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lf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Chapter.06 Key ∥ isu_kushiro LY2015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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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lf
4 years ago

  混亂的一週在今日落下句點。
  前血奴和貴賓們在司書的引導下來到亞斯德斯克的小型歌劇院,這裡也是不久後拍賣會舉辦的地點,今日有一位特別來賓將上台演出,為接下來的拍賣會獻上祝福。

  一位氣質翩翩,優雅高挑的女性站上舞台,一頭金髮盤起,穿著美麗洋裝襯著麥色的肌膚甚是好看。她獻唱了幾首當紅的歌曲,獲得了如雷掌聲。
  「謝謝大家,今天能來到亞斯德斯克獻唱是我的榮幸。感謝會長克里斯多夫的邀請,哎呀哎呀,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埃狄莉雅‧貝瑞絲塔。能請到你獻唱才是本讀書會的榮幸。」
Adolf
4 years ago

  不像前座的貴賓們從小飽讀詩書、音樂教養耳濡目染,縱然歌姬的表演再動人,沒有相關喜好的阿道夫只覺得窮極無趣,坐在偌大華麗的歌劇院讓他很不自在。心思在遙遠的那端,他不再對機關的生活感到舒適,想念樹木草綠和新鮮的空氣,更想念牢裡的凡派爾。

  「我怎麼能不來呢,慈善拍賣當然要多多支持。而且,冰湖上的演唱會耶,多麼浪漫啊。對了,我帶了伴手禮來給你。布丁放不了那麼久,所以做成了巧克力了。布丁口味的巧克力喔。一天吃一顆,到拍賣會那一天就全部吃完吧,喜歡嗎?」
  「這是聖詩節的倒數巧克力日曆的點子嗎?太喜歡了,謝謝你貝瑞絲塔。」
  「不客氣,今年的拍賣會,一定是會讓人畢生難忘的拍賣會喔。我也很期待呢。」
Adolf
4 years ago

  歌姬贈送給會長禮物,向大家揮揮手便下了台,台下的他對於此舉不做感想,只在乎漫長表演終於結束。接著的行程是為了慰勞大家而舉辦機關內的自助餐會。從廚房的地下儲藏室裡搬出珍藏的美酒與燻製火腿,讓收容人和司書盡情用餐,花樣可真多。

  捧著一杯溫熱的蜜茶,他在角落裡獨自享用佳餚,對於機關內無微不至的照護、讓他擁有改變生活的轉機,心中還是擁有感激存在,可想到這些經費都是從剝奪凡派爾人權、販賣性命所獲,便感到寸心如割,他曾經也被販售過,懂得那樣的苦痛,因此他必須在重蹈覆轍前離去。他必須斬斷一切障礙,殺出一條活命道路。

  正當他想離去時收到來自共犯的暗號。一個小時後來到小型會議室,原以為會看見蓄著鬍子的男人,卻在見著了意料外的身影,那是方才還站在歌劇院舞台的歌手──埃狄莉雅‧貝瑞絲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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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lf
4 years ago

  「好慢。 」沒有原本的才女氣質,她只是手叉著腰,豎著眉頭看過來。「怎麼了?看見是我很驚訝嗎? 」
  「是、是的......。」怎會如此,事到如今竟然出現了新的人物,坐在這裡就代表她知道岡薩雷茲的計劃,那策劃一切的本人呢?事情是否東窗事發?
  「傑佛瑞不會再給你們訊息了,勞倫佐提高警戒了。上周有吸血鬼逃出籠子是預料之外,不過讓勞倫佐失手殺了一隻倒是很好。昨天花園電台已經有人投稿對亞斯德斯克的抱怨了,呵呵。原本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買單的吧,一出事立刻變臉的一群人。」
  「別這樣看我,我可是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亞斯德斯克的。什麼『血奴回歸』,勞倫佐那個偽善者。」
Adolf
4 years ago

  他邊聆聽對方的話語,邊坐到了對面,女人牢騷般的抱怨有幾分可信?岡薩雷茲不會再傳遞指示又是何意?

