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房號是608嗎?」白錦確認了電梯門上貼著的紙條,轉頭對鴆燕說:「電梯維修,要走樓梯。」
「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好吧。」鴆燕上前,站在白錦身旁也仔細的看了紙條。
想想也是,要維修應該也是要挑沒有人的時候……嗎?他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臉,明明剛剛看星星的時候還能好好忍下,果然還是想得到對方的答覆。
「走吧。」捏緊手,鴆燕首先推開樓梯的門。
「斥斥--滋--」一進逃生門就能聽見高頻的雜音在空蕩的樓梯間回響,不舒服的噪音讓人莫名地繃緊神經。
耳朵痛
刺耳程度
他扶著牆壁向上走,在噪音中抬頭看去發現是廣播器在作祟,聲音尖銳得讓他有種乾脆不要回房的衝動了,「這聲音……白錦,你可以嗎?」回頭看著那個感覺有事也不會跟他講的人。
白錦脫下外套蓋在鴆燕頭上,幾乎是在鴆燕轉頭的瞬間就被帶有體溫的布料掩蓋視線,白錦能夠忍受噪音,但擔心對方會因此感到不適,早在鴆燕開口前他就準備好要把外套脫給對方。
「我沒事,這邊太吵了,你先摀好,到房間再還我。」
唉,他早就在內心罵了對方數百次的中央空調,這次也不例外,但果然還是很開心,鴆燕對白錦應了聲謝謝就往上走去,希望能早點回到房間。
只是抓著外套的手有點捨不得放開。
「到六樓了。」在內心默默數到了六層樓,鴆燕推開安全門靠在門面,等身後的白錦走上來。
白錦探頭朝門外看了一眼,「好黑喔,雖然是舊飯店但這也太省錢了吧。」
走廊上只剩一盞忽明忽暗的日光燈還開著,廊道沒有充足的照明顯得有些陰森,海風敲擊陳舊的窗框發出嗑噠嗑噠的聲音。
本想在門邊找找看電源開關,卻一無所獲。
在閃爍的燈光下白錦發現這層樓只有盡頭唯一的一扇門,本該是房間的地方變成了汙損的牆面,筆直的道路就像為了領人走向盡頭而存在。
「……我們出來的時候有經過這邊嗎?」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有餘韻回答。
「沒有吧,可能是另一條路?」鴆燕焦慮的四處張望,等等要在黑暗中行走的未知讓他很不安,特別是在這種不在預料之內的。
「這裡沒有噪音了,外套還你吧,晚上會冷 。」他說著,就把外套遞了出去。
「哦……」接下外套,白錦留意到了鴆燕的小表情,「阿燕,你……會怕嗎?」
「沒有啊,我只是緊張。」他在昏暗中搖搖頭,在這種時候說出會怕就好像暗示,可以的話他希望對方能夠不要被感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快走吧,我想睡覺了。」
被拍肩膀
拍肩膀
「我會怕,你讓我牽著。」白錦握住鴆燕的手,帶著對方往前。他不會看不出來鴆燕在逞強,即使理由很爛也無所謂,白錦想讓鴆燕在他身邊的時候可以安心。
過了廊道的一半,白錦感覺到肩膀被拍了兩下,他回頭看著牽著的那人,「?」
心照不宣。
就像他懂他一樣,無可奈何的就是喜歡白錦的溫柔。
默默地讓白錦牽著走,沒想到對方卻停下了腳步往自己看來,鴆燕不明就裡:「怎麼了嗎?」
「啊?我以為你叫我。」白錦疑惑,是錯覺嗎?他分明有感覺到被拍肩膀。
進了門號601的房間,裡面什麼也沒有,同樣只有在盡頭的一扇門。
「好……奇怪的格局。」心中異樣感增加,打開唯一的門後更是怪異,漆黑無光的空間一點也看不清前方,白錦下意識握緊鴆燕的手,把對方拉近身邊,「阿燕,不要離我太遠,你要是會怕就閉眼睛。」
