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玩家們見牌局流於天際，倒也表現淡定，好似這情形已是遊戲集會的常態。

「啊啦啊啦？連老天也在提醒妳？要懂得『見好就收』呢？」
舉止儀態無不與高貴離邊的青年，就連譏諷的語調都參著優雅。

「欸，不用撿了。」與那名男性外貌相仿，全身上下卻透著廉價的雙胞胎，出聲叫住正準備離席的女孩。
「剛好藉此機會，開一副新牌吧。」他看向同桌的玩家：「當我沒發現嗎？出老千的傢伙。」

對於指控，白髮青年的雙眼瞇成抵賴的弧度，勾起的唇角就如他的口癖那般令人難辨。
見遊玩氣氛轉成尷尬，安德洛趁牌友爆發爭執前悄悄地溜走了。

海涯社群的天青琉璃原，每隔一陣子舉行的遊戲集會。
做事如個性般隨性的女孩，張望各形各色的人和遊戲。

暖風吹拂，萬里無雲，豔陽普照，晨月高掛。
她的心情在順風運轉的三葉風車帶動下，再次充滿挑戰的動力。

擊球的破空之聲，鬼抓人的尖叫與笑鬧，滑草坡傾落的歡呼。
閃爍七彩的泡影。晴空之中搖曳的風箏，騎馬奔馳揚起的塵土。
草坡一隅，異國的 歌謠 下，頭戴花環的女孩們，圍著風車繞圈起舞。

——接下來，要選擇哪種遊戲體驗呢？

伴隨遠處傳來的嬉鬧，向來隨氣氛憑直覺做事的她，往檯桌的群聚處走去。

很快的，一種類似檯球的桌上遊戲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隨著場上消減的黑白棋數量，在一旁觀戰的她，手指下意識地做出「發球」的預備姿勢……

「那麼，要來試試嗎？」

安德洛回頭看向發問的來人，金色的鳥喙正正指著自己。
「妳是在問人家嗎？」她能感覺到身旁的人微妙地與之拉開距離，但心大的少女並未退縮。

「但人家沒玩過，妳能教人家嗎？」「當然。」

答應速度就如黑衣少女的踏進那般迅捷主動。
小老師牽起同齡學生的手，白皙的手指指向鋪著深綠色絨布的球桌：「那邊的空桌可以使用。」

像極模範生的語氣，自然中參雜一絲絲違和。
大概是因為面具的關係，「流法者」給予的心理暗示作祟吧。

戴著金色鳥面的金髮少女詳盡的講解。
克朗棋本身並不複雜，完全是考驗玩家力道掌控，以及發射角度的準確性。

「實際體驗比較容易進入狀況，要與我比一場嗎？」

像是怕學生注意力渙散，又或是擔心對弈玩家臨陣退縮，她拋出了既自信又具誘惑的宣言：「戰勝我會有獎勵哦。」

被獎品打動的挑戰者，躍躍欲試的拿起白色的母棋，臉上寫滿了鬥志。
「嗯！開始吧，人家會盡全力的！」 雖說無法看到表情，但從肢體動作仍可觀得，面具少女也同樣的期待遊戲開始。

