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大賽的第一天,心看著自己的室友兼竹馬之一的溫良,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溫良,你應該知道的吧,這種情況實在由不得我們下決定……你千萬不要恨我。」他面色凝重,站在室內操場都彷彿有沙塵拂過他的臉龐,心的眼裡透漏著無奈。
他抓住了身旁浮現的字,露出了一抹苦、不對,超級愉快的笑容。
「輸了可千萬不要怨我喔!溫良!哇哈哈!」其實很開心吧。
他靜靜的聽著室友的長篇大論,就跟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一樣,就只是聽著。
真是冗長的開場白,溫良想。
「你還是一樣那麼喜歡戲劇化的效果。」他輕笑著,手也抓緊了不知從學校的哪拔來的長水管。
「──吵吵鬧鬧的,小心我靜音你啊!」笑開了容顏,溫良率先衝出了步伐。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攻擊】
心:0
溫良:6
【血量】
心:50→44
溫良:50
毫不意外的,心在近戰可說是幾乎沒有優勢,連字都還來不及喊出來、只能用手臂擋住對方敲下來的水管,這對手臂的負擔可大了。
「痛痛痛、你還真是毫不留情啊?」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人不可能在這方面留情了,但直接被這樣打到果然還是痛得要命。
「——不過你也可別忘了,我跟你的能力可以說是相性最低的喔?」
「是『我跟你』的相性最低,誰叫你每次都那麼吵?」話雖這麼說,但溫良仍是笑著的。竹馬嘛,絆點嘴又何妨呢?打架也是增進情誼的一種。
「『這種情況實在由不得我們下決定』,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還沒用全力呢,傷太重的話我會扶你去治療的──」
口頭上也完全不留情面。溫良抓穩水管,再一次上前進攻。
攻擊

防禦
大力揮下水管的舉動並沒有造成傷害。心的對話框成了他的盾牌,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道。
對此,溫良吹了聲口哨,以表對心的佩服。
「不錯啊,你的反應力。」
溫良當然也不是真的想傷害竹馬的,但是現在的情形實在讓溫良感到懷念。
既然是打架,那自然要有趣一點才是啊。
臨時敞開外套的決定是對的,軟綿綿的對話框擋住了對方的水管攻勢,但解開扣子的動作自然是讓他沒辦法在這場激烈的攻防中做出反應,只能迅速在對方的水管一開的時候把對話框丟到一旁。
「我吵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你應該習慣了啊,而且越誇我我只會做得越好喔?」
「畢竟我可是幸運的左文字 心,你不要忘了啊、溫良!」他講的話越多,身邊能當武器的籌碼就越多,往後跳了幾下、他抓住了字迅速往前一投。
攻擊

防禦
【攻擊】
心:0
溫良:1
【血量】
心:44→43
溫良:50
「那我今天就讓你──」
水管一舉擋開了攻擊。溫良接著就利用水管前頭的彎處,再一次勾起那從字體上就讀得出情緒的黑字,直接利用水管的揮擊向前擲出。
記得是三十秒吧?字的殘留時間。
「──當一回誇不得的男人好了。」
真是沒想到會被這樣反擊啊,心看著飛向自己的字,最熟悉的朋友如今成為了最凶猛的敵人,還真是沒辦法不想到國中時打棒球的事情啊。
「你確定嗎?我可是左文字 心喔?你有看過我誇不德的模樣嗎?」距離終於稍微拉遠,雖然心聲的對話泡能擋住一些攻擊,但被大力丟回來的單點攻擊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緩衝掉的,他仍然是受到了一點擦傷。
趁著此時拉遠距離、對方還沒靠近的短暫片刻,心將問號的尾端拆掉,做出了投球的動作,眼神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千原 温良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攻擊】
心:3
溫良:7
【血量】
心:43→36
溫良:50→47
看來這一下總算有了點功效,剛才都只能防守而來不及打人,雖然力道不夠大瞄得也不夠準,但總歸還是打出了效果。
「看來近距離打不過你,遠距離又會被你擋住啊,我們的相性真的很低耶?」雖然這樣說,但表情還是帶著愉快,心意外地享受這樣的切磋。
這次他手抓著比較尖的字,看來只能用攻擊來當防禦了。
