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四支刀囚犯生活的第一天!
處刑的細節已經不想去回憶,現在是輕鬆愉快的午飯時間,他滿心只想著該如何讓自己脫離這些根本無法消化的食物並獲得肉食。
前一天的賭局自然記得,不過不知道約定好的24小時到了沒,於是現在他正穿梭在食堂,試圖讓其他囚犯以『咬一口』為籌碼和自己來一局。

「真的不玩嗎?賭下去的話我們之中至少會有一個人能吃到好吃的肉耶!你好吃嗎?」在又一次被婉拒時,四支刀感覺到肩膀被點了幾下。

「是誰?你也想賭ㄇㄚ……」回頭卻甚麼也沒看見,只有一根感覺是肉的東西戳進自己嘴巴,他反射性地就咬了下去。

「⋯⋯⋯⋯唔⋯」斷了。
雖然斷指完全不及剛剛處刑的痛苦,畢竟是斷了手指,痛楚還是令高大的男人不自禁低吟了聲。
本以為遙遠的以後才會相見,但大蝴蝶結在人群中是那樣顯眼,情不自禁用了不符合自己的幼稚方法來吸引對方注意——誰知道會變成斷指悲劇。
「唉⋯哎呀⋯⋯四支刀⋯⋯很有活力呢⋯⋯⋯」面具下的嘴角硬是擠出勉強的微笑,奮力用著往常的溫柔嗓音向你問好。

「⋯⋯原來是呣呣呣帕呣呣帕諾啊呣呣呣!」一邊咀嚼一邊說話讓他的語句含糊不清,不時傳來骨頭清脆的斷裂聲。

「噢!等等!帕諾,這是你的手指嗎?噢⋯⋯我很抱歉,反射性呣呣呣就咬下去⋯⋯你真好吃呣呣呣⋯⋯」他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嘴巴卻還是忍不住將你的手指細嚼慢嚥,在這裡,新鮮的蜻蜓肉真是太難得。
四支刀將你的指骨連帶皮肉一起吞了下去,一點渣都沒剩。
他在原地糾結了一會,接著毅然決然對你伸出左手,「我、我的手指也給你咬一口吧⋯⋯」漆黑的手指連帶上頭看上去尖利的指甲,賣相不是很好。

「嗯⋯⋯咳咳⋯⋯你覺得好吃⋯⋯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即便他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太好。
看著你呼嚕呼嚕地吞掉了手指,不曉得該難過還是欣喜,至少你覺得美味⋯⋯他邊想邊壓住傷處,藍色的血液像小噴泉噗嚕噗嚕地冒出來。
「噢、四支刀,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食用了蜘蛛會死亡的——」邊說邊以面具的嘴部輕觸了你的手,當作他嘗過了:「嗯⋯⋯被有毒的四支刀咬了,我要死了嗎?」
即便明白地獄早就沒有生死問題,還是問了你。

四支刀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渴望把你手指斷面的血也吸乾,他這輩子從未像今天如此飢餓過!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嗯嗯⋯⋯還是我幫你把傷口的血吸乾淨?噢、我不是想喝,只是想說、你知道的,這樣讓血到處滴實在不太好,不是嗎?說不定還會吸引更多肉食性的昆蟲過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同時在聽到你的回答後露出十分震驚的表情。

「什麼!原來蜻蜓不能吃蜘蛛嗎?」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賠罪了!自己爽賺了一口肉,如果是吃雌蟲的話倒還好,但對方可跟自己一樣是雄蟲耶,「我⋯⋯呃、我以後的午餐都給帕諾吃吧?」

「我沒有注入毒液應該沒事?我沒有注入吧?帕諾!你傷口很痛嗎?」這不是廢話嗎,「我是指、有沒有不一樣的痛?不是斷掉的那種痛!」
聽著你的提議他眨了眨眼,目光蜘蛛身上與小噴泉來回了兩次。
「嗯⋯⋯這樣的確很大事不妙呢。」垂眼無奈地笑了,同時將手指輕輕塞入了對方嘴裡:「四支刀現在是隻小吸血鬼——」畢竟四支刀就像小瓢蟲,看著餓肚子可憐巴巴的小瓢蟲他也不忍心——頂多就再被咬一次吧?
「痛⋯⋯是中了你的毒吧?」一個溫柔端莊的人理應說不痛的,他此時卻想和對方多玩一下。裝作痛苦的樣子(雖然也真的痛),用著委屈的嗓音:「午餐四支刀留著吃吧,至於賠罪的方法——」
那張面孔朝一側歪了一些,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四支刀馬上像嬰兒吸奶嘴一樣大力的把血從你的傷口中榨出來,「其實我一般是不喝血的不過蜘蛛畢竟是肉食性的蟲嘛!鮮血的味道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吸了一個段落後才把手指吐出來飛快說完這句話,然後在血重新湧出來之前又重新把你的手指塞到嘴裡吸乾。

「怎、怎麼會⋯⋯!噢⋯⋯如果是這樣,必須趕快把帕諾的手臂切斷才行!不然帕諾你真的會死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好大一塊肉?
四支刀眼裡的擔心是真的,但是嘴角的口水也是真的。

「我本來就不吃這裡肉類以外的食物,所以帕諾想要還是可以吃⋯⋯」雖然看起來也不是很好吃,「不過⋯⋯你說吧!要怎麼賠罪才能打平?連這條手臂的罪一起讓我賠吧⋯⋯!帕諾!」
「哈哈哈我明白,四支刀很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呢。不過坦率又真實,我很喜歡。」看著身為掠食者的你將血液吸的一滴不剩,手指磨著尖牙的觸感伴隨貧血眩暈的錯覺,卻覺得逗趣地笑了:「你正迫不及待要享用我的整隻手臂呢——」
「——但不行喲,不能那麼稱四支刀的意。」他用雙手輕輕捧住了對方的臉,然後揉捏了幾下。掩蓋於面具下的視線落於對方露出的眼,觀察了一會蜘蛛的反應,過了半晌用帶有笑意的語氣開口:「嗯⋯⋯還記得我說過的小瓢蟲嗎?」

「噢!真的嗎?那帕諾肯定也看的出來我很抱歉吧?我是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想對你的手臂下手⋯⋯!」他說的是真心話,但既然對方中毒了、勢必要把手臂趕快拆掉⋯⋯拆掉的手臂丟掉豈不是太浪費了嗎!
所以他現在確實迫不及待想吃了帕諾的整條手臂,帕諾這麼高大,說不定他還能留一半晚上吃呢。
四支刀有一瞬間繃緊了身體,帕諾對他來說太過高大,像是雌蟲一般的威壓還是讓他瞬間感到畏懼,不過在想起對方確確實實是個雄蟲後又重新放鬆了神經。