那麼，會由哪位開啟棋局的第一響呢——

◆ 開局，決定先攻：
白棋，安德：
黑棋，美翼：

「由我先行示範。」克朗棋的導師，指尖點向黑色的母棋。
透著淡粉色的指甲抵著金色紋路的棋子，在絨面檯桌上移動。

當安德洛還在觀察揣摩，猜測對手會從哪個角度擊球時。
只聽見噹地一聲，對方已然開球。這就是經驗的差距吧。

◆ 美翼，第一回擊球：

黑紅白棋四散各方。

比賽途中仍不忘解說的鳥面少女開口：「將我方顏色的棋子，擊入洞中。」

「像這樣，就得 1 分了，。」
朝剛才入洞的桌角點了點頭，隨後拾起與她裝束相稱的棋子，挪到檯桌邊上。

「也能利用邊角反射，抓角度擊打。」說完，又是一次親身示範教學。

◆ 美翼，第二合擊球：

擊出！
蹬上壁面的黑棋，飛速撞散本就零散的場面，朝棋手的預想目標前進。

但可惜的是，兩枚圓棋在進洞前雙雙停下。

大概是考量今日風大，室外球桌都換上摩擦力比較大的桌布吧。

「看到了嗎。」誤算的那方並沒花時間緬懷。
她取回母棋，說：「失誤後換人出擊，該妳了。」

「嗯！接著換人家——」隨著拖長的尾音，安德洛將白色母棋放於容易打的位置。
此刻才真真正正地，踏上屬於她的克朗棋史初回戰。

■ 黑棋：剩 8
■ 白棋：剩 9

◆ 安德洛，第一回：

「嘿——好像有點懂了，好好玩！」
得分的她，垂涎緊鄰洞口的白棋們。
不放過好機的人移動到對邊，決定來個一石二鳥！

■ 黑棋：8
■ 白棋：8

◆ 安德洛，第二回：

但進洞的只有母球呢！
果然還是是太貪心了！

啊啊，失敗了。
少女吐了吐舌頭，不甘心的彎腰撿回白色母球，向身旁的對手說：「換妳打吧。」

說到底，人移動到對方賽場的行為是否符合規則？
但看到自己學生臉上豐富的情緒落差後，作為引領兼指導的她，沒點出其中的模糊地帶，接續進行比賽。

■ 黑棋：8
■ 白棋：8

◆ 美翼，第三回：

鳥面少女彈出黑棋。
聽見棋子落袋的聲響後，毫不猶豫地就地再次擊發。

■ 黑棋：7
■ 白棋：8

◆ 美翼，第三回：

簡直是精準的機器。
安德洛腦中浮現了此句評價。

她為導師示範的「短時間的二連擊」獻上掌聲。
金髮黑衣的少女微微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可她並沒有回應，而是專注地再次投入賽局。

■ 黑棋：6
■ 白棋：8

◆ 美翼，第三回：

失手了。
這回少女花了比上一回更長的時間思考。
「摩擦力變大」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得調整出擊的力道。