手被字打得麻了一下,但那仍不影響他握緊水管的力道。
溫良猛然地再度拉近距離,就算他瞥見心抓起了外觀尖銳的字,他也毫不避諱。
「低啊,哪次不低。」
要老實說的話,溫良肯定有在孩童時期討厭過心。但長期相處下來,他也明白對方並沒有惡意,漸漸的,他也就理解了這個人,也慢慢接納了這個朋友。
「──欸。」
「深呼吸啊。」
揚著笑容,他不留情地揮擊下去。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千原 温良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攻擊】
心:10
溫良:1
【血量】
心:36→35
溫良:47→37
看著人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的往他的方向衝刺,心抓緊了手裡的字,狠下心往對方那張臉割下去——實戰結束後,他如果不賠幾塊面膜大概會被懷恨在心也說不定,希望他不會介意實戰中的這種小傷害啊。
「這是——我要對你說的吧?我可不想把你那張好看的臉給弄傷了,我是漂亮至上主義喔。」雖然是這麼說,但他的力道可沒減少半分,開玩笑、對方都拿水管揮下來了,如果不認真一點的話等等受傷的可是他,而且——
在這種地方不認真的話,感覺會比弄傷臉還更被埋怨啊。
「──哈哈!」
臉上的刺痛感比先前所受的任何攻擊都要深刻。溫良隨意抹掉臉上的鮮血,嘴角的弧度未減。
他的腦中浮現自己國中時期的猖狂,笑得開懷。
「既然你都這麼絕,那我再來也不客氣了。」
一改水管的角度,心手上的尖銳黑字馬上就被擊飛。維持著水管的格擋,溫良直接抬腳,往心的腹部直直踹下,拉開一小段距離。
「真的很懷念欸,對我來說。」再一次抹去血珠,溫良舔拭了拇指上的腥鏽。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手上的東西飛掉對心來說是預料之內的事,他開始慶幸自己還沒有把外套拉鍊拉上了,對方的腹擊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他也因為專注在防禦上而沒有其他的攻擊。
「很懷念嗎?這個我倒是可以理解喔,在丟字的時候也讓我很有懷念的感覺啊。」他又握住了手邊的字,這樣的距離或許可以再嘗試一次,如果將身段再放軟一點的話……
不過也不知道溫良會不會讓他這麼做啊,要是反而被吃得死死的就好笑了。
「你啊,也對我手下留情一點吧?我可是楚楚可憐不擅長戰鬥的人喔。」小劇場對心來說,基本上是隨手一拈就有的東西。
聞言,他抬眼。
眼神的銳利像是要將人捕食。
「我如果。」
他又一度的衝刺拉近。
「沒有手下留情的話。」
細長的水管打上人的側腹。
「從一開始──你就不會有說話的空檔。」
一反名字中被寄予的期望,溫良拾起了從前的幾分兇殘。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攻擊】
心:0
溫良:3
【血量】
心:35→32
溫良:37
防禦——雖然很想把這一下全部防住,但果然、溫良跟他的相性從以前到現在都很差。
也不知道小時候的自己是哪根筋不對,看人越是不理會自己、他就越想黏著人,現在想來那大概單純就只是討厭被忽視的感覺也說不定。
溫良的重擊他確實防不住,但用對話泡緩傷他還是做得到的,要是一開始忘記把扣子解開就跟人開打,他現在早就不行了吧。
「可不能這樣啊,小溫良?這樣很不公平喔。」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心的表情顯示了他閃得有多吃力,就連對話泡都被打破了啊——
溫良沒有回話,而是看了一眼破掉的對話泡。他們是相處多年的竹馬,自然清楚心的能力,柔軟的對話泡一次次弱化他的攻擊。
既然正面都會被防住。
「打架可沒分什麼公平不公平啊。」
那就換個方向吧。
溫良衝上前,水管再往人的身上打,而後又延續力道的衝勁,順著繞去心的背後,朝人的背踹上一腳。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攻擊】
心:11
溫良:6
【血量】
心:29
溫良:26
「什、」對方突然的轉換攻擊方向讓心根本來不及反應,在打架上的實力差距讓他完全沒辦法跟上對方的應變速度。
——既然擋不下,那就只好用這招了。
「溫良——!」本來是沒打算應用在實戰的,畢竟不確定因素太高了,而且成功率又低。
心把身旁的字往上一投,在溫良的腳踹到自己身上時順勢用力把手往下一指——神奇的事發生了,那些本來應該不聽話或是亂飄的字居然像雨水一樣、照著他的指令攻擊到對方身上!
