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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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
毫無睡意,因此我想我再清醒不過。突如其來的低落,想被誰揉揉抱抱、於是去撈床尾的鯊魚。
失眠的羊群跳過我的頭。
沒有酒精於是開始思考,思考的內容從來都在跳躍。羊蹄踏得腦袋發疼,拔了眼鏡的眼前有魚在梭游。
一條一條一條。什麼時候開始膽小,什麼時候開始遺忘,或是從一開始就無法記憶。
五點二十分。 二十一分。二十二分。時針碾斷前額葉。秒針封起肝臟。黑色的羊。白色的狼。狼群。鼠群。吹笛的老鼠呼喚著跳舞的狼。獅子的部族被羊羔吞食殆盡。貓追逐水母。鯨魚從我的腦袋上方游過。鹿在海底呦呦鳴叫。
迷迷糊糊的醒著做夢,耳鳴著聽深夜死寂。掐緊衣領的過呼吸,深處總有什麼在崩落流逝。
不公平的神造不公平的人。
第七百四十九隻羊吃掉第七百五十隻羊。第七百四十八隻羊跳過柵欄吃掉第七百四十九隻羊。
我想,我大概也想發病
吧
No good, B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