  「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只是小孩的童話而已。就算好不容易等到拍賣會了,買下吸血鬼的人也不見得會殺死他。這種加害者還活著的恐懼,不是每個人都有辦法承受的。然而不理解這種心情的司書們,為了利益和功勳,想盡了辦法活捉吸血鬼然後把他們往這裡送。」
  「這只是貴族們『想做善事』的遊戲。亞斯德斯克的做法無視了受害者的感受,補償的金錢並不會成為讓他們站起來的枴杖。就像我的未婚夫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勞倫佐一樣把傷痕當成踏腳石的。」
Adolf
4 years ago

  女人不等少年開口,喋喋不休的發表看法,起碼在瞧不起機關的作法上,他們擁有共同見解。所有的好意都如她所說,這是克里斯多夫的一廂情願,自以為的善意讓凡派爾和人類對立,他和韓道森就算了,如果是相處得不錯的兩人、甚至是戀人,以單方面的好意將他們拆散,給凡派爾冠上罪名,那亞斯德斯克的立場是如何?保護人類的方舟,亦或是承載著惡意的牢獄?

  「不過......您剛才說克里斯多夫的傷痕,是什麼意思?」他糊裡糊塗的聽完女人的話,聽到了令人疑惑的關鍵字。
Adolf
4 years ago

  「哎,看你疑惑的樣子,事到如今告訴你也沒關係。聽過鑑定家族奧特夫嗎?曾為皇室服務過,一片好名聲人人搶著要,就只有一家人開除過他們──就是勞倫佐。這也難怪,當年給奧特夫家治療的小勞倫佐,卻在司書的眼皮子底下被吸血鬼抓走了。 再回來的時候身心狀況非常糟,之後奧特夫家的聲譽就一蹶不振了,聽說因為當家很軟弱,直到現在也是經不起任何打擊的狀態。」
  「欸......?」他訝異的睜起火紅瞳孔,克里斯多夫曾經是血奴?那麼他所做的一切是何居心?

  「廢話說太多了,我是來轉達最後的提示的。 」這裡的人總是只講自己的,不給人消化的時間,歌姬嘆了一口氣。「『頭上是北方,跟著同一隻蝴蝶的方向,直直的飛翔吧。』 」
Ad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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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交代完了,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然後是這個。」如此說著,歌姬從盒子裡拿出一把銀色鑰匙。「這是你常拜訪的那間牢房的鑰匙拷貝品。拍賣會前幾天,克里斯多夫會連司書管的牢房鑰匙都全部沒收,你把這支鑰匙藏好不要被他發現。手銬就自己想辦法吧,不過就是塊木頭而已?」

  「至於你早就已經上了賊船了。要不要跟吸血鬼一起逃就看你自己。給你的時間是拍賣會當天早上9點,所有人都吃完早飯要去拍賣會場的時候。傑佛瑞會淨空展示房的樓層,讓所有的司書都集中在會場。拍賣會11點開始。出了這棟堡壘後一直走就會有『接應你們的人』。」
  「我會適當的在圈子裡帶起話題,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勞倫佐之後的表現身上,剩下的自己加油吧。我要快點離開這討厭的鄉下地方了。」

  「為了看見亞斯德斯克的轉變,我祝你成功。」
Adolf
4 years ago

  很顯然這位女子的脾氣並不好,他小心翼翼的收下鑰匙,聽從完所有指示,沉重敲打在心上,機會只有一次,他沒有失敗的餘地。
  「謝謝您,還有岡薩雷茲先生,謝謝您們......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說著女人無法理解的話,緊握鑰匙著手顫抖不已,這下所有逃脫的條件皆齊全了,是要放聲痛哭、或是要開朗大笑,一切成敗都賭在拍賣會當日。他準備將新的情報告知韓道森,但在此之前還有事情要解決。

  「伊司先生。」他向眼前隻身一人的司書開口,寧靜中火紅耀的閃爍,裡頭漫出勇氣與堅毅,阿道夫總是如此捉摸不定,一下痛哭一下咆哮,一下開懷一下害臊,這名意外又將開口說出什麼荒唐?
  「您是要去會議室吧。」廊上沒有第三者,他直接了當的切入正題。「我已經先收到情報了,所以......借一步說話好嗎?」
Adolf
4 years ago

  沒給人拒絕的權利,他領對方到房門前,先前製造的凌亂已經清理整潔,古色古香的房間在兩個月內留下使用的痕跡,看的出來他十分喜歡這個環境,木櫃上點燃陣陣清香使人心平靜和,少年率先拉開椅子坐下,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