「喔、好......」說實在從白錦主動牽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怕了,該說是戀愛中的人沒大腦嗎,還是戀愛中的人最強呢,鴆燕忍不住在大腦裡唾棄自己。
「我沒事啦,怎麼可能閉上眼睛都讓你帶路。」發生危險怎麼辦。
「沒關係,我不怕黑。」
剛剛才說自己害怕的人態度轉變很快,摸黑進入未知的空間即使不怕也會緊繃,那是為了能隨時應變的本能反應,白錦腳步放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除了注意腳下,還要照顧身後的鴆燕。
在無法看清前方、無法預知終點的狀況下,白錦連呼吸都很輕,就怕突然有什麼危險從黑暗中竄出,直到手摸到了冰涼冷硬的觸感才停下。
「好像到了。」白錦低聲告訴鴆燕,然後試圖找到可以離開的地方。
聽白錦這麼說,這片黑暗應該已經到底了,他在盡頭之處摸索,摸到像是認知中的門把,鴆燕向下轉動,卻發現紋風不動。
「還有一個鎖......」他手向下,賓果,喀的一聲,「要開了。」
門後已不再是暗無天日的空間,白錦先是朝房內查看,確認只是一般的住房後才踏了進去。
第一個門是601,剛剛的應該是602,那麼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是603,要是順著走下去說不定能到608,但那還是他們本來的房間嗎?看著盡頭的604房門,白錦皺起眉頭。
他不信鬼神,但現在的處境很難讓人不去聯想到那些傳聞,這間飯店絕對沒有大到可以在長廊後建造接連的房間,更不用說這種一看就不是給人住的連續隔間。
要是這裡沒有真正的盡頭……
掐斷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白錦笑著看向鴆燕。
「你不覺得現在有點像都市傳說嗎,走不出去的房間,之類的。」
「都市傳說……真不想遇到,但既然能變成傳說,就代表有人親眼所見吧。」鴆燕看似是正常的房間就安心不少,「我們會一起出去的。」
「不過在前面都是一些怪裡怪氣的房間,603……我看也不會正常。」牽著白錦一前一後的通過門框,他抬起頭環顧四周,仍小心翼翼的前進。
忽然間地板開始震動,先是微小的搖晃,漸漸轉變成劇烈的震盪,大大小小的擺飾隨之摔落,屋內頓時一片狼藉。
被砸到
被砸到
傷勢
白錦救人
震度大到兩人已經無法好好站立,白錦半跪在地上焦急地朝鴆燕的方向看,優先確認對方的安危。頭上的造型掛燈一明一滅,與天花板脆弱的連結隨時都會斷開。尤其鴆燕頭上的那盞,搖晃的幅度比其他燈飾都大,白錦心裡嗑噔一聲,在腦子意識到之前身體先做出反應。
但震度太大,前進幾乎只能用爬的,白錦看著搖搖欲墜的燈,想再快點也做不到。
「阿燕!阿燕,你頭上的燈……快離遠一點。」在白錦出聲之際,燈座崩裂,眼看鴆燕就快被砸到,白錦也顧不上那麼多,半跑半摔地趕往鴆燕身邊。同時燈座已完全脫離天花板朝下掉落,只差沒幾步的距離,白錦在燈完全砸到鴆燕前伸手擋在鴆燕的上方。
痛

傷
waterman2:
重物砸在手腕和下臂的地方,馬上就浮出紅印,白錦不在意自己的手傷到哪裡,他滿腦子都是保護好鴆燕。
「阿燕你有被砸到嗎?有哪裡痛嗎?」白錦上前把鴆燕圈在懷裡,一邊確認對方有沒有外傷。
「現在是關心我的時候嗎?我看你的手,唉我叫你放開我。」他瞪著白錦,明明是他傷的比較嚴重吧?
