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車輛經過的聲音,從六點開始街道便漸漸熱鬧了起來。起初愛爾法並不習慣這種早晨,在他印象中,早晨是一片安靜甚至有些死寂的時刻,幸好他在人類社會混得足夠久,學得最徹底的大概就是人類極強的適應性,只過去兩三天他就已經習慣這樣的變化。
愛爾法化好了妝,側著腦袋把黑髮梳順以後紮起來。這時候他看起來已經是面色紅潤又健康的樣子,偶爾他會想自己其實不是付喪神,而是蚊子或者吸血鬼一類的東西,靠著外物填補自己永遠空缺的某些部分,然而他缺的又何止這些。
他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拉扯著嘴角的手指蹭上了一點口紅,豔豔的深紅色讓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了那個晚上,是很零散的、碎片一樣的畫面。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吐出,模仿著發出嘆息一樣的聲音。
事情總會變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