「這招的掌握度很低、能成功也讓我好意外啊……」平常也不是沒有在練,實戰中大概是第一次成功吧,這次終於不是單純的操控準度的程度了。
他站穩了步伐,不給對方更多打擊的空間,抓著字準備迎接下一次的攻擊。
字如雨下,溫良即便來得及反應,也無法將所有的字都擋下來,被字砸到的鈍痛感不免令他皺眉。
「哼──你這個我還真沒想到。」拍了拍身上的灰,溫良對此笑了笑。
這樣的話,可就真的不能給對方太多空檔了。
他態度一轉。攻擊從原先的一來一往,換成了劇烈的猛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場比試上。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這樣下去不行啊、肯定不行啊。心清楚自己要打過人實在很有困難,索性將心力都放在防禦上,放棄了這次攻擊的機會——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啦。
如雷般的攻勢隨著溫良的水管和併用的腿打碎了他一個又一個的對話泡、完蛋啦——心的表情都有點沒辦法維持原本的笑了,硬生生的用手去擋了這次的攻擊。
「痛痛痛……溫良!對我溫柔一點啊!我可是年紀最小的啊。」以年齡上來說、他或許也不算說錯就是了,但擺在現在只讓人覺得到底憑什麼為了這個叫人讓著他而已。
——就跟平常的撒嬌一樣啊。
「我很溫柔啦。而且在我心裡,竹馬裡年紀最小的是絵晴──」
相較於心的手忙腳亂,有著自己一套邏輯的溫良就顯得有條有理,儘管以正統的武術來說,他的動作仍然是毫無章法,但放在這裡倒也足夠。
擁有餘韻的他順著步調反身揮下水管,接著再拽過人的衣領,給予其他追擊。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男生裡應該是我最小吧?」稍微反駁了兩句,雖然他也覺得小鈴原是妹妹一樣的存在就是了。
連內襯的黑T都被扯皺了,這樣的距離本應是無法防下對方下一次攻擊的——不過那是因為他還想著要反擊。
一反常態、心在對方將自己扯過去的同時藉著作用力整個人撞在溫良的身上,想著要像現在這樣把人壓到地上!