「記得呀!是帕諾以前養過的寵物對吧?帕諾這麼高大,應該真的能養些雌蟲吧?」四支刀被你捧著臉頰,露出的一隻眼睛還在往你的手臂方向瞄,「毒性擴散很快的,再不處理就不好了哦⋯⋯!」
「嗯⋯⋯我感受到四支刀真心誠意的歉意了呢——」邊說著話的蜻蜓輕點頭,看著蜘蛛嘰哩呱啦的表達有多抱歉,實在禁不住笑意:「——不過先原諒你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蜘蛛的僵硬太過明顯,他曲起身子與對方平視,手仍然玩弄柔軟的臉頰:「剩下一半,四支刀若答應成為我的小瓢蟲,那就扯平了喲。」用著明顯騙小北鼻的語氣:「當然,為了公平,一天給四支刀一個指節如何呢?整隻手臂實在太疼了。」
他可不希望小瓢蟲太餓,而這也絲毫比不上處刑的痛苦。
一石二鳥的,肉體關係?

四支刀知道不能亂立約定,畢竟自己可是說到做到的人!於是他好好的思考起這個提議,「⋯⋯」

「⋯⋯我需要把自己塗成紅色的嗎?牙齒要敲掉嗎?要學會飛嗎?」雖然每天都有蜻蜓手指可以吃,但是以上三點他都做不到,所以他仔細的再次跟對方確認。說起來,自己到底哪裡像瓢蟲了?

「而且我跟一般的瓢蟲不一樣,主人可以不用陪伴,但每天需要陪我賭一場任何的遊戲!」既然帕諾說他很喜歡他以前養的瓢蟲,相信也會是一個好主人!每天還有手指可以吃、對方又是雄性,四支刀想不到這個約定的缺點有什麼。
「嗯⋯⋯」看見四支刀意外的謹慎,扇了扇面具下的眼簾。輕輕放開這張臉,他將手掌撐在雙膝上:「哈哈當然不需要,四支刀只要保持原樣就可以了。」聽著那些變成真實的瓢蟲的誤會言論他笑了出來。
「每天能跟老師學習到一場遊戲,對我來說似乎也是個絕佳的提議呢。」想起來之前似乎有人說過要教他怎麼玩遊戲,蜻蜓可是等不及想體驗了:「⋯⋯小瓢蟲只需要,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出現,當然他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會馬上出現喲。還有——」
聽起來就像是個Best friend 的關係呢!

「哦!聽上去很簡單,我想我可以勝任!」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爽缺?四支刀有一點這個感覺,但也不是太清楚,畢竟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個爽缺。

「啊、我還沒找到哪裡有撲克牌⋯⋯但我哥哥那邊有骰子!骰子也很好玩!帕諾有玩過骰子嗎?」雖然他最愛的還是撲克牌,不過只要是賭博,四支刀都覺得很好!

「這樣的話我晚上回到牢房,想跟帕諾玩遊戲,帕諾也會出現嗎?」是不是立場顛倒了?
「那太好了——這對四支刀來說肯定是塊小蛋糕呢。」蜘蛛聽得懂諺語嗎?看著對方欣然答應他也開心,有個小瓢蟲般的存在總令他安心。
「嗯⋯⋯哥哥?」稍微直起身子,向下巴而去的手指透露著他的疑惑,他也有些不習慣今天的手指稍短了點。「你的哥哥⋯⋯也來到這裡了嗎?」想起先前聽過對方為何而下地獄,在地獄相遇又是什麼情景呢,愣愣地思考著。
「哎呀我也很想出現,可是半夜溜出房間有些大事不妙呢⋯⋯」用著失落的語氣:「四支刀跟室友處的如何呢?」

「是!是小蛋糕沒錯!」帕諾是指他的指節之於自己嗎?那的確是一塊小蛋糕,雖然吃不飽但至少很好吃。

「對啊!因為哥哥被我殺死,而且也做了很多壞事嘛。」講的理所當然,「雖然我也不希望在這裡遇到哥哥,但我已經懂這個地獄的機制了!而且我哥哥其實人很好喔,不過帕諾是雄性的話我就不確定了⋯⋯下次讓你們認識一下吧?這樣就有更多新朋友了!」如果四支刀再待的久一點,恐怕會強迫每個人認識所有人建立美好友善家庭。

「話說帕諾死掉了,那小瓢蟲怎麼辦⋯⋯?」會變成沒人照顧的寵物死在家裡嗎?

「嗯⋯⋯的確呢!晚上通訊系統也不能用,只能乖乖睡覺⋯⋯啊、我的室友人都很好喔!有一隻是蠶寶寶!而且都是雄性!帕諾呢?你的室友怎麼樣?雖然帕諾看起來很強應該不用怕,但應該不是雌性吧?」他簡直不敢想像孤雄寡雌被強制關在一起的房間!如果四支刀網路接觸久了,或許就會知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不做愛就不能出去的房間。(僅針對孤雄寡雌,傑森跟帕諾是兩個雌性)
「四支刀跟哥哥的故事感覺起來很複雜又漫長呢。」聽完小蛋糕笑了一會,也發現好像不是該祝賀兄弟(姐妹)重逢的時刻,在這裏相遇肯定是悲傷的許多:「好呀,哥哥肯定跟跟四支刀一樣好想戳吧,我很期待認識新朋友。」模糊印象中似乎與另一名蜘蛛有過簡短談話,會那麼巧嗎?
提到小瓢蟲時面具下閃過一絲傷感,但對方肯定看不到的:「瓢蟲嗎⋯⋯或許會有人照顧牠呢,不幸死亡的話肯定也會上天堂的吧?」
「蠶寶寶⋯⋯嗎?可不要不小心吃了他——」很難想像蠶寶寶也能下地獄,感到不可思議卻又無奈地笑了:「不是壞人就太好了。至於我的嗎⋯⋯他看起來相當健壯高挑,待人也些有趣地特別呢。不曉得四支刀會不會害怕認識他呢?」
「嗯⋯⋯應該⋯⋯不是雌性?」他摸了摸下巴,一時之間有些無法篤定室友的性別。

「如果帕諾能回去的話,是不是就能再見到小瓢蟲了?要是小瓢蟲先上天堂了那可不行⋯⋯這裡看上去沒有出去的路,但是我會認真幫帕諾找的!」不過自己也只去過這裡、房間跟處刑室就是了,難不成要像電影裡演的一樣撬開馬桶鑽出去嗎?

