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稚在家人的眼裡永遠是個孩子、永遠無法完全正常,但在蔣舸眼裡,他卻從來不覺得他不正常,或者也許他意識到了那種不正常,但他完全可以像愛著一個人出眾的外表、獨特的個性一樣,連帶著陶思稚的這種
不正常一塊愛著。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想,陶思稚的障礙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連蔣舸都沒辦法保證陶思稚對他是不是真的愛——
「你記得你抱著我說什麽嗎?」蔣舸問陶思稚。不等陶思稚說話,蔣舸便自己解答:「你說你哥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你,你應該只看喜歡你的人。」「陶思稚你是不是胡說的,」他問陶思稚,「你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我?」他的聲音很平,聽不出是疑惑還是痛苦,甚至聽不出他是不是在說一個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