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

總覺得好像聽見什麼聲音，應該是錯覺吧。(並不是。
一路到對方衝到自己身邊才停下腳步。

「......妳為什麼在這裡？」待太晚了吧同學，都已經放學了才離開學校是怎樣。但他沒有講出來，只是皺著眉看旁邊的人。

「嗯？這是我要問小草的啦！我不是本校生當然只能離開啊！不過學校不是強制住宿嗎？小草不用住學校嗎？」先是喘了幾口氣後開口說著，雖然自己哥哥說了學校需要強制住宿，但也沒說老師們需不需要。

「老師不是強制住宿的。」瞄了對方一眼後繼續緩步下山。「但就算不是在校生，妳未免也待得太晚了。」

「诶？不強制嗎？不過這樣每天上下山也很累吧？」眨了眨眼，雖然有點失禮，不過對方實在不像是會每天爬上爬下的人。
「啊，然後我剛剛跟學校裡的同學還有哥哥們聊開了，所以才比較晚下來，不過這樣好像還不錯，剛好可以遇到彆……遇到小草！」趕緊改口。

「還行，這段路很安靜，我覺得挺好的。」說著踩過階梯，在白雪上踏出了許多腳印。
「妳的家人不會擔心嗎？」選擇性無視剛剛對方好像本來要講出口的話。

「雖然不意外小草你比較喜歡安靜啦。」眨了眨眼，一邊跟在對方身後向下走。
男生的腳印果然都比較大呢。
「他們不會擔心的，我爸是那種很胡鬧的大人，媽媽的話是放任型的，從小我跟我哥就是一路被鬧著長大的。」將手中的袋子改成單手拿，兩手向外伸常保持平衡的繼續向下走。
「所以跟他們說了我想來找哥哥，他們只說不要迷路就好。」

「太隨便了吧。」雖然自己好像已經對著岬嶋......恢講過很多次這樣的話了。「就算現在有手機定位，一個人上山也太危險了。」何況東木是在雪山上。

「那小草你如果擔心的話，就送我下山吧？」往下跳了一格階梯，有些腳滑的前後晃了晃，但很快又平衡過來的像下踏了一階。
「反正我們都要下去，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也想多跟小草聊聊。」

看著一路蹦跳過來的傢伙。

「......要下山就好好走路，不要用跑的。」慢慢向下走，看著對方穩住腳步還是提醒一聲。「走下去後雪融了階梯會更滑，妳那樣下山會跌倒的。」
不過看起來是沒拒絕讓人跟著自己就是了。

「那小草要牽我嗎？」朝對方伸出手，不過想也知道會被對方回絕吧。
記得哥哥說過這個老師雖然會關心人，但給人的感覺還是冷漠。
以自己的話翻譯就是……彆扭。
不過這種性格的人對剛見面的人不熱絡也挺正常的。

「我拒絕。」非常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妳小心點走路就行了，別像剛剛那樣子跳下來。」邊說邊慢慢走著，很明顯就是沒有要開其他話題的意思。
只是送人下山嘛，沒說要聊天啊。

「啊！果然拒絕了！」聽見對方果斷的拒絕笑了出來。
「可是小草也說了嘛！地面比較滑，我平時也沒在走雪山，不牽手的話要不要借我拉袖子？不然我滾下去的話可是會連在前面的小草一起撞下去喔。」開玩笑的說著，猜想這個人大概不會吃威脅這套，所以就乾脆就說說蠢話鬧鬧對方。

他瞟了對方一眼。他停下腳步，暈白的霧氣在空中凝結。

「──行，但不要抓到我手上來。」
他伸出左手，像是在等著對方抓。

不過這個玩笑大概也會被拒……。
「啊……。」本已經帶著對方會說出『不要』的心情等待回復，沒想到卻被答應了，眨了眨眼看了對方一會，忍不住的笑出聲。

「啊，抱歉抱歉，沒什麼。」避免眼前這個彆扭的老師在笑聲後收回前言，趕緊伸手抓住對方袖口邊緣。

明明也不是他的學生，卻還是答應了這種孩子氣的請求，這個老師其實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冷淡嘛，果然如哥哥說的……是個很溫柔的人。

