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像冰一樣的男人,只要靠近他,就算有所防備依然會因為接觸而嚴重凍傷,凍傷--其實就像被火燒到的感覺,而他的父親就是那樣的一個男人。
他的理智知道他父親給予的教育絕對是錯誤的,對孩子而言都是太過於殘忍的家暴與虐待,每每只要一想起,那疼痛感就好像幻痛一般纏繞在自己的身上。
他對他的感情就讓自己彷彿身陷在一個歪斜的迷宮,偏著走著,走著走著走不出來,僅僅只能夠相信某些微弱的事實(但那真的是事實嗎?)佇立其間,像未著一縷站立在寒冷的風雪之中。
逐漸被冰封,只能夠維持那樣的姿態站立--如果一發外力所擊,也許會因為堅硬而不會被擊碎,又或是碎裂?
接著會因為嚴重的凍傷還彷彿被冷藍的火焰燒烤著,無一完好。
他不由得也想起薛一丞那個少年--他看過被他爸打腫的臉,還有藏起傷痛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