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青玉案 我於科布多寄在南台的賢弟
明亮、熾熱忠誠的心怎可熄滅。邊境尚未安定,國土仍未完整,只得拿起武器從軍。你應該明亮耀目、豪放不羈,千萬不可平庸俗化。生時拚盡心血記史簡,死時落花守遺稿,終在勝曲高奏之日得朝中官職。九州的蓬勃生氣會散遍山巒,予你突破關隘之艱。
雍正九年五月初七 義兄敬上
我的兄弟必安,見信如見人:
邊境孤立衰敗、困苦又寒冷。謝兄只瀟灑地表達心願,完全不提及近況,身體可好?仕途如何?可有憂愁?麻痺的舊病有復發嗎?
必安的苦心我怎麼會不懂。並非我隱居不仕不管國家大事,而是戰火實在苦了貧民百姓,我不忍看到他們流廓失所。與其追求達官顯貴,不如持劍救濟人民。
說來有趣,前陣子於山野行俠仗義時,偶遇同道的黑衣豪傑在扶弱濟貧。我們成為好友,踏遍山野、暢飲同樂。期待謝兄功成歸來,再臨福州時定必介紹兩位認識。
自古人們為建功立業,奔赴萬里沙場,多少白骨遍佈川原。我深明謝兄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但是戰場凶險,請緊記我倆的約定還沒完成,一定要⋯⋯
未完之約是指兩人相約南台橋見面一事
但范無咎的信沒有寫完,最後一筆還歪斜出去
很可能突然遭遇不測,說不定遇害才溺斃的
兩封信同時被妥善保存在一起,不難懷疑又是局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