「換妳……」「好耶！人家也想試試『迅捷二聯擊』！」

也太中二了吧！這個取名。
啊……不，嗯，她的年紀真是中二沒錯。

■ 黑棋：6
■ 白棋：8

◆ 安德洛，第三回：

好學的好學生模仿前人的技藝。
在打下我方棋子後，再次彈指擊發第二輪！

■ 黑棋：6
■ 白棋：7

◆ 安德洛，第四回：

啊。
沒控好力道，母棋整個飛向場外，浩瀚無垠了。

目送在草地上翻找棋子的背影，一手將黑色母棋放回場上。
她點著光滑的棋面微微地移動，感受指尖接受的回饋力道，為比賽預熱。

等安德洛找回失物，金髮少女用點頭作為知會後繼續比賽。

■ 黑棋：6
■ 白棋：7

◆ 美翼，第六回：

手感不錯。
黑色棋手看著近乎完美的棋譜，繼續進發。

■ 黑棋：5
■ 白棋：7

◆ 美翼，第七回：

桌面上黑棋一個個減少。
卻不見白色棋手表現出緊張。
或許勝負對蘊有和平眼眸的少女來說，完全不是重點吧。

在隱藏真面目的面具之下，囊收眼前光景的她低下頭。
但願下一回，能將豐富的午後時光推向新的高度。

■ 黑棋：4
■ 白棋：7

◆ 美翼，第八回：

謝謝妳。風聲大到蓋過黑衣少女的細語。
而精確的彈射路線也讓對方完全分心了。

「我的名字，叫做美翼。」取回母棋時，她順便做了遲到的自我介紹。

「謝謝妳，願意陪我對戰。」對於難得的對手，她得盡全力才稱得上禮貌。

■ 黑棋：3
■ 白棋：7

◆ 美翼，第十回：

預料內的得分。她俯身取棋，接續了話題。

「我有時間，就會來這裡參加遊戲集會。」

「但幾乎沒人肯和我對弈。」
「嗯？當然啊。」聽聞的安德洛秒速接話：「應該是妳戴著面具的關係吧？」

直言不諱的女孩聳聳肩。
「遊戲裡不是有『流法者』軟體嗎，只要是玩家，看到蒙面的人都會緊張吧。」

捏著黑色棋子的棋手，看向思想單純的同齡女孩：「或許……」

風聲再度填充棋局。隨著風車輪轉，時間持續推進。

■ 黑棋：2
■ 白棋：7

◆ 美翼，第十一回：

被風阻干擾了預行動線，少女取出連子帶母雙雙墜洞的黑棋。
將黑子棋放回場上，做出「換手」的手勢。

黑白交換。

好耶！終於輪到人家了！

在來回之下，從一開始的太極圖，變成懸殊差距的斑斕景致。
究竟陰陽能否再度取得平衡呢？

■ 黑棋：2
■ 白棋：7

◆ 安德洛，第五回：

穩穩的打進一顆。
女孩開心的吹口哨，調整下一回擊發的定點。

「妳做得不錯。」美翼道出經驗談：「可以多留意場上的棋子位置，從容易打的路線，一步步來。」

我會等妳的。

「謝謝妳，美翼，人家玩得很開心噢！」
遵循指導，將白母棋調整位置放回場上，在彈指之間送出自我介紹。

「人家的名字是安德洛，可以叫我安德。」

居然連本名都報上了，真是缺根筋的女孩。

■ 黑棋：2
■ 白棋：6

◆ 安德洛，第六回：

難得連續兩次進球，女孩興奮的手心微熱。
她謹記美翼老師的建議，將白母棋的落點放在既安全又保險的落點上。

■ 黑棋：2
■ 白棋：5

◆ 安德洛，第七回：

這一彈，雖然中途母棋撞到其他棋子驚險的騰空。
可結果還是有將子棋推送入袋。

哇啊，好險好險！
為此景捏了一把冷汗的少女，代表她已完全投入競賽。

可棋面在方才一擊後，變得更難進攻了。
究竟學生能不能追上導師呢？

■ 黑棋：2
■ 白棋：5

◆ 安德洛，第七回：

可惜！棋子離進洞的距離差的遠了。

黑棋手美翼再次上場，她看向零散的局面，推送出倒數的一手。

■ 黑棋：2
■ 白棋：4

◆ 美翼，第十二回：

她將金色的長髮梳至耳後，可隨後又被恣意的風吹回原位。
細觀戰局，從肩頸的起伏能看出，少女已然下定決心。

棋子，擊出。

■ 黑棋：1
■ 白棋：4

◆ 美翼，第十三回：

「像這樣，將我方顏色的棋子全數送下場後，就可以打『皇后』了。」
美翼指著場上唯一的紅色圓棋解說。

「而拿下皇后後，遊戲就結束了。」

◆ 美翼，擊打皇后：

遊戲結束。

「這樣妳，有稍微瞭解克朗棋了嗎？安德。」
旗開得勝的少女望向對手，拋出續戰邀約：「再來一局？」

「當，當然要！」答應的語調有些生硬。
完美的擊落軌跡，已深深刻進女孩的視覺殘像中。

面對經驗者把把準確的擊打，這位初心者真的有勝算嗎。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兩人將棋子全數復位後，再次以猜拳決定先攻順序。

◆ 開局，決定先攻：
白棋，安德：
黑棋，美翼：

第二局依舊由美翼開場，究竟新一輪的遊戲會如何收尾呢？

無人知曉，而風車持續轉動——

◆ 美翼，第一回：

每一局遊戲，都是新的棋譜。
未知的浪漫——或許這正是她所追求的吧？

白皙的指節搭上黑色的母棋，彈送第二樂章。

◆ 美翼，第二回：

意外。沒想到第二輪就發生「蓋棋」。
倘若是他種遊戲，這可是得勝的信號。
但在克朗棋局中她必須遵循規則退場。

「對了，人家從剛才就很好奇。」
學生指著刻有王冠的棋子，向導師提問：「為什麼只有皇后沒有國王呢？」

「只有一個人，不會太寂寞嗎？」

單純的話語，透由午後微風傳送給予收件者。
但美翼沒有立即回話，傾斜的面具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 黑棋：8
■ 白棋：9

