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色里夜晚的河堤,那是彼岸的山茶樹林,也是連綿鋪成的欒樹與金色花雨,悠悠蕩蕩的,濃縮一景於一方平台之上,透明的滴膠就繫是凝結的水,而那顏色暈染著,定型出夜色與花與水,凝結的露,濃縮著他們談論過的敘事,化為觸手可及的實物。
張益淺地一笑,指尖輕輕滑過了那透色平台--是一份美好的禮物。
男人略略思索了一會,他將乾燥的山茶花安放於那墨綠與藍染的八角格中(沒錯,他是知道那是菸灰缸,但就是他在沒情調,也不會將那菸灰抖落其上),接著他取出了留給自己的欒花與鑾葉染成的那兩條手巾,折起,安放於樹影與紙船的河中--等到鑾花開時,他在收集些金色的雨安放在那藍調的八角格中吧。
張益將那份禮物置於五斗櫃旁的架上,就放在智子送給自己那組迷你海洋模型組的下一層格中,而回禮,他可也是要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