雪山上的溫度對不耐寒的自己來說是有些不習慣的，但這時卻意外的感到有些溫暖，真奇怪。

不過這時自己的心情，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後才會領悟到原因吧。

「真不知道妳是在笑什麼。」雖然這麼說也沒有特別生氣或是好奇，在感覺到自己的袖口被人抓住後他就慢慢向下走，腳步也放慢了點與對方並肩走著。

「絕對不是笑很失禮的事情，只是覺得開心。」這次很乖巧的跟在對方身邊，感覺到對方因為被自己抓著而放慢步伐。
「巧克力吃了嗎？先說好，不能因為我問了就塞回來給我喔！即使是義理巧克力，被退回也是會不幸的。」側過臉看向對方。

「我還沒失禮到那種程度好嗎。」說著又皺起了眉頭。「沒吃，回家再看要怎麼處理。妳才是做那麼多巧克力做什麼？」雖然知道是情人節，但他可沒有過節的心情，會過節的大概也就學生跟其他老師了吧。

「處理方式當然是吃掉啦，裡面可是有我滿滿的祝福心意欸。」指了指那時對方放進巧克力的口袋。
「因為是難得的情人節，我想說哥哥前陣子因為一些事情有點失意，就想過來給他一點驚喜嘛！至於多做的巧克力，自然是想給在這裡對我哥哥有所照顧的人，跟我想給的人。」乖巧的解釋著。

「再說。」看來是要用吃掉以外的方式處理。

「⋯⋯岬嶋他怎麼了？」那個過度亢奮（失禮）的學生會有失意的時候還真的是蠻難以想像的。畢竟之前多少受到了照顧，他少見的多問了一句。

有些意外的抬頭望著對方。
對方會多問這句讓自己有點驚訝，哥哥原來跟這個老師這麼好嗎？
「因為哥哥他傻傻的，從小時候就開始等一個女孩子，原因是因為對方跟他約定過長大想嫁給他。」思考後覺得能夠告知對方便開口。
「我哥是那種……很看重約定的人，他只要說了就會做……哥他可能有跟你提過等人、十年、未婚妻之類的詞吧？」猜想哥哥自己很喜歡對人說，所以應該講過。
「他等了那個女孩十年，其實我有查過那個女孩的個人社群……但我實在說不出對方已經忘記約定的事情……前陣子哥哥透過他的朋友知道後，難過了好一陣子。」將事情簡單的說出。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不想聽這麼詳細，不過這個感覺不喜歡管事的人都開口了，卻講得零零落落好像也不好。

說起來確實好像有聽過這件事。他聽完之後沉默半晌，連腳步聲都沒有的下山路陷入了寂靜。
「——好吧，不難想像他會因為這種事情失落。」以自己的了解來說，確實恢就是那種會很認真對待這種事的人。
「但現在他看來好多了，是嗎？」至少感覺起來是如此，也許是好一陣子前的事了吧。

靜靜的拉著對方往下走，雪山上白茫茫的一片，如對方所說，真的很安靜。
不過每天走在這種地方……不會覺得很孤單嗎？
眼裡竟是一片白色，頂多是能看見山腳下的小城市，但總覺得這種畫面很孤寂。

「我也是不放心才想親眼看看的，現在看起來確實好多了，不過來這一趟之後也感覺得出他怎麼能這麼快恢復。」說到這，忍不住的笑了下。
「這裡的人都很有趣，而且我遇到認識哥哥的人也都很體貼，想必哥哥很受大家照顧吧？當然，這其中也包含老師你。」說到這，抬頭看向對方。
「老師比我想像中溫柔好多，謝謝你關心哥哥。」

「⋯⋯那是因為妳哥哥是那樣待人的，所以大家都願意這麼回饋他罷了。」
淡藍色的眼曈微瞇起來，話語隨著薄霧消散在空中。他像是要抽開手地抬起手臂，最後是拍了兩下乎的頭。
「還有我只是盡到自己的本分，沒有特別關心他。」說著又收手，但沒有把手插進口袋裡，而是懸在空中等對方又拉上來。