  「快要離開了,真是不捨。」他撫著桌面,這是至出生以來初次住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他喜歡木製的家具、鬆軟的床鋪,在發展飛速的社會裡高樓逐漸林立,唯有古色古香的建築停滯於原有的時間,如同長壽的凡派爾般恆古美麗。脫逃後的他不知還有沒有機會住上這種房子。
  「不過我並不是來閒話家常的。」他幫伊司倒上一杯紅茶,笨手笨腳的少年如今也會泡茶享受了,將茶杯推向對面後,再度開口。「我就直接說了,伊司先生是站在哪邊的?」
  「是獵人那邊的,還是我們這邊的?」
Isu
4 years ago

  他笑著點頭回應了,第一次由阿道夫領著他走過這段熟悉的長廊。望著他的背影從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第一次領他走這段路時,那樣畏畏縮縮的模樣就像前幾天才發生的事情。
  「我想也是。」進房後他坐上一旁的椅子,望著茶杯裡映著自己面孔的水面。
  ——我嗎?
  伊司緩緩地將視線從茶杯移動到阿道夫的瞳孔,他當然是獵人啊。但他想怎麼做確確實實與他是否身為獵人毫無關係,因為在身為司書之前,他是伊司‧菲克特。他沒有絕對的立場,飄忽不定。
  他端起茶杯,啜著溫熱的紅茶。
  「和我相處的這些時日裡,阿道夫先生又是怎麼認為的呢?」他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露出意義不明、朦朧的輕笑,面對阿道夫直勾勾的質問仍然擺著從容的表情。
Adolf
4 years ago

  「......如果可以,我希望伊司先生是『朋友』。」朋友可不在方才的選項裡頭,這是他的一片私心,希望在照顧者與收容人後,他們擁有更深一層的認識。「您幫助我識字......真的非常感謝,這對我來說不知有多重要。」
  「可是我不懂您為何會答應計劃。」直接了當,不懂得勾心鬥角的他總是直球的拋出疑惑,他看不透伊司‧菲克特的立場為何,更不用說身為司書,一旦被察覺反叛可是重罪。「所以也不知道......您是敵是友。」
  「我會和韓道森逃走......希望您別阻止我們。」少年鼓起勇氣直視,與起初膽怯的樣貌天壤地別,雖然在談論時還是有些彆扭,卻了解不傾訴便無法理解的道理。
Isu
4 years ago

  「每個凡派爾和血奴的相處模式都不一樣,就像每個人個性的都不同。」他伸手轉過茶壺,為自己倒滿紅茶。
  「我的立場也是如此,每次都不一樣、會很意外嗎?」這種是敵是友的問題要是出於他人口中,他應該馬上就給出答案了,可今天不太一樣,他挺有興致多講一些。「走後門這種事其他讀書會很多、亞斯德斯克也是。」臉上掛著輕鬆的微笑,述說著在他周遭隨處可見,而自己多少也沾染過幾次的事情。
  「最一開始著手處理你們的個案,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思考你們的關係,到底是互相仇視還是能夠彼此依附?」事實上他現在也搞不太懂,每次感覺能理解時,卻無法認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我是不會阻止你們逃跑的,只是、你有想清楚嗎?阿道夫先生。」他單手托著自己的臉頰,輕輕晃動手中的茶杯。
  「離開這裡之後,你們彼此的關係是否會有所改變。」
Adolf
4 years ago

  倒茶的手頓了頓,他的思緒裡再無渾沌,給予對方一抹淺淺的微笑,開口。「伊司先生......雖然總說討厭麻煩,講話又拐歪抹角的,但是一直在關心我呢,謝謝。」
  「我還沒有想這麼遠。」眉角垂下,光是想著要怎麼逃離重重叛亂已經足夠頭疼,頭腦構造簡單的他並沒有想到如此深層,更多的還是衝勁和感性支配著。「但沒關係,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即便他真的丟下我,我也有能力還擊囉,大概?」

  「不過我比較擔心......會拖您下水啦。」搔搔面頰,即便再不懂事也知道反叛即是死罪,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很多小動作與表情,看來之前的躁動已經沒事了。「所以說,如果把您的那份稀釋劑給我,之後就沒有東西會被追究了?就像平常一樣旁觀就好。我也想讓他提前活動一下筋骨。」
Isu
4 years ago