鴆燕見推也推不開,那個笨蛋還在看他有沒有受傷,心一橫一把抱緊了身前的人,如此靠近都能聽到白錦的心臟聲。
「你冷靜點,唉你幹嘛跑過來救我...你是白癡嗎。」
waterman2:
「哈哈……比這嚴重的也不是沒有過,沒關係。」確認了鴆燕沒事後白錦就有心情笑了,因為靠得很近,可以聞到鴆燕的普洱茶費洛蒙淡淡地發散,白錦把下巴抵在鴆燕頭上,「你沒事就好了。」

這很嚴重嗎……?不是最多就骨折骨裂之類ㄉ
「這不嚴重嗎?」他沒好氣地把手收的更緊,很好笑的是,這個擁抱可能是他跟白錦告白後第一次這麼親密的親觸。
以前明明不會在意......但他討厭這個,因為白錦人太好了,沒辦法劃分跟其他人的界線,而他也沒有個立場去霸佔對方。
「白錦。」
「......嗯?」
「…你快點答應跟我交往啦,我好想親你。」
這ㄇ直球
waterman2:
「親……」話題跳太快了白錦一時之間做不出反應,「阿燕……先從這邊出去吧。」
震動也差不多停止了,白錦起身。
「門不能走了,看看陽台能不能到隔壁。」
看著白錦撇開頭,鴆燕無聲的嘆了口氣,「行,你先走吧,我跟在你後面。」
白色糖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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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轉過身後白錦才收起笑臉,他一直對於給不出答覆這件事耿耿於懷,並不是因為不喜歡鴆燕所以無法應答,反而因為太喜歡了才沒辦法輕易答應。雖然看起來好像什麼也沒在想,不過白錦其實考慮了很多,他的濫好人個性肯定會給鴆燕帶來傷害,即使交往了白錦也不能保證只對鴆燕一個人好,再加上他是Beta無法被標記,鴆燕就算相信他,白錦也會因為給予的安全感不夠而產生罪惡感。
waterman2:
打開陽台的窗後白錦快速收拾好表情,「陽台是通的,可以從這邊走。」他仍然是笑著面對鴆燕。
「嗯。」他往前走,在白錦後方跟著,覺得眼前的少年好像背影沒有以往的那樣挺直,人的肢體是可以表現情緒的,剛剛嚇到他了吧,鴆燕有點懊惱的想著,下次會忍耐的,畢竟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
突發事件
「把石板還來--」呼嘯而過的風聲中傳來沙啞的嗓音,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把石板還來 waterman2:
白錦停下腳步朝陽台外看出去,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難道這裡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嗎?
「阿燕你剛剛有聽到有人在說話嗎?」
「......有。」雖然很想裝作沒聽到,「但內容聽起來跟我們沒關係,不要理就好了。」
鴆燕把手放在白錦肩上,「快點進去吧,外面很冷的。」
「哦……」白錦剛碰到604的落地窗門玻璃就瞬間爆開,細碎的玻璃渣四處飛濺。
被割到
被割到
白錦將鴆燕擋在身後,所幸兩人都沒受傷。
「哇……太危險了吧。」小心推開已經破損的窗門,604房沒什麼特別的,很快的就行進到605。
怕冷
怕冷
白色糖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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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端了吧
605房的氣溫明顯比外面還低,白錦搓了搓手,把拿在手上的外套披到鴆燕肩上。
「你先穿著,不知道下一間會不會也這麼冷,我找找看房間有沒有棉被。」
找
「喂。」被擅自的披上外套,鴆燕還來不及說話,白錦就在房間裡找到了毛毯,在日光燈下完全能看到對方在披上毛毯後露出了鬆了口氣的模樣。
我有說我會冷嗎?想了想他還是把這種話吞回肚裡,但從這鬼地方出去之後,他應該要好好的跟白錦聊聊。
真不知道對方這種簡直根深蒂固的把其他人擺在比自己更優先位的奉獻精神怎麼養成的,鴆燕皺著眉頭,替白錦把毛毯裹得更緊實。
就算他沒有喜歡他,作為朋友也實在是看不下去。
「幸好這邊是飯店,棉被很多。」白錦對著鴆燕傻笑,臉頰和耳朵都被凍得紅紅的。
606號房的氣溫已經回到原本的狀態,怕等等又來一次氣溫遽降,白錦還是老實地把棉被抱在手裡。
滴
白色糖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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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n2:
滴--滴--
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液體滴到了白錦的臉頰。
「?」伸手去擦乾臉,白錦抬頭看了天花板,又是一滴鮮紅色水珠落下,砸在了白錦的眼下。
滴
有種衝動想摸摸對方的頭,鴆燕看著自己的手,天然真可怕,忽然被水滴到手心。
看了下天花板,沒什麼異常,是漏水吧?他轉頭向身旁那人,「白錦……你怎麼了?」才一下沒注意白錦,就發現對方臉上有血跡,瞬間緊張了起來。
鴆燕三步併兩步上前,捧著白錦的臉端詳,「這血是你的嗎?你又受傷了?」
waterman2:
「不是,不是我的。」白錦將鴆燕的手從臉頰上移開不想多說,噁心的感覺從喉間湧出,被憑空出現的血水滴到即使是笨蛋白錦也感受到了不適,但他絕不會表現出來。
「這邊好像會漏水,我們走快點。」
既然不是白錦自己的,那就是別人的血。
想到這點,鴆燕也一陣背脊發涼,「好。」他深吸氣,主動把白錦的手包在他的掌心裡。
兩人打開下一扇門後,一眼望去,裡頭的擺設無疑就是一間廁所。
「……我的天。」
罐頭
waterman2:
「哈哈哈。」太過荒唐的場景反而讓白錦笑出聲,「哈……阿燕你想上廁所嗎,我可以到隔壁等。」 太白癡了,怎麼會出現廁所……
「這裡的廁所誰敢上。」要是一半有不明生物衝出來怎麼辦,開玩笑,這樣他很沒有防備耶!
