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前的月光惴惴不安地顫抖著身子,伸手抓上你滿布皺痕的睡衣面料,朝你更靠近了些。明明只是個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依賴行為,眼中原先盈滿堅定的豪豬卻在此刻不知怎麼的退縮了。

由玫瑰織紡的城牆萎成了灘滿載不確定感的困惑,讓豪豬負著的銳刺頓時拉起了警報;可你沒有閃躲、也沒有做出任何抗拒動作,只是怔了怔,停下了嚼食著甜甜圈的牙口。稻麥和巧克力的香氣交融,如同迎冬的第一場雪化在了你的舌尖:你矛盾地既渴望著擁抱、又同時懼怕著擁抱;幾句迴盪在風中的低語這才傳入你耳裡--那聽來比起自白,或許更像是為了告誡誰而譜成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