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斑紋的人,無一例外,僅能活到25歲。」
在柱合會議上,天音大人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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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音大人離去後,悲鳴嶼找上了準備離席的時透。因為擔憂年紀最小、已經顯現斑紋、僅能活到25歲的時透,悲鳴嶼想和他多談談。
然而時透展現出的覺悟和豁達,已經超越了他的年紀。
對談結束後,悲鳴嶼獨自走在長廊上,歎了口氣。
「悲鳴嶼先生?」自轉角迎面走來的不死川,恰巧聽見了這聲歎息。
「沒什麼。」
不死川頓住腳步,停在了悲鳴嶼前方:「您去找時透了吧?」
悲鳴嶼忍不住感嘆不死川通透的心思:「是,那孩子不需要擔憂,他很清楚自己的覺悟。」
「也是。」
待悲鳴嶼走到身旁,不死川自然地和他並肩而行:「悲鳴嶼先生,我也是的。」
悲鳴嶼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他們是鬼殺隊的柱,是支撐鬼殺隊的棟樑,也是斬殺惡鬼的主力。將惡鬼斬盡,使人們安居樂業,性命不再面臨此等不合理的威脅,是他們的悲願。
面對上弦之鬼,都要賭上性命奮戰,而為了斬斷這悲慘連結的鎖鏈,勢必遲早會與無慘一戰。而到那時,如果犧牲一己性命便能換得後世人們未來光明,所有鬼殺隊員想必都會毫不猶豫。
所以他說不出口。
請活下去,請珍惜生命。
不能說。
他們是鬼殺隊的支柱,是戰力最高的九名劍士,為了實現他們的悲願,他們願意挺身而出站在最危險的第一線,粉身碎骨。
面對抱持覺悟的時透,悲鳴嶼說不出口。對於不死川,他更說不出口。
一旦和上弦與決戰,想必會是場慘烈的戰鬥,屆時,擁有最強實力的自己尚且不能置身事外,何況是身為風柱、在柱裡實力也位列前段的不死川?
不死川心思通透,早就明白了自己會擔憂年紀最小的時透,也了解時透所抱持的覺悟……肯定也早已明白,那番話最想訴說的對象是誰,才會在自己都還沒開口說的時候,就清楚明白地回答。
既然投身斬殺惡鬼的行列,本就朝不保夕,何況是僅能活到25歲?
他的不死川,絕不畏戰。悲鳴嶼能想到的、保護他的方法,便是陪他鍛練,唯有更敏銳的警戒、更純熟的劍技、更靈活的反應,才能保護不死川斬殺惡鬼並回到自己身邊。
想到或許在不久的未來,此刻的寧靜安好都會殆盡消失,在自己身旁的不死川或許會躺在血泊中離自己遠去,在不死川身旁的自己或許會失去溫度無法再感受分毫暖意……
悲鳴嶼握緊了拳頭。
「悲鳴嶼先生,」一直靜靜陪在旁邊的不死川開口:「您等會兒有時間嗎?」
悲鳴嶼望向他。
一向心思通透的不死川笑了:「我們來對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