「但你也不像弟弟啊。」溫良再反駁,甚至還吐了舌頭,他也像個小孩子。
感受到心把重量往自己身上壓,溫良馬上就意會到對方的意圖。他在一瞬間做出決策,果斷放下水管令其掉落在地發出聲響。
他改將手伸進了褲子口袋。
順著重力向後傾倒、以背著地,借力使力之下,溫良直接把心給拋出去──
──並且,劃傷了人的手臂。
「我本來不想拿這個的,因為比較危險。」他迅速起身,順便撿起地上的水管。
「不過你都劃傷我的臉了,那麼我只劃傷手臂,應該算很便宜你了吧?」
一手把玩著蝴蝶刀,溫良所劃的是有青軍標識的那側手臂。
著實是種挑釁。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排扣的制服就這麼破掉了——之後大概只會破得更細碎,但真沒想到代表青軍的袖章這麼快就被弄壞了、更沒想到是出自朋友之手。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幾乎都是用投球的?」他摀著自己的手臂,不願意去看因為受傷而湧出的鮮血——他可不能那麼快昏倒。
「而且帶武器真的很犯規欸,我是赤手空拳的跟你對槓喔?」他抓住了問號的直桿處互敲,發出了鏘鏘作響的挑釁,要說赤手空拳、他大概才是最沒資格說的人。
硬要說的話,最擅用自己能力的他根本是個武器庫吧。
「小溫良你還真是跟以前一個樣,跟自己的名字完全不符合啊。」
「哪有,我現在改很多了。」他像小孩子一樣反駁,聳聳肩看起來毫無所謂。
「──那麼。」
「要繼續囉?」
他不多做閒聊,單手收合蝴蝶刀以後便將其咬在口中,雙手握緊水管衝上前進攻。水管勾住問號的弧度,藉此作為干擾並繞去心的身後。以手刀的方式給予背後的打擊,最後再踹向人的膝窩,水管橫著打去心的腰間。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對方一連串的連擊每每都讓心毫無反擊能力,但都已經一來一往這麼久了、他也大致抓到了溫良連擊的節奏,在膝窩被踹到的當下他便把問號往後一勾,硬把水管打下來的力道給抵銷掉。
左手有點麻掉、這下短時間內要恢復過來可能有點麻煩,只能繼續用右手了。
於是他將計就計的讓麻掉的左手繼續勾著水管,自己抓著旁邊的字就往溫良的肩膀砸——三十秒足夠了,就算吃痛的連話都有點難以出口,但這些剛剛製造的武器也很夠用了。
被字砸到的疼痛還不足以讓他痛得出聲。眼見水管被牽制住,溫良倒也不執著於搶回武器。
循著水管的連結處,他直接把水管從中硬折成兩半。
送你了──他像是在這麼說一樣。
口中銜著的蝴蝶刀也落到手中。他開合刀刃,反身先以半截水管打擊以後,再迅速蹲下身子往人的雙腳橫著劃上一道,一氣呵成。
「放心啦,只是會痛。」但不深的。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痛死了。心只差那麼一點就直接跪下了。
「痛死了好不好?」他臉上沒有掛著平常充滿餘韻的笑,認真的臉讓人覺得跟平時的心有著不小的差距。
心抓著較長的字將自己撐起來,開始把字不停的拆開後投擲拋出去,看上去有點自暴自棄、但實際上是想牽制對方的行動。
「我不擅長在前面戰鬥啊。」
「是你太不耐痛了。」把過錯直接推到對方身上。心難得認真的面龐讓溫良覺得很是新奇,畢竟他總是只記得對方吵吵鬧鬧、老是想引人注目的樣子。
溫良邊跑邊閃躲那些字,其中又有一些甚至被他接住,用更大的力道往回丟,兩人之間的距離仍然能夠被溫良縮短。
「──這感覺不錯。」他抓住了某個漢字,蝴蝶刀俐落地將其砍剖成兩半。
「借我一用,謝囉。」
手指套進漢字的孔洞裡,溫良直接把它作為指虎,趕在三十秒之內揍向了心的手臂。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被這一下揍到往後退了好幾步,他果然不怎麼擅長打架啊。
「嘶……如果等等昏倒了、你要帶我去保健室喔?」來不及用布料遮住對方的手,心清楚感覺到自己的手一定流血了——他感覺呼吸也跟著變重了不少,微妙的暈眩感在浮上腦門前趕緊搖頭甩掉不舒服。
「你也知道的吧、我的暈血症很嚴重的,還是說你是故意一直讓我流血的啊?」他喘著氣甩了一下自己的手,刺痛感鮮明的麻痺著手的知覺。
心的語氣變得急促、音量也變大不少——如果不是漲大的字體看起來沒有變得憤怒的趨勢,或許真的會有人以為他生氣了也說不定。
