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秘密集會，Viv一如往常披著自己結社集會用的白袍站在人群中，最外層的塑膠讓整件衣服看起來就像一件雨衣——不過，在BCA，有誰會知道雨衣呢？

「主腦在上！」

「主腦在上.....」她將參雜著冰晶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從集會開始到現在，不知已喊了多少次重複的話語，像是不怕被揭穿似的，眾人沈浸在高昂的情緒中。

在一片整齊的呼喊聲中，她默默來到教會門口，和守在門旁的紅等級市民點頭確認後，輕易地離開了。

「呼.......廁所在哪來著？」

「我剛好也要去廁所呢。」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閃進來，Serena搭在對方肩膀上。
「Viv也要一起去嗎？」直接就識破對方的身份，就像白袍是透明的一樣。

oO（Serena...？！）
雖然是知道了對方和自己同結社，但在交任務的那天結束後就沒再見過.....

「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緩緩轉過頭，壓低聲音又把語氣放得陰沈，很認真想騙過對方的樣子。

「看來是我認錯人了呢~」有一瞬間差點被對方騙到。
「不過我做錯什麼了嗎？小Viv怎麼這麼快就想跟我絕交了~」見對方似乎想避開視線，她利用身高矮的優勢抓著對方的肩膀順勢就望進了外袍中的那雙眼。

「.....Serena.......」和人對上視線後，明顯驚訝了一下，後才有些無奈地笑了出來。
真是被打敗了。

匆匆拉著對方到廁所裡後她才脫下帽子。
「輕易公開身分是會被檢舉的吧～」輕輕敲了對方的頭一下。

「至少我不會檢舉Viv…也不一定。」她確認過周圍沒有其他人才會這樣直接識破對方的身份。
「但大家會在這裡不也都是為了主腦大人嗎？」擋開對方的手望了望四周，此時的主腦大人應該也在注視著這裡吧。

一邊思考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邊乾脆去上個廁所。

「嗯——但搞不好會有壞人混進來！就像我們總是能抓到一些背叛結社的人......」這絲毫不需要她來說，因為剛剛就真實經歷了。

抓住”背叛者”，然後讓那些人在眾人面前被”懲罰”.....還是該說是”私刑”？她不知道結社裡地位很高的那些人都是怎麼稱呼的，她只知道，被抓到的人下場都很慘，而今天發生的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說到背叛結社的人，他們會不會因為這樣而比較幸福。保持幸福是義務對吧？」
畢竟任何事情都說不準，或許在結社外、規則外他們更能感受到自己所認為的“幸福”呢。她有時候會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主腦大人的想法以及大家的想法。

若追尋‘幸福’會打破守則的話，那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在能近距離感受主腦大人的地方，很幸福啊？」不能理解其他人會有和自己不一樣的想法，洗了洗手又照照鏡子。
「不知道他們如果多照照鏡子....是不是就能感受到主腦大人的愛。」她看著鏡子，看著鏡子裡她身後的監視器鏡頭，面對再熟悉不過、每天起床都得盯著看的鏡面，她覺得這就像是她和主腦之間的連結。
「那樣他們就不會想背叛了。」撐著洗手台，她從鏡子裡望向對方，「你覺得呢？」

「是呢。」雖然會有那種想法但她還是能稍微理解對方所說的那種感覺。她注視著流理臺上互相連接著的紋路，一邊想著對方的問題。
「…小Viv對於背叛的標準是什麼？」她最終拋下了自己的疑問，剛剛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那當然是.......心生不好的念頭，就是背叛，這是主腦大人的標準。」
「不過因為主腦大人很慈愛——所以我想，只要趕快發現自己做錯事並道歉，主腦大人也會原諒我們的。」
她猶豫了一下，但因為表情幾乎沒什麼變，那停頓自然得讓人難以察覺。
她只是，想起自己曾犯下的錯。

「好了，我們回去吧，還在進行中呢！」牽起對方的手，她打算回去那氣氛正熱的儀式中。

…真的是這樣嗎？ Serena沒有打斷對方的話，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至今為止她們一直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看透也經歷過很多事情，唯有這個疑問一直在大腦裡打轉。
「Viv。」她喊住對方，沒有移動腳步。「…你覺得我們做的這些是為了什麼？」從來沒有問過別人這種問題，她難得有些猶豫。
「是最後變得像他們一樣嗎，站在眾人之上做著那些事。」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反射性地拿出口袋的藥物。要塞進嘴之前她頓了一下，自己是為了無時無刻的幸福感而攝取這些藥物，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藥物就這樣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拉著的人沒有跟上，她的移動也跟著被限制，隨著呼喚而回頭望向對方。