「不會的!畢竟要讓他長大吐蠶絲被被,我只會偷咬一口當宵夜!帕諾你吃過蠶寶寶嗎?還是蜻蜓不能吃蠶寶寶?軟軟的吃起來入口即化喔!」如果連這麼好吃的食物也不能吃,那蜻蜓未免太可憐了。

「高挑健壯⋯⋯有很有趣⋯⋯?他是什麼蟲啊?不過聽起來有點像雌性⋯⋯但既然是帕諾的室友,我願意認識一下!」這麼說的四支刀即將在某次與那位神秘雌蟲的會面中被震退三尺,「啊!不如我們來賭賭看他是雄的還是雌的吧?」
ꓷNⱯꓶꓤⱯꓨ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嗯⋯⋯可是這裡有四支刀在呢⋯」語帶遲疑地撫摸下巴,接著是突兀的笑意與話語:「會不會小瓢蟲也覺得,我的消失是件好事呢。畢竟我也是做了壞事的主人呀。」
「哈哈哈,你還押韻了呢。」押韻?「可以喲,蜻蜓其實也食肉呢。或許吃不及蜘蛛那麼多,但我們也捕食不少昆蟲——那有機會還真想認識認識這位蠶寶寶呢。」這蠶寶寶還真是多功能,看來四支刀就算不用吃自己的手指,也能過的挺快樂的,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嗯⋯似乎是人類?等熟識了會帶他來跟四支刀見面的,能認識你他應該也會很開心。」聽到賭約他又笑了,這世上有比對方更嗜賭的存在嗎?「我賭雄性,這次不會也要賭手臂吧,真怕四支刀最後將我嗑的連骨頭也不剩――」

「噢⋯⋯!雖然帕諾走了我會難過,但是我還是願意將帕諾讓給真正的小瓢蟲!」他半開玩笑的說著,畢竟對方聽起來沒有做真正的壞事,不該待在地獄,「帕諾很愛小瓢蟲的話,小瓢蟲肯定也很愛你的吧?如果很愛你,那就算你做了很壞的事還是會很愛的!更何況帕諾做的根本不算壞事不是嗎?」

「到時候我們把室友們都聚在一起坐一桌,順便玩一場骰子吧!」自己有押韻嗎?四支刀已經忘記自己剛剛說過什麼話了,「不過蜻蜓也能吃肉的話,剛剛怎麼不吃我的手指啊?其實蜘蛛蠻好吃的喔?」

「人類是什麼?帕諾之前就有聽過這種蟲嗎?」果然是自己沒有好好讀書才什麼都認不出來吧。現在他已經對這地方的食物失去興趣,不能再用午餐晚餐當賭注了,摸著下巴陷入思考。

「我知道了!輸的人把面具拿掉,給贏的人看臉怎麼樣?」
「四支刀是最貼心的蜘蛛吧?」聽完你的宣言他笑的更樂,與起初僅有端莊的形象有些不一樣:「你就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呢,不論是外貌個性或那些可愛的想法。如果世界上剩下四支刀這樣的想法,肯定會充滿愛與和平——」
「你是掠食者而我被掠食,這是自然定律喲。」點點頭同意你的寢聚提議,接著繼續發表:「不過遇見四支刀後,突然覺得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更何況這裡可是地獄呢——你覺得我能把你吃了嗎?」半開玩笑地望著對方,不曉得端莊的蜻蜓開起玩笑會是什麼模樣。
「人類嗎⋯⋯似乎是一群沒有什麼體毛,也沒什麼特徵的生物呢。」想一想人類不能飛,也沒有昆蟲般優良的視力:「也許他們有自己的長處,我們之後可以親自問問人類——」
「好主意,真是個誘人的賭注。四支刀的面貌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聽見你說的話,他試想一下如果世界上充滿跟自己一樣想法的蟲⋯⋯

「那⋯⋯這世界的蟲就會只賭博不做事,這樣不行耶!總是有蟲要負責煮飯吧?」覺得大事不妙,愛賭博的廢物不可以太多,那樣世界會毀滅的。

「帕諾當法官的話肯定看過很多壞蟲吧?你有遇過覺得最壞的蟲嗎?」很好奇你的故事。

「哦⋯⋯?是這樣嗎!」身為掠食者已經十分習慣,對他而言這個世界就是什麼蟲都可以吃,不存在這種輩份(?)觀念問題,「應該是、應該是可以吧⋯⋯?但是我已經當帕諾的小瓢蟲了,想吃我要跟我賭博才行!」

「沒有體毛也沒有特徵⋯⋯?」沒有特徵是什麼意思?四支刀腦中出現了一張白紙,又覺得那樣太有特徵了,「我該怎麼認出人類?啊!我用房間的那台機器搜尋好了!」逐漸變成網癮少年。

「絕對嚇死你喔!」只是一隻普通的蜘蛛而言,「帕諾的面具長的就很像蜻蜓了,我也好好奇本來到底長怎樣!你回去要記得問問你的室友哦?」
ꓷNⱯꓶꓤⱯꓨ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是呢,少了吃的可不行。」大手輕輕順過對方頭頂胡亂翹著的髮絲,沒有聽懂意思的蜘蛛實在頗有趣:「最壞的蟲嗎,四支刀覺得什麼是最壞呢?每個人的定義可能不同⋯⋯偷竊殺人放火?」
垂眼沈思了一會兒,面孔微微向一側傾斜:「在這兒沒有見到任何我審判過的受刑者,然而我卻在地獄,那最壞的原來就是我自己呢。」
「哎呀,沒錯呢是小瓢蟲。」他掩嘴輕輕笑了幾聲,用著期待的語氣:「那只好等待下一次我能吃掉你的機會了,那天何時會到來呢——」
「嗯⋯⋯四支刀老師下次或許也能教教我怎麼使用機器。」一時不曉得怎麼解釋人類的模樣,但能肯定的是對方愛死那台機器了。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蹭了蹭蜘蛛外露眼睛的眼尾,眨了眨雙眼顯得好奇:「不曉得是不是只有這隻眼睛呀,看來我得趕緊問問他了——」實在有夠好奇。
他開始回憶自己知道的最壞的行為,逐漸斂起呆滯的笑容,「噢、最壞的啊⋯⋯那可真是非常可怕!不過我想聽的是帕諾認為最壞、最不可原諒的!」

「帕諾審判過的蟲都死掉了嗎?說不定是早早就來了或是沒遇到呢?不過我倒是覺得帕諾作為法官審判別人是很正常的事,你出現在這更像是地獄的一個誤會!」話說對方的罪名在那個牌子上要怎麼寫?四支刀決定回去看看名單上的帕諾,順便也看一下照片有沒有把對方拍好看。