啊……明明說的是哥哥的事情，怎麼覺得連自己也被這個人照顧了。
下次……別戴帽子好了。

是因為這裡冷，所以心跳感覺特別快？
還是因為太過安靜，所以心跳的聲音才這麼明顯？
「當小草的學生一定很幸福。」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伸手再次拉上對方的袖口。
「哥哥很迷糊的，小草一定很頭痛吧？」雖然自己胡鬧起來也跟哥哥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妳這什麼意義不明的結論。」又皺起了眉頭，感覺到對方抓好自己後又繼續下山。
「那傢伙與其說迷糊，不如說是神經大條吧。」回想起對方的種種行徑不由得感到頭痛。「明明就很擅長察言觀色，但也不懂得好好利用自己的優勢，可能是還沒察覺到這件事吧。除此之外就是莽撞，而且容易分心，很難定下心神來。」不知道為什麼給出了一串評語。

「會意義不明嗎？」感覺到走動時，指間時而會不小心碰上對方的手。
雖然隔著手套，但在這種氣溫下也覺得有些暖暖的。
「老師你真的很了解哥哥欸，你們一定很常處在一起吧……啊，應該是他很常來找老師？」想像了下畫面，感覺就是老師走在半路，哥哥就出現了。
「不過我覺得這樣的哥哥很好，其實他分心應該多半是在想眼前人的某件事情，莽撞笨拙也是他的特色，其實久了野挺習慣，會發現他其實超級可靠的。」說到這，低頭笑了下。
「我們兩小時後其實都超～膽小的，說的話可能還比小草少喔。」

「真是難以想像。」真的是很難以想像，就算用盡全力也想像不到。雖然他也沒有特別去想就是了。
「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哥哥小時候很愛哭──妳小時候感覺也差不多。」超沒禮貌的猜測。

「诶？有那麼明顯？！」不知不覺的作出了與哥哥同樣的反應。
「我、我也沒很愛哭啊，我應該比我哥好一點……一點點啦！」說到這，越講越沒說服力。
「……真是的，我以為看不出來的。」抓著對方袖口的手緊了緊，單純覺得很不好意思。

哼嗯──瞟了對方一眼。
「是嗎？我看妳聽到之後跟他反應差不多，剛剛不是也說了差不多膽小嗎？那難道不是一樣的意思嗎？」硬要講。明顯就是在挖苦人家。

「壞心眼。」臉有些紅的咕噥著。
「被說到小時後的黑歷史，就算是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哥哥也不例外。」看向對方，微微扁著嘴說道。
「小心我也弄哭你喔。」只是個沒有什麼報復用途的反擊，感覺對方就不像容易弄哭的人，大概比弄哭哥哥還難吧。
也許。

「我才沒你們那麼容易哭。」真的是有夠沒禮貌的講法。「還會在意自己以前的事蹟就代表你們還是小鬼，不是嗎？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被對方說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擊，也可能是對這個人還不熟，不知道可以以怎樣的底線互動。
「我現在可不會哭了……」說完，沉默了半晌。
「對了，我高中應該會來這裡就讀欸。」

「行。」對於讓人家安靜下來一陣子好像十分滿意，真是爛人。
「是嗎？那很好啊，妳可以跟著哥哥待在一起了。」雖然大概是雙倍的吵鬧就是了，不過他講得有些事不關己。

「诶？我以為你會抗議叫我別來，怕被我們倆一起吵？」眨了眨眼，確實覺得很訝異。
「還是小草不會負責到我們的班級？」

「不，我這學期結束就會走了，所以也不干我的事。」十分平淡的說著。

「……。」聽著對方的話，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诶？為什麼！哥哥知道嗎？他沒有阻止嗎？他應該很喜歡你吧！诶？诶！！！我也想要跟小草一起上課啊？不可能的吧？诶？我本來很期待欸！我有很多想再上課問小草的問題欸？我剛想了很多欸？」一個慌張，家族性話嘮也衝出了口。

「太誇張了吧。」看著對方突然又話嘮起來再度皺起了眉頭。
「他想阻止也沒用，我要離職的話不是他管得到的。」看著對方停下腳步便跟著停了下來。「而且妳那些問題去問其他老師也能得到解答，跟是不是我給妳答案並沒有任何關係。我沒說錯吧？」

「有啦！有差！因為我想問你今年幾歲、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喜歡做什麼事情、還有有沒有女朋……诶？」說到後面自己也愣了下，但很快就收了口。
是太慌張所以說錯了吧？
「這些問其他老師不會知道嘛……而且為什麼這學期後就走？學校對你不好嗎？」有注意到對方皺眉，但真的有點震驚，一時間也收不了口

