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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管我的。」沈以東笑了一聲,聽起來比較像是打了個嗝,小姑娘打嗝也帶著一種莫名嬌柔的意味:「他應該都忘記自己有幾個女兒了。妳應該比我清楚吧。」
黎他轉頭,女孩的手指很細,白得能看見皮膚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兩根手指間把玩著那根菸。
「妳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也就前陣子。」
「少抽一點。」
沈以東又笑了:「少說點髒話、少抽菸,當然了,這樣才好。」她說完後安靜了一會:「我沒癮,就偶爾一口,或只拿著而已。」
兩人安靜地看著山腳下的燈色,公路上整齊排列的路燈串成火花,一路燒往城裡,那些快要看不清輪廓的泥石小路如血脈經絡蜿蜒著沒入山脈底部,城的霓火太遠,在雨裡暈著柔和的光,卻照不亮濕成一地的爛泥。
「我覺得可能劣根性是會遺傳的。」沈以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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