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条承太郎潤修完論文的時候，岸邊露伴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熟了。放鬆的、毫無防備的睡臉。暢遊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世界。

承太郎總是有些羨慕他的肆意妄為。不在乎何為正確，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不在乎任何一個認識的人的評價，不在乎自己的行為造成的影響。

「想到就做了。」他可以想見露伴如此理所當然地說著。那並不是輕率，抑或是魯莽。

露伴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且全然接受一切的後果。無論那代價何等高昂。

可是承太郎承受不起那樣的代價。他彎下身，吻上露伴的唇。

他有時候會想，露伴正如知曉自己將在日出之後蒸散的露水，在短暫生命的盡頭之前，竭盡全力地活著。好似任何的猶豫與後悔都是一種浪費，任何的錯過都是在糟蹋；為了不可知的未來而放棄現在的相處，更是徹徹底底的愚蠢。

他看著露伴睜開了眼睛。在鼻息交錯的距離，他任由那不該說出口的話語，從唇舌間溜出。

「我對你……是喜歡的。」

露伴笑了：「我也是。」

然後露伴單手撐在沙發上，仰首回吻。只是唇瓣貼著唇瓣，輕輕相觸，靜止在了那裡。五秒鐘，正如承太郎曾經能讓世界靜止的時間。

「還有，」露伴退開，對上了承太郎的雙眼，「愚人節快樂。」

承太郎忍不住笑了出來。原本小心翼翼構思好的言詞，被他嚼碎，吞下。他看著露伴彷彿對一切了然於胸的神情，止不住自己的笑意。

「正是如此呢。」

「愚人節快樂啊，露伴老師。」

他也只有在這個日子，才敢當一回愚者。這是一年僅有一日可以成立的戀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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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睡，有點思路不清楚。
之後有空再來重寫。

主要是結尾不確定怎麼結會最好。

1.露伴知道承太郎要用愚人節當作藉口，所以搶先說愚人節快樂。也是願意等待承太郎真的願意說出口的時候。
2.虐一點的路線，大概就是一年一日的戀人。雖然我覺得這個拿去另外寫一篇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