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同時期誕生的使魔，紛紛在訓練的過程中被主人所捨棄。

「...呼...呼...別殺我..。」爪子深陷在沾滿血跡的皮膚中，眼前那個絕望的眼神讓他遲疑的停下了動作。

「吉爾。」

一旁主人的話語使他身體微微戰慄，若是他下不去手，被捨棄的就會是自己。
於是他拋棄了同情，將自己的情緒從中抽離，讓染紅鮮血的手纏繞上了烈火，將其焚燒直到他無法認清那個絕望求饒的面孔。

「做的很好。」主人的誇讚在耳邊響起，讓他抽離的思緒回到了空蕩的房間。
他沒有看向他的主人，只是低著頭，靜靜等候著對方下一道的指示。

「覺。」指尖敲擊著木質的椅，主人沒有對他下指令，反而是斜眼看向了一旁的銀髮使魔：「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記住，別弄死就行，其他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
簡單回應主人後低下頭直到房間只剩下自己還有吉爾才抬頭移動的他面前，這樣的日子覺早就習慣了，這樣互相傷害就是主人挑選優秀的使魔而訂的，不能反駁不能違抗只能聽命。

「有受傷？」
對方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覺先是擔心，只要主人不在覺就會變得稍微溫和，輕輕抓起對方那沾滿鮮血的手，從衣物內取出乾淨的布溫柔的擦拭，可惜乾擦似乎無法擦乾淨。

「沒有。」手與臉上流著剛才打鬥留下的傷痕，金色的眼眸盯著對方拉起自己的手，細細的擦去血痕。
對方這樣的行為他其實無法理解，對於剛才主人的指令而言，眼前這個人應該是要訓練他的人才對。
「為甚麼這麼問？」他不明白為何對方要擔心他。

「因為關心....主人雖然是那樣子但我不希望你也跟我一樣，吉爾你的資質很好不用怕主人拋棄你。」
抬起頭看到對方臉上也有血痕，把布摺到乾淨的地方替她擦乾淨臉上的血，看著對方就像是以前的自己一樣，無知什麼都不懂，卻為了活下去廳命於主人，現在自己多少有些能力可以保護他，教導眼前的使魔不一樣的生活方式，雖然無法逃離主人的魔掌。

「好了，都擦好了，接下來我會訓練你，不過放心不會下重手，只是要教你技巧上的技術。」
把擦過得布丟在一旁，脫下斗篷摺好放在旁邊，結實的肌肉展現在對方面前，自己跟吉爾剛出生就擁有好的身材，只可惜現在身上都是被處罰過得傷疤，很醜。

「....嗯。」他盯著對方並回應著對方的話語，握住對方的掌心傳來了莫名的暖意，眼前的這個人和他互相傷害的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同。

「技巧..？」聽不明白對方說的技巧上的技術是甚麼東西，只知道要與眼前的這個人打架，平常都只能在遠處看著站在主人身邊的對方，並不知道對方實際的強弱，蹙起了眉困惑的問著：「你很強嗎？」

對方的疑問讓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嘆口氣的擺好架式，強不強對於自己來說根本不重要，只知道要讓自己變強才不會因此沒了性命。

「我不敢保證很強，但我會把我知道的都交給你，準備好了？」
在實戰中覺從來不用武器，一直以來都是用爪來攻擊，只是這次要小心別傷到對方，等待對方準備好才打算出手攻擊。

「嗯..？嗯。」第一次有人叫他準備好才攻擊過來讓他覺得有點困惑，從來都是別人迫不及待的衝過來想要了結他。

「開始吧。」不明白自己該學習甚麼，剛殺完一個人的他並沒有想要對眼前的使魔動手，但這是主人的指示，他只能服從，見對方也沒有動作於是開口問著：「我先動手嗎？」

「你先攻過來。」
對方能學的有很多，不需要著急只要一步一步讓對方學會自己的技巧，想必也能和自己一樣站在主人身側，這樣他也不用一直被破殺這些使魔，而且完成主人的任務也能出去透透氣，想帶對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明白了。」
點點頭，不確定對方會怎麼教他，但既然叫他先出手，那他只要照著做就行了。
看對方輕鬆的樣子，想著自己應該不需要手下留情，沒有說太多的話語，腳步一跨就來到了對方的面前，爪子就往對方的側臉划了過去。

