中太高產了(Русский)
阿閑好可愛(p-blush)商家們找到肥羊了(不是
Lynn103_: 嘿嘿因為我連準備期末考的時候都在想劇情 (請專心唸書
阿閑是一隻不怕人撈油水的肥羊,歡迎來揉揉他的肥肚肚,會發財喔
阿閑真是小福星 又善良又萌!!好可愛呀請保佑我中樂透(不
duzidai: 意外之財可能不行XDD 但阿閑可以手把手帶你投資,一樣會賺
仙緣⧫沈妡
4 years ago
心地善良的阿閑不是好惹的,想買安娘太可愛了 季老爺做的真好!不過顏二公子真的會反省嗎
acidskd: 喜歡的東西就要買下來 顏二反不反省都無所謂了,反正是要吃齋一段時間了
阿閑会撩,又暖又福气
阿閑這麼可愛,欺負阿閑的該揍
阿閑要不要買新衣服!穿漂漂好過年喔~
日常好溫馨,總覺得看阿閑逛街好歡樂阿!阿閑是個好主子,都有想到僕從呢
auproject_3000: 嘿嘿阿閑從小就會撩!可是現在怎麼還是處男ㄋ
tule20180308: 新衣服是好主意!!但他應該又會去選那些亮金金的衣服(審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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