「妳想問的那些東西跟上課半點關係都沒有吧。」瞥了對方一眼後逕自繼續向下走。
「並沒有，我只是想離開所以離開罷了，這種事沒有什麼太好震驚的吧。更何況妳也不是東木的學生，一定曾經有很多老師都在妳來之前就職並離開了，工作就是這樣的。」

「诶？等、等一下啦……那你回答我剛剛那些問題嘛！」見對方繼續向下，也乖乖跟了上去。
自己並非無理取鬧的人，對方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但不知怎麼，心裏就是悶得慌。
「那，再你離職前我能來找你嗎？」

「那些全是個人隱私，我沒有理由回答妳。」正論。
「妳來找我做什麼？不准來。」很斬釘截鐵地拒絕。「妳說是來找哥哥還差不多吧。」

「我跟我哥都會視訊也會聊天嘛！想來找你是因為想跟你當朋友啊！讓我來啦。」自己也算是不服輸的人，要求通通被拒絕也還是有點倔的。
「我不會在你上課的時候跑進去，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了。」依舊是冷淡的拒絕對方。「首先妳就不是我的學生，我沒有義務要與妳往來，再加上妳本來就是校外人士，沒事別跑來這種山上。」
「更何況要時常上下山是很危險的事，我不管妳的家人要怎麼放縱妳，如果是為了來找我而受傷，那到時候擔責任的可是我。我拒絕接這種麻煩事。」

「我才不會因為上山受傷呢！而且我……」說到這，停了會才又繼續說：「未來雖然說不準會如何，但我可能沒機會成為你的學生了……我覺得你很有趣，是個很好的人，哥哥很喜歡你，我也想喜歡你，跟你做朋友……我只是想有時候上來跟你說說話，真的不會添麻煩的……」放軟了語氣說著。
「讓我來找你好不好……」

「......」看著對方幾秒。
「就算我拒絕，妳也會跑上來的吧？」不知為何率先這樣猜測。

「诶？呃……很明顯嗎？」

「因為妳哥也會幹一樣的事。」看來是已經摸透這個家族的習性了。
「那非常好，我拒絕。」加快腳步往山下走。

「诶？等一下啦！小草！」拉著對方袖口跟著往下走，但時而會因為步伐不同而有些倉皇。
「我承認我剛是這樣想啦……想說可以以找哥哥的明義上來玩，在順便賭你……可是如果你答應我讓我上來！我就會乖乖照著跟你說好的時間來！不會隨便過來給你添麻煩的！貞的啦！」因為緊張跟呼吸有些亂，聲音有些許的喘。

「你知道這種二選一的說法跟威脅沒有兩樣嗎？」為什麼自己在這學期內對著不一樣的人重複了兩次一樣的話啊，想到心裡就有點不爽。「我拒絕，妳擺明就是圖謀不軌吧。」

「诶？才不是威脅呢！我要威脅的話就會說，如果小草不讓我上來，我就每天去你辦公室報到！」老實的說著，藏不住話的類型。
「而且我才沒圖謀不軌！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嘛，我還滿懂事的啊，還比我哥聽話，說不准哪天還可以逗小草笑！而且可以幫你拿東西！而且多一個人認識你不是也很好嗎？」
不過說實在，自己確實有點莫名的執著，但也搞不清楚原因，總覺得一直被這個人拒絕超級不甘心。
「以後都可能見不到了，讓我多點跟你的回憶嘛……我們相處的不是不錯嗎？」

「我們才見面不到兩小時妳到底是在說什麼。」一臉莫名的看著對方。
「我是不知道妳哪裡來那種相處很好的錯覺，但我人並不好也不想跟人相處，不客氣。」超級冷淡的。看著山腳快到了就又加快腳步。

「诶？我直覺很準的啦！」想拉住對方，但是因為是往下走，自己真停下來是有可能被扯下山的，只能一路跟著對方。
「你也是怕我滾下山才讓我拉著你吧！我明明只是你見面兩個小時的人，但你還是釋出了你的小體貼，這樣就很夠了啊！」不服輸地說著。
「我直覺就是跟我說不能這樣錯過你嘛！我也想知道我怎麼對你這麼執著呀！小草，等一下啦，走太快了，我會滾下去。」
「我不想倍你討厭，所以不會用太強硬的方式接近你，但一直被你拒絕我會難過啦！」非常之老實。

