Ｌ Ｏ Ａ Ｄ Ｉ Ｎ Ｇ －程式載入中﹒﹒﹒

運算開始。
生物中樞溫度：正常。

精神狀態：正常。
中樞記憶區域：正常。
印象載入進度：１００％。

記憶回溯演算開始。

～一年前．沙特林～

　　午間，麥當勞某處。

… 啊、來了。

坐著佔好的位置對著坎雷斯招了招手，接著示意了那個空著的位置，讓他坐下。

「……」只是稍微朝圖琳打招呼，他的外套拉鍊拉到最高，走路不像之前跨的大步，甚至能說是有點彆扭。

坎雷斯緩緩坐下，他一瞬間露出有點扭曲的臉，但很快又變回一號表情。

看。

等到對方坐下來過後，便毫不拖泥帶水的直接進入主題。「坎雷斯哥怎麼走起路來這麼縮啊，你平常不是這樣走路的吧。」

「平常走起路來超級放肆的。」放肆。

… 「受傷啦看不出來嗎？」手肘靠著桌子撐著頭，他的眼下有點輕微的黑眼圈，聲音有有些嘶啞看上去像是整夜通霄的人。

「是喔。」

「嘛受傷的話我就管不著了。不過坎雷斯哥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開個安眠啊～如果需要的話甚至可以幫你研究失眠原因喔～？呀不用害羞也不用緊張啦，平常あいぼ有需要的話我也會開藥給他吃，所以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對身體有害的。」嗯嗯。

「你就是開藥給他他還是一副睡不飽的樣子吧，算了啦我只有這幾天會這樣之後就恢復了。」坎雷斯擺了擺手。

「反正麻煩你幫我點餐囉，我要吃的跟平常一樣你知道吧。」

知道

「你要吃勁辣雞腿堡薯條加大搖搖雞排配辣粉對不對，知道ㄌ。」喂。

「幹你腦子撞到喔，是雙層牛肉吉士堡薯條加大還要蘋果派跟六塊雞啦！」敲桌，雖然力道很輕。
「我這幾天不能吃辣。」不然被廁所教召。

「不能吃辣？」起身。

「你平時不是會吃辣嗎？不小心把腸子搞壞啦？」

「……」

「人總有用壞肚子的一天。」

是齁。

總之去點了雙層牛肉吉士堡薯條加大蘋果派與六塊雞，以及自己要吃的四塊雞塊與中杯汽水，用了分鐘就回來了。

「人比較多。」坐下，把自己的那份拿過來。

「謝啦。」先拿起薯條吃。

平常一張嘴叭叭叭的這次很難得只是安靜的待在位置上吃。

開心吃雞塊。

「哥今天來找我吃飯也是蠻少見欸～～是擔心我成天悶在實驗室裡某天就把自己悶死了嗎？」

「喔當然不是，雖然我覺得你暴斃的可能性也是挺大的。」說話毫不留情。

「只是平常一個人吃飯太寂寞嘛，偶爾想要人陪很正常吧。」

喝了幾口可樂，繼續吃。

「這樣啊。」

「如果哥會害怕寂寞的話可以多來找我吃飯呀～不然我都會忘記吃飯。」對。

「應該也只有這一次吧，反正你吃飯也會有其他人提醒吧。」聳聳肩。

「……」

「我去一下廁所。」默默地起身，以超級緩慢的蝸牛速度漂移進廁所，花了 分鐘 才出來。

嘖嘖嘖。「哥這次很嚴重餒。」

「腸胃炎？哨兵也會腸胃炎嗎？」聽起來好蠢。

「呃……算是嗎？」

「其實我蠻常感冒的，不過一下就好了。」

「你身體很健康？」

「沒有遺傳疾病，四肢健全發展良好，應該算是很健康吧。」

「我很少在感冒的喔～畢竟我身體素質其實挺好的。所以要做什麼我儘量也是親力親為——除非我的哨兵有興趣。我對強迫別人這方面沒特別的興趣。」

「那你很高尚喔。」講屁話。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是哨兵你會想幹嘛？」

「沒想過耶，畢竟我原本也不是嚮導啊。」真的。

「如果我是哨兵的話——那麽我的身體會變得比現在還要強壯吧。」衡量。「可預期的是有很多事情我不必再依賴人也可以獨自完成了，不錯。更別提外觀是一般女性帶來的優勢，講理講不聽我還可以直接用力量解決，逃也逃得掉，很好很好。」

