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本丸記事5

＊二創難免ooc，還請自行衡量能否接受。
＊私設很多，有隱晦的提及にほへし。
＊偶爾提及審神者(非人類)，但審神者只會在本系列未公開的0裡面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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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二創/刀劍】敝本丸記事6-跨越六百年的告白

山姥切長義以為那個人會來找自己，是因為擅長關照其他人的藥研藤四郎找初始刀幫忙說了幾句話。但迎面而來的酒氣讓他確定了並不是那樣一回事，山姥切國廣只不過是不知道在哪被人灌醉後晃過來這裡罷了。
他的手腕被山姥切國廣緊緊地扣住，緊接著而來的是倒向自己身上的重量。山姥切長義險些踉蹌地向後摔倒，所幸他站的離牆不遠，用肩膀抵在牆上，終歸是避免了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的慘劇。

「醉鬼，醒醒！你的房間不是這個方向！」

山姥切長義試圖用沒有被抓住的那手推開壓在身上的重量。然而那個壓在他身上的人似乎並沒有聽見這句話，山姥切國廣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倚著山姥切長義的肩，喃喃自語著。

「長義……我終於見到你了。」

山姥切國廣說這句話的聲音，挾帶著濕熱的氣息來到他的耳邊。山姥切長義的手因為開頭的兩個字停下了本想推開對方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只是平平地貼在那人的肩頭。

終究，山姥切長義還是沒找人來幫忙把貼在自己身上的醉鬼送回房，而是撐著早已失去意識的山姥切國廣，緩緩後退來到只剩下幾步之遙的，自己的房間門口。

他用沒有被抓住的那手艱困地拉開門，在沒有點燈的狀況下，靠著走廊上的燈光以及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找到坐墊的位置。然後，山姥切長義艱難地彎下身，想讓山姥切國廣靠到那塊坐墊上。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會因為那隻被抓住的手，一起跟著趴倒在對方的身上。

山姥切長義側身躺到旁邊的榻榻米上，又重新跩了幾下自己被抓住的手才終於重獲自由。他沒有急著去開燈，而是就著沒關上的門透進來的微弱光源，久違地，或者應該說時隔六百年後，再一次仔細端詳起當年那個在錯誤的時間提早醒來的孩子的臉。
現在山姥切國廣早已經不是孩童的模樣。身為仿製品，相貌上與山姥切長義的臉型沒有太多差異，不過當時還看不太出來的來自堀川刀派的影響，現在倒是能從五官線條上略知一二。

其實他不如其他人以為的那麼討厭自己的仿製品。只是他們分別了一段很長的歲月，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的山姥切國廣。再加上完美主義作祟，山姥切長義一點也不想承認現在的自己，在戰場上竟然會比一把仿製品還要無力。

山姥切長義撐起身，輕嘆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揉了揉那人的一頭金髮。山姥切國廣應該是去過浴室才過來的，蓬鬆柔軟的觸感竟與山姥切長義印象中的手感沒有太大的差別。

「也就只有這種時候才跟以前一樣可愛。」

山姥切長義突然有感而發。

這段發言讓山姥切國廣醒了過來。才剛剛醒來的他，酒精尚未從腦海中退去。山姥切國廣感受到對方放在自己頭上的手傳遞過來的觸感，轉過頭去。用一雙綠眼茫然地望著躺在自己身旁的人。

「長義……」
啊，不小心這麼喊他了。山姥切國廣懊惱得醉意頓時消去一半。然而，在他開口解釋之前，被這麼稱呼的當事人卻應聲了。

「嗯。」
那個從口鼻之間發出來的聲音很輕，輕得如果不是他們現在的距離近得能碰到彼此的肩膀，山姥切國廣都要以為自己只是聽見了一陣細微的風聲。

「所以，我可以繼續這樣叫你嗎？」山姥切國廣這樣問。「因為那個時候你說過——」可以。後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山姥切長義的聲音就重疊了上來。
「這樣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句尾向下沉了下去。「你想起來了啊。」
山姥切國廣有些茫然地望著這樣的他，在心裡感嘆著，是跟夢裡的長義一模一樣的說話語氣啊。

「嗯。」山姥切國廣想說的話還有很多，但在那之前，一個單音節表示認同的聲音，搶先在所有他想說的內容之前脫口而出。
接下來，他看見房間的主人起身，打開電燈、關上房門。然後又坐到了他的身旁。

「現在還不行。」山姥切長義再次開口。「直到你願意跟我認真打一場之前都不行。」
山姥切國廣跟著坐起身來，在點了燈的房間裡，他終於能夠看清對方的神情，也明白山姥切長義是真心那樣認為。
「我們的熟練度差太多了。」於是，他也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而且我不想看到長義受傷。」

「所以我說了，是你認為可以的時候啊。」山姥切長義當然沒有漏聽剛才對方怎麼喊自己，但他沒有開口糾正。
見山姥切國廣再次用茫然的眼神看著自己，山姥切長義想起了在小田原城的天守閣，當年看起來依然是個孩童的付喪神，跟在身後對自己發問時的眼神。

「總要讓我好好地對山姥切這個名號死心吧。」一如六百多年前他對待那個孩子的方式。山姥切長義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仿製品的頭。

「……我知道了。」初始刀看著他的本作，或許是體內還沒完全散去的酒精為他壯了膽。在山姥切長義準備開口送客之前，他搶先開口問道：「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說吧。」
話雖是這樣說，山姥切長義在對方開口剛說出幾個音節的時候，立刻為自己說過的話感到後悔。

「你還沒有回答我那時候問的問題。」
山姥切國廣問出了山姥切長義已經逃避六百年之久的問題。於是被提問的當事人緊接著開始裝傻，問對方指的到底是哪個問題。

「那時候，我問你『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山姥切國廣緊接在後，一字不差地複製了當年的問句。
實際上，山姥切長義當然沒有忘記過這個被自己逃避了數百年的提問。短暫的數秒之間，他把前幾天在廚房以及辦公室發生過的對話重新複習了一遍。還有那段在博多藤四郎的爆料之下，壓切長谷部不得不全盤托出的愛情故事。

他想，自己大概早已得出了這個問題的結論，只是還沒做好說出口的準備。
山姥切長義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就這樣停頓了幾秒過後，他才找到足以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的方式。

「等到我們分出勝負的那天，我會告訴你答案。」他這樣說。

山姥切國廣對於目前得到的回答沒有異議。他能夠理解，就像自己尚未為了即將到來的對戰做好準備，山姥切長義同樣還沒有辦法說出答案。與時隔六百年的重逢相較之下，幾週，抑或是幾個月並不算是一段太長的等待。
他平靜地向房間的主人道過晚安，為這天的對談畫上句號。

不久的後來，他們在藥研藤四郎的見證之下展開對決。最終結果由山姥切國廣驚險勝出。
自那天起，本丸之中開始流傳起另一則關於初始刀的桃色八卦。至於在審神者的指令下跟當事人一同出陣的最佳受害者——加州清光，今天也在收工回房後，對自己的室友碎唸著來自已方隊伍的閃光攻擊。

(完)
大概就這樣了。
或許有空還會有其他日常短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