對方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覺還是能捕抓到他的身影，在他來到自己面前就已經做好閃躲的準備，抬起手擋住對方的手腕讓爪子只是從側臉滑過去，身體也稍微往後仰，避開這一波攻擊。

「攻擊的招數太簡單很容易被看清楚，在攻擊時要學會怎麼出其不意。」
說完也朝對方伸出爪要去攻擊他的脖子，同時也利用腳來攻擊，等對方閃躲手時用腳絆住對方。

瞬間被對方避開讓他有些懊惱的蹙起了眉，明明對付剛才的對手就可以輕易的擊中。
一邊活動一邊聽著對方的解說其實有些困難，並沒有意會對方說的是甚麼意思。
「唔..」而餘光看到對方襲來的爪子，身體反射性的向側面躲開，卻沒注意到對方的腳已經在旁邊，腿絆上了對方。
大腦意識想要躲開並穩住步伐，讓手在身體觸地的前一刻碰上了地板，但狀態仍沒有太好，他的腿傳來了一陣疼痛。
但他沒有顯露自己的表情，只是忍耐著不想讓對方看出破綻。

剛剛那一下似乎有些太用力，但是對方卻像是沒事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很痛的樣子，主人要求就算受到多痛的傷都要忍住，連喊痛都不能，覺的心裡有些悶還有不愉快。

「站起來，如果是敵人可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
雖然不忍但想要對方快點成長，快速的踏出去來到對方面前，抓住對方的手臂就想把他給過肩摔，只要速度不夠快可是會被這一招攻擊。

對方沒那樣說自己也會站起來，但在自己站起來前對方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爪上了自己的手臂。
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能趁著對方要把自己甩出去前，躺著一個側身，吃痛的腳往對方的腹部踹了過去，讓對方鬆開自己的手去護住腹部。
「有甚麼區別嗎？」雖然掙脫，但臉也狼狽的抹上髒污的灰塵：「不管是我、敵人或是你，一定都會有一個必須是得死的不是嗎？」

用手擋下對方踹過來的腳，身體也反射的往後退，差點就被踹到，抓住對方的手也就鬆開，往後跳站直身體看著對方皺起了眉。

「當然有。」
沒有繼續攻過去只是直直的看向對方「我並沒有想殺你，這只是在讓你學會更多技巧，吉爾.....」
"我想保護你"後面的話開不了口，因為覺知道就算說了對方應該會覺得是笑話，而且以自己的能力自保都難何況是保護他。

「今天就先到這，明天再繼續，主人說過之後交給我，所以你要聽我的。」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往外走出去，接下來的日子還長或許能改變對方也不一定，覺握緊拳。

不想殺他...？可以不殺嗎..？
呆滯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留下了孤零零的自己。
殘殺同類的那些絕望臉孔不斷浮現在眼前，即使自己將那些臉龐燒盡，腦袋的畫面依舊無法抹去。

「..唔...！」
身體傳來了疼痛的感覺，生死的對打與訓練讓他滿是疲倦。
拖著沈重的身體，慢慢爬回了寢室，隨意的往後一躺，腦袋裡浮現了對方對他說過的話語。

能夠有嗎？陪伴自己一起活下去的人？

睡意襲來，他慢慢的闔上了眼，隨著濃厚的月色沉沉的進入了夢中。

覺在離開後怕吉爾身上有些傷，拿著藥膏來到他的寢室，發現對方已經躺在床上熟睡著，也不好吵醒他只是悄聲的走近，把手上的藥膏放在床旁邊，拉起被子好好的蓋上。

「吉爾.....我想保護你，是你讓我有不同的想法，好好活下去。」
像是自言自語又或是說給對方聽，說完才轉身離開。

睡意間，似乎有誰開了門，耳朵微微顫動，瞇著的眼看到了對方離去的背影，但也沒有看清。
依稀看到的銀白髮絲閃閃發光，讓他回想起了剛誕生時所見到的美麗一般。
那是他在這樣混沌的生活中早已忘卻的美好。

那是他第一次渴望相信一個人的話語。
只願有天能夠不再傷人，與之相伴。

1樓還是我~~

幹!!!你都偷偷來!!!表符!!!啊!!!!!

等等我啊我跑你後面（淦

a20210218: 不是我有開螢幕分享啊肯定是被貓咪踩網路線黑頻的時候ww

人家沒看到啊!!!!!貓咪!!!!!!!!

齁兩位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