◆ 安德洛，第一回：

好！開局進球就是好兆頭！

演化……

欸？風聲太大，聽不清楚。
安德洛抬頭看向一動也不動的少女。
可過了一陣，疑惑仍沒得到回應，她只好將注意力轉回到遊戲上。

■ 黑棋：8
■ 白棋：8

◆ 安德洛，第二回：

「妳知道共同演化嗎？安德。」

欸？聽聞從未接觸過的詞彙，讓女孩險些分神了。

■ 黑棋：8
■ 白棋：7

◆ 安德洛，第三回：

擊打完畢，順利取分的她用困惑的表情看向美翼。

戴著面具的少女垂首：「很遺憾，在我們所處的世界中資源是有限的。」

不知為何會從單純的輸贏遊戲，演變成宏大的生物史學科開講。

「生物們必須不斷改變，才能生存下去——這是『紅皇后假說』的論點。」

你必須盡力地不停地跑，才能使你保持在原地。

■ 黑棋：8
■ 白棋：6

◆ 安德洛，第四回：

「唔嗯……等下，人家不是很懂欸？」
不就是一顆棋嗎？怎麼跟生存扯上關係了？

安德洛做出換人進攻的手勢，讓出下一回合的先攻權。
這可不是放水之舉，而是目前有多個棋子落在尷尬的位置，她打不動也沒輒。

反正下場都是失敗，不如……

「別放棄，安德。」不可以放棄。

無法理解背後的重量，女孩不解地望著教導她下棋的老師。

但對上堅持的目光，她抱著困惑不解，重回賽場。

■ 黑棋：8
■ 白棋：5

◆ 安德洛，第五回：

「看吧，人家早知道會這樣。」對於顯而意料的結果，白棋手取回掉洞的母棋。

「所以才說換妳嘛……」「不一樣哦。」對此，美翼搖了搖頭。

「主動放棄，跟做出選擇後失敗，在實質意義上大有不同。」黑棋重回場上奔馳。

■ 黑棋：8
■ 白棋：5

◆ 美翼，第三回：

每一回擊發，場上的棋陣都會發生變化。

「因為妳做出了改變，繼承的我才能將比賽延續下去。」
像是挑釁的語句，但實際氣氛完全不是那回事。

■ 黑棋：7
■ 白棋：5

◆ 美翼，第四回：

「嗯……好的？」瞧女孩的表情，肯定有聽沒有懂。

導師也沒打算讓學生就此鑽牛角尖度過整個下午。
美翼將話題拉回，點了一下紅色棋子：「我想她肯定不會感到寂寞。」

「身為最後的見證者，跟著戰局流轉的皇后……」
最終落下的地點，也有其他棋子作伴。

■ 黑棋：6
■ 白棋：5

◆ 美翼，第五回：

從表情豐富的少女臉上，美翼能確定對方依然無法理解自己的話語。
可她也不急著深度剖析理念，很多事，必須由人親身體驗才能通透。

是的，就如遊戲般。

啊啊，風車，開始轉向了呢——

■ 黑棋：5
■ 白棋：5

◆ 美翼，第六回：

垂首觀望陰陽調和的棋譜。
棋手將被風戲亂的金髮隨手梳理，朝頭髮短得像男孩子的對手點了點頭，示意換手。

■ 黑棋：5
■ 白棋：5

◆ 安德洛，第六回：

好耶！進球的她不吝嗇的給自己鼓勵。
抬頭看向美翼，不知道面具後方的她，正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對了，美翼妳為什麼要帶著面具哇？」