「請對可憐的心手下留情啊,小溫良——」
「嗯,我會帶你去的。」這本來就是溫良的打算。就算心不要求,溫良也會強行帶對方過去。
畢竟他也知道對方在體能上有多不擅長,更何況是需要高機動力、反應力的打架實戰。但既然心是動了真格,那溫良自然也會認真應戰,絕不馬虎。
但看這情況,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溫良朝心丟擲了半截水管。以此作為掩護,迅速再給予一記踢擊。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像是孤注一擲、又像是最後的爆發,心閃過了溫良的水管後跳上剛才特地做的大字上翻過身,接著大力將字往前一踹,把字連帶著溫良往後推一大截。
這個動作幾乎耗盡了他的力氣,大喘了好幾下後才再度站穩身子,他用袖子抹掉臉上灰塵和汗水的動作顯得非常狼狽,如果是平常的話根本想像不到他會有這樣的一面。
「哈哈、想不到吧?不過我真的快累死了。」他終於又露出了平時的笑,但臉上的表情掛上了更多的認真——等等應該就能分出勝負了。
於是他抓穩了手上的字,雖然手臂還在痛、但投個一兩球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難得覺得你有趣!」
他因此失去重心,卻也像貓一樣在地上翻了一圈就穩住身子。模仿著專業的賽跑選手,用極低的重心再度起跑,絲毫不顧心有可能再把字丟過來。
他就像是在狩獵一樣。溫良孤注一擲,直接向前撲上心,手上的蝴蝶刀──
──有第二把。
他的第一場戰鬥接近尾聲,他也在此時展露最後一手。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攻擊
防禦
在對方靠近自己之前,心標準又浮誇的投球姿勢早已就定位,擲出去的直球穩穩的瞄準在溫良手上的蝴蝶刀——喀鏘。
不失以往的準度、不失以往的銳利,就像國中時當投手一樣,他的目標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只要瞄準好那隻手就好。
溫良手上的蝴蝶刀被他投出去的字給打飛,但心已經沒有更多力量了,只能單膝跪下後大喘著氣,如果此時再被追擊也沒有辦法反擊了吧。
──手被震麻了。
右手的蝴蝶刀被打飛,只剩左手的那把。
溫良在心裡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並且也在最後揚起笑容。
「──算你贏啦,心。」
直直衝去後並沒有再進行攻擊。溫良收起左手的蝴蝶刀,將其放回口袋裡。
「你很厲害了,真的喔。」
「好啦,你就先這樣別動了。」
從褲子的後口袋拿出手帕,溫良判斷了心在腳跟手的傷勢,決定先應急包紮直到剛才都還在出力的手臂。
聽人這麼說,到剛剛都還緊張著的情緒馬上就放鬆了下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身上傷口的疼痛也開始不停叫囂著。
「好痛痛痛……你到底弄傷我多少地……呃、」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和破損的衣物,部分乾掉的褐色血跡在深色的制服上並不顯眼——但是、還在滲血的傷口可不一樣。
暈眩感終於一下子湧上來,原本一直堅持抑制住的症狀也開始一併衝入腦門,讓他的眼前近乎只剩一片漆黑,連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讓我……躺一……」深知自己這個症狀的心在情況更嚴重之前趕緊提出要求,隨後直接暈了過去,毫無預警的往後一導。
——他的暈血症終於發作了。
「心!」他及時扶住對方,不讓心直接倒臥在地。溫良再輕拍人的臉,確定是真的沒了意識。
「……唉。暈血這麼大的弱點,如果是跟別人打的話那該怎麼辦啊?」真是讓人不省心的竹馬。
沒有打算要先撿起自己的物品。溫良將心打橫抱起,以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快腳程,送人去學校的保健室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