鴆燕搖搖頭,「我們直接去開門吧。」
也是,說不定不能沖水。白錦點頭。
原想直接進到下一間房,但門上的房號太突兀,白錦不得不停下動作。
「剛才……是606吧,為什麼一下子跳那麼多。」猶豫著要不要開門,但也沒其他路可走,別無選擇只能進去。
waterman2:
「--」站在房間正中央的白錦耳邊傳來說話的聲音,事實上他根本聽不清楚內容,也聽不出是男是女,那像刮玻璃一樣極尖銳的嗓音讓白錦頭皮發麻,耳朵隱隱作痛。
啊,阿燕會不舒服吧。
不想讓鴆燕也經歷這個,但頭太痛了。
在暈過去前,白錦最後看到的是鴆燕向他伸出的手,還有驚慌的表情。
鴆燕也有聽到那聲像是刮在耳膜上的聲音,但他只有感覺到噁心,走在前頭的白錦卻搖晃了下身子,下一秒就作勢倒下。
「白錦!」
跑過去幾乎要抱不住對方了,鴆燕這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白錦陷入昏迷後沒有任何支撐的身體就完全的壓在他身上。
鴆燕感覺瞬間跪在地上的膝蓋似乎腫起來了,但白錦比這些都重要。
「白錦、白錦。」鴆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輕拍對方的臉頰,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有微弱的呼吸。
怎麼辦,要背著白錦離開嗎?還是要等他醒來?
醫藥箱
雖然是精神論……他牽起白錦的手,希望能給對方一點力量,卻發現他手上的傷口還沒有被處理,他們一路走來沾染上了些灰塵,有些比較深的傷口也還在滲血。
「不處理會感染的……」鴆燕看著那些傷口,無力感幾乎就要籠罩了他,這時注意到了白錦一直待在身上的毛毯。
如果就像前幾間房那樣,突然遭遇寒冷時會有毛毯,那這詭異的房間……
他一手抱著白錦,把毛毯大略鋪好後輕輕的把少年放下,在對方頭上輕摸了幾下後便起身。
環顧四周,他打開了幾個櫃子,一個白色的醫藥箱就靜靜躺在裡面。
「太好了。」鴆燕鬆了口氣,拿著醫藥箱回到白錦身邊,但實際打開後他看著消毒用的碘酒反而陷入了猶豫。
如果這個用在白錦身上,發生怪事怎麼辦?
後果……他不想去想,但處理傷口也是勢在必得的。
他看著醫藥箱裡的小剪刀,有些猶豫的拿起,如果只是一點小傷口--
沒什麼好考慮的是吧?
他舉起剪刀,銳利的刀尖劃開了手臂上的皮膚組織,滲出了細小的血珠。
打上最後的蝴蝶結,總算是處理完白錦手上的傷口了,鴆燕呼了口氣,看著仍未醒來的白錦苦笑了下。
真是狼狽。
在劃過手臂後,鴆燕就把碘酒滴在自己傷口上,是普通的消毒刺痛感,他又靜置了好幾分鐘,只是小傷口,很快的已經不再流血了,而傷口消毒後看起來也沒有大礙。
這樣的話,應該就能用了吧?
再來,就是他發揮活了16年所有的擦藥技巧和糟糕的包紮手法,才結束所有的工作。
「不收拾也沒關係吧……這破地方。」看著被他拿出來的各種醫療包材和瓶瓶罐罐,鴆燕忍不住抱怨。
「白錦啊,你要睡到什麼?再不起來我們就要被關在這裡了啊。」
白色糖井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白錦沒過多久就醒了,他一睜眼就看見鴆燕死死盯著他的臉。
「……別這樣看著我。」抬手輕輕戳了一下鴆燕的額頭,白錦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包得亂七八糟。要是平時他一定會笑鴆燕的包紮技術像用腳在包,但現在卻捨不得拆開那個醜醜的蝴蝶結。
他的頭還在抽痛,耳鳴嗡嗡作響,但還是坐起身檢查鴆燕有事沒事。
「抱歉嚇到你了,你有沒有怎樣?」白錦抓著鴆燕翻來翻去,視線停在了手臂外側一道細長的傷口上,看起來很新,肯定是他們進來之後才有的,「手怎麼了?為什麼受傷?」傷口雖然不深但很紅,周邊的組織浮腫,明顯是劃傷,經過陽台後白錦有確實檢查鴆燕沒受傷,剛才也沒有另外的危險,為什麼突然就有傷了?