■ 黑棋：5
■ 白棋：4

◆ 安德洛，第七回：

「面具啊，」被問的人，不假思索的回答：「臉部表情可以透露出很多情感訊號。」

「在考驗心理戰的比賽中，可是大大的不利哦？」

「哇啊，原來是這樣嗎！」難怪她今天玩撲克牌從來沒贏過。

不過根據其他玩家的證言，也有可能是同桌牌友耍了小手段。

■ 黑棋：5
■ 白棋：4

◆ 美翼，第七回：

「但如果是玩克朗棋，就完全不必顧慮了。」
「哈哈哈，沒錯沒錯！」女孩十分讚同。

這是種純粹講求技術，以及專注力的桌上遊戲，不必勾心鬥角。

■ 黑棋：4
■ 白棋：4

◆ 美翼，第八回：

「該妳了。」

美翼稍稍退開，望向比起最初的生澀求仿，已漸漸磨出自己的步調的學生。

她會後來居上嗎？讓我們期待吧。

■ 黑棋：4
■ 白棋：4

◆ 安德洛，第八局：

像是華爾滋舞曲版的拉鋸，就初心者來說，表現算得上不錯了。

■ 黑棋：4
■ 白棋：3

◆ 安德洛，第九局：

才剛這麼想，就看到白色的母棋咚的一聲進洞。

「怎麼這樣！這可不是在玩高爾夫啊——」

聽到荒唐的自我吐槽，襯著黑色雙肩的蕾絲有些許微動。
情感表現淡薄的美翼，再度於賽場上展翅。

■ 黑棋：4
■ 白棋：3

◆ 美翼，第九局：

「噢噢！」俐落的擊殺換得同桌的喝采。

■ 黑棋：3
■ 白棋：3

◆ 美翼，第十局：

「美翼妳真的好厲害噢！」
再次見識到不重置起點的連續進球。

反彈的軌跡不管看幾次都很帥呢！

■ 黑棋：2
■ 白棋：3

◆ 美翼，第十一局：

換人表演了。

得到機會上場的選手，記取導師「穩健」的建議，循著自我舒適的步調盡情伸展。

■ 黑棋：2
■ 白棋：3

◆ 安德洛，第十回：

黑白棋的數量再度持平，這場真是競爭激烈的賽局。

■ 黑棋：2
■ 白棋：2

◆ 安德洛，第十一回：

接下舞步的美翼，看向逐漸變得廣闊的檯桌。

雖然黑色子棋的位置不好打，但有這麼大的空間給她發揮，沒問題的。

■ 黑棋：2
■ 白棋：2

◆ 美翼，第十二局：

落響，她離連勝又更近一步了。
就這麼一口氣達陣吧？

■ 黑棋：1
■ 白棋：2

◆ 美翼，第十三局：

黑棋全數離場，她的準心再度瞄準紅色皇后。

■ 黑棋：0
■ 白棋：2

◆ 美翼，擊打皇后：

可惜沒能一舉拿下。
輪到安德洛的回合了。

■ 黑棋：0
■ 白棋：2

◆ 安德洛，第十二回：

不知到這一輪的她，有沒有機會直接與皇后接觸呢？

■ 黑棋：0
■ 白棋：1

◆ 安德洛，第十二回：

或許是太操之過急，白子棋以些微之差差停在洞口邊緣，沒有進洞。

換手。

■ 黑棋：0
■ 白棋：1

◆ 美翼，擊打皇后：

在黑棋的助推下，皇后棋在桌面上過動地彈來彈去。
美翼搖搖頭，將機會讓給後來居上的學生。

■ 黑棋：0
■ 白棋：1

◆ 安德洛，第十三回：

終於輪到她了！

「好耶！看人家的吧！」
短暫的歡呼慶祝過後，女孩全身專注的瞄準紅色的目標。

◆ 安德洛，擊打皇后：

在一陣反彈過後，輪到美翼對付紅皇后了。

◆ 美翼，擊打皇后：

在兩人的幾輪努力下，紅皇后依舊站在場上。
「唔哇……」

沒看過求生意如此志堅強的皇后嗎。
現在就讓你看看吧。

◆ 安德洛，擊打皇后：

可敬的對手原來不是玩家，而是無生命的棋子嗎？真是長知識了。

◆ 美翼，擊打皇后：

「原來剩一個棋子也這麼難打嗎？」
上一輪看美翼，明明很輕鬆的一回殺啊？

安德洛看著在中央歇腳的調皮皇后，將母棋重新擺上場，彈指。

◆ 安德洛，擊打皇后：

美翼搖搖頭：「不，這種情況我也是頭一次遭遇。」

世界之大，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你說對嗎？

◆ 美翼，擊打皇后：

在臨流進攻的八回合過後。
最終以美翼戰勝了頑強的紅皇后，拿下勝利。

「謝謝妳，陪我度過相當充實的下午。」克朗棋導師向認真的學生伸出手，獻上友好的祝福。

「有空多練習，有機會再一起玩吧。」

「嗯！人家會的！」兩人在風車的見證之下相聚、離別。

雖然沒有互換聯絡方式，但有著相同興趣愛好的少女們。
或許哪天，會在海涯社群某處再度見面吧。

——《徒》之章，完。

後記：
前段提到的「少女們圍著風車繞圈舞蹈」
是捏他自《仲夏夜驚魂》 電影。
Midsommar, Dani dance scene (Fu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