 他笑著默認對方的論點,輕輕點了點頭。
  「阿道夫先生的話,當然是可以的。」剛開始還認真地聽著,伊司聽見『還擊』就忍不住憋笑了。
他每次毫無顧忌、任意衝闖的舉動都可以讓他的平板的人生軌跡起大伏波折,次次都太過出乎意料的展開,事後總是難以置信的整理狀況到底是怎麽會變成這樣。
  如果是阿道夫的話,不需要考慮到凡派爾非人的體能與力量,當然是可以。
  「不必擔心我,我會答應代表著我自有拿捏好分寸。」他可以選擇不使用,那這東西在他手上反觀就是一種證物。「不過你需要的話,我的也可以給你。」
Adolf
4 years ago

  「......。謝謝。」他低下頭,搓揉的指腹表達著生澀,總是在付出的他不習慣從誰那裡得到什麼,現如今他獲得了希望、改變、以及堅決,他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次他會在命運被人宰割前主導一切。
  或許等待他們的不是開花結果的天堂,反而是怒火中燒的煉獄?但是他已熟知將一切膽怯都拋棄後的腦袋是多麼的開朗,他的決心如燎原烈火,任誰都無法輕易澆熄。

  「伊司先生......雖然還有很多天才要道別,但是再次感謝。」他站起身,看來是要去展示所了。「恩......等逃出這裡後,有機會的話在其他地方聊天吧,這裡太不適合了。」
Isu
4 years ago


  他掏出玻璃瓶遞給對方,面對謝意伊司則是用一句『沒什麼』帶過。
  說到底,拍賣會後還能不能再見面呢?就連能否安然都不好說。
  「感謝就等離開後再說吧。」那雙眼眸沒有勾出弧度,現階段什麼都說不定,誰知道未來呢?回過頭看著這些轉變,自己究竟是如何定義阿道夫的?
  ——大概是,在與自己相同渴求愛的目光下,伊司在他身上下了賭注吧。
  他眼中的阿道夫,驚人一般地成長著、竭力所能地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這樣的他,最終也能夠在一片混亂中精彩的逃離亞斯德斯克吧。在同樣的情況下總是能做出他無意料中的事情,他就是在這樣的亂數,而伊司在這樣的阿道夫身上做了賭注。
  「我會期待,能和阿道夫先生說上更多話的時候。」他放下茶杯,從座位上起身,踏出房門的那刻起他們又回到了司書與收容人的身份,邁開戰兢的步伐前往展示所。

  與此同時。

  凡派爾在他的房間內,數著天數,聽著細微的樂聲,這段日子來水泥的灰色天頂獲得了他極大部分的視線,彷彿那片平坦藏有什麼深奧的學問。
  遠方傳來了喧鬧的聲音,看來音樂會是落幕了。
  這裡幾乎沒有人看守,司書大概都去護送貴族們回去了。

  聽見了腳步聲,有什麼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展示房。

  他以為又是頻繁來往的阿道夫與伊司,沒想到是個陌生的司書——費賽爾,他看過他,在他唯一外出的那次鑑定中站在克里斯多夫身邊的幼犬,看似柔弱無力,聽從命令行事。像這樣的獵人怎麼來到他這裡了?或許是為了傳遞上層對自己不利的消息。

  「噓......那個,不要說我來了,不對,是我有事要拜託你。啊,真的不要跟人說我來了......」
  細語透過柵欄隱密的傳達,韓道森挑起了眉對這個狀況心存疑慮,不發一語地等著對方繼續開口。

  「上周的事情是不是嚇到你了呢,那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手腳,溫柔先生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現在圖書館裡面應該已經多出了你們同伴的祭壇吧......。每次機關內有吸血鬼死去都能發現他做的祭壇,他就是那麼溫柔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沒去碰了。」