waterman2:
「這會留疤,小心點照顧。」白錦撿起紗布和繃帶漂亮地把傷口包上。拿起小剪刀要剪開繃帶時刀尖碰到了白色帶面,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的血跡蹭到了繃帶上,白錦預備要動作的手僵在空中。他不會隨便猜測,所以只是再問了一次。
「為什麼受傷?」
「沒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睡個三天三夜,我可能就要丟下你跑了。」
知道白錦不檢查個三四五六遍是不會罷休,鴆燕乖乖的在原地等對方看到開心,關於手上的傷口他也想好了,『在你睡著時那醫藥箱太急了不小心被櫃門劃到』這種他也看不到的理由感覺最好蒙混過去。
因為白錦醒來,懸著的心也放下,視線停留在窗面上看著外頭的夜晚,沒注意到白錦又問一次時有些怪異的表情。
「欸……剛剛去找醫藥箱的時候,回來的途中太急了手臂蹭到那個櫃子。」他手指著不遠方的約高到腰際的木櫃。
waterman2:
「嗯。」繼續手裡的動作,俐落打上最後一個結,「知道你不管說什麼我都會相信吧?」白錦抬起頭像平時那樣朝鴆燕笑了,沒再多說什麼。
他收拾好散落的藥罐和醫療用品蓋上急救箱,角落的箱子發出喀喀聲,聽起來是有東西想從裡面撞出來的掙扎。
白錦沒多餘的心情去管理面到底是人是鬼,他看著鴆燕包紮好的傷口想了想還是開口補上一句,「別再受傷了。」
「嗯……。」
看了一眼白錦的笑臉,鴆燕若有所思盯著被包紮的好好的手臂,白錦沒有多追問,大概是……
但他都說出口了,而且立意良善,白錦也能體會吧?
卻還是有點良心不安,會說出那樣的話代表白錦很信任他吧,想到這鴆燕更加的不敢看白錦的臉。
如果想要互相扶持,隱瞞會是破壞關係的第一步吧?
「對不起,傷口是我自己用的。」
在離開房間前,他還是拉住了白錦的手臂沒受傷的部分,盯著白錦的臉道歉:「我想測試一下那些藥是不是沒問題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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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傷害自己嗎。」開口打斷鴆燕接下來的句子,很少見的--白錦看著鴆燕的時候不是掛著笑臉,「我說了我完全相信你吧,既然要騙我現在幹嘛又說實話?」白錦撥開鴆燕的手,面無表情。
看著白錦,鴆燕緩緩放下被撥開的手,老實說看到對方冷下來的表情,他才知道,原來白錦的嘴角不是上揚的。
「因為我還是想跟你說實話,剛剛是我的錯,你說你相信我……我很抱歉。」
他想了想,「傷口這件事我一定要做,但騙你是不應該的……對不起,之後不會再……」
越說越沒底氣,挺想哭的,白錦面無表情的樣子感覺下一秒就要放棄自己,鴆燕最後還是忍不住把目光移開,不敢再看。
waterman2:
白錦的拳頭握了又鬆,咬著牙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只是用力閉上眼睛。他真的不想看到鴆燕這個樣子,那個神采驕傲的Alpha 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像做錯事等待發落的家犬。
「阿燕,知道我為什麼沒答應交往的事嗎?」白錦睜開眼,低著頭沒去看鴆燕閃避的視線,「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受傷。」
「我喜歡你,你可以不要喜歡我嗎。」
鴆燕懷疑自己聽錯了,先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白錦,隨後是強烈的失望感湧上,他覺得喉頭像是被話語哽住,難以呼吸。
「你覺得……不交往我就不會受傷嗎?」他努力很抑制情緒,但憤怒還是衝上腦門,「白錦,我會幫你,不光是我喜歡你,作為一個人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做事不顧後果,你有三長兩短我無法原諒自己……而你因為這種……我沒辦法不做的事來拒絕我,白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如果真的要這樣,我可以成全你。」他擦掉忍不住流出的眼淚,他不允許自己死纏爛打,如果已經得到答案,他會很有風度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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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看到鴆燕眼淚掉下來,剛剛的什麼堅持跟決心都沒有了,他慌忙地伸手去擦鴆燕的臉頰,「幹嘛哭啊,是我錯了你不要哭了。」他捧著眼前那張漂亮臉蛋不知所措。
