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當時也是個月圓之夜，那時的他還沒失去右眼，而她只是初出江湖小有名氣的丫頭。

偶然相遇的兩人趁著夜色泛舟湖上。微醺的他看著小自己好幾歲的女孩兒伸手入水欲撈月卻無果的景象輕笑著，那一夜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名聲、金錢、利益等繁雜瑣事全都拋諸腦後。

十數年過去，武林間的血雨腥風讓女孩兒成了惡人聞風喪膽的無常，而他也因為一次意外失了右目。

如今，同樣的圓月、同樣的湖泊。不變的除了景色以及兩人的情誼外，還有她那喝了酒後酡紅的雙頰。

狩雲霄撥了撥擋在眼前的髮絲，拿著酒杯的手指著對面將酒一飲而盡的鐮月。

「莫要貪杯。」他道：「再喝又要纏著我去湖中撈月了。」

「雲、雲霄？」醉得有些迷茫的雙眼赫然瞪大，她驚呼著。

「欸——鐮月大姐平日裡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原來還做過這種事啊？」捲殘雲帶著玩味的笑容湊近鐮月，往日糗事被抖出的她氣得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撇過頭怒道：「休要聽他胡說！」

瞧著那泛紅的耳根，狩雲霄揚起嘴角又斟了杯酒。

生日快樂，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