「如果哥是嚮導的話如何？」吃掉第二塊雞塊。

「如果我是嚮導嗎？」坎雷斯停下了翻攪著冰炫風的手，思索了幾秒。

「很早死吧，我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還不是因為有哨兵的加成現在才好很多，要是現在是個嚮導，我可能早就崩潰了吧。」

「果然身體是本錢啊。」

「誒——」原來如此。

「的確，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呢。你也要多保重呦。」

「謝謝喔，不過就不用保重了我這身體我知道。」把冰炫風吃完開始進攻蘋果派。

「哎想退休了。」

「工作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吸可樂。好刺。

「也不是啦，只是這個工作太高危了，體力也漸漸跟不上。」喘的跟狗一樣。

「也不是你說想退就能退的吧。」調侃。

「我覺得哥太小看自己了啦你也沒那麼老吧——有嗎？也沒到退休的年紀吧。」吃雞塊，奪飽。

已經有點飽ㄌ吃完剩下兩塊應該就差不多ㄌ。

「也不是年紀的問題啦。」把漢堡、蘋果派跟冰炫風吃完了，奪飽

體力太耗，餓死了。

「不然呢？不就是身體的老化人才需要退休嗎？」吸還過不到三分之二的可樂，好多ㄡ。

「總是會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理由嘛。」

「例如？」

「你猜猜看？」

想。


情感上的挫折。

親朋好友的顧及。

心態的改變。

已經開始受不了不安穩的生活。
（當然，這個只是狗屁，只是講給坎雷斯哥聽聽而已。）

「感情不如意啊～遭逢人生巨變啊～有了喜歡的人之類的～？嘛也有可能只是因為每次任務都要在生死邊緣試探膩了所以終於開悟了想定下來——之類的。」

… 「你挺會猜的啦。」

「反正我也是說說啦。」

「……我再去一下廁所。」這次花了 分鐘。

「這次也太久了吧。」撐頰，多虧了這二十分鐘可樂從原先的三分之二喝到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肚子不舒服。」趴在桌上。

「愛莫能助。今天你就睡廁所吧，研究室的借你。」幹

「是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今天早上。」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揉了揉。

「昨天晚上？半夜吃了什麼？」

「呃……只喝了酒？」

「就算喝到假酒也不至於拉這樣吧。還有呢？就這樣喔？」

「你會不會拉到脫水啊那樣不妙欸，要不要吊點滴啊。」

「應、應該不用吧？」微妙的閃過圖琳的第一個問題。

「你有什麼緩和肚子的方法嗎？」

「你也太為難人了。總該先知道你是病毒性還是細菌性感染吧。」撐頰，「有腹瀉、嘔吐的症狀的話就建議你得口服電解質水，再嚴重一點的話就必須吊點滴，脫水是會死人的。貿然開給你止瀉劑的話等等病原體拉不出去不就更慘了嗎？」

「而且腸胃炎最忌憚的就是吃高油高鹽的刺激性食物喔。」幹

「……」默默停下了喝可樂的手。
「你太晚說了吧！？」

「誰知道啊你又沒說你幹嘛了。」ㄏ。

總之又跑去廁所分鐘。

「……………………」眼神透露出救救孩子的訊號。

真ㄉ是阿彌陀佛。

「去醫院診所看啊我也不是專門的醫生，真的不想去的話你也可以在我這裡吊點滴休息，時間到了就會好了。人類自身的免疫系統可是很強的呦，更別論你是個哨兵了。」

「我去你那吊點滴吧……」依依不捨地看著剩下的麥克雞塊。

「可以啊，我不介意。」最好還可以讓我研究研究，嗯嗯。

「不過哥真的沒有頭緒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總會有一些猜測的吧～？」

（剛剛骰過但是按到其他東西）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誰會知道自己做那檔事會到肚子痛，說不定是真的吃壞了，坎雷斯壓根就沒往那個方向想。