  「這是我的想法,他心裡的某個地方,應該是很喜歡凡派爾的。不,他真的很喜歡你們。 他希望你們都能去喜歡你們的人們那裡,像童話一樣過著幸福的日子。」

  陳述進入耳裡惹得他心中發笑,溫柔?殺了人之後在再自行擺設祭壇,不覺得可笑嗎?
  韓道森向來聽不下這種不直接切合主題將重點告訴他的對話,他這裡可不需要克里斯多夫的走狗傳教。
  「溫柔先生他......正被人陷害。我很害怕......非常害怕,如果他怎麼樣我真的...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做我能夠做的事。於是我決定拜託你。」

  顫抖的聲線聽上去窩囊極了,這個獵人和阿道夫給他的感覺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話語的內容終於引起了韓道森的注意,果不其然,克里斯多夫如同他的猜測一般正面臨危機,衝突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上演,如他所願,領導的地位動搖,有誰在幕後伸出毒牙,魚蚌相爭,就等著漁翁得利。

  「來拜託吸、凡派爾真的很奇怪,但是沒有其他人能拜託了,我沒辦法自己給他,也不知道哪一個司書能相信。請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他。絕對不要說是我給的,總之他來巡房的時候找機會盡快交給溫柔先生,拜託你了!」

  接著,凡派爾得到了獵人遞來的紙條。

  獵人頭也不回的跑走了,而他當然立刻開啟了紙條確認其中內容,白紙黑字上寫著。
  ——Don't eat chocolate .

  別吃巧克力,這是一種警示、提示,從方才獵人的口中得知這定是為了防範「陷害」,不惜拜託可恨的異族也要傳遞的消息,身邊的人想必已然無法信任。巧克力指得是食物、人事?將帶來哪種危害?

  比起這些,他該考慮的是是否要達成年輕獵人的請求。
Adolf
4 years ago

  老舊的門順著小心翼翼的頻率推開,露面的人是這間展示所裡應有的客人,阿道夫眨了眨赤紅,讓伊司站在展示所的門口,與此之前他們在長廊上遇見躡手躡腳的費賽爾,不知身為鑑定科別的他到來有何事宜,可當見到牢籠內的凡派爾,那些該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他把一切都傾訴與對方,他知道韓道森能夠引領自己。

  「韓道森,書都看完了嗎?」
  打開木柵欄的大門,他撫著書封,輕巧的翻開指定的內頁,他當然不是在問是否看過內容,而是藏在裡頭的紙條,包含著機關內部的地圖和注意事項,紙已經不見了,他相信內容已經在凡派爾的腦海裡牢記。

  在對方身前蹲低姿態,大膽觸碰被拘禁的手,凡派爾反感的皺起眉頭,卻發現手心裡多了一樣東西。一把銀色的小鑰匙,他立即理解這並非往常打開自己牢門的開關,粗糙有力的手覆蓋掌心,他抬起頭來。
Adolf
4 years ago

  「『頭上是北方,跟著同一隻蝴蝶的方向,直直的飛翔吧』。」他複誦在心中記了一遍又一遍的指示。「拍賣會當天早上9點。岡薩雷茲會淨空展示房的樓層,讓所有的司書都集中在會場。拍賣會11點開始。出了這棟堡壘後一直走就會有『接應你們的人』。」
  「不過......我覺得有點疑惑,給予最後提示的不是岡薩雷茲本人,他說克里斯多夫提高了警覺,所以是今日到來的歌姬說的,從話中聽得出來她確實討厭克里斯多夫,但感覺不能輕易相信。」
  「接應的人聽起來很可疑。」他毫無保留的將談話完全告知,微微皺起不安眉宇,閉上的眼簾頻頻跳動,他害怕東窗事發,他害怕事情敗露,他低頭蹭了手背,想尋找一些安慰。「不過如果是我們,一定逃得出去的,對吧?」

  交疊的雙手被一把揮開,不論合作與否他還是從前的樣子,並將手裡握住的悄悄地放入口袋。密語匯集,關於機構中對領導持反派意見的人物,這段時間他已從阿道夫口中聽見其動機與計畫,卻於其中發覺古怪,上層的獵人大多對凡派爾恨之入骨,天上又該從何掉下甜蜜大餅?阿道夫說得對,韓道森也並不認為能被保全,既是聰明的叛變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們早在一開始就被視為棄棋了,『接應的人』怕不是補鼠籠吧。

