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邁步走上前,他環抱住那孩子的肩膀,手蓋在他的腦袋上讓微微顫抖著的少年靠在自己身旁,輕柔嘆息般的低語:「不好受的一天,嗯?」
「嗯......」
少年嗚嗚著,一隻手的拳頭還抵在嘴上幫助他盡力的不要放聲大哭,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襬,他努力地想著稍早張益對他說的,是著去想像他身處在水中--或許他是真的在水中,因為眼前的視線一片的水光迷濛。
他總是想起顏宇齊掏出的槍枝,快步衝入內的醫護人員,被擔架抬出來臉色蒼白的好像要死掉一樣的奉青,刺耳的救護車的聲音,忙碌著的員警,他也想起張益被血染紅的褲子和迸裂的傷勢。
而他只能夠無能為力的站在旁邊傻看著,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那個幫他們找到奉青的青年都說了自己不用來,畢竟他來了也確實沒有用處,甚至於還很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