「不如說說你昨天幹嘛去了吧？如果是晚上的事情的話，那麼你半夜就會發生疼痛腹瀉的症狀了，所以失眠是正常的，因為你整晚腹瀉，當然就會失眠啦。」

「但是你是今天早上發生的症狀，所以應該是半夜的事情吧，畢竟晚上晚餐後不太可能拖到今天早上才發作。」猜。

「睡不著吃宵夜？但是你只說你喝了酒啊。你自己喝酒嗎？如果不是的話同行的人有沒有出現和你一樣的症狀？」

「……呃我想想，晚上我喝了酒，之後——」被告知不能吃油炸類的食物反而玩起了麥克雞塊，他把雞塊都疊在一起然後又拆開。

「做愛？」

「跟女性？男性？他跟你一起喝酒？你們有聯絡嗎？有的話他有出現症狀嗎？和對方熟嗎？」問題轟炸。

「你一次問太多了……我腦子鈍……呃男的……然後呢？你問什麼？」智商逐漸下降。

「我條列給你好了。」哎呀哎呀。

「1、跟你做愛的對象是你能信任的熟人嗎？」

「2、你們在這之後還有聯絡嗎？」

「若有，那麼他有出現症狀嗎？像是腹瀉之類的不適症狀。」

「嗯呃……不行？沒聯絡……我也不知道……」說話越來越ㄎㄧㄤ。

「不行？不熟？不能信任但是熟悉？」哥宿醉嗎，字詞好破裂喔。

「你要不要乾脆用寫的啊你講話感覺有困難欸。」有困難。

「啊。」結合一下現在看到的模樣，忽然間想到一個可能性了。

「哥你昨晚有沒有戴套？」

「有……沒有？好像是沒有？欸有嗎？」整夜通霄現在神智不清，剛剛又一直跑廁所，快要仙逝了。

「那他射在外面還是裡面？」

「這個我記得，裡面。」記得一些很奇怪的點。

「有清乾淨嗎？」

「欸有吧……」

「看來答案呼之欲出了哥。你的衛教觀念不足啊。」

「你現在就期待對方沒有性病吧，不然幾個月後說不定你就得開始投藥了呦。你的腸胃比較敏感一點點呢哥。」能做一整個晚上也是令人折服，所以聲音跟走路姿勢才都怪怪的吧。

想必衣服底下應該也是一片狼藉，不然幹嘛拉起來。

「……」任鐔應該沒有性病吧？沒有吧？昨晚太ㄎㄧㄤ什麼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別亂說好了。

「所以掛水能好嗎？我不想一直肚子痛。」

「能啦能啦。就是普通的腸胃不適而已。」

「不過對方是坎雷斯哥的男朋友嗎？砲友？還是意外？」隨便問問。

「肚子痛……能不能先去你那掛著。」

哎呀哎呀。

「行啊，但是等你好一點要跟我說呦？」把東西都放到餐盤上，疊起，「能自己走嗎？」

「喔好啦……」慢慢從座位上離開，以很緩慢的速度走著。

坎雷斯眼皮有點聳著，看上去快睡著一樣，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晚上，研究所休息室。