「多跟我賭博就有機會了,希望你不會在那之前被我吃過⋯⋯噢,等到我拿到骰子後一定馬上跟你說,讓你來玩十局!那種馬上就能知曉勝負的賭局總是讓人欲罷不能,放風的時間肯定眨眼就過去!」此刻的四支刀並不知道在這裡每天身體都會被復原,因此在他的想像中,九天後帕諾就一根指頭都不剩了。

「你不會用嗎?很簡單的!想知道什麼搜尋什麼就行!天啊、不過我也不太會說,我回去傳訊息給你吧!直接操作比較簡單!」實際上自己也是新手小白就是了,「當然⋯⋯不知道!你趕快問,然後明天午餐時間跟我說吧?」
「⋯⋯以自己無知的偏執將他人套上枷鎖,比起普遍認知的那些,我覺得這是最不能原諒的。」見眼前的臉嚴肅了些,他搖了搖頭,說著不曉得對方能不能理解的話:「總而言之,四支刀無論到哪裡,都要是四支刀喲。」不明所以的結論。
「哈哈你說得對,有人死去了,也有正關在牢籠裡的,也可能曾經在哪與他們擦身而過⋯⋯」輕柔卻聽不清情緒的說著:「⋯⋯或許不是誤會呢,但那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不是太重要。總感覺一直從你身上得到許多慰藉。」
「可是只有用餐與放風時間才能遇見四支刀呢,時間過太快很可惜的,我可是很珍惜這段時間——」朝你眨了眨眼(看不到),大概有些不捨吧,畢竟心情總在見到對方後好了起來。不禁暗暗想著成為小瓢蟲的約定是否太過自私,邊反省邊回答你:「嗯⋯⋯我會一直在機器前等你的訊息喲。」

「套上枷鎖的意思是⋯⋯監禁之類的嗎?噢,那確實蠻可怕的⋯⋯」某種程度上跟四支刀理解的壞事差不多,他一手扶著帕諾的上臂,另一手繞到背後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別怕!我沒有幹過那種事,也不會幹的!」

「怎麼會不重要呢!處刑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壞蟲根本不該受到那樣的懲罰!」想起上午的處刑,四支刀在原地瑟瑟發抖,「我還更寧願被業火焚燒⋯⋯帕諾難道不覺得可怕嗎?我們的處刑是一樣的嗎?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畢竟那真是⋯⋯太、太⋯⋯!」就算自己怕成這樣也要好奇對方的處刑內容是什麼,既然都是雄蟲,他覺得兩人或許能夠惺惺相惜。

「不過一起賭博很快樂!快樂的話時間就會過的很快,那是沒有辦法的,這就是快樂的代價!」但他也覺得放風時間實在太短了,一想到結束後又要去無窮無盡的處刑,他趕緊甩甩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不知道有沒有線上賭博的功能?」
「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歪頭笑了。監禁了自由與快樂,要這麼說好像也不是不行。
對於突如其來的安慰詫異了一秒,但隨即彎下腰好讓你拍的輕鬆些:「四支刀是不是魔女呢?每個觸碰都是令人安心放鬆的魔法。」一時不曉得雄性的魔女叫啥,但意思大概差不多吧。
ꓷNⱯꓶꓤⱯꓨ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想大家的都不盡相同呢,那體驗起來過於量身定制了。四支刀你的⋯⋯」看著打顫的蜘蛛,本也好奇對方的處刑內容,卻覺得這不是個該提的好時機。他思考了半晌才答覆:「嗯⋯⋯我的刑罰⋯⋯或許等四支刀長大一些些比較適合聽呢。但我現在想跟你分享一個,同樣是安心的小魔法——」
輕輕將對方跩向自己,一手抬起,蒐集身側那不可思議的長髮掛在手臂上,粗壯的臂膀抬過頭環繞兩人。你們現在就像是待在一個,由長髮築起的小小帳篷中。
「恐懼、需要安全感時,我都會這麼做。」調整了高度使你們剛好能舒適地待在這小空間。蜘蛛的頭頂就在自己頭下方,他的下巴自然而然地靠了上去,輕輕地。
「這裡可以做很多事,賭博享受快樂也可以呢。是我的秘密基地,只告訴四支刀喲。」

「魔⋯⋯女?我是貨真價實的雄性哦?就算只看體型也不會搞混吧!」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看來自己的碰觸似乎能讓你愉快,於是四支刀又多拍了兩下。
「帕諾聽過其他人的懲罰了嗎?」他是真的很好奇是不是所有的雄蟲都一視同仁,然而並未等他再次開口追問與反駁關於年齡的問題,陰影便籠罩了自己。
他愣了五秒才意識到這是由長髮支撐起的簾幕。
「噢⋯⋯」身處小空間讓向來聒噪的他放低音量,伸出手輕輕撥開側邊的幾縷髮絲,向外看了看那些放風時間待在餐廳的囚犯們,後迅速收手,讓長髮好好將兩人籠罩起來。這隔絕出來的小空間讓他感覺像是從『地獄』這個地方抽離,即便還能聽到其他囚犯的說話聲,不遠不近,卻又覺得通通都聽不見了。

「這真是太棒了!帕諾,你好聰明!」這空間讓他回想起了小時候堆滿玩具的那個帳篷,「這樣確實讓人很安心,在這裡就感覺不到是在地獄了!」
兩人靠得有點近,四支刀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偷偷摸了一下近在眼前的胸肌!

「而且帕諾的身材真好,雖然是雄蟲,但是你有參軍嗎?我也能變成這樣嗎?」又捏了兩把很有彈性的胸肌。
「嗯⋯⋯沒呢,四支刀怎麼那麼想知道大家的懲罰呢⋯⋯」等到對方反應過來才輕輕地回答,蜘蛛胡亂的髮絲弄的鼻子有些搔癢。
看著你撥開簾幕再小心翼翼闔上的反應,不自禁笑了出來,也學習對方用著幾近氣音的輕語:「我很擔心四支刀會不喜歡呢,畢竟狹窄又暗了些,還有些幼稚——你能喜歡,我很開心。」柔於水卻沈穩的嗓音大概只有你聽得見。
「見過烏龜嗎?背著硬殼的四腳生物,害怕時牠們會躲進殼中——這裡大概就是差不多的意思吧。」輕輕移動手臂讓光透了一絲絲進來,語氣帶著些許惆悵:「但畢竟是不能躲一輩子的地方呢。」
胸部突然被手觸碰,雖然生前經驗不少他仍有些驚訝,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蜘蛛不安分的手正搗亂。
「嗯⋯⋯四支刀⋯⋯」蜻蜓垂著眉笑了:「教四支刀鍛練沒問題喲,但偷摸實在很犯規呢——」這人怎麼還多掐了幾下。

