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差點死了。
黑暗裡的聲音回答虎杖的疑問,語氣有些熟悉卻又模糊。在那似笑非笑的語調裡帶著一絲絲的冷漠,沉默了一陣子後那聲音又說:「……身為人類的你是死了沒錯。」
——當你選擇用身體壓制木盒的時候,身為一名人類的你便已經死去。小鬼。
高大的鬼神出現在他面前,一把掐住幼童的臉頰將他高舉並張嘴吞下。
從惡夢裡驚醒不是第一次。
虎杖的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瞳孔裡倒映著恐懼與手足無措。他緊抓著蓋在身上的棉被,柔軟的觸感也無法安撫人心。
不會慘叫也不會嚎啕大哭,每次總是在天色灰暗的清晨甦醒。
虎杖伸手抹去臉上的汗與淚,習慣性撫摸自從那次事情後眼睛下方越來越明顯的痕跡。
「好像又更深了……」輕輕壓了壓傷痕,彷彿有什麼在皮膚下面活動一樣,他收回手,拍了拍臉頰開始收拾自己的位置。
活著待在這個地方也已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日子。確切的時間他記不得,自從被裏梅冰凍打碎但又像是沒事一樣醒來後,他注意到自己對時間的概念有些遲鈍。
唯一規律的只有惡夢纏身後的清晨總會清醒。
夢裡一再重複一樣的事情。
黑暗裡他詢問自己是否死去,而鬼神從黑暗裡現身將他拆吃入腹。
以宿儺和裏梅的角度而言,虎杖悠仁身為人類的靈魂已經所剩無幾。
是那個時候被波及到卻又來不及死吧。
宿儺面對裏梅的憤怒與疑問,只這麼回答忠心耿耿的部下。
木盒封著的詛咒(切下來的手指)力量不到本尊的一成卻也足以使人致死。
宿儺想過,山下的人們沒打開盒子也無所謂。如果打開了,偶爾看看被裏梅咬牙切齒喊著蟲窟的寄生蟲們,近距離散播恐懼也可以。
祂的行動全部都是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的結果在感受到了盒子被打開的當下使祂忍不住嗤笑。虧祂給了木盒恰當的封印,不打開便不會死。既然打開了就給予毀約的村民適當的懲罰也是理所當然。
手指的力量不大,也足以將在場的人類全部殺光。
如果當時的木盒沒有被蓋起,也許村子後面會被蔓延的詛咒影響更深。
雖然付出的代價對村裡而言似乎也不痛不癢。
一名孤兒的性命便可換得虛假的安康。
這噗的內容還沒整合過去,大概要覺得噗很零散不好翻的時候才會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