　　還是有記得去休息處探望對方的，不過是簡單敲了門過後就將門打開了，手裡還拿了顆蘋果。接著便看見了坎雷斯哥掛著點滴，臥在配給自己的床上。

　　看起來有點半死不活的樣子，莫名其妙有點可憐。想。

「有好一點嗎？」

「睡了一下感覺好多了……」原本想舉起手跟圖琳招個手，不過還在掛點滴就舉到一半又放下了。

「那是給我的嗎？」看了眼蘋果。

「給我吃的，我還沒吃晚餐欸。」幹

「你真爛。」幹。

「ㄏㄏ。」

「沒啦，這是給你的，削了皮之後就能吃了。任鐔哥有託拜倫來幫我送晚餐呦，不過有點涼掉了，等會加熱加熱我的晚餐就有著落啦。」拉了書桌處的椅子到床邊坐下。

「啊是嗎？」把蘋果接過來拋來拋去。

「想問什麼就問吧。」也沒再五四三的。

「所以你昨天的對象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炮友？意外？哥應該沒有男朋友吧我從沒聽你說過耶。」也真ㄉ沒跟你客套。

「你這樣問真的是會沒有朋友。」幹。

「……炮友吧？你不是知道我會嫖妓嗎？」聳聳肩，「對了你這邊有沒有削皮刀？」

有水果刀

「好過分呦，我不過是針對不同對象用不同方式問話而已。」嗯嗯。「你不是我需要拐彎抹角的那類人吧，換作是其他人我就不會這樣問話了。」

「有水果刀。」起身，到了休息室的洗手槽處打開櫃子。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會好奇呀，你怎麼會花錢找１幹你呢？因為你看起來比較像是１，性格上啊習慣上感覺都是。」看起來像是會抵抗被開發的那種人。「所以你其實都找男的跟你做比較多嗎？我還以為你貪戀女色。」

結果水果刀開始削皮，削奪順

平常就有在練刀，實力不俗基本上削顆蘋果不是問題。

「嗯……我的確是比較喜歡女生啦，被男人上算是有些原因在吧。」把水果刀放到一邊吃了口蘋果。

「說不定你哪天就會聽到紅燈區那有誰被我剁了下體。」

「好可怕喔，為什麼要剁人家的下面啊。」坐回ㄑ。

「因為我被上了嘛，誰會想要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啊？」把蘋果吃完果核丟到一旁的垃圾桶，抽了幾張衛生紙擦了擦手。

「不是你主動要人家上你的嗎？」

「你猜啊？」

主動被拗成0

「我猜兩者都有，但是你不得不被拗成0，因為對方只做1。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你並沒有選擇離開，還願意跟他做愛，持續一整晚——這個執念很深呦。你喜歡對方嗎？」撐頰。

「我喝了點酒。」

「所以大概是在夢裡被上吧。」

「喔——⋯」

「所以昨晚他跟你一起喝酒，喝到後面你們就做了，哥還被上了？」整理。

「也有可能是我在紅燈區喝酒到發酒瘋對吧？這次算是我活該吧。」

⋯ 「哥原來算是同志天菜啊。」同志天菜。

「這樣的話要去篩性病呦，被無套的情況下你現在可是高風險群，等空窗期過了之後快點去驗吧。」

覺得自己是同志天菜

「之後找時間吧。」

「應該差不多掛完了吧。」抬頭看了眼點滴瓶。

「的確，手伸出來吧，我幫你抽針。」半站起身，伸出手。

「還有腹瀉症狀嗎？」

「沒了，緩和多了。」把手伸出去。

撕開透氣膠帶。

「哥如果有心事的話記得找信任的人談談啊，心裡會比較舒服。也比較健康，把自己灌到爛醉反而對身體不好，還被上。」總之順著對方的話講。

「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啦，不過最後那一句話就不用加了吧？」大概也只會被上這次。

「找信任的人談心嗎？嗯……有機會再說吧。」

「因為你這次很危險嘛說不定真的要得性病或愛滋了捏，這種愉快犯好多的。」

「當然我也可以傾聽你的心事呦我很歡迎。」實際上並不認為坎雷斯會找自己談話，不過是隨口提提罷了。

「我知道啦會去檢查。」從床上起身，經過適度休息身體靈活了許多。

「跟你談心就算了吧，反正我們見面聊天都那個調性。」超直球。

「那我走啦，記得吃晚餐。」

「嗯、會吃。」點頭。

「下次見啦。」

運算結束。
待機中。[CPU使用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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