「因為這樣我才能知道是不是也有人被火燒呀!而且、而且被懲罰的時候不會想討論一下嗎?抱團取暖之類的⋯⋯」當然更大部分只是因為好奇罷了,四支刀開始覺得用氣音講話有點累,但還是很努力的繼續著。

「不會啊⋯⋯!噢、結繭是不是差不多就像這個感覺?可惜蜘蛛都是把別人結繭起來的那一方,看來被我們捉到的昆蟲在死前挺安寧的吧?」如果是在這種地方死去,他認為自己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死在夢中。
他又靠近了你一些,好讓自己藏的更嚴實。
「帕諾是從烏龜身上得到的靈感嗎?雖然不能躲一輩子,不過休息一下之後就有力氣去面對了!當然⋯⋯要是可以不要面對更好,但我想在處刑時閉上眼睛,想像這個空間能讓我好受一點!謝謝你!」

「噢、帕諾你不喜歡被摸嗎?抱歉!我以為都是雄性的話沒有關係!」雌性的胸部他大概也一輩子都不會敢靠近甚至是碰,「鍛鍊會很累嗎?如果很累的話還是算了⋯⋯我覺得我鍛鍊的效果大概很難像帕諾這麼好。」收回了手的四支刀回想了一下帕諾胸肌的手感,要是能再掐幾下就好了!
「嗯⋯⋯這樣算是抱團取暖嗎?不過被火灼燒實在太疼了。」用著氣音的聒噪蜘蛛太逗趣,他輕輕將另一隻手置於對方身後,不曉得這樣會不會有安全感些?「那相比起來我遭受到的精神折磨好像還好一些呢。」
「雖然蜻蜓不懂結繭,不過或許是差不多的意思?」歪頭思考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頭:「是啊,在你的繭中肯定也相當安寧吧,要是有機會還真想去一趟看看。」應該不會屍骨無存吧。
「能聽到這段話的我才很謝謝四支刀呢。如果你需要的話,通往這兒的門隨時為你敞開。」察覺對方靠近了些,他也稍微曲起身子。從今天開始這裡變成了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了。
聽完他笑著搖搖頭,捧著你的手將其置於自己胸前:「哈哈不介意的,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誇讚呢,你可以盡情做你想要的。」「噢——不過未來可以用這個當作賭博遊戲的籌碼嗎?」

「帕諾的懲罰比火燒還好嗎?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會因為罪刑的輕重改變內容啊⋯⋯我倒是更寧願被火燒⋯⋯」四支刀不確定自己的懲罰算不算是精神折磨,畢竟他的身與心都很痛苦!當然,他同時也很為帕諾高興,雖然對方像是被冤枉到地獄的,至少處刑內容應該比自己好一點(嗎?)

「可是被我包起來的話就會被吃掉哦!如果是帕諾我會忍住⋯⋯不過這是本能嘛,大概還是會不小心咬兩口,還好帕諾很大隻,在我把你整個吃完之前應該來得及提醒我!」一邊說,他一邊衡量了帕諾的體型,用手指頭算幾口會吃完,「如果帕諾沒問題的話,我也沒問題!」

「喔!真的嗎?謝謝你帕諾!」四支刀兩隻手覆上對方的胸肌,不客氣的捏了兩下,覺得手感有(5/20)這麼好!

「喔⋯⋯這樣捏就有點硬⋯⋯」畢竟是肌肉,非常合理。一聽到賭博他眼神又亮了起來,「好啊!用這個來賭!要賭什麼?」輸的人給贏的人摸胸肌?那自己已經摸了耶⋯⋯而且自己也沒有這種東西。
「聽起來真可怕⋯⋯連火燒都比不上嗎?真是辛苦你了。」有點無法想像殺了人會遭受什麼罰,又有什麼會讓看似無所畏懼的蜘蛛如此害怕呢:「但四支刀真有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嗎⋯⋯感受不到你擁有一個很壞的心。」
「雖然被你吃掉好像不壞,但要是被吃光就不能待在一起更久了,這樣可不好。」聽見你的回答他笑了出來,蜘蛛好像永遠都很餓呢:「為了不讓你吃太撐,我會記得提醒你的。」
你嫌棄胸部硬的同時他移動身子,給彼此一些呼吸新鮮空氣的空間。一直高舉撐著簾幕的手臂緩緩放下,光線重新灑落兩人身上。
「嗯⋯⋯或許一陣子不鍛練就會變的柔軟些呢。」似乎莫名有些認真思考觸感好一些的可能性,而毫不意外對方總對各種賭約感興趣:「在地獄能賭的東西很少呢?果然四支刀得趕緊教我小遊戲了吧——」突然想起兩人先前是不是賭過什麼?

「噢、帕諾!謝謝你的讚美!」四支刀很不客氣的收下自認為是讚美的語句,「我確實不壞,是嗎?但還是做了壞事⋯⋯就像我上次跟你說的那樣,唉,這世界上怎麼就沒有後悔藥呢?」
「帕諾,我說啊,如果真的真的、真的可以讓你反悔一件事情,你最後悔的是什麼事呢?能跟我說嗎?」從面具下露出的那隻眼睛很期待的看著你,「我真想用主要的那對眼睛來看帕諾。」但賭局勝負未分,他還不能把這像繃帶一樣的面具拆下來。

「要是把帕諾吃掉的話,我也能長的這麼大嗎?」仔細想想比較有可能應該是被撐爆才對,「不過這裡營養實在太少了,可能也不能吐太多蜘蛛絲⋯⋯」
四支刀看著你思考了一下下。

「如果變軟的話⋯⋯會變得像亞雌那樣嗎?還是是因為帕諾是雄性才這麼硬呢?不過我也沒碰過雌性跟亞雌的⋯⋯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請當我沒說吧!」有些僵硬的結束了話題,他向來對這種東西很沒輒,同時像是要轉移你的注意力一樣將硬幣向上拋起後蓋到手背上,「你賭正面還是背面?」
「聽起來很實用呢,不過有後悔藥的話還會有地獄存在嗎⋯」會有人明知罪卻偏往罪行嗎,問完的當下他自己無法回答。聽完你的話語他頓了頓,面具下的笑容斂起了幾秒:「嗯⋯⋯最反悔嗎⋯大概是軟弱,因而坐上了一個沒有自由的位置呢,要是能重來那我會堅持我所愛。不曉得這樣有沒有回答到你的問題呢?」
「明天我會讓你這麼做的,四支刀。」重拾微笑,蜻蜓用著仍健在的食指輕輕撫過你臉上覆著的繃帶。明天他將贏得賭局。
「四支刀大概還在青春期吧?不曉得你最後究竟能生長的多大呢——」語氣中帶著疑惑,以蜘蛛的行為與外貌評估大概還很年輕?會比自己還高壯嗎,不知怎麼地有些期待。
「哎呀,四支刀真的很害怕雌性呢。」看著對方慌亂的模樣,逗趣的讓蜻蜓掩嘴輕笑,印象中自己遇過的雌性都是溫柔有魅力的。倒是很配合蜘蛛的節奏,在你發問的當下便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賭正面。」