「...我想....不是。」
她第一時間還是覺得那樣不對。
為什麼呢？那明明就是——她夢寐以求的，離主腦大人最近的位置。
她不會覺得自己的地位能和主腦大人齊平，但她就是想往上，越高越好，高到能跪在主腦大人的腳邊。
「不.....我想想....」她將瀏海往上揉，認真思考對方投來的問題。

“紅等市民”確實是她的理想，但她從來沒將台上那些人當作是目標過，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們是”帶領的人”。
Serena的問題讓她有點疑惑。

「嗯——我們不需要那樣吧？我的話就沒有特別想。」如果是她來面對叛亂份子，她會直接上交給主腦大人。
「或是，如果那是主腦大人的命令，我就會做。」

她依然牽著Serena，對地上緩慢滾動的藥物不感興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恢復了一如往常的笑容，她撿起了掉到地上的藥物走向流理臺。
「…什麼都會嗎，即使是違背了自己的意願？」她打開了水龍頭，看著水流慢慢地溶解了手掌上的藥丸。即使是因為有了主腦大人，他們才得以 '誕生' 在這個世界上，Serena卻還是把自己看得比主腦大人更為重要。

「哈哈哈！完成主腦大人的指示，就是我的榮幸啊！」覺得對方問了個蠢問題便笑了出來，她倒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在困惑什麼？怎麼會這樣想？

「怎麼說呢——嗯，雖然主腦大人給了我們思考的能力，但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大家都想太多了。」她跟著站到流理臺前，「明明身處在這麼完美的地方。」

「Viv不會有跟主腦大人想法衝突的時候嗎？」溶解的藥丸就像迷失的人，一昧地被照著別人的指示去做、被主導著，最終失去了自己的本意隨著水流流散。曾經的自己就是這樣，但現在或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她閉了閉眼這樣想道。
「對吧。」這個地方很完美，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誰又知道背後會有多少黑暗之處呢？
「想多一點吧，或許你會慢慢找到自己從未想到過的事。」不管怎樣都是很有意義的。

... 「....我不懂你想說什麼。」
她的情緒轉變很快，伸手抓了下兜帽，有一股念頭想把自己藏起來，就好像她做錯事了。
這個人一直在跟我唱反調呢。

正如台上那些人所說，她沒有權利傾聽主腦大人所想，當然，她也不曾想過要這麼做。
但偶爾——非常非常少的偶爾，她會有種違和感，在幸福的生活中好像存在著什麼異樣。

她根本不了解主腦，也許那就是原因所在。

「唉。」她嘆了口氣。
明明自己才剛說過覺得大家都想太多了，眼前的女孩卻要她”想多一點”？這簡直瘋了，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知道——我們的想法對主腦大人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我們只需要完成他的命令，那就是幸福......至少對我而言是。」
至少現在還是，那就是她的幸福，她有什麼理由去質疑？

剛才那杯紅色液體的味道還殘留在嘴裡，不太好喝，她只想著趕快回去找到哥哥，然後要點水。
她再次牽起對方的手，拉上兜帽打開了門。

頭也不回地往教會走去。

「不過，你說的話——」
...
「我會好好想的。」

一成不變的寂靜夜色中，數台監視器轉向行走的兩人，接著又各自轉回了固定角度。
她們就這樣安靜地走著、走著，走回那無一刻不嚴肅卻又喧鬧的光之中－－

真的是看幾次都要感歎你的文字好美

mitsu_drawing: 花轟.....我才覺得你好會營造氣氛 我連要把弄好ㄉ交流發出來都好緊張
雖然千言萬語都藏在私噗ㄌ但我還是好多廢話想講 謝謝Serena&Serena中 我玩(?)得很開心.....而且他們的顏色這樣排下來看真的好賞心悅目 ！

噗首Serena的粉髮直接被我加工到不見，只好也貼一下原圖（原圖）

我是想畫廁所ㄉ鏡子...><雖然說我剛剛才發現，這樣看的話，Viv也站離人家太近了吧好恐怖
&對這是聖殿主線二的後續.....只是被偶拖到現在才發

我要把這整個噗都收藏起來 沒事我站在美麗Viv身邊很高興（不是你
我隔著鏡子都感覺到那個緊張的氣氛呼呼...真的是謝謝你陪我玩綠粉組合 （從白粉進化成綠粉

mitsu_drawing: 抱緊緊.....草莓抹茶組合（怎麼還在那裡

好好看……兩個女孩子都好萌

parra2691: 謝謝萌寶 ！！

這個交流太美了我需要加入書籤

xin0721: 你最美麗..... （什麼恐怖表符

我被你們可愛死了
被捏碎（更恐怖）

救命我好愛您們我整個要沒了

xin0721: 哇！！你碎掉.....我把你拼起來！！（拼成一個心心

parle084: 天你要去哪（抓回來）謝謝您喜歡她們的小小交流..... 我也喜歡（喔