  至於他所收到的紙條——

  「我看完了,交給克里斯多夫,記得有點禮貌,像平常一樣盡情表現你的可憐吧。」他將身旁其中一本書交給阿道夫,裡頭夾了不屬於他手寫、來自獵人的摺疊紙片。

  在鬥爭之中勢力偏向哪一方獨大對他來說都沒有好處,不如照著獵人的話讓克里斯多夫獲得提示,雙方都更加努力侵略與防範一番,逐漸無暇顧及他們的逃出計畫,甚至讓身為人類的阿道夫繳交訊息說不定還能賣個人情。
Adolf
4 years ago

  他伸出雙手接過書本,翻開內頁瞧見紙條,上頭寫的『別吃巧克力』令他狐疑的抬起眉角,機靈的立即想到匆匆離去的費賽爾,但為何將如此重要的訊息交由凡派爾?巧克力又隱藏什麼玄機?
  「是歌姬送克里斯多夫的巧克力嗎......?」將信紙重新夾進書本內,他放棄猜忌、勾起無奈的嘴角,何處都陰險狡詐,勾心鬥角防不勝防,如同在約霍茲堡的日子,用盡心思抵擋一切暗潮洶湧,卻還是遭遇不測沉溺大海,克里斯多夫還真是遭人怨恨,他也會像韓道森一般失勢嗎?

  「哼......這世界真可怕。」他不死心的將頭再次蹭到膝上,像隻小狗直視刻薄的沙弗萊,如韓道森所說,可憐與懦弱是他的必勝武器,只要將自身放卑微一點,就無人會把他當作攻擊的目標,尤其在瞧不起自己的人身前絕不露餡。
  誰會料到膽小如鼠的他籌畫了這麼多次反抗?
Adolf
4 years ago

  再次被推開之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罐精巧的玻璃瓶。「我有兩瓶稀釋劑,先給你用一瓶吧,提前活動筋骨?」
  「拍賣會前會再幫你稀釋一次,當天自己破壞手銬吧。」打開罐身,他將稀釋劑滴入禁錮他的木製手銬,另他暈眩的玫瑰精油緩緩消散而去,凡派爾的身子終得以靈活。
  以凡派爾的怪力雖能直接撐開少了精油加持的繩索,他還是把一副美工刀放到床底下,萬事準備齊全,他替對方揉了揉僵硬的指節。「很久沒有活動了,會不會很不舒服?幫你按摩一下?」

  「不需要。」同時也嫌棄至極,如此斬釘截鐵的話語就是屬於韓道森,他看著滲入木製手銬中的稀釋液,從手銬裡飄出的玫瑰香味四溢時淡了許多,他動了動肩膀,強力的無力感也稍微獲得了減緩。

  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這刻,為了破壞枷鎖重獲力量與自由的那刻。

  韓道森收回被觸碰的手,他的確需要阿道夫的幫助卻不理解對方為何要有過度多餘的舉動,簡直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樣。

  逃出的日子在即,他將心思全放在計畫之上並無暇顧及阿道夫的行為,所有瑣事都變得無比謹慎,沒有落敗的機會。
Adolf
4 years ago

  被揮開的那刻他愣了下,本是早已習慣的事,卻又径自的認為會有所不同。
  不過,他也該擺脫無理取鬧的兒童思想了,如此安慰自己後他和緩的笑了笑,開口。「那麼,等你需要時我再過來。」

  是的,是的。被家族切割後的韓道森將無法回歸家庭,異種族的身分會使他無法光明的融入社會,韓道森注定與他相依為命。他們是各取所求,他需要自己的服從,而自己需要對方的陪伴,哪怕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迫切追求愛的他也會持之以恆。
  目前力所能及之事他都已經達成,儘管還想要更多依賴跟觸碰,也只能識相的摸摸鼻子離開,在此之前他還有好多事情要面對,也要好好規劃離開後的生活方針......。

  沙漏和緩傾倒,時日近在眼前,他祈禱他們迎向的是美好的結局,得以放下仇恨,能夠重獲新生。
  他相信,現在的他有能力改變。
Adolf
4 years ago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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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lf
4 years ago
韓道森..好冷漠..好帥 (像小狼一樣上手摸
救命~~~~我ㄉ帥哥們~~~(大叫
Adolf
4 years ago
LY20150609: 韓道森app2000大帥哥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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