「那妳就該學會放棄，而不是死纏爛打。」看來一臉厭世的樣子。「我只是不想要因為妳莽莽撞撞然後受傷而被追究責任而已。在那條路上的也就我跟妳而已，怎麼想都是我會被追究吧。」
「我拒絕妳是理所當然的，妳自己也該知道吧。再怎麼說我們都不是平常就會見到的人，而我一學期後就要走，繼續往來既沒有益處也沒有意義。」語氣很差地說道。

看著對方，放開了手。
「不甘心……如果早一年出生就好。」用著彼此都能聽見的語氣說著，原地蹲了下來。
大概會被對方扔下來吧。
自小到現在好像沒有被這麼徹底拒絕過，好不甘心。
「我不想就這樣被小草忘記……就算只見面了這麼短的時間，我也覺得有機會可以跟你成為朋友的。」
「以我的個性應該要在更死纏爛打一點，但總覺得這樣作會被你更加討厭，所以我不敢……我真的不會胡鬧……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好不好。」
自己並不想做一個只會哭鬧的小女孩，但在怎麼說自己也才15歲，遇到這麼打擊人的事情也會多少有點失落。
何況明明一開始相處的很好的……是哪裡做錯了嗎？
真的，如果早一年出生就好了，自己就可以成為他的學生，也不會被據覺得這麼徹底。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不過並沒有走到對方身邊，僅是回頭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孩微瞇起眼。
「妳不需要浪費這種額外的心思與我交好。我不打算與人打好關係，這其中也包含妳。不死纏爛打是個聰明的選擇，我不喜歡說不聽的人。」
他淡淡的說著，語中毫無起伏，不帶任何情緒。
「我不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不如說，與我當朋友對妳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也說了我過一學期就會離開，妳可以去找其他老師當妳的朋友。」

停頓半晌，寂靜在雙方之間擴散。沉默許久之後，他再次開口。
「──跟我當朋友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知是重複了第幾次，語畢，他再度緩緩的走下山。

聽著對方說完話才抬起頭，微微皺起了眉。
不甘心，超級不甘心。

站起身後盯著對方的背影提高音量喊到：「這麼說就是你還沒討厭我，你只是對誰也不想好！」
「你不是不想跟我當朋友，而是對誰也不想！」又喊了句，但很快要補著說道：「你既然討厭死纏爛打，那我今天就不鬧！下次我還會再出現！我一定要跟你成為朋友！一定要變的像哥哥跟你一樣！能夠被你關心！」說玩，跳下了階梯，朝對方衝了過去，然後伸手從對方後面輕輕抱住了下。
「小草，再見。」說完這句便放開了對方，先一步的朝山腳跑去，步伐沒有很大，但也因為地面濕滑而搖搖晃晃，但最終沒有再回過頭，就這樣跑下了山。

我討厭放棄，討厭失敗……這人怎麼可以這麼討厭……卻又給人感覺很體貼？
一定要讓他把我當作朋友!

被抱住的時候他又皺起了眉，本想講些什麼，最後只是看著對方跑掉。

少女十分堅持想要與他交流的心意並沒有打動他，只使得他倍感煩躁。他即便不去細想都能夠猜測到原因為何。

「⋯⋯莫名其妙。」

輕快無聲的腳步消失在雪中，他緩緩地離開了那條山路。

yumebako: 好了啦 岬嶋草(靠腰

唉（講話啊

yumebako: (笑到不行
兩個小時就被拿下的話 就不是草(

戲妻一時爽 被妻火葬場

幹什麼講法我要瘋掉 笑死wwwwwww

他需要花個二十年吧（單位太長了吧幹

yumebako: 我本來想說追妻火葬場 但他太悶騷了 被妻火葬場好像比較合理
準備好變成死魚了嗎

說不準十年即可(也很長好嗎

就燒了他吧他不值得，記得坑挖深點啊這樣他才出不來（勿忘草：幹

yumebako: 「好的！」（草:……
我會挖一個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