「也會有做了壞事還不知悔改的人嘛,嗯⋯⋯不過後悔藥什麼的當然是沒有囉。」他只是想聽聽看對方的故事而已。在簡略的回應完你後,閉上了嘴等待你的回答。

「噢⋯⋯失去了自由的確很痛苦,在地獄這裡像這樣子受刑,也算是失去自由嗎?」更好奇帕諾生前的故事了,但四支刀這次沒有細問,他想,或許這能在之後的賭局裡把對方的故事一點一點贏出來。

「不一定喔!聽你的形容,你的室友很像雌性,我也很想看帕諾面具底下的臉啊!」雖然自己也很想抽了面具,不過賭徒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聽見你這樣說,四支刀舉起手開始數數字,最後意味不明的舉起手給你看。

「我已經是完全體了哦!」他跟你說了自己的歲數,以人類的角度看約落在25歲左右,「沒辦法⋯⋯雄蛛就是只能這樣,雖然長不高但或許能變的強壯一點!不過我已經算是很標準的體型了!」看起來比自己還弱小的雄性可大有蟲在。

「沒辦法,畢竟是雌性嘛!」他覺得你一定是沒有見過交配完雌性把雄性吞食的畫面,「看起來很有自信嘛帕諾,是不是該拿出配的上這股自信的籌碼?」
「你說得對,四支刀也遇過那樣可惡至極的人嗎?」見過太多犯下同樣罪行而無數次進到牢獄的案例了,邊說邊反射性以手指梳順髮絲,似乎正好好咀嚼你的話語:「若能去到天堂或許能自由自在的,做任何嚮往的事?這樣看來這裡確實折斷了我們的翅膀。」雖然在他們的命運中已不存在這樣的假設,還顧四周暗暗想著。
「嗯⋯⋯如果我現在直接拿下面具,四支刀會生氣嗎?」手指勾著作勢要脫去面具。並不介意釋出面容,只是好奇對方是不是答應了賭約,就不接受其他抄近路的做法?
「咦、原來是成熟的大人了⋯⋯」得知你的歲數他眨了眨眼,比想像中年長了那麼一些,倒是與一直以來散發的氣質有些落差:「四支刀覺得我們的年齡,相差多少呀?」希望對方別回答50歲才好。
「哎呀⋯⋯在地獄實在不曉得能賭什麼好呢。」沈思許久,畢竟這裡實在是太過物資缺乏了:「我不曉得四支刀還會對我身上的什麼感興趣呢⋯⋯」

「以前在賭場比較少接觸到這種耶!大家都是安安份份把自己的賭局玩完!」當然,賭了些什麼是另計,不管賭注是什麼,有好好遵守就是正確的,「真的嗎?天堂是怎麼樣的?我有聽過一些蟲為了想上天堂所以讓自己變得清心寡慾,但是那樣的話生活不是很無趣嗎?有必要為了想上天堂就這樣做嗎?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待在地獄每天玩三小時!」
四支刀一看見你的動作馬上把眼睛全閉了起來。

「就算帕諾脫了面具我也不會看!身為敬業的賭徒,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不過如果真的不小心看到了,或許真的會生氣。
聽見問題,他思考了很久很久。

「帕諾感覺很成熟!是個大人!但是我這個年紀的人也可以很成熟吧⋯⋯?」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哥哥,再次用手指毫無意義的數來數去,最後跟你說了一個數字(約等於人類角度的1歲左右)。

「你的翅膀怎麼樣?」他有興趣的當然不止這一樣,不過他覺得這個最刺激,「噢,不過我身上似乎沒有等價的東西跟你換⋯⋯帕諾的事我都很有興趣喔!故事也可以!」
「嗯⋯⋯你說服我了呢。」歪頭笑語:「為了死後去到那無法確定虛實之處而浪費一生,這樣聽來實在很不值呢,不如過所愛的生活——或許天堂也不如大家說的美好?畢竟我們也沒有親眼看過。」總覺得小蜘蛛有許多人生大道理,多愁善感總掩蓋了自己的雙眼,因而看不見這些。
「而且過的清心寡慾的蟲感覺,滋味嚐起來不怎麼誘人——」不知道哪裡來的結論。
看你閉上了眼,他笑著放下欲拔面具的手,並置於你的頭上揉了揉:「又多了解四支刀的一項原則了呢,能每天認識你多一點,到最後會有多麼瞭解你呢?」說完他也不曉得『最後』是什麼時候。
「在你眼裡差不多同齡呢,真意外!」學著對方比了個手指一,倒是真的蠻意外的:「我也希望四支刀與我相處就像跟同齡朋友那樣自在——」
接著微微側身讓你看清蜻蜓的兩對翅膀,薄的好似不存在,因地獄而不再如以往閃耀光彩:「翅膀⋯⋯可以喲,雖然會很痛呢。那我能要求你的秀髮嗎?」思考了一會,只著那烏黑長髮說道。

「對吧!噢,不過我很好奇,帕諾平常最喜歡做什麼事?我是說來這裡之前!」其實他覺得對方看起來已經很清心寡慾了,也不像自己整天只想賭博跟吃肉,「清心寡慾的蟲通常都瘦瘦的,確實不怎麼好吃,也沒什麼營養。」點點頭同意了你說的結論。

「⋯⋯」四支刀難以啟齒的是,自己就是一個表裡如一根本不用了解的蜘蛛,但他在此難得選擇了沈默,好讓自己看上去深沉並維持神秘感。

「因為帕諾感覺不老?」其實四支刀並不覺得對方跟自己像是同齡,大自己一點他就覺得很大了。當然,年齡絲毫不會影響自己如何與對方相處,「我猜對了嗎?帕諾實際上是幾歲呢?」

「哦⋯⋯!頭髮就好了嗎?我當然沒問題,不過這裡沒有剪刀,只能把頭髮扯下來⋯⋯我的髮量很多,大概很困難吧⋯⋯?」自己試著扯了一下一小撮頭髮,非常堅固。
「閱讀、種種花草、養些小寵物,還有⋯⋯」說到一半突兀地停頓了會,他講的淨是些符合自己形象的無趣活動:「嗯⋯⋯或許四支刀還比我清心寡慾些呢。畢竟四支刀瘦瘦的,但看上去不會不好吃喲。」不知道在說什麼。
「⋯⋯」蜘蛛的突然沈默,讓他也默默注視了對方好一會,心想四支刀似乎有著深沉且神秘的內在,看來要透徹認識對方的日子還長呢。
「哎呀,」用手指比了個小叉叉,笑著搖搖頭:「我意外地比四支刀年長些,但我可不是頑固的老頭子。」學對方掰著手指,最後豎直七隻手指頭,換算年齡大概比你大個七歲呢。
「咦,那肯定很痛的⋯⋯」他還顧四周,或許食堂有提供餐刀?
「真是幸運,用這個的話會比較不疼吧。」那麼剛好,他倆的眼前就有一把。拿起桌上有些不鋒利的餐刀,這個人是忘記拆卸翅膀是件更疼痛的事了嗎?

