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浮上✣ 凡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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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隨手]
「如果想得到我的愛,要從一開始就無條件的喜歡我,認可我,經常說讚賞我的好話。如此的經過很久很久,或許十年,我就願意付出愛。」
「聽起來很傲慢。」
「對,是傲慢。」
他擠出的笑容中沒有歡樂,卻顯得文雅甜美,即使說著傲慢自大的前提,他看來卻不具高傲的姿態。
「這與我的背景無關,更不因為我的外貌或性別,讓我得出這樣條件的結論。純粹是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有著驚人的美貌,像是飢渴野獸掠奪他人視線的使人目不轉睛;也如遠雷,從晴空中落下一道無聲卻無比亮眼的閃電。
「但這樣,聽起來也很孤單。」
「為什麼?」
「這樣的條件,會得不到別人的愛。」
「或許如此。」
他的聲音變得寧靜,收起微笑的臉龐卻反而像是露出了笑容,如鬆了口氣,呼吸和舉止風平浪靜地輕柔。
「因為我從開始就不渴望得到任何人的愛。」他轉頭看著窗外無雲卻陰沉沉的天空,「而對於這樣的我,我有一個人獨自生活下去的信心。」
彷彿低語的言詞輕巧,若不是屋內一片寂靜,便會如不曾說出口般地消失。
「能這樣思考,讓我覺得很安心。」
他慢慢說著答案,看著我笑了。雖然是皺著眉頭的,但他笑得開懷。
「怎麼了?你為什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