「我、我……」我了半天白錦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去安撫氣到哭的鴆燕,想來想去唯一找到的辦法是把人抱在懷裡輕拍,「你再哭我要難過死了。」
「沒交往就哭成這樣,在一起了怎麼辦啊。」
「就是因為不在一起才哭啊,你是白痴嗎?」
說著,他把臉從對方懷裡抬起,可不想錯過現在的好時機,「所以你真的不要跟我交往嗎?我的告白就剩這一次了,以後就沒有了。」
waterman2:
回望著鴆燕因為哭過水光閃動的眼睛,白錦傻愣著。
答應?但他擔心的問題一個都沒解決;不答應?他沒有後路可退,避開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白錦像電腦死機一樣做不出反應。
其實鴆燕也很狡猾,從白錦開始動搖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不會真的拒絕,最後一次的告白也是不給白錦有逃跑的餘地。
這種時候還不上算什麼男人!
「我認真的,數到一,如果沒有推開我,我就會親你。」
三,他很輕聲地喊道。
他伸手覆上白錦的臉頰,力道很輕,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不過五公分的差距不會讓他在貼近對方嘴唇上有任何的困難。
二。
對著白錦的眉眼略彎了起來,有別過總是銳利的眼神,因為他就是他所有的溫柔。
一。
一秒的時間,兩人唇瓣輕貼,鴆燕忍不住手也抱住白錦的腰際,閉上眼睛感受這片刻的溫存。
白色糖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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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n2:

白錦不知道親吻過後該做什麼才自然,他吱唔幾聲把手收得更緊,將臉埋在鴆燕的頸窩,「呃啊--我現在一定臉很紅。」
聞著普洱茶清雅的香味,白錦好像醉茶了,頭暈目眩心情飄忽神智不清。
「阿燕,喜歡你。」
不是你就不行的那種喜歡。
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因為你才讓一切產生意義的那種喜歡。
好喜歡好喜歡。
ㄋ講了兩次好笨
「我知道,一定很可愛。」鴆燕心滿意足的抱緊白錦,是他的歸屬,終於不用在忍下擁有他的衝動。
空氣中瀰散著茶香,他卻只聞到那淡淡的蜂蜜牛奶。
「我也喜歡你。」
終於不再患得患失,鴆燕順著白錦柔軟的髮,側過頭落下一個吻。
waterman2:
白錦用手背測量臉頰的溫度,等到不那麼燙了才牽起鴆燕的手,掌心傳來的暖意總覺得和平時很不一樣。
「走吧。」
這裡唯一的出口是落地窗,應該和前面一樣是從陽台連到隔壁房間。白錦帶著鴆燕踏出窗外後突然從四面八方響起震耳的廣播。
「滋--跳--下去--滋滋--」夾雜著尖銳的噪音,廣播裡不斷重覆著跳下去、跳下去。
白錦看了一眼陽台下,居然是一口井。
「這……跳井殉情?」鴆燕忍不住聯想到古代那些投井的苦情人們,覺得實在是不適合剛兩情相悅的他們。
但好像只有這條路。
「怎麼辦?跳嗎?」
waterman2:
「沒別的路了。」不跳下去也只能回頭,「試試看吧。」
白錦鬆開鴆燕的手,不等對方反應就翻過陽台一躍而下,還不忘回頭補一句。
「要是聽到撞擊聲你就走回去--」
「白錦!」
鴆燕連根頭髮都沒抓到,「白錦!你是智障嗎!」他大吼,同時也非常擔心──但還是無法馬上跳下,一瞬間只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直到過了好幾秒,依然是沒有撞擊聲。
他才捏緊手,向著白錦落下的地方跳去。
白錦...你馬上就種下一個戀情不安ㄉ種子ㄌ 懂跳(只是趴)
說人四分五裂好地獄!!!雖然是事實!!
唉呀 好吧只是愛不到
oO
覽的打字一直在那邊畫,剩下收尾可以不要了嗎反正會平安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