「養小寵物?帕諾還養過什麼寵物?」好像不介意你的興趣真的有夠像老年蟲,他本來還想問會不會不小心半夜太餓就把寵物吃掉,才意識到這是只有肉食昆蟲的困擾,「嗯?不可能吧!我每一秒都在想要賭博跟吃肉喔!嗯⋯⋯雖然我瘦瘦的,不過營養很多!肯定好吃的!」對自己的肉十分自信。
四支刀差點以為你在跟他玩誰先移開視線就輸了的遊戲,於是一直盯著你直到你的視線轉移

「七!歲!」大驚,「帕諾你都說七歲了,還說自己不是老頭子!」在四支刀心裡滿三十歲的全部都是老蟲了(這句話會得罪到多少人)

「這個看上去很不利耶,能割斷嗎?」伸手上去反覆磨蹭刀鋒,也沒劃出一點傷口,「我是不介意很痛,不過帕諾大概要扯很久很久很久吧⋯⋯」
「家裡也有飼養蜜蜂呢,顏色鮮豔的小蟲們不能再更可愛了。難道四支刀不曾養過寵物?」開始回憶起家裡的小可愛們,不曉得蜂蜜有沒有滿到溢出來呢。「嗯⋯⋯不過四支刀有除了賭博與吃肉之外的興趣嗎?歌唱、泡茶、或是書法繪畫?」很努力地思考年輕人會對什麼感興趣,看來這隻蜻蜓早就與時代脫節,失敗了。
「咦?七歲⋯⋯果然差的有些遙遠嗎⋯⋯」手指比回一,回想著剛剛對方說兩人感覺起來沒有相差許多的模糊記憶:「在我原本的世界裡,這是最迷人的年齡呢⋯⋯」帶著淡淡男人味的蜻蜓,魅力曾讓多少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看著對方用刀蹭著手臂,他也靠近些看著本該出現傷口的部位。好奇地用手指輕觸沒有破損的皮膚,是蜘蛛皮膚強韌很多嗎?
「不希望四支刀太痛呢,不過我們一開始是為了什麼而賭呀?」突然有些遺忘最一開始的目的。

「沒有養過喔!很難用看寵物的眼光看他們,會變得很像食物⋯⋯」家人倒是有養過寵物,不過跟帕諾指的寵物應該是不同含義,回想起這件事令四支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帕諾說的養寵物,應該是每天餵他們、像家人一樣陪伴摸摸頭的那種沒錯吧⋯⋯?」
他用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你,甚至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謊報了年齡。

「泡茶⋯⋯?書法⋯⋯?」這些活動他一個都沒有嘗試的意願,身邊似乎也沒蟲喜歡,畢竟自己身邊的蟲年齡層還是比較低的,「我也喜歡玩遊戲!大概就這樣,太多興趣了會忙不過來吧⋯⋯!」

「帕諾看起來很健壯,應該不管幾歲都很受歡迎吧?」先不論長相個性怎麼樣,看起來很會生就贏了,「帕諾已經這麼大的話,你有小孩了嗎?」不知道蜻蜓的家庭觀念強不強。

「不用擔心,我沒有很怕痛喔!」在賭博的時候是這樣,「為了什麼而賭⋯⋯?你是說猜硬幣嗎?只是單純想要賭博而已吧!」
「哎呀,這原因實在很符合四支刀呢。」不自禁笑出聲,小蜘蛛半夜啃食寵物的畫面一點也不違和:「嗯⋯⋯是喲,小瓢蟲就等同於我的家人。難道四支刀認知中的寵物並非如此嗎?」思考幾秒後疑惑地歪頭,寵物的意思難道不是指寵愛在手心上的一切?盯著對方好一會兒,所以現在他算養了一隻蜘蛛對吧,蜘蛛會需要摸摸頭嗎?
對方不可置信的語氣也讓他很是不解,開始思考有哪些興趣不合常理。接著他認同地點點頭:「也是呢,繁忙生活中能留給興趣的時光實在不多,四支刀肯定也在工作上花了不少時間吧——如果興趣能當飯吃就太好了,有人以玩遊戲作為職業嗎?」突然感嘆生活而話多起來的大叔。
「嗯⋯⋯沒有呢,家庭的前提是愛吧?而緣分似乎尚未引導我至那步——」邊順著頭髮邊思考,他倒挺喜歡與小孩子相處,像小蜘蛛一樣天真的孩子讓他不需要花心思偽裝自己:「那四支刀,該不會搶先我有了小孩吧?」
「對呢是猜硬幣!」恍然大悟狀,看來有點健忘:「如果四支刀不怕痛,這下籌碼可就準備好了。剛剛的硬幣究竟是正面還是反面呢?」

「嗯⋯⋯我認知中的寵物也應該就要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帕諾聽起來是好主人!」明明帕諾一直這麼溫柔,自己卻還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有另一面真是太失禮了!四支刀決定從現在開始不可以再隨便懷疑對方了。

「嗯?我的確花很多時間在工作上,不過我的工作就是玩遊戲喔?我在賭場工作!」所以帕諾是因為工作太忙時間太少,才都只想得到泡茶這種無聊的興趣嗎(好失禮),他稍微有點同情對方,「帕諾你是因為興趣才當法官的嗎?感覺你做的也不是很開心。」既然是雄蟲,找一些輕鬆的工作應該是很容易的啊。

「哦、哦!當然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有孩子不就意味要被吃掉了嗎,「看來帕諾的觀念也比較保守,就是要這樣!雄蟲要好好保護自己!」

「來⋯⋯搭啦!」把手上的硬幣露出來。(I)

「是——背面!很可惜,帕諾的翅膀是我的了!」大聲宣布賭局結果。
「看來我們想的差不多,太好了——」放心地垂下眼,還以為對方心中的寵物有別種微妙意義,要是四支刀誤會自己可就糟糕了。大手覆上蜘蛛的頭揉了揉,髮絲好像又亂了些:「好主人嗎,或許可以交給四支刀定義呢。」
「噢、原來是這樣呀——那感覺四支刀很樂在工作,真是件好事。」語氣有些恍然大悟,除了驚訝真的有以遊戲為工作內容的職業,同時也訝異對方似乎很認真於工作。接著語句停頓了幾秒,視線定格在你身上:「嗯⋯⋯不是喲。是四支刀太擅長看穿人心嗎,掌握生殺大權對於我來說太過沈重了。」
他搖搖頭,但語氣中沒有惋惜:「⋯不過我也有其他會快樂的工作,這樣就足夠了。」
「是呀我們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不過就算不能有孩子也是能組成家庭呢,不覺得有個溫暖的歸屬是件美好的事嗎?」看著對方有些慌的模樣笑了出來,他覺得一個家的組成,只要有愛都是辦得到的。
當你亮出硬幣的當下他頓了許久,想必面具下是無奈又好笑的神情。
「哎呀⋯⋯究竟到最後,四支刀會從我這兒偷走多少東西呢?」轉過身輕輕撩起長髮,可以清楚看見翅膀從開著縫隙的獄服透出。回頭看著你,不曉得你下一步要怎麼做。

「如果有定期把寵物好好餵飽就是好主人!」根本不需要思考,四支刀馬上說出史上最低好主人標準。
聞言,他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噢!帕諾你還有第二份工作?怎麼這麼累?蜻蜓的社會是雄性負責工作比較多嗎?」考慮到對方的體型,覺得也是不無可能,畢竟他在從前從未區域了解過蜻蜓這個族群。
「不能有孩子也能組成家庭⋯⋯?」四支刀眨眨眼,顯然不能理解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在他那裡,幾乎所有事情都是與繁衍掛鉤的,畢竟這是蟲族的本能,他能理解誕下子嗣卻不組成家庭,卻不能理解組成家庭確不誕下子嗣。

「我要來囉⋯⋯!帕諾的翅膀,回去掛在房間一定很漂亮⋯⋯可能會有點痛,深呼吸!」語句未畢,他捏著翅膀尾部,一口氣將你的兩對翅膀硬生生撕扯下來。
聽完蜻蜓只是笑笑點頭,瞥了剛剛被咬掉的手指,再看了你一眼,原來當好主人意外地不是件簡單事。
「噢不是的,我們基本上不像蜘蛛那樣分工。」憑著對蜘蛛習性的模糊印象,突然有些想通四支刀對於雌性的神奇反應:「第二份工作⋯⋯純粹是個人興趣呢。如果四支刀想知道的話,等長大一些就能告訴你——」人家就說了人家是成蟲了!
「是呀,或許見過更多的故事,就能更理解一些呢。」聲音突然放的柔和:「如果四支刀想知道的話,下次再與你
娓娓道來吧。我也很想理解四支刀對於這方面的想法呢。」
話一說完,背部便傳來撕裂聲響,錐心之痛沿著每一絲筋肉蔓延全身,那是方才斷指無法比擬的疼痛。屏息嘗試阻斷每一跳動的痛覺神經,而失敗的那些化作痛苦悶哼,隨著背側的藍染蔓延這個空間。
「⋯謝謝⋯⋯你的誇獎⋯⋯」餘力僅能擠出瑣碎的字詞。

「?我已經是成蟲了喔!」重申一次,難不成要長到跟對方一樣是老年蟲才能聽嗎?四支刀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鬼扯的事!
不過他也不打算追問,反正他覺得總有一天可以從賭局中贏得對方的回答,「那就下次一起講吧!」

「啊,很痛嗎?也事呢,翅膀是很重要的東西……這樣帕諾是不是就不能飛離開地獄了?以後的賭局努力把翅膀贏回去吧!」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捧著翅膀,「不知道好不好吃……我該拿回去掛起來了,他會跟植物一樣枯萎嗎?」
「⋯⋯這聽起來是個好主意⋯我也很期待下一次的說故事時間與遊戲⋯⋯」他現在大概也沒有餘力再繼續正常談話了。痛楚無止盡地從背後蔓延,只能勉強擠出笑容:「四支刀⋯⋯要好好保管翅膀噢⋯不好好珍惜它們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看向你快樂的神情,蜻蜓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至少你喜歡那對翅膀是件好事吧。
「四支刀不要裝上翅膀偷偷飛走喲,我們明天還要再見呢。」他摸了摸對方胡亂翹著的頭髮。拖著疼痛的身軀站在原處,並示意要你先離開:「趕快回去休息吧——」

「不會!蜘蛛是不會飛的,所以我不會飛走!」是不是有個成語叫什麼,插翅難飛?四支刀覺得自己應該就是這種情況!
在離開之前,他將你的翅膀放在了旁邊桌上,接著如同第一次見面時,張開雙手用力的抱了下你。

「帕諾真是隻守賭約的好蟲!下次要再陪我玩哦!」說完這句話,便抱著翅膀蹦跳著跑離了食堂。
突如其來地擁抱痛得無法伸手給予回覆,他只能笑著點點頭答應,靜靜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
「下次見。」朝蹦跳離開的小蜘蛛揮了揮手,並以手撫過翅膀消失的空虛部位——少了一樣累贅好像也不壞。他想著想著笑了,也緩步往房間而去。

噗尾(噗尾)
幹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會打字又這麼會畫圖的人嚇死我ㄌ!!!!!嚇死我ㄌ!!!!!!!嚇死我ㄌ我真ㄉ哭嚎
幹我真ㄉ嚇死(要講幾次?
帕諾到底第二份職業是啥 是不是色色ㄉ那種 ㄋ怎麼不是畫帕諾 我甚麼時候才能看到他ㄉ臉(要問多少問題

四支刀是我的lo⋯⋯⋯love⋯⋯⋯lo⋯ve ⋯⋯⋯⋯⋯
幹幹要笑死我才正在鬼哭神嚎 好可愛每天與他對話是我ㄉ生命力來源
&怎麼ㄋ現在轟炸問問題我都以為是四支刀在發言
懶人包:蜻蜓斷指 賭了傑森ㄉ雌雄 蜻蜓斷翅膀(幹)

每天跟帕諾說話才吸光我ㄉ生命力 每天都在快樂ㄉ死去 ㄊ真的會吸走精力耶是魅魔吧(靠北啊
&沒錯 四支刀ㄉ唯一功能就是幫我問問題
快笑死四支刀才是真實吸精氣蜘蛛精 我ㄉ精氣被吸走他又給偶新鮮的快樂美滿 彷彿洗腎機(洗腎機?)
&明天⋯就會長回一隻完整的帕諾⋯地獄太方便了八
幹洗腎機笑死 那帕諾是直接讓我腎虧ㄇ(公然性騷擾
&地獄真的好棒 大